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
另一邊梁薪跟著趙偲往他的書房走,還沒走到就見到印江林急沖沖地趕過來。見到梁薪后印江林說道:“四弟不好了,方才王寶生派人傳來消息,鹽鐵、度支、戶部三位司使都遞了折子給皇上要求告老還鄉。其余三司之中的大部分人也上了折子要求致仕。” “喲呵!至于嗎,我這還沒開始走馬上任他們就要罷工了?”梁薪笑了笑,當即對著趙偲行了一禮道:“王爺,不好意思了,你那物件以后我再來看,現在有點小事要去處理一下。” “呵呵,這個也算小事?”趙偲點點頭:“去吧去吧,三司司使可是三只老狐貍,本王倒想看看你是怎么制服那三個人精的。” “告辭。”梁薪抱拳行了一禮后轉身帶著印江林離開,經過中庭時隨便叫上了梁瑞和上官一止。四人一起走出王府,坐上了他們先前臨時去租借的一輛馬車。 從定王府出來,走過東十字大街,循潘樓街一直走然后盡頭右轉就是宣德樓。走進宣德樓就能看見三司衙門。 三司衙門掌管天下財政,衙門自然富麗堂皇氣派非凡。在三司衙門的左側就是宰執下馬,往里走就是次都堂和門下省。而右側就是左銀臺,繼續往右就是中書省和樞密院。 梁薪來到三司衙門時時間稍微晚了一點點,因為他之前先去了一趟西廠,然后才趕過來。 走進三司衙門,里面吵吵嚷嚷。隔著大老遠梁薪就聽見有人大聲叫道:“讓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來監察我們三司,簡直就是對我們三司的極大侮辱。我不管,如果陛下執意如此的話我就……” “砰!”一柄劍鞘砸在嚷嚷地那人臉上。只見那人“哎喲!”一聲,然后蹲在地上吐了出一口鮮血,鮮血之中還混合著兩顆牙齒。 “誰!”那人一下站起來,捂著嘴巴說話還有些漏風,口水混合著鮮血不斷往下滴。 “我!”梁薪提著一柄長劍走進屋內,梁瑞、印江林、上官一止跟著走進來。周圍的官員有不少人一眼認出來,眾人低聲討論道:“梁薪。” 梁薪走進去也不理會眾人,而是徑直走到那被他用劍鞘打落了兩顆牙齒的官員面前說道:“鹽鐵七案商稅案都勾押官司馬信,二哥把他的檔案拿出來。” 印江林和梁瑞各自抱著一大疊自西廠拿來的檔案,聽見梁薪叫自己印江林趕緊應了一聲然后將手中的檔案放下幾下翻出那司馬信的檔案。 梁薪接過檔案翻了翻,然后直接將檔案扔給司馬信道:“自己看看吧,覺得沒問題的話就自個兒找時間去大理寺報到。” 司馬信不明白梁薪是什么意思,翻開那檔案一看頓時嚇了一跳。那厚厚的一疊檔案越看越心驚,看到后面司馬信的臉上竟已是一臉的死灰色。他顫抖著嘴唇看向梁薪,沉默了大約十幾息的時候后司馬信突然說道:“大人饒命,小人愿意為大人效犬馬之勞,今后絕不會再有二心。” 說完司馬信見梁薪沒有理會他,也顧不得其它,竟然就那么磕起響頭來。梁薪轉過身環顧了眾人一眼,接著又點出了六個人的名字,這六個人分別涉及到度支、鹽鐵、戶部三司。梁薪將他們每個人的檔案遞出去,六人看清自己的檔案后頓時嚇了一跳,愣在原地不敢說話。 很快他們也學向司馬信那樣磕起頭來。梁薪又轉身看向三位司使,三位司使一直旁觀著這件事,他們的身份并不比梁薪低。梁薪雖然有監察三司的權利,但是并不能直接轄管他們,所以他們完全可以不給梁薪面子。 梁薪對著三位司使笑了笑,然后從懷中取出幾篇羊皮制作而成的賬本遞給三位司使道:“原本準備過了十五再走馬上任,卻沒成想這么早就跟各位見面了。今ri一直在忙,也沒去三位司使大人拜年,所以這次我也給三位司使大人帶了一點禮物過來。” 梁薪將手中的羊皮賬本遞給三位司使。三位司使狐疑地接過去看了看,這一看他們三位臉色也變了。那羊皮賬本就是蘇杭應奉局里的暗賬賬本,里面牽涉甚廣就連蔡京也得忌憚三分,更別說這三位司使了。 三人拿著羊皮賬本的手微微顫抖起來,梁薪笑著說道:“三位大人嫌在下準備的禮物過輕所以不愿收啊?