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節
馬隊的首領從一名青唐羌人身上解下一袋羊奶酒,他喝下一大口后對著之前被撲倒在地,如今剛剛將那人的尸體挪開臉上仍舊掛著心有余悸的年輕人笑道:“太子殿下,剛才沒嚇著你吧?” 馬隊首領雖然口中叫著“殿下”,但語氣之中完全沒有任何尊敬。年輕人臉色微微有些發白,他看著馬隊首領咽了口口水。馬隊中其他的人嬉笑著說道:“這些卑賤的青唐羌人倒也夠狠,全他娘臨死都想拉個墊背的大哥,我們要不要替太子殿下檢查一下,看看他有沒有被那人嚇得尿褲子?。” 此人的話一出,馬隊里的人全都哈哈大笑起來。從他們態度上可以看出,所謂的“太子殿下”在這個馬隊里一點地位都沒有。 年輕人漲紅著臉,他打量著眼前這些人,心中即便有著萬千怒意也得暫時忍著。他乃是純正的皇家血統,是真正的太子,他就是趙桓。自從來到西北過后,童貫逐漸將他邊緣化,他的所作所為讓趙桓想起了一句話,那就是所謂的“挾天子以令諸侯”。 在西北邊軍里呆著的這段時間里,趙桓逐漸看清楚了西北邊軍的一些惡習。不可否認,西北邊軍是一支十分精銳的軍隊,戰斗力遠超趙桓先前看過的其他軍隊。但是軍隊里面老兵油子和兵痞尤其多。他們在“戰閑”時就會出去“摟野路子”。 所謂的戰閑就是邊關之中西夏兵、金兵、遼兵與宋兵相互之間互不侵犯,誰也不去撩撥誰,大家相安無事。而那“摟野路子”則說的是西北邊軍里面一隊一隊的輪替著,大家各自打扮成馬隊或者馬匪的樣子出去燒殺搶掠。 有的是去搶當地的百姓,不過當地的百姓大多沒有太大的油水。所以多數時候西北邊軍里的人都會去找青唐羌族的人榨點油出來。青唐羌人的馬匹和武器可都是十分值錢的玩意兒。 今天趙桓之所以會跟隨一起出來就是眼前的這群人主動邀請趙桓一起出來玩玩。原本趙桓呆在軍營里也覺得無聊,所以就答應出來了。但是沒有想到這群人完全就是故意拿他逗樂,不僅給他選了一匹性子最烈的馬,并且還多番出言侮辱他。 此時此刻的趙桓在生氣的同時卻不知為什么突然想起了梁薪,他忍不住在心里想道:“如此老師遇到這樣的情況會怎么處理。” 沒錯,趙桓的心中還是當梁薪是老師。他始終認為梁薪是他最佩服的人。但是如果有一天他要坐皇位梁薪攔在他的面前,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帝王家的無情,趙桓已經逐漸繼承。 “西魯易尼瑪。”躺在血泊之中的一個青唐羌人居然沒有死絕,他手中握著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的一把匕首大吼一聲,一下暴起撲向馬隊首領“破鋒軍”什伍長肖飛。 肖飛一下轉過身卻來不及躲避了。眼看著這名青唐羌人的匕首就要插進自己的身體,肖飛驚恐之下也只能無奈地閉上眼神。 “砰!”突然之間那名青唐羌人被人一下撞開,肖飛睜開眼睛一看發現撞開那名青唐羌人的人竟然就是趙桓。趙桓一手按著那名青唐羌人,另外一只手從旁邊的地上拿起一塊石頭重重地砸在這名青唐羌人的頭上。一下、兩下、三下…… 趙桓不知疲倦的,猶如瘋了一下用石頭砸著身下的這名青唐羌人。