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節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孫運籌一口濁氣緩緩吐出。孫運籌睜開眼睛看著林沖道:“莫說五萬鐵騎,即便是十萬鐵騎又如何?你已經中計上當,強行留在那里只會給梁薪留下殺你的機會。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帶你走是為你好。” “你……”林沖無力反駁孫運籌的這句話,不過這一次他損失慘重讓他心中郁郁難平。林沖沉默了一會兒后突然大叫了一聲,他用力一掌推出去,小溪的河水像是被扔進了幾顆魚雷一般不停地炸開。溪中的魚被炸出來不斷地在河岸上蹦彈著,林沖怒吼一句:“梁薪,為什么你老是要和我做對?為什么?” 說話間,林沖一腳踏在一條鯽魚身上,鯽魚被他用腳碾成了rou醬。 另外一邊梁薪圍殺了林沖那五萬鐵騎以后等于解了汴京城之危,他帶著神武營和步軍司的人回到汴京城。到了汴京城以后梁薪決定準備一個慶功宴邀請步軍司和神武營的主官們參加,通知了他們慶功宴的地方和時間以后梁薪立刻進宮去找趙凝萱。 趙凝萱這段時間都住在福寧宮,故而梁薪直接去到了福寧宮。來到福寧宮的宮門口,劍心一如既往地站在宮門口守護著趙凝萱。她是一個八品巔峰的高手,但是從她守護宮門時眼神中透露出的堅定來看,梁薪感覺可能就算來了一個九品的高手都不一定能夠傷害到趙凝萱。 見到梁薪,劍心對著他微微點了點頭,眼神之中透露出一股很明顯的善意。梁薪也對她微微頷首,算是回應了她那個特別的打招呼的方式。梁薪跨過宮門的門檻走進去,剛一進入就遇見了正在cāo場上練劍的趙凝萱。 趙凝萱無疑算得上是一個高手,并且是一個武學奇才。年紀輕輕她就已經躋身了江湖頂尖高手的序列,再假以時ri恐怕她超越像孫運籌這樣的人并不是夢想,要知道孫運籌在趙凝萱這個年紀的時候可沒有九品巔峰的實力。 趙凝萱所練習的劍法十分凌厲,并且攻守兼備算得上是一套上乘劍法。梁薪看了一會兒突發奇想,他笑著叫道:“凝萱,你先停一下好不好,我教你一個小玩意。” 趙凝萱循著聲音轉過頭來,她這才看見梁薪站在cāo場旁邊的。已經晉升到了宗師境界的梁薪隨意一站整個人就隱隱暗合自然之道,沒有特別留心的人總是容易將他忽略掉。那種感覺就好像他實實在在的站在那里,但好像他本來就應該在那里一般。 “梁大哥!”趙凝萱興奮地叫了一聲,她帶著幾分雀躍一蹦一跳地跑過來。 梁薪微微一愣后看見她跑過來的樣子忍不住張開了雙臂,趙凝萱想都沒想便直接撲進梁薪的懷里。梁薪抱著趙凝萱轉了一圈后將趙凝萱放下,他笑著對趙凝萱說道:“凝萱,我有一個小玩意想教給你,你想不想學?” 趙凝萱笑著問道:“什么小玩意?” 梁薪右手一揮,三道流光一下從他的身體之中飛出去。飛出去大約一百米距離以后三道流光在空中打了一個圈又調轉了回來,三柄劍刃懸浮在梁薪跟前。趙凝萱眼睛閃著光問梁薪:“你是準備教我以氣御劍嗎?” 梁薪點點頭笑著問道:“如何?想不想學?” 趙凝萱哪里還會猶豫,當即點頭道:“想啊,我早就想學了。” 梁薪刮了刮趙凝萱的鼻子笑道:“想學不早點跟我說。”他想了想后問道:“你是想御一柄劍還是兩柄,三柄?” “兩柄。”趙凝萱笑著說道。 梁薪聽后將雙手攤在趙凝萱面前道:“想學同時御兩柄劍很簡單,你用雙手同時在我手中畫畫,左手畫方右手畫圓。” “左手畫方右手畫圓?”趙凝萱抬起雙手試了一下,第一次明顯沒有成功。她微微皺了皺眉后又試了第二次,還是沒有成功。趙凝萱有些氣餒,梁薪道:“不用著急,再試一下,不行的話就先學御一柄劍,這樣學著也方便一些。” “嗯。”趙凝萱點點頭,她閉著眼睛穩定了一下心神。