第209節(jié)
終于清靜了,李天明快步下樓打開別墅的門。 “李少,快想想辦法,胡標(biāo)安被控制了,我們的事,曝光了。”黃東陽一把拉住李天明,驚慌的說道。 就在李遠輝被帶走不久,黃天業(yè)也被帶走了,不過和李天明不同,黃東陽接到消息之后,立刻向公安局內(nèi)部的人打聽,結(jié)果聽到了一個讓他萬分恐懼的消息。 昨夜連夜出城的胡副局長,被人攔截帶走了,這事,還是一個執(zhí)勤交警無意中透露的。 “果然是因為這事,黃少,唐少,恐怕我們都被人算計了。”李天明嘆了一口氣。 說什么父子區(qū)分對待,現(xiàn)在看來,自己還是太天真了,對方扎好了口袋等著自己鉆入,然后直接從上而下的動手。 對方為何直接帶走李遠輝和黃天業(yè),還不是為了讓他們有力沒地方使,而且直接從上而下,也表示著,對方有絕對的證據(jù),否則的話,如何敢直接動市委一把手。 “那怎么辦?”黃東陽也不是蠢人,否則也不會直接第一時間把暫時還沒有波及的唐里根也叫了過來。 “走,去找王子霸,看看風(fēng)頭如何再做計較。”李天明穩(wěn)住心神,咬牙道。 現(xiàn)在不走,再想走恐怕就難了,現(xiàn)在,他們只有靠王子霸了。 黃東陽和唐里根對視一眼,只能點頭。 現(xiàn)在他們所依仗的二代身份已經(jīng)不起作用了,連一代現(xiàn)在都被請去喝茶,指不定能夠牽泥帶水的弄出多少是非來。 就他們之前還興奮異常的買賣,足夠讓不少人丟掉烏紗帽的了。 鹿山別墅,王子霸正摟著三夫人做著美夢,忽然,方謀急匆匆的闖入了進來,一把拉起王子霸,也顧不得王子霸和三夫人都光著身子。 王子霸有些惱怒,而三夫人則其驚叫一聲,連忙用被子裹著自己的身子。 “霸爺,快,快離開這里。”方謀見王子霸醒來,連忙說道。 “方叔,到底出了什么事?”王子霸沒有怪方謀,這樣的事情,以前在國外逃亡的時候也經(jīng)歷過。 “阿紅的人馬殺過來了,現(xiàn)在被擋在別墅區(qū)外,霸爺,快走,事情有變。” 王子霸一驚,連忙起身,匆忙套了一套衣服,就沖了出去。 剛走出別墅,就看到外面已經(jīng)打了起來,他的很多手下都躺下了。 “霸爺,快走。”方謀連忙一拉王子霸,和夜宵等人把王子霸塞上了車子,沖了出去。 別墅中三夫人剛驚魂初定,正要穿上衣服,就看到幾個人被打的飛了進來,闖入了一群如狼似虎的男人,一個個盯著她。 “方叔,怎么會這樣?”好不容易沖出包圍圈的王子霸驚魂未定,看了一眼后面仍然追趕的車子大為不解。 紅叔那家伙不忌憚江寧的警方了嗎?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強攻他在市內(nèi)的別墅? “霸爺,我也不清楚,如果不是我們的人發(fā)現(xiàn)的早,恐怕我們誰也走不了,阿紅那混蛋似乎豁出去了,恐怕跟昨晚我們搶了他的碼頭有關(guān)。”方謀雖然智謀不小,但是到底信息不足,只能從已經(jīng)知道的上面來判斷。 昨晚他們剛干了一票,今天紅叔的人就來報仇了,這一點也不牽強。 如果不是趕在這個將法制的時代,恐怕他們剛出現(xiàn)在江寧那會,紅叔的人馬就將他們碎尸萬段了。 “該死,先找個地方躲躲。”王子霸咬牙罵了一聲。 喪家之犬般的感覺,讓他很不好受,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他希望,這會是最后一次。 這一日,江寧亂了,從市委一把手以下,黃天業(yè),洪玉生等一批官員被請去喝茶,小道消息不斷傳出,牽扯出的在職人員有數(shù)十人之多。 專案組和特別行動處的動作很快,順藤摸瓜,在已有的罪證前,很多人都倒筒子一般,李遠輝等人直接被釘在了恥辱柱上。 當(dāng)李天明他們好不容易找到王子霸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還是方謀留了個心眼,發(fā)現(xiàn)了他們,才把他們帶過來的。 