那青唐羌人已經被趙桓砸得血rou模糊腦漿迸裂,趙桓直至最后實在砸不動了這才站起身來。他手里拎著石頭目光凌厲地看著肖飛。肖飛微微愣了愣后下意識地對趙桓說了聲:“多謝太子殿下救命之恩。” 趙桓目光從肖飛身上挪開,滿身整臉全是血rou的他猶如從地獄剛剛殺回來的修羅惡魔一般。他冷冷地看向剛才取笑他的那個人,趙桓一下將手中的石頭扔出去砸在那人頭上,那人慘叫一聲伸手捂著額頭,鮮血從他的手指縫中緩緩流出來。 “我胬你親娘,你是不想活了還是怎的?”與那人關系比較好的一名士兵大吼了一聲,他氣沖沖地想要沖上來揍趙桓一頓。趙桓一下蹲在地上從那名青唐羌人手中拿走他那把匕首。 趙桓將匕首比劃在自己的脖子動脈處,他大聲吼道:“你來啊!你來啊!本宮今ri要是死在這里,你們這里所有人一個也活不了。” “殿下不要!”肖飛嚇了一跳,趙桓神情激動,手中的匕首已經將脖子割出血來。要是他稍微一用力真的將那動脈割斷,那么情況真如趙桓所說,他們所有人都得死。 肖飛一下拉住那準備沖過去揍趙桓的那名士兵,他大聲對那士兵吼道:“你想干嘛?還不向殿下請罪?” 趙桓怒視著肖飛他們那一群人,他大聲吼道:“你們,你們所有人給本宮跪下!” “我跪你親娘!”準備去揍趙桓的那名士兵怒罵了一聲,但是緊接著肖飛卻一腳將他踢倒在了地上。他“啪!”的煽了那名士兵一巴掌喝罵道:“太子殿下也是你能罵的嗎?趕緊跟殿下請罪?” 那么士兵愣了愣,肖飛二話不說直接“啪啪啪”給了他好幾巴掌。那士兵這才反應過來,他趕緊跪在地上對著趙桓重重地磕了幾個頭叫道:“殿下,我……我錯了。” 那士兵的臉都被煽腫了,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趙桓目光冷幽幽地看著他,他深吸了幾口氣后語氣逐漸平靜說道:“你過來!” 那士兵看了肖飛一眼,肖飛一腳踢在他后背上喝道:“你還愣著干嘛?殿下叫你過來你還不快滾過去?” “哦哦。”那士兵跪著爬過來,他又磕了兩個頭道:“殿下,我錯了,我錯了。求您寬宏大量饒了小人吧……” “你……你起來。”趙桓慢慢放下匕首道。 “謝殿下。”那士兵松了口氣站起身來,就在他將要站直身子那一刻。趙桓突然一下沖過去匕首一下插入他的胸口,那名士兵頓時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趙桓。 趙桓大聲在他耳朵旁邊吼道:“本宮的母親乃是母儀天下的皇后,豈是你這樣的賤民可以侮辱的?”趙桓接來再插了幾刀。 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他們感覺自己如在夢中。剛才還因為自己的調笑而漲紅臉的人居然會轉瞬間親手殺掉兩個人。 趙桓一把將手中的尸體推倒一旁,他冷冷地對肖飛他們說道:“你們記住,本宮出生皇室,血統高貴。就算今天淪落為傀儡,也不是你們能夠調笑的。你們殺了本宮就得拿你們全家人的性命做陪,而本宮殺了你們卻沒人能動我分毫。這,就是本宮和你們之間的區別。” 說完,趙桓插了一下臉上的血rou,瀟灑地從肖飛身旁經過走到他騎得那匹馬兒身旁。那馬兒又揚了一下馬蹄,趙桓眼中閃過一抹冷光大聲喝道:“畜牲,你再叫一聲本宮馬上就殺了你!” 