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節
鎮州城這邊,這段時間城主府由曹元正掌管,城中尚且留下的五千鐵騎由夏琉帶領著協助曹元正。而梁薪、印江林、龍爵他們一行人則離開鎮州城去到了河洛夏利。 在河洛夏利梁薪與另外早已準備好的五千鐵騎匯合,兩者相加共計一萬鐵騎。他們沒有做任何停留,直接奔著烏魯古河自薛靈哥河的方向而去。所謂的北阻卜就是北方韃靼,他們的聚集之地就在烏魯古河與薛靈哥河之間。 聽李旬陽說北阻卜的嚓碦王庭一下派出了十萬精兵去攻打耶律大石,梁薪頓時想到了此刻的北阻卜必定內部空虛。十萬精兵一出去,就算北阻卜里面還剩的有一點兵力,但也遠遠不足以防守整個北阻卜區域。特別是韃靼人一直過的是游牧生活,居住的地方就在一片草原上,沒什么城墻的阻擋,沒有了那十萬精兵,此刻的北阻卜在梁薪的眼里就只不過是一頭嗷嗷叫著等待宰割的肥羊。 正所謂兵貴神速,戰場之上戰局瞬息萬變,稍有不注意就遺失了天賜的戰機。特別是梁薪這一招“直搗黃龍”“圍魏救趙”,本來就是火中取栗,老虎窩里偷虎崽子的行為。這一次的行動打的就是一個時間差,他必須在那十萬精兵知曉自家后院起火之前完成襲擊擄掠,最后再離開。 騎兵晝夜奔行,原本十天的路程硬是被梁薪他們縮短到了五天到達。躍過烏魯古河到達北阻卜的區域有兩個辦法,一是乘船直接從烏魯古河過去,二是自烏孤山脈過去。選擇前者雖然方便快捷,但是梁薪現在去哪里找那么多船去,于是乎他只能很無奈地選擇了后者。 此刻正是深夜,一輪明月斜掛半空之中。烏孤山脈山深林密,在這里面抬頭往天空中看,看不全空中明月,只能隱隱約約看見點點月光和繁星閃爍。 一萬鐵騎分布在這片林子里休息著,外圍后一圈人在j挺戒,內圈的人則因為連ri連夜的趕路已經累到不行,此刻正在休息。 出發之間梁薪特地讓白靈素和他一起煉制了不少十全大補丸。這十全大補丸可不是江湖山那種表演了胸口碎大石然后找人兜售的普通補藥,梁薪煉制的十全大補丸是真正的具有益氣補血,祛除疲勞,提升個人體質的功效。 如此功效所用的藥材自然也十分珍貴,若不是這里是遼地盛產類似于人參鹿茸之類的珍稀藥材,恐怕梁薪想都不會想去批量煉制這十全大補丸。 在眾人休息的時候,龍爵和印江林開始將十全大補丸一一散發出去。累極了的士兵們剛剛將藥吃下就感覺腹部有些溫熱,再過一會兒藥效散發出來,原本安安靜靜的樹林之中突然開始熱鬧起來。本來已經累得沒有了氣力的士兵們,此刻好像打了雞血一般七嘴八舌地說這說那,當然說的最多的還是這十全大補丸的神奇。 梁薪和上官一止都盤膝而坐閉目打坐運功,兩人都是當世的頂尖高手。不管有多么勞累,二人只需要閉目打坐一個時辰頓時便會疲勞全消。特別是梁薪,已至宗師境界的他只需要將體內氣息運行一個小周天就不會再有任何疲勞的感覺。 “呼……”梁薪一口濁氣吐出,一個小周天已經運行完全。他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突然梁薪聽見一聲呼喊:“媽呀,好大!這是什么東西?” 梁薪眉頭微微一皺,緊接著就聽見:“馬!我的馬,那狗東西把我的馬給咬死拖走了。” 梁薪耳力過人,他聽見的這呼叫聲因為周圍吵吵嚷嚷,所以其他人并沒有聽見。