只是來到這里,他們才發(fā)現(xiàn),王子霸的處境一點也不好過,紅叔,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手了,一改之前的顧忌,王子霸帶著方謀,連三夫人都顧不上,躲藏在了隱秘地點中。 “李天明,黃東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子霸還迷迷糊糊的。 他自然不會關(guān)注官面上的事情,可是被紅叔突然殺上門來,讓他仍然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似乎,一張巨網(wǎng)已經(jīng)灑落下來,也就是他王家在江寧這邊還沒有徹底的爛根,讓他逃了出來,可是他的那些手下,卻都已經(jīng)被紅叔的人一網(wǎng)給拿下了。 這個時候,王子霸還給誰的面子,對著李天明等人就是呼喝不已。 “霸爺,恐怕,我們都被人給帥了,那約翰的信,恐怕是一個大陷阱,就等著我們鉆呢。”李天明嘆了一口氣,沒有了之前的自傲。 一天的時間過去,各種消息傳來,李天明他們已經(jīng)知道,江寧,要徹底的變天了。 正文 第兩百七十章 收網(wǎng)(八) 互聯(lián)網(wǎng) 更新時間:201457 17:11:23 本章字數(shù):3837 紅松亭,紅叔冷著臉,盯著大氣不敢出的虎頭和孫陽等人,這次乘著江寧官面上動手的時刻,紅叔果斷出手,結(jié)果,還是讓王子霸給跑了,只帶回來一個所謂的三夫人和數(shù)十個王子霸手下的小頭目,紅叔能不生氣才怪。 這是他和雷天商量好的,當(dāng)何處長他們出手的時候,就是他對付王子霸的時候,那時候,江寧官場發(fā)生動蕩,江寧的警察不會來理會他們的事情。 而且,雷天也都和那邊通過氣了,紅叔放心的很,沒有了江寧市局那邊的嚴打關(guān)注,紅叔還真沒有把王子霸這些人放在心上,誰知到,卻自己失手了。 “紅叔,我們也沒有想到王子霸那么狡猾,而且,他身邊的那個老頭很厲害,我們傷了很多兄弟也沒有能夠把他們留下來。”虎頭慚愧的說道。 這次事情,紅叔是交給他來做的,結(jié)果,當(dāng)他帶著包括春樓秋園的精干力量去堵截王子霸,卻被打開了缺口,虎頭心中有愧。 “哼,虎頭,你是越混越回去了,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現(xiàn)在,給我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把王子霸給找回來,活的不行,死的也要。”紅叔劈頭蓋臉的吩咐。 “是,紅叔。”虎頭連忙回答,轉(zhuǎn)身就走。 孫陽等人跟著,就要出去。 “孫陽,你留下。”紅叔突然叫道。 虎頭一愣,其他人都一愣,但是并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快速的離開,現(xiàn)在,找到王子霸要緊。 孫陽心中一震,連忙停下腳步,回到大廳,看也不敢看紅叔。 當(dāng)屋子中只剩下紅叔和王二寶,其他人都消失了,孫陽這才抬起頭。 “紅叔,有什么吩咐?” 此時的孫陽,已經(jīng)穩(wěn)住了春樓,更把孫家兄弟留下的人手收攏在身邊,隱隱能和虎頭這樣的老人相抗衡的架勢。 紅叔看了孫陽一眼,“孫陽,你哪里來的,回哪里去吧,我這座小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孫陽心中更是驚訝了,眼神死死的盯著紅叔。 “你們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紅叔笑了,雖然他剛才還震怒來著。 “我知道你來的目的,這些年,你該調(diào)查的也調(diào)查了,該看的也看到了,你也該安心回去了,孫陽,你應(yīng)該慶幸并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否則,我真不介意把你抹去。” 紅叔雖然在笑,但是孫陽卻是手腳冰冷。 他沒有想到,自己自認做的很隱秘,卻早就看在人家的眼中。 紅叔,果然不愧是紅叔。 “紅叔,你真這樣放我走?”孫陽有些意外。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一旦被識破,會得到什么樣的下場,可是卻沒有想到,紅叔竟然放他走。 “難道你還想在我這里待下去不成,孫陽,知道我為什么容忍你待到現(xiàn)在嗎?”紅叔冷聲問道。 孫陽搖搖頭,他不認為紅叔是個心慈手軟的人。 “你在做我想做的事情,孫子輝兩人,可惜了。” 孫陽迷迷糊糊出了紅松亭,渾身都是冷汗,沒有想到自己還能活著出來,不過,孫陽知道,紅叔放過他,恐怕沒有那么簡單。 孫陽自然不知道,紅叔之所以放過他,是因為他知道孫陽和雷天有接觸,而雷天,和那邊的人,竟然如此的親密,紅叔不想做這個惡人,這才現(xiàn)在挑明了,孫陽離開,對他并沒有什么損失,反而有些好處。 紅松亭內(nèi),王二寶嘆了口氣,“可惜了條好苗子。” “二寶,知道我為何隱身紅松亭了吧,現(xiàn)在的世道,不比以前了。” 王二寶點點頭,“紅叔,你早知道孫子輝他們有不一樣的心思了是不是,可是為何?” “到底是跟隨我打天下的老人了,如果不是雷天,這孫陽恐怕也能收拾他們,有些事情,是不能觸碰的,現(xiàn)在好了,終于清靜了。” 王二寶似懂非懂,“那王子霸那邊?” “有方謀那個老家伙在,王子霸還能喘幾口氣,不過,也蹦跶不久了。”紅叔有些感慨。 當(dāng)年的方謀,就是他和梁叔無比忌憚的家伙,如果沒有方謀,就憑王子霸的能力,早死了。 現(xiàn)在的江寧,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的江寧了,就老王家留下的底子,不足以和紅叔抗衡了。 尤其是現(xiàn)在,雷天的出現(xiàn),讓紅叔少了一層顧慮,讓他的環(huán)境寬松了很多,只要他不做的太出格,或者說,只要他不去做那些觸犯底線的事情。 最為沖動和最容易惹事的孫家兄弟沒了,紅叔這邊,也好掌控了很多,而且,他現(xiàn)在,真的不是很在意這些了,前提是,王子霸絕對不能活 。 雷天再次見到何處長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 和何處長他們忙得焦頭爛額相比,雷天可是看好戲看了一天,一天之內(nèi),江寧大大小小涉案的官員,達到數(shù)十人,都是李天明和黃東陽籌錢的那些人,已經(jīng)特別行動處和江寧警方順藤摸瓜挖出來的一些人。 李天明他們?nèi)セI款,所找過的人,弄出多少錢,都在特別行動處中有記錄,可以說早就準(zhǔn)備著抓人了,自然是一抓一個準(zhǔn)。 “師兄,恭喜恭喜啊。”雷天見到何處長,臉上盡是笑容。 這一次,真是一網(wǎng)打盡多少禍害,很多人現(xiàn)在都是欲哭無淚。 “雷天,少憑了,叫你過來,可是有活要干的,李遠輝他們幾個死鴨子不肯張嘴,我琢磨著關(guān)震的事情肯定和他們脫不了關(guān)系,這不,要靠你的催眠術(shù)了。”何處長笑罵道。 雷天就知道沒有什么好事,不過這對他來說,并不算什么大事。 “行,不挖出這事來,看來你們是不會放心的了。”雷天笑道。 何處長他們?yōu)楹蝸斫瓕帲滋炜墒乔宄暮埽€不是自己人被暗算了,這樣的事情,可一不可二,不弄清楚,估計何處長這些人,睡覺都不安心啊。 李遠輝呆呆的坐在市紀委的審訊室中,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么一天,自從昨天被請道市紀委之后,李遠輝就一直沒有說話。 不過以為是小兒的一次玩鬧之舉,一次看起來并不算什么事的事,卻最終把他陷入了進去。 當(dāng)他看到一個個和他有關(guān)聯(lián)的又在他認可下被他兒子找上門去籌措資金的手下從他房門前經(jīng)過,李遠輝就知道,自己多年行船,終于是翻在了小陰溝中了。 總計九千萬的非法資金,如果放在平時,并不算什么,可是看到省檢察院,省紀委和特別行動處的人相繼出現(xiàn),李遠輝就死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