那馬果然沒再叫了…… ps:今天雖然又是一更,但是從明天起,老虎如果狀態允許就開始恢復兩更。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老虎,老虎跪謝大家了 ☆、第十三章 趙楷城府,攻占楚州 如果說趙桓在西北邊關不喜歡,那么趙楷在福建的ri子也并不見得好過。 福建屬于亞熱帶季風氣候,天氣總是悶熱之中帶著潮濕的感覺。這邊的飲食習慣跟汴京的也有很大不同,因為福建的海岸線很長海產豐富,所以他們更樂于吃魚蝦蟹之類的東西。大家都知道,不常吃海鮮的人吃一次兩次可能還覺得新鮮,但是吃到幾十次上百次以后,可能聞到海鮮的味道就有些想吐了。 趙楷身就不習慣吃海鮮,即便是家中的廚子精心做著開封菜,他也總覺得自己能從菜里面吃出一絲海鮮的味道出來。 不過相比起趙桓來,趙楷在某些方面確實表現的比他成熟。他跟著蔡京到了福建以后便學著項羽一樣當著眾人的面拜了蔡京為“亞父”,對于蔡京的要求,趙楷也一一滿足。蔡京沒其他事情的時候,趙楷就在蔡京給他安排的宅子里面呆著,偶爾吟詩作畫,ri子過得倒也悠閑自在。 對于趙楷的合作蔡京似乎很滿意,故而他也沒有像童貫那樣過多的為難趙楷,所以趙楷居住的宅院里面不止有家丁婢女,甚至還有歌姬、畫師以及戲班子。蔡京擺出的態度很明顯,只要趙楷能足不出,他基上能滿足趙楷一切物質上的要求。 說起趙楷居住的房屋,其實在興化還有不小的名堂,另外先提一下興化就是今天的福建莆田。興化人都喜歡把趙楷居住的那宅院稱為“及第山莊”,其原因乃是因為這處宅院的主人祖上曾經接連出過三個狀元。 如此人物居住過的房屋,其格調自然高雅內斂。趙楷身也是一個好之人,故而在這樣的環境里居住著倒是挺高興。 煙波湖。清澈見底的湖面悠閑地游著幾只野鴨子,這處人工湖乃是人為引水到及第山莊的活水人工湖。當微風錯過湖面時,坐在湖邊享受著那清新的空氣和看著那美麗的湖景,這絕對是一項享受。 趙楷如此就站在湖邊,他面前放著一張桌子,桌上擺著房四寶。趙楷閉著眼睛,手中提著毛筆。似乎在這一刻他已經與那湖光水色融合在了一起一般,如果梁薪在這里恐怕還能看出來,趙楷這表現已經進入到了畫工之前的入定境界。 良久,趙楷突然睜開眼睛。他落筆下去,很快幾只野鴨子就已經靈動的躍與紙上。就在趙楷準備畫出湖面時,他身后突然傳來聲音:“鄆王殿下,天氣太涼,你穿如此單薄小心感染風寒。” 趙楷看著自己的畫作微微嘆息了一聲,醞釀了接近一個時辰的情緒就這樣被破壞了。趙楷臉色露出一抹厭惡的表情,不過當他轉身時,趙楷臉上已經換成了一張笑臉。 他恭敬地對著蔡京行了一禮,叫了一聲:“亞父。” 蔡京含笑點點頭,他往身后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那不起眼的中年男子立刻走過來攙扶住蔡京,蔡京杵著拐杖走到趙楷跟前,他瞥了一眼趙楷畫的那幾只野鴨子,蔡京淡淡笑道:“久聞鄆王殿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今ri看到殿下的畫作殿下不僅已經精通畫作,甚至已經逐顯大家風范。