梁薪縱身一躍,在幾顆大樹的樹枝上輕輕一點便往聲音傳來的方向飛過去。 落地之后,梁薪看見一個士兵正蹲在地上哭泣著,嘴里嗚咽著不停念道:“我的馬,我的小桃紅啊……” 小桃紅?梁薪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想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沒事給馬取這么惡俗的名字干嘛。” “哭什么哭!”梁薪走過來沉聲道:“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遇到一點點小事就像個娘們兒一樣哭哭啼啼的,這個樣子怎么能在忠義鐵騎里混跡?” “啊,王爺!”“參見王爺。”這十來個士兵立刻單膝跪地對著梁薪行禮,梁薪對著他們微微頷首后道:“都起來,跟我說說發生什么事了。” “謝王爺。”士兵們站起身來,其中一名士兵向前跨出一步道:“回稟王爺,方才樹林之中跑出來一頭野獸,我們都還沒看清楚是怎么回事那頭野獸一口咬死一匹戰馬,然后拖著戰馬就逃走了。” “一口咬死一頭戰馬,并且還拖著戰馬逃走了?”梁薪聽后也是被驚了一下,要知道這戰馬可不同于其它的馬匹。戰馬高大雄健不說,因為上過戰場,所以還會撅蹄子踢人。那么大一匹馬被一口咬死,并且還把尸體拖走了。梁薪不免對那所謂的野獸有了興趣。 梁薪想了想后道,“你們就在這里j挺戒,本王去看看。” “王爺小心啊,那野獸可兇的很,那么大一匹戰馬它……”說話間,梁薪已經縱身一躍施展輕功飛走了。另外一名士兵拉了拉他道:“哎呀,你說這么多干嘛?你難道還不知道咱們王爺的厲害?” “誰不知道,我這是擔心王爺嘛。”勸梁薪的那個士兵梗著脖子道。 梁薪五感靈敏過人,那野獸拖著戰馬的尸體前行,地上自然留下了戰馬的血跡。那nongnong的血腥味對于梁薪來說就好像是一盞指路明燈一般。梁薪施展著萬里獨行一路跟著那血腥味往前走,很快他追到了一處水潭旁邊。 月光照射在水面上,蕩動著粼粼銀光。對于眼力過人的梁薪來說,如此光亮與白晝已經沒有太大區別。梁薪未走出樹林就看見水潭旁邊正有一頭野獸在撕咬著一匹戰馬的尸體。 那戰馬已經被開膛破肚,內臟似乎已經被吃干凈了。梁薪看得很清楚,那頭野獸實際就是一頭白虎。月光下,梁薪能將那白虎看得十分清楚,白色的虎毛上有一條條黑色的毛紋。整個身體十分巨大,目測至少能有三百公斤。 興許是已經吃飽了,白虎站起身對著月光長嘯一聲,那聲浪震的梁薪都感覺耳膜生痛。梁薪忍不住搖搖頭道:“這畜牲,不會是要成精了。” 白虎這么一聲狂吼真真切切地將百獸之王的氣勢給展現了出來,叢林中早已安睡的鳥兒們全都被驚醒,一個個從林中飛走。月光籠罩在白虎身上,給人感覺似乎它身上的毛皮在反光,而下一刻它可能就要肋生雙翅展翅飛空。 梁薪看著那頭白虎在那里耍威風:“好啊,敢吃本大爺的馬,吃了多少本大爺今天就讓你吐多少出來。” 梁薪凌空飛過去落在白虎面前,白虎明顯被這突然出現的“異物”嚇了一跳。它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便對著梁薪大吼一聲。 