那還給在下,在下過兩ri再重新準備厚禮。” 梁薪伸手過去,三位司使十分不情愿將賬本還給梁薪,但又不得不還給梁薪。梁薪接過賬本后又放回懷中,然后他拍了拍地上的那兩疊檔案,再度環顧了一下四周。 這一次所有人都不敢與梁薪對視。梁薪看了司馬信和其余六人,淡淡說道:“好了,差不多了,先起來了。” “謝大人。”司馬信和那六人磕頭磕的頭破血流,站起來時身體都在不斷搖晃,說不定下一刻就會倒在地上了。 梁薪說道:“大家以后就是在一個鍋里舀飯吃了,只要你們不為難我,我也不會為難大家。但是誰要是沒事想要來跟我掰腕子,我這人脾氣不好,最喜歡的就是抄沒人的家產。好了,言盡于此,現在還有誰要告老還鄉,誰要致仕的?站出來跟我談談,看看我能不能開導開導你。” 開玩笑,現在這樣的狀況誰還敢站出來?那兩疊檔案放在哪兒基本上就等于在哪兒放了兩把鍘刀啊,誰現在露頭就是一個死。 梁薪滿意地點點頭,拍了拍自己的衣袖說道:“新年大吉的,沒事何必給自己給別人找不痛快?況且這事你們都鬧到皇上哪兒去了,自個兒去請罪吧。” “是!大人。”房間里的人齊聲應道,此刻再無一人膽敢去捋梁薪的胡須。而這也是第一次他們認識到了西廠的可怕之處。比如司馬信,他為了娶前度支司副司使女兒而把自己結發妻子給毒殺一事他以后這世界上就只有他一個人知道,沒想到西廠不僅詳細了解了所有過程,并且還保留了他的一切證據,這讓司馬信想想就覺得膽寒。 梁薪從地上撿起劍鞘,將長劍插回去然后轉身走出房間。印江林和梁瑞又把那兩疊檔案抱著離開。 當ri下午,鹽鐵、度支、戶部三司的人集體到宮中向皇上請罪。每個人被趙佶扣罰了半年的俸祿然后打發出宮。 心情大好的趙佶立刻開始張羅起汴京一年一度蹴鞠大賽的事。趙佶頒下條令,今年的比賽一律以足球規矩進行,具體規則趙佶讓人寫出皇榜張貼了出去。參賽隊伍必須得在正月初五前到開封府衙報名,然后可以提前到左掖門前那新建的足球場地去訓練。今年獲得第一名的足球隊將會獲得皇上御筆親書:“天下第一腳”以及黃金千兩的獎勵,表現優秀的隊員還有機會進入皇上御用的真龍蹴鞠隊。 皇上有關正月十五那場蹴鞠大賽,哦,現在該說足球大賽的御令一發。高俅府的太尉隊就傳出風來,說是這次足球大賽他們可以不爭第一,但是卻一定要贏忠義侯梁薪的足球隊。甚至他們已經在公開場合宣戰,并不斷詢問梁薪敢不敢應戰。 梁薪自然不會怵高俅,當即強勢回應:“戰就戰,并讓高俅準備好宅子,他與高俅打賭只賭宅子。” 感謝jojowong大大的月票支持,感謝逼南、一笑風云大大的慷慨捧場。特別是一笑風云大大,為人慷慨仗義,出手闊綽,外加長相英俊,頭腦聰明。是為新一代年輕人里的典范人物。 ☆、第七十章 高俅外援,秦晴歸來 什么東西一旦牽涉到競爭就顯得不那么有趣了,比如競技比賽也是如此。原本該是一場勝的歡樂,輸的開心的足球比賽,經過高俅和梁薪這么相互挑撥瞬間就變得緊張起來。汴京之中已經開設了檔口,賭高俅贏的一賠一,賭梁薪贏的一賠一成二。如此看來民間似乎更不看好的是梁薪。不過這也難怪,畢竟高俅的蹴鞠技術在汴京乃至整個大宋都是出了名的。 正所謂“一理通百理明”,高俅精通蹴鞠之道,當他看過足球的規則之后也瞬間明白過來足球最重要的就是速度、腳上的力量。帶球、傳球的技巧等等。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初二的晚上高俅連夜帶人去了柳州。 柳州何氏,三十六路絕陽腿聞名天下。何家子弟個個腿功了得,功力高深者一腿下去足以將人踢至殘廢。接到高俅的親自邀請,何家的人自然不敢推辭,立刻答應前往汴京。 另一邊熟知足球的梁薪心里十分明白足球絕不是一個人的游戲,它靠的團隊的配合。梁氏武堂的學員們個個武藝高強,特別是李墨和童武,兩人都是六品的高手,實力比梁薪只高不低。 