相信要不了多久鄆王殿下就能登堂入室,成為一代名家了。” 趙楷笑了笑,他搖搖頭:“怎敢怎敢,孩兒這點微末小技又豈敢妄稱‘一代名家’,亞父過譽了。” 蔡京走到趙楷作畫的那張桌旁拿起那張沒有完成的畫,他看了一會兒后突然把手一揚將那畫扔到了湖面上。趙楷微微皺了下眉,不過卻沒有多說什么。 蔡京咳嗽兩聲一臉愧疚:“唉……人老了就真的是不中用了,連拿一張紙都拿不住。殿下不過責怪我吧。” “怎么敢呢,亞父對孩兒恩重如山,孩兒又豈敢為區區未完成的畫作責怪亞父。”趙楷語氣真誠地說道。 “殿下真是謙謙君子,心胸寬闊。”蔡京說著將頭湊到趙楷耳朵旁邊道:“侯波已經被我調去養馬了,如果殿下有興趣倒是可以去看看。” “我……”趙楷心中微微一凜,他抬起頭和蔡京對視了一眼,趙楷忍不住在心里暗罵了一句:“老狐貍。” 侯波乃是廂軍之中的一個統領,在進入廂軍以前他曾經在皇城司任職與趙楷有過一面之緣。趙楷和蔡京帶著廂軍到了福建,侯波也跟著一起過來。趙楷用的很多辦法和侯波聯系上,并且最后成功的收服了侯波。 在侯波的幫助下,趙楷還聚集了一部分廂軍低層的小將領。趙楷原想讓那些小將領再幫自己多聚集一些小將領,沒想到這個想法還沒來得及實施就夭折了。如今侯波已經被蔡京派去養馬,這就代表著趙楷辛辛苦苦搭建的那個小團隊瞬間土崩瓦解了。 蔡京見趙楷沒有說話,他伸手拍了拍趙楷的肩膀道:“殿下沒事的時候還是好好在這宅院里練習一下畫作吧,早ri成為一代名家,也算殿下繼承了先帝的遺志。” “孩兒知道了亞父。”趙楷點點頭道。 蔡京滿意地點點頭后在那中年男人的攙扶下離開,不過在離開之前那中年男人朝著地面扔了一顆蠟丸。恭敬地目送蔡京離開,直至蔡京消失后他才蹲下去將那顆蠟丸撿起來。 捏碎蠟丸后趙楷從蠟丸之中取出一張紙條,看完紙條他微微笑道:“原來福建這塊寶地最賺錢的地方居然在這兒。” 夜晚。烏云遮住了月光,整個天空彷佛拉上了一塊黑幕一般。 揚州的北城外走出一隊騎兵,騎兵行進整齊,馬匹健碩高大。如果仔細聽的話,你還能聽出那些馬蹄聲幾乎都是一致的,足以看出這是一支精銳的騎兵。江南一帶如此精銳的騎兵除了忠義鐵騎以外還能有誰? 龍爵帶領著忠義鐵騎一路往北走,上了官道以后龍爵突然揮動馬鞭在空中甩出一聲脆響。戰馬聽見這樣的響聲立刻發出一聲嘶鳴,然后前面雙蹄揚起,速度猛然加快。 隨著龍爵的速度加快,整支騎兵的速度也一起加快起來。他們極速往北方沖刺著,而北方離揚州最近的一座大城就是楚州。 此時此刻的楚州如今正陷入一片混亂之中,城中不知為什么,突然到處都燃起了火。明教在楚州建造來用作儲備糧食的糧倉也燃了起來。楚州城里面的明教士兵分散在城里四處救火。 當大家都在忙碌時,誰也沒有注意到城外升起了一支煙火。當那支煙火在天空中散開時,楚州城內突然沖出一支三百多人的隊伍。隊伍由一個英俊的年輕人領著往北城門狂奔而去,大家的速度都很快。因為混亂的原因,這支三百多人的隊伍幾乎沒有任何受到任何阻攔都到了楚州城的南城門。 南城門明教的守兵幾乎沒有反應過來,隊伍最前方的年輕人突然拔出腰間的長劍一件揮過去。凌厲的劍氣縱橫過去,兩名守兵被一劍秒殺。劍氣如此凌厲年紀又如此輕的英俊青年自然就是我們的梁王爺了。 