梁薪可不是那么好相與的,他也張開大嘴狂吼一聲。這一聲梁薪夾雜著真氣吼出,相信白虎聽了也不好受。 … … ☆、第二十三章 洞中骸骨,以氣御劍 梁薪一聲狂吼徹底激怒了白虎,白虎往后退了兩步后立刻對著梁薪沖過來。梁薪一下跳起來躍到白虎的身后,趁著白虎還沒反應過來時梁薪在白虎屁股上踹了一腳。白虎一下被梁薪踹進水潭里。 水潭里的水并不深,白虎在水潭里打了個滾后立刻翻身跳躍出來。 梁薪站在岸邊一臉戲謔地看著那頭白虎,白虎低吼一聲沖向梁薪。梁薪身體一翻一下騎在白虎的軀干上。他左手揪著白虎脖子上的一撮毛,右手一拳打在白虎的頭上大罵道:“畜牲,也不看看你梁爺爺是誰,竟敢和我囂張。” “啊呸,錯了,不是你梁爺爺。”梁薪心里咒罵了一聲,自己怎么犯傻了,罵了這東西“畜牲”又對它自稱爺爺,那豈不是說自己也是畜牲? 想到這里,梁薪又是一拳打在白虎的頭上,他大罵道:“給我老實一點,不敢打死你。” 白虎不斷在那里跳躍著,很明顯它是想要把梁薪給摔下去。可是梁薪已經是個宗師境的高手,如此高手又怎么可能輕易被白虎摔到身下去。 梁薪緊緊地用雙腿夾著白虎的身體,白虎低吼一聲后沖進林中。它跑的飛快,梁薪興奮地叫道:“好好好,跑快一點,再快一點。” 白虎一路都找一些樹木枝葉比較低的地方跑,但是他卻沒有想到梁薪只需要揮揮手,那些枝葉全都會被他劈斷。 白虎的速度已經超過了戰馬,梁薪心中忍不住想到要是把這玩意訓練成坐騎……想到這里梁薪搖了搖頭,的確白虎的攻擊性比較高,速度比戰馬快。但是它的耐力完全不及戰馬,靈活性也不夠。另外它的身體比戰馬矮一些,戰場上戰斗比較吃虧。 梁薪思慮之間,白虎突然又加快了速度。梁薪抬頭往前一看忍不住低罵了一聲:“畜牲!”那白虎竟然往一個山洞極速沖過去,而那個洞口頂多也就只能供這頭白虎鉆進去,坐在虎背上的梁薪很明顯會被撞在那洞口的頂上。 梁薪揮起拳頭不停地落下,他大聲吼道:“畜牲,給我停下!停下!” “砰砰砰!”拳頭不斷落下,梁薪不停地叫著“停下!”白虎興許是被打的真的痛了,它身體搖晃了一下,但很快就狂嘯一聲爆發出了更快地速度。 眼看著洞口就在前方,梁薪無奈只能放開白虎一下飛身而去。白虎沖進洞口之中,梁薪因為慣性的原因還是撞在了洞口上,不過他并沒有受什么傷。 梁薪站在洞口外看了看,他考慮了一下后道:“狗ri的,我就不信你今天不出來。”想了想后梁薪糾正了一下自己的話:“虎ri的,老子今天就跟你耗上了,就不信你不出來。” 夜晚,梁薪就躲在山洞外的草叢之中盤膝坐著運動打坐。雖然他閉著眼睛,但是他能很明顯地看著覺洞里面白虎那厚重的心跳聲,除此以外白虎偶爾的低鳴聲也證明了它一直在山洞中。 玉兔西落,金烏東升。 初晨的朝陽緩緩自東方升起,整個樹林像是一下醒了過來一般。剛剛將真氣運行完一個大周天的梁薪睜開眼睛,樹林中動物跑動時帶出的樹葉唰唰聲以及鳥兒啼鳴,振翅的聲音他都聽的清清楚楚。看見朝陽升起來,梁薪往洞口看了看,忍不住自言自語道:“算你狠,還挺有耐心的。這次就放過你,下次再讓我遇見……” 梁薪原本已經準備離開了,但恰恰就在這個時候他看見了那頭白虎從洞口伸出腦袋左右看了看。這極具人性化的表現讓梁薪忍不住想要發笑。 梁薪蹲在那里收斂呼吸,白虎自然發現不了他。 白虎發現沒有梁薪的身影,它似乎是放下心來緩緩從山洞中走出。