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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需不需要加冰塊?” “德爾先生?” 保鏢叫了兩三聲,里面仍舊毫無動靜,他們頓感不妙,拔出腰間的槍,猛地推開了包廂門。 讓大家傻眼的是,包廂里面除了躺在沙發昏迷過去的金發女人,根本不見德爾的影子。 敞開的窗戶隨著大門打開,灌進一股熱風,吹得輕薄的窗簾蓬起。 陸鹽從俱樂部后門出來,快步上了一輛老舊款的飛行器,他坐上了副駕駛,解下那條束著喉嚨的金色領帶。 剛才陸鹽偽裝成俱樂部服務生,進包廂擊暈了德爾跟舞女,然后打開包廂的窗戶。 等陸鹽一離開包廂,赫淮就會從窗戶帶走昏迷的德爾。 赫淮比他先一步脫身,陸鹽扭過頭看了一眼后座昏迷的男人,他一半臉貼在座位,露出的那半臉耳朵少了一截。 德爾的耳朵是陸鹽當年拿槍托砸的,陸鹽是奔著要他的命,但那個時候年紀小,手勁不夠才讓他逃過一劫。 “走吧。”陸鹽對赫淮說。 赫淮‘嗯’了一聲,開著飛行器一路疾馳到了空間站,他們租的私人星艦就停在空間站。 阿塞爾號裝備太豪,開到垃圾星肯定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所以租了一艘最普通的星艦。 把德爾拖進星艦,陸鹽正要開飛行器去租車公司拿回租金,但被赫淮攔住了。 “把它開到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就行了,沒必要再回去一趟。” 赫淮倒是不怕路上會遇見什么危險,純屬覺得沒必要浪費時間。 陸鹽說,“我們交的租金能買兩輛這樣飛行器。” 赫淮一臉‘那又怎么了’的困惑表情。 陸鹽看著財大氣粗,不食人間煙火的alpha,悶悶地轉過身,下了星艦。 赫淮還以為陸鹽堅持要還飛行器,跟著他下了星艦,才發現居然在拆飛行器的能量槽。 赫淮不解地問, “拆這個干什么?” 陸鹽頭也不抬,“挽回損失。” 飛行器最值錢的地方就是能量槽里的能源,赫淮忍不住笑了,“你要是實在舍不得這輛飛行器,我們就把它帶回去。” 陸鹽聞言看向赫淮,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智商為零的傻子。 “這東西的重量能抵四個我們,你知道要消耗多少燃料嗎?”陸鹽眼球向上翻了個白眼。 赫淮眸里的笑意擴散,他不再說話,幫著摳門的omega開始拆這輛飛行器。 垃圾星上的飛行器實在太破舊了,說是叫飛行器,但動力系統不足以助推升空,只能在地上行駛。 陸鹽把鐵殼子里的能源跟燃料都拿走了,但這點東西根本抵不了他們交的租金。 陸鹽是個從不吃虧的人,只有極少的情況下,對特定的人他才會做虧本買賣。 雖然不樂意被垃圾星的租車公司占便宜,但成功抓住德爾,陸鹽心情還算不錯,把飛行器能拿的都拆了,他痛快地回到了星艦上。 赫淮哭笑不得。 陸鹽一直是個很節省的人,以前吃完的水果罐頭,他不會直接扔了瓶子,還會再沖一次水,把黏著在瓶身的糖都要弄干凈。 其實陸鹽的家庭條件不錯,父親是軍人,貼身保護總統,母親是很偉大的物理科學家。 他之所以會養成這樣的習慣,是因為父母離開后,被迫流落到物資匱乏的垃圾星。 后來他跟赫淮被星盜綁走,好不容易自由了,身上又肩負尋找母親的責任。 看著陸鹽的背影,赫淮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他的omega這些年吃了很多苦。 德爾是被電醒的。 強烈的電流像放射性網狀物質,沿著他的左肩迅速蔓延至全身,腳心甚至都傳來刺麻的痛感,足以預見電流有多大。 這種電擊最可怕的是不會立刻致命,而是連綿無盡的折磨,它最大電流也是控制在人類承受范疇內。 既可以讓敵人痛,又不會快速要了他的命。 德爾身子猛烈擺動,喉嚨擠出痛苦的嘶吼,胸口不斷起伏。 他被蒙著眼睛,哪怕現在已經清醒也看不到自己身處的情況。 好不容易停止了電擊,德爾唇瓣發著抖,良久才說一句完整的話。 “你們是誰,想干什么?” 陸鹽冷冷地看著德爾,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將手里的東西開足電流,放到了德爾的腹部。 德爾立即痛苦地彎下腰,內臟仿佛要被胡亂沖撞的電流絞碎似的,他的眼睛逐漸變得渙散,身體像是難以承受這種痛苦似的,不停掙扎痙攣。 但實際上他只被電擊了幾秒鐘而已。 德爾遭受的電流跟上次赫淮銬住陸鹽的那個手銬電流,完全不是一樣的概念。 赫淮開是最低檔的情趣模式,陸鹽當時最大感官就是酥跟麻,而德爾是實實在在地痛。 陸鹽并不想跟德爾浪費太多口舌,現在讓他吃點苦頭,之后問話會簡單很多。 果然德爾不再試圖談判,雙手雙腳被牢牢綁在椅子上,他體力不支地癱軟在靠背上。 陸鹽這才開口問他,“你知道捷森特的下落嗎?” 一聽這些人折磨他是為了捷森特,德爾怒火中燒,但面對這種一言不合就開干的暴徒,他此刻只敢怒,卻不敢言。 德爾呼吸粗重,嗓音干澀,“我不知道,我跟他已經十幾年沒聯系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