梁薪和身后那三百多名從忠義先鋒軍里挑選出來精銳一路狂殺過去,明教守軍們對于梁薪他們的阻攔幾乎沒起到任何作用。梁薪他們徑直沖到城門下,梁薪和另外幾名先鋒軍里的精銳在那里開門。其余的人則沖出去開始抵擋剛剛沖過來準備阻攔梁薪他們開城門的明教守軍。 雙方剛一接觸就爆發大戰,先鋒軍們雖然精銳,但是人數上比之明教守軍要少很多。沒一會兒先鋒軍里的人或死或傷了一大半,而他們用性命給梁薪他們換取了寶貴的時間。沉重的城門終于被梁薪他們打開了一條縫隙。 忠義鐵騎一下沖過來,龍爵和另外幾十個鐵騎成員在那里推門。梁薪則一個人攔在先鋒軍前,他一人一劍硬生生地擋住明教守軍的攻擊,大有那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隨著吱呀的聲音不停響起,城門終于被忠義鐵騎推開。鐵騎部隊一下沖進來,這些明教守軍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斬殺于馬下,最終被鐵騎踏成rou泥。 一名鐵騎將胯下的馬匹讓給梁薪,梁薪熟練地翻身上馬然后揮舞長劍指著楚州城內的一個方向大聲叫道:“明教的總部就在那兒,大家沖啊!” 忠義鐵騎狂沖出去,仍憑身后的明教守軍狂追,他們不管不顧直奔楚州守城主將劉逹而去。劉逹原還在擔心城里起火會不會將糧倉的糧草燒毀,但是令他沒想到的是他只是聽見了幾聲慘叫聲。他提著自己的大刀走出門還沒來得及反應什么,一枝弩箭從梁薪的衣袖中射出,直穿劉逹的心臟。 劉逹一死,整個楚州基上就能說是梁薪的了。看著明教的人沖進這州府衙門之中,梁薪大吼一聲:“兄弟們,殺!” 忠義鐵騎放開手腳大開殺戒起來,慘叫聲不絕于耳。 ps:羞愧的我,今天可能又只有一章。真心從早晨八點到現在一直沒能休息過 ☆、第十四章 弒君真相,方臘追殺 楚州內有兩萬多的明教教眾,按理說就算忠義鐵騎八千人馬盡出他們也應該能抵擋一陣子。 但實際上自從劉死的那一刻起,明教教眾就已經開始處于崩潰的邊緣。隨著忠義鐵騎幾次沖殺,明教便徹底潰敗,整個楚州城內到處可以看得見明教教眾抱頭鼠竄的身影。 看著這一幕,梁薪逐漸明白過來。明教真的不可怕,他們手下的兵全都沒有經過任何系統的訓練,簡直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明教過速的發展使得他們如今外強中干,表面上看他們似乎掌握著江南這么一塊寶地,手中要錢有錢要糧有糧。 但是江南身物產就很豐富,在這里要找到愿意陪著方臘他們造反打仗的人那倒也還真不多。如果花石綱還在繼續執行可能會多一些,自從花石綱被梁薪廢除,蘇杭造作局被梁薪查抄了一個底朝天后整個江南的造反情緒頓時平息了很多。 能夠吃得飽穿得暖,一般來說誰愿意造反呢。在明教過度發展的時候,方臘手下的人為了追求造反的人數便干脆開始拉起了壯丁。所以明教在短短時間內就有了所謂的八十萬大軍。 八十萬大軍這名號聽著很響亮,但實際上有戰斗力,全心全意愿意與明教造反一起造反的可能也就不到十萬人馬。 經過一夜的追擊、戰斗以及搜捕。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梁薪他們總算可以說是完全掌控了楚州。