梁薪心中暗道一聲:“來得好。”他靜靜地等著,等到白虎走出洞口大約三米遠的距離后,梁薪一下縱身飛過去再次騎在白虎的身上大叫一聲,“畜牲,哪里跑!” 白虎感覺身上一重,然后那熟悉的拳頭又一次落在它的身上。它怕了,這次是真的怕了。白虎想也沒想就往山洞跑,梁薪加了一聲:“還來?” 他身體一翻從虎背上翻下來,然后雙手抓著白虎的皮毛,跟著白虎就進了山洞。 山洞的洞口雖然不算特別寬大,但是里面的空間卻是不小大約有近兩百個平方,高度有近五米。 梁薪哈哈大笑一聲:“好哇,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我看你這次往哪里跑!” 梁薪又是一拳打在白虎的身上,這一拳梁薪含怒而發。白虎被他一拳打翻在地,梁薪使出千斤墜壓在白虎身上,白虎趴在地上被梁薪揪著頭皮一拳一拳地落下。 白虎“嗚嗚”叫了兩聲,梁薪也不愛繼續打了,他從虎背上站起身來踢了踢白虎的身體道:“別給我裝死啊,吃了我的戰馬,趕緊來跟我說道說道看怎么個賠償法,如果說的令我不滿意的話……” 說道這里梁薪突然就“呸!”了一聲,他低聲咕隆道:“忘記了你是個畜牲不會說話。” 梁薪站在白虎旁邊看了看白虎,接著洞口射進來的光亮他環顧了一下山洞里的環境。在里面的一個角落處,梁薪居然看見了一副白骨骨架。 梁薪頓時感覺有些好奇,他低聲道:“想不到這么一個山洞居然還能看見一副人骨骨架。” 梁薪想了想后道:“罷了罷了,相遇是個緣分,今天我就做個好事把你埋了,省得你曝尸荒野只能做一個孤魂野鬼。” 梁薪一下跳到那副骨架跟前,剛剛落下梁薪眼睛里就感覺到一絲微弱的反光。他蹲下身子仔細看了看,原來這幅骨架跟前還有三柄劍。 這劍與普通的長劍不同,它只有劍刃卻沒有劍柄。梁薪將那三支劍柄拿起來吹了口氣,灰塵散開。一股徹骨的寒意彌漫開來。 “好劍!”梁薪忍不住感嘆了一聲。不過他有些搞不懂,這三柄劍似乎是刻意打造成這幅模樣沒有留劍柄的位置。這樣的劍該如何拿來戰斗呢?難道用手指夾著打?或者……這人是個殘疾,沒有手,所以安裝了這三柄劍作為武器? 梁薪低頭看了看后頓時發覺自己猜錯了,這幅骸骨手骨齊全,絕對不是手部殘疾之人。 梁薪這么一低頭,憑借著他過人的眼力他頓時看見一張羊皮卷軸在這骸骨下面。也不知道這羊皮卷軸經過什么樣的處理,放在這里這么久居然沒有被蟲蛀,也沒有任何腐爛的跡象。 梁薪拿起那卷軸,接著光亮掃視了幾眼。卷軸上寫道:“余司馬云風,祖上八代代代相傳無雙劍術,憑借此劍術司馬一氏行走天下無人能敵。余自幼習劍,年少之時聞聽世有劍中之仙,憑借無雙劍術可于千里之人取人首級,余聽聞之后頓感心馳神往,一心欲求得如此劍術卻又不得其法。 經過余苦心鉆研三十余載,余終創出以氣御劍之法,雖不能千里之外取人首級,但百步之內三劍齊飛,以氣御之隨心而動卻也不是難事。 今朝余為敵重傷,至此生死垂危之際將此御劍之法留予后世有緣之人。余別無他求,只望得此法門之人可將余之骨灰送往大宋鼎州翠微山司馬山莊,讓余落葉歸根,能得以葬入司馬家之祖墳墳場之中。” “以氣御劍,百步之內三劍齊飛?”梁薪低聲念叨了一句,這套所謂的“御劍”之法自然是讓梁薪心動不已。