等到她再次睜開眼睛時趙凝萱的眼神之中有了一絲堅定的神色,趙凝萱伸出兩根手指開始在梁薪手心里作畫。一個方形,一個圓形。“成了!”梁薪高興地叫了一聲。 “成功了!”趙凝萱拍著手一下蹦起來。梁薪笑著點了點頭,他道:“好,那我現在教你。” “以氣御劍之道,首重煉心,其重煉氣。心神分而用之,以控制真氣如絲。絲如實物附于劍之上,則劍如臂之延伸……”梁薪先教了趙凝萱以氣御劍的口訣,然后開始教她御劍的一些技巧。 趙凝萱本身就是一個練武奇才對于武學一道有著很高的悟性,以氣御劍本身就只是一種控制真氣,御使真氣的方法而已。只是練習了半個時辰趙凝萱就已經學會了控制兩柄劍刃在身旁十米范圍內隨意游走,這得成果令得趙凝萱興奮不已。 梁薪贊賞地說道:“嗯,不錯不錯。以后只需要勤加練習,假以時ri劍刃肯定會飛的比現在更遠,威力也會比現在更強。” “我學的好也是因為有師父教的好,呵呵。”趙凝萱笑著說道。 梁薪拉著趙凝萱的雙手,他神色突然變得有些嚴肅。趙凝萱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她心中有著不好的預感,梁薪看著趙凝萱的眼睛道:“我讓人在御花園準備了一個慶功宴,時間定在晚上,到時候你可能需要出席一下。” 趙凝萱點點頭:“好的。” 梁薪微微嘆了口氣道:“我要走了,回鎮州城。” 聽見梁薪這么一說她雙目之中頓時泛起晶瑩的淚光,她問道:“一定要走嗎?你走了以后汴京城怎么辦?我怎么辦?父王和母后都已經過世了,除了你以外我在這個世上一個可以相信的人都沒有。” 梁薪雙手捧起趙凝萱的臉龐道:“我的事業,我的妻兒子女,我的朋友兄弟全都在大遼西北,我不回去是不可能的。今天晚上的慶功宴我會跟他們說清楚,讓他們好好支持你。你現在短期內還不宜宣布王爺的死訊,等到你完成了我們之前商量的布局,將自己的人都替換到我們預想中的位置上并且保證他們已經坐穩位置以后再宣布。 沒有我在你一切都要靠自己,這樣的確會很累。但是你放心,我不會在遼國呆太久。西北路基本已經被我控制,我過去以后就會立刻開始著手往臨潢府進發。只要拿下臨潢府我就會回到大宋,到時候我會一舉將整個大宋拿下的。” 說到這里梁薪笑了笑對趙凝萱道:“到時候拿下整個大宋了要不我就捧你做女皇帝,讓你真正的體驗一下當大宋武則天的感覺?” 趙凝萱趕緊搖頭道:“我才不要呢,我就只想當你背后的小女人,給你縫縫衣服做做飯,然后再生幾個孩子。” “生幾個孩子?”梁薪頓時失笑,他偷偷在趙凝萱的耳朵旁邊說道:“如果是要生幾個孩子的話那恐怕要早點開始努力了,晚了恐怕有點難。” “努力?怎么努力法?”趙凝萱有些呆呆地問道。 “額……”梁薪頓時被問的有些語結,他想了想后回答:“這個有一些復雜,首先得等到天黑,然后我們共同呆在一個房間里,然后我們吹熄燭火……” “吹了燭火不是什么都看不見了嗎?” “哎呀你不要打岔嘛,就是要什么都看不見啊。” “哦,那吹熄了燭火又怎么做?” “吹熄了燭火后……那就開始努力唄。” 趙凝萱:“……” ps:對不起各位,今天可能就只有一章哦。 ☆、第六十章 夜宿黑店,偶爾故人 一個人的旅行是孤獨的,自汴京出來的那一刻起梁薪的心情就開始有一些低落。腦海中老是想起趙凝萱的身影,以及她偶爾露出來的那一絲絲調皮可愛。 對于一個男人難說,最難受的一件事大概就是幾次看光了一個絕世美人的身體,但是最終卻沒能和她真正體驗那共赴巫山的滋味。那種刺激中帶著遺憾的感覺就好像隔著衣服撓癢一般,總是覺得缺點什么。好,其實對于一個男人來說還有一件更為痛苦的事,那就是原本預謀要將心愛的女人灌醉然后順勢推倒的。但是沒想到最后沒能把握住量,居然徹底將自己心愛的女人給灌得像死魚一般。而此時此刻她就在你的面前,可以任你擺布,但是你為了尊重人家,卻又不能真的做什么。這種痛苦,常人恐怕很難理解的了。 “酒量差就不要喝那么多酒嘛,勉強自己干嘛。