不過掌控楚州并不是這次戰斗的結束,朝陽升起的時候一只飛鷹降落到梁薪手臂上。梁薪摸了摸鷹頭后從鷹腳上取下那小竹筒。 梁薪將飛鷹放飛,然后擰開小竹筒的蓋子從里面取出一張紙條。展開紙條,梁薪看過上面的內容后會心地笑了笑,紙條上寫著:“蘇州已定。” 梁薪這一次之所以只帶了八千忠義鐵騎,其原因就是因為先鋒軍和左軍全都交給了夏琉和南。夏琉此人對戰略戰術的事尤其擅長,南又是一名猛將。梁薪把大量優勢兵力交給他們去攻陷蘇州,基拿下蘇州是十拿九穩的事。 如今楚州和蘇州的事情已定,梁薪如今坐擁楚、揚、蘇三州之地。基已經可以算得上是一方霸主。梁薪先將楚州的事務交給了龍爵負責,然后自己帶著十余名忠義鐵騎回到揚州。現在楚州和蘇州被他納入囊中,梁薪反而感覺到有一些力不從心。 第一他手下還沒有完全可以信得過又能獨擋一面的人,兩個城池交給誰去負責這是一個問題。另外他手中兵力不夠,攻城容易,但是守城這點兵力就有著捉襟見肘了。梁薪回到揚州時還在頭疼這些問題,另外這都已經十來天了,卻還沒有傳出印江林的下落來。也不知道他去接林沖到底怎么樣了。 就在梁薪著手安排兵力一事,分配三州之地城防問題時。逐漸分崩離析的大宋土地上突然出現爆發出一條重磅消息,毒殺先帝的人居然是以往的定王現在的輔政王趙。 消息中不但說了趙和江湖魔宗勾結一事,同時還說了定王妃是如何種植七星海棠,然后又是如何對皇上下毒的。其中消息里面還仔細分析了一下梁薪不是兇手的種種跡象,以及趙在趙佶死前死后的巨大轉變。經過這樣的對比,趙的嫌疑瞬間爆發出來。包括他現在逼走趙桓和趙楷的事也被抖了出來。 “終見青天啊!”一直背負著弒君罪名的梁薪在聽聞這條消息后忍不住仰頭大叫,但是緊接著的一條消息則讓他心中頓時微微一凜。 西北邊軍和福建廂軍同時宣布自家的太子趙桓和鄆王趙楷才是真正的正統皇位繼承人,故而西北邊軍和福建廂軍同時宣布將揮軍進入汴京,誓死要將各自支持的皇子扶上皇位。 看到這條消息后梁薪也立刻做出反應,在楚州、揚州。蘇州這三地之中,梁薪開始了大量的招兵買馬。憑借著他梁薪的名頭,一時之間不說應者如云至少也能稱得上是熱火朝天了。 這一段時間里,梁薪很忙。他一直在楚州、揚州、蘇州三地之間奔走。同時他也在注意明教那邊的動靜,這一天他剛剛回到揚州。剛剛進入一字并肩王府還沒來得及喝口茶時就聽見自己的屋頂有瓦片抖動的聲音在響。 梁薪趕緊走出屋子往屋頂上看了看,一道身影在屋頂上一閃而過。梁薪一下拔出腰間的七星龍淵劍飛上屋頂,剛剛在屋頂上站定梁薪就看見前方一道靈巧的聲音在屋頂上飛躍跳動。 梁薪微微皺眉,僅從那輕功上梁薪就可以判斷出前面的那人是一個高手。另外梁薪還覺得那背影自己有一些熟悉,不過一時間就是記不起來在哪兒看見過了。 一字并肩王府里面住著詩音、知畫她們,任何人膽敢在一字并肩王府上窺探梁薪都不會放過他。故而梁薪對著那人窮追不舍。 雙方你追我趕了一段距離以后,突然那人一下停住站在一座房屋的屋頂上。梁薪隨后趕到站在他背后,離他大約兩米的距離。這樣的距離梁薪自信即便面前這人要跑也躲不開他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