至少他至今還沒聽說過有人能以氣御劍,達到百步之內三劍齊飛,劍隨心動的地步。 梁薪原本想接著看看卷軸下面究竟記載了一個什么樣的法門,而這時一道勁風襲來,梁薪立刻轉身。而此時一陣狂嘯聲響起,梁薪轉身一看頓時忍不住啞然失笑。 “老虎我見得多了,像你這么笨的我還真是第一次見。”也許是這位司馬前輩怕自己死后尸體會被野獸拖走尸骨無存,所以他在自己的尸體前方安置了幾個捕獸夾。 梁薪自然是看見了那幾個捕獸夾的,所以他直接躍過去跳在了這幅骸骨身旁。而被梁薪已經打的沒了脾氣的白虎原本想要來偷襲梁薪,但是卻沒想到它最后卻被捕獸夾給夾住了。 梁薪走過去拍了拍白虎的頭道:“你這么笨你家里虎知道嗎?知道嗎?” 白虎抬頭看著梁薪,在那雙虎目之中梁薪居然看見了委屈和求助的神色。 梁薪當即搖搖頭道:“你還真是要成精了,居然想我幫你。你可是準備來偷襲我的,我會傻到幫你嗎?” 梁薪搖搖頭起身準備離開,白虎似乎有些著急了。它再度對著梁薪叫了一聲,梁薪回頭看著白虎那神色心里竟然隱隱有些心軟。他嘆了口氣道:“誰叫咱們有個外號叫‘雷鋒’呢,算了算了,這次就饒過你。” 梁薪又蹲下去,白虎似乎感覺到梁薪要救它。它將虎頭靠近梁薪,態度親昵中帶著討好的在梁薪臉上蹭了蹭。 梁薪一把將它的頭推開道:“躲開一點,你要是敢對我伸舌頭你看我打不打你。” 緊接著山洞里就聽見梁薪大吼一聲:“我靠,你真敢伸舌頭!” 〖 ☆、第二十四章 回到營地,迷失方向 忠義鐵騎大部隊所駐扎的小樹林里亂了套,因為他們的領頭人梁薪梁王爺不見了蹤跡。 龍爵、印江林、上官一止已經帶著人找了整整一上午,但最終卻也沒找到梁薪的蹤跡。他們帶著人回到駐扎的這個地方,龍爵讓人叫來昨天夜里見過梁薪的那幾個士兵。 龍爵開口問道:“你們幾個確定嗎?王爺真的是去追野獸去了?” “回稟將軍,小人們不敢撒謊。昨天夜里一頭野獸突然出現將一匹戰馬咬死,然后拖著戰馬的尸體離開。王爺聽見這件事后就說要去看看,我們正在勸王爺呢,可是咱們一眨眼王爺就不在了。” 幾個士兵匯報時龍爵一直盯著他們看,從幾人的語氣表情上來看龍爵敢確定他們說的是實話。可是龍爵想不通,以梁薪宗師境界的實力怎么可能為追一頭野獸而徹夜不歸呢。難道……出什么意外了? 龍爵忍不住看了印江林一眼。印江林自然明白龍爵那眼神是什么意思,他搖搖頭道:“不會有什么問題的,以四弟如今的武功,天下間能夠留下他的人我至今所見未超過五個。” 印江林轉頭四下看了看,他微微嘆了口氣道:“讓大家再休息一下,我們再等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后如果四弟還是沒有回來的話那我們就將現在的人馬分成六個一組,找遍這整條山脈也要將他找到。” “好。”龍爵點點頭應下來。大家伙兒聚在一起等著。 而樹林之中,剛剛給白虎處理好傷口包好藥后梁薪并沒有讓它好過,他整個人悠閑自在的躺在白虎的虎背之上,手中拿著那卷羊皮卷軸仔細閱讀著上面的每一個字。 突然之間,梁薪將卷軸一下塞進衣服里,然后從虎背之上翻身而起。只聽見“錚!”“錚!”“錚!”三聲響,三柄只有劍刃沒有劍柄的利劍從劍鞘之中飛出來漂浮在梁薪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