醉酒傷身不知道嗎?”梁薪騎在抱月烏龍駒上自言自語著,這一句話從汴京城出來到現在他已經不知道念過多少遍了。 梁薪離開時沒有跟趙凝萱打招呼,因為她還在宿醉之中。靜悄悄的走,這樣可能離別的痛苦會輕很多。 梁薪一路前行,終于在黃昏的時候搖搖地看見了大名府。走進大名府時,天已經完全黑盡。夜晚的寒流襲來,伴隨著寒風雪花開始飄灑。 梁薪微微夾了一下馬腹后來到如歸客棧門口。 下馬敲了敲客棧的房門口,很快一名店小二將店門打開。看見這名店小二梁薪微微愣了愣,以他宗師境界的實力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店小二居然有著七品的實力。 七品高手在如此一家小客棧里當店小二? 梁薪微微皺眉,不過所謂藝高人膽大,他也沒有懼怕什么,直接問道:“小二,店里還有客房沒?” “不巧了客官,店里的客服已經滿了。”店小二想也沒想就拒絕道。 梁薪輕輕一笑從懷中取出一定黃金,他道:“這樣還有客房沒?” 店小二一看見那錠分量不輕的黃金眼睛頓時亮了一下,他當即點點頭道:“有,有有有。還有一間上房本來是給掌柜留著的,但是掌柜這兩天出了遠門不會回來,客官既然如此需要那就讓給客官。” 梁薪哼笑一聲,他將手中的黃金扔給店小二,然后說道:“給我準備一間上房,上好的馬料。另外酒菜也來一點。” “好嘞,客官里面請。”梁薪的闊綽順江讓店小二把他當做大爺一樣侍候著,他帶著梁薪進了屋,然后招呼道:“馬六,快點來給這位大爺的馬牽到后院馬廄里去。” “牽馬?”站在柜臺里的一個壯漢有些意外,他走到店小二身旁拉了拉店小二的衣袖。 店小二一下將壯漢的手甩開。他先對梁薪笑著說道:“客官您請稍微坐一下,我去替你安排你要的東西。” “好,速度要抓緊啊。”梁薪微微頷首。 “放心客官,麻溜兒的上。” 店小二應了梁薪一句后立刻將壯漢拉到一邊,壯漢最先開口問道:“你干嘛?副宗主很快就要到了,你這個時候還接客人進來等一下不是找罵嗎?” “怕什么?”店小二掏出自己懷里的一錠黃金道:“這可是一只肥羊,出手就給了我一錠黃金。另外我看他那匹馬好像也是難得一見的極品,一會兒你給他上酒菜的時候放點砒霜,那不就齊活兒了?到時候你和我還各自撈一筆大的,如此豈不快哉?” 聽見店小二這樣說,壯漢頓時眼睛一亮。他點點頭道:“剛才我去廚房看過了,那里還有半只雞和幾斤鹵牛rou。既然這樣我把它們全拿出。” “快去,記得要加料。”店小二提醒道。 壯漢點點頭道:“你就放心。” 說完壯漢離開,他們沒有發現背對著他們兩個人的梁薪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店小二和那名叫馬六的壯漢說話聲音雖然輕,但是梁薪宗師境界的高手又怎么可能聽不見。不過他沒有打草驚蛇,想看一下這兩個人究竟準備干什么。 沒過一會兒那壯漢就用木餐盤端了兩盤菜和一壺酒來。菜是鹵牛rou和燒雞,酒是高粱酒。 將東西放下后壯漢說了一句:“客官請慢用。” 梁薪點點頭后開始拿過酒杯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酒喝下,梁薪明顯看見那店小二和壯漢都松了口氣。 梁薪暗自笑了笑,他夾著牛rou吃了兩片后突然說道:“這酒……” 梁薪恍然大悟一般轉過頭看向店小二和壯漢,他指著二人顫抖著說道:“你們……你們在酒里下毒?” “噗!”梁薪一口將酒和牛rou吐出來,然后整個人怒而起身。不過剛剛站起來他就搖搖晃晃地倒在了桌子上。 店小二和壯漢等了一會兒見梁薪沒了動靜,店小二忍不住感嘆道:“馬六,你究竟放了多少砒霜啊?怎么這家伙死的這么快?” 馬六抓著后腦勺道:“害怕毒不死他,我放了足足半包呢。” “半包?”店小二笑罵道:“沒想到你也夠毒的。” 