為了不在正月十五那天丟臉,梁薪一直盡心盡力地培訓著梁氏武堂的人。看著李墨和童武兩人帶著足球健步如飛長途奔襲,梁薪深深覺得功夫足球還是希望的。當然,前提是你要有真功夫在身,花架子肯定不行。 開封府現在由曹元正在主事,所以梁薪派人去知會他一聲后就算把名給報了。緊接著就是等到正月十五那天的比賽。 一連幾ri無事,到了正月初九這晚的夜里。梁薪正和夏知畫、王詩音在一起斗地主。夏知畫從而玩過這種游戲,一時間玩的不亦樂乎。她心性聰慧,玩過五六把后就懂得要記牌算牌之類的。苦了詩音這個小迷糊輸了大把銀子給她。 “王炸,我只剩一張牌了。”夏知畫笑著揮了揮手中的紙牌道。 詩音將手中的一大把牌放下,苦惱地說道:“唉,又輸了。” 梁薪湊過去看了看道:“剛才她出一對皮蛋你怎么不用一對二大她的牌呢?” 詩音看著梁薪眨了眨眼睛:“我舍不得。” 梁薪哭笑一聲:“難怪會輸。” 詩音用手撐著下巴道:“要是秦晴meimei在就好了,我們四個人可以打麻將。” “麻將?”夏知畫從來沒聽說過這個,詩音點點頭道:“很好玩的,以前沈meimei和秦meimei都在的時候我們和相公經常一起玩。” “沈meimei?”夏知畫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梁薪一眼,輕聲嘟囔:“不是說只有一個秦meimei嗎?怎么還有一個沈meimei?” 梁薪笑了一下沒有解釋,長嘆一口氣道:“還真別說,好久沒看見秦晴了我經常想她。”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突然一個聲音在院子里響起,詩音驚喜叫道:“是秦晴meimei。”梁薪聽音辨位抬頭一看,只見月光下一名白衣女子飄然飛來。女子手中握著一柄長劍,身上衣服隨風飄擺,彷佛她就是從月宮中下凡而來的仙女一般。 等到女子飄然落到院中,梁薪趕緊站起身走過去笑著說道:“剛才還在說想你,想不到你就已經來了。你進步不小啊,至少已經七品境界了吧?” 秦晴俏臉微紅,看見梁薪她的心總是會忍不住亂跳。見到梁薪詢問秦晴點了點頭:“嗯,已經是七品了。全靠你送給我的秘籍,不然我的境界肯定無法提升這么快。” “呵呵。那你該怎么謝我?干脆就以身相許吧。”梁薪笑著說道。 秦晴看了夏知畫一眼,見有外人在頓時紅著臉跺了跺腳。梁薪回頭看了下知畫,然后牽著秦晴的手道:“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一位是夏知畫,以后也你的姐妹了。她肚子里可懷有我的孩子哦。知畫,這一位就是我經常提起的秦晴。” “你的孩子?”秦晴驚叫一聲,不知為何心里竟然有些酸酸的。或許,她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有可能第一個給梁薪懷孩子。 不過驚訝歸驚訝,酸楚歸酸楚,秦晴還是叫了一聲:“知畫jiejie。”但是在叫的同時秦晴那小手悄悄地就攀上了梁薪的腰間用力地捏了起來。 知畫笑著點頭,回叫了一聲:“秦晴meimei。”同時知畫說道:“相公經常提起你,我早就在猜測你一定十分漂亮,今ri一見果然美貌非凡猶如天上的仙女下凡一般。” “jiejie客氣了。”聽見梁薪經常提起自己,秦晴心中怒意倒是消散了很多,捏在梁薪腰間的小手也放了下來。 梁薪松了口氣,嘴角扯了扯強行忍住腰間的疼痛說道:“我跟知畫說過了,先入門者為大。秦晴你比知畫先入門,所以你比她大。” “我什么時候入門了?”秦晴忍不住問道。 梁薪一副沒皮沒臉地笑著說道:“我說你入門了你就入門了,只不過還沒洞房而已,今兒晚上把洞房補上。” “你……”梁薪如此無賴的話頓時讓秦晴紅透了耳根子,秦晴一掌打向梁薪。梁薪腳尖一點整個人飄然往后退走,動作流暢瀟灑至極。 秦晴愣了愣,驚訝道:“你也到了七品境界?” 