他有些興奮地說道:“好了,我們還是先收收,看看他身上到底帶了多少銀子。” “好啊。”馬六立刻點頭,兩人還沒有走到梁薪身旁時,突然客棧的門被人一腳踢開。然后陸陸續續走進來二十多人,這二十幾個人全都身穿白衣,腰間插著一把折扇,手中握著一柄精美的寶劍。為首的那人年紀要大一些,大約三十歲左右。但是他的皮膚很白,用膚如玉凝來形容絕不過分。除他以外其余的二十多人全都是年輕人,不過與為首之人一樣,他們的皮膚也很白。這樣的人如果是在現代恐怕早就被萬千婦女追捧了,她們一定會抱著這些人的大腿叫著:“我要……我要……我要美白的秘方!” 看見這些人進來,店小二和馬六立刻恭恭敬敬的單膝下跪道:“參見宗主大人,參見各位使者大人。” “嗯。”為首這位中年男人微微點了點頭,他環顧了一下四周后道:“怎么樣?有沒有可疑的人經過?” 店小二和馬六站起身來,店小二回答道:“回宗主的話,暫時沒有見到可疑的人經過。方才這家伙硬要吵著住店,我把他給弄死了。” 中年男人看了梁薪一眼,輕“嗯”了一聲。 店小二試探著問道:“宗主,你說那些娘們會不會不來了,現在都這么晚了。” “不可能。”這個所謂的副宗主搖頭道:“宗主大人親自出馬去蕩平了她們的宗門,然后逼的她們一路往汴京跑。據說汴京里面有她們的外援在,想要進入汴京就必然會先經過這大名府。大名府內所有的客棧我都已經包下來了,不住這里她們還能住哪兒?” “宗主英明!”店小二適機拍了一記馬屁。 中年男人有些得意地點了點頭,他笑著說道:“放心,一會兒制服了那些娘們后待本宗取了她們的陰元以后就交給你們,你們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哈哈哈……” 中年男人大笑了幾聲,店小二和馬六興奮地臉都紅了,二人齊齊下跪道:“多謝宗主!” 中年男人看了梁薪一眼,他道:“好了,先把這人弄走,否則一會兒人來了恐怕會生疑。” “是!”店小二和馬六立刻走向梁薪。那個副宗主和其余的白衣年輕人全都在大廳各自躲避好。店小二和馬六剛剛將梁薪抬起來,突然客棧的門又被敲響了,一道悅耳的女聲叫道:“店家,有人在嗎?” 店小二和馬六對望了一眼,很明顯這是目標到了。二人立刻將梁薪扔在角落處用幾個大酒壇子將他遮擋起來,梁薪心中暗自咒罵了一聲。他百毒不侵,喝下那毒酒自然不會有什么事。但是地上冷冰冰的他感覺有些不舒服。 店小二和馬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后走到門口拉開門。門外站著的是十幾個年輕姑娘和一個中年道姑,無論是年輕姑娘還是中年道姑,其氣質容貌都屬極品。店小二和馬六眼睛亮的像兩顆燈一般,店小二難掩心中的激動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各位是打尖兒還是吃飯啊?” 為首的中年道姑微微一愣道:“怎么?不可以住店嗎?難道你們這里也沒有客房了?” “有,有。怎么會沒有客房呢,我們還有好幾間上房空著呢。”店小二頓時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他趕緊沉住氣笑著回應道。 聽見還有房間道姑身后的姑娘們明顯有些興奮,她們方才一路問過來得到的回答都是沒房了,如今終于遇到了一家還有房間的。在這大冷天,能夠在暖和的上房里呆著自然要舒服很多。 “那就把那幾間上房給我們,這是銀子。”道姑取出兩錠白銀遞給店小二。 店小二接過銀子興奮地說道:“各位客官先請進屋再說。” 道姑和那十幾個年輕姑娘走進客棧之中,梁薪透過酒壇的縫隙看見她們頓時忍不住笑了笑,原來來得全是他的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