梁薪搖搖頭:“五品。但是我已經會飛了,飛檐走壁絕對不是問題。” “五品就能飛檐走壁?”秦晴無力再驚訝,因為發生在梁薪聲音令人驚訝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好不容易見到秦晴梁薪也不想跟她全是打打鬧鬧,他走過去牽著秦晴的手坐下問道:“這一次怎么回去這么久?出什么事了?” “嗯。”秦晴點頭道:“師父閉關沖擊宗師境界,明教內部有人叛亂。安天王與田天王聯手鎮壓,一起剿滅了叛徒。明教內部元氣大傷,所以我一直沒抽出閑暇時間回來。” “哼。”梁薪一臉不屑:“你們明教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想要成大事難比登天。依我看你還是退出明教不要在里面攪合了,我擔心你以后可能會有危險。” “那怎么行。”秦晴搖頭道:“我從小是師父撫養長大的,師父待我恩重如山,我又怎么能離他而去。就好像當兒女的能不顧自己的父母自己享樂嗎?” “好了好了,你對你對,我說不過你行吧。反正你自己要小心著自己,萬一你又個磕著碰著我不心疼死才怪呢。”梁薪翻著白眼說道。 他那翻白眼的模樣逗得秦晴頓時失效,秦晴拍了一下梁薪的頭嗔怪道:“就知道說好聽的。我現在已經是七品了,等閑人傷不了我的。” “江湖險惡,人心難測。說不定宗師有一天就會死在一個普通人手里,更別說你才小小七品,這天底下比你厲害的人海了去了。”梁薪搖搖頭,轉移話題道:“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們就不玩這斗地主了,咱們還是來玩打麻將吧。” “好啊好啊。”詩音拍著手贊同道。 說干就干,四人拿出麻將就開始玩。玩了大半夜這才各自回房。秦晴還是祝她以前住的那房間,詩音和知畫現在也是分開在睡。 梁薪傻眼了,他搞不清楚自己今天晚上到底該去誰那里睡,當然他最想的還是去秦晴的房間睡。 詩音經過梁薪身旁時輕聲說道:“今天晚上我不給你留門了,你去找秦晴meimei吧。” 梁薪對著詩音笑了笑,點點頭后就往秦晴的房間走去。 推開秦晴的房間,梁薪一下抱住秦晴那曼妙的腰肢。秦晴運氣一放,一下將梁薪震開。梁薪微微一愣,秦晴說道:“一回來你就給我添了個jiejie,我才不要和你這壞蛋一起呢,你自己去找詩音jiejie或者知畫jiejie吧。” “吃醋了?”梁薪舔著臉走過去抱著秦晴。 “哼!”秦晴這一次倒是沒有運氣將他震開,只是臉側向一邊沒有理他而已。 梁薪也解釋什么,叫在那里對著秦晴的耳朵輕聲說道:“好了,我的乖乖秦晴,你就別生我氣了。你是不知道,你在的這段時間我又多想你。就在剛才我還在說想你呢。” “那個一刻值千金,我們就不要在浪費時間了,天色不早我們還是及早歇息吧。”梁薪一下含住秦晴的耳垂道。 秦晴瞬身如遭電擊,整個人嚶嚀一聲。梁薪一下抱起秦晴就往床鋪的方向走,誰知道秦晴突然驚慌叫道:“不行不行,今天不行。” “為什么?”梁薪看著懷里的秦晴問道。 秦晴羞澀難當,紅色臉道:“我……月事來了。” “啊?”梁薪一臉狐疑地問道:“真的假的?你不會生我氣故意騙我吧?” “哎呀。”秦晴又羞又怒:“真的!” “媽呀,我這也太倒霉了吧。”梁薪悲叫一聲,放下秦晴道:“要不我去詩音那里睡?” “不行!”秦晴道,這么久沒見你就不懂多陪陪我。 梁薪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秦晴,搖著頭一臉悲壯地說道:“姑娘,你這是讓哥徹底一晚不能睡啊。” ps:求一下紅票和收藏,不然很容易就要掉下榜了。 ☆、第七十一章 霸天一刀,一擊必殺 正月十二,離正月十五還有三天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