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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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薪哈哈一笑道:“大哥你放心,這事我老早就心中有數(shù)。杭州應奉局只不過是一塊磚,他們把這塊磚拋出來無非就是想引我這塊玉過去而已。沒事,我們今天就去看看這蘇州究竟有多少牛鬼蛇神。” 從杭州到蘇州,路程不算遠但是畢竟是一千五百多人一起趕路,速度要慢很多,等梁薪他們到蘇州時,夜已經深了。 蘇州城門口,守城的士兵不知為何已經沒了身影。空蕩蕩的城門黑漆漆的,讓人看著有些瘆的慌。一股危險的氣息彌漫開來。 梁薪輕輕夾了一下馬腹,胯下的馬兒往下走了兩步。林沖趕緊拉住梁薪搖頭道:“四弟,情況不對,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等天亮了再進城吧。” 梁薪看了林沖一眼,搖了搖頭道:“大哥放心,有我西廠鐵騎一千五百好兒郎在,不管有什么危險我們都可以逢兇化吉。” “這……”林沖遲疑了一下,他見梁薪的態(tài)度堅決自覺也不好再強勸。想了想后林沖放開手,點點頭道:“既然四弟硬要去探一探那龍?zhí)痘ue,那為兄就陪你走一趟。反正我們發(fā)過誓,不愿同年同月同ri生但愿同年同月同ri死。” “哈哈哈……”梁薪長笑一聲道:“我的好大哥,你就放心吧,不會有事的。”說完梁薪揮揮手,大聲叫道:“進城!” 西廠鐵騎緩緩靠近城門,印江林、梁瑞、林沖三人下意識地拱衛(wèi)在梁薪身旁,生怕梁薪受到一點傷害。走進蘇州城,前方的街道漆黑一片,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仿佛這座蘇州城是座死城一般。 等到最后一名西廠鐵騎走過城門,突然兩支巨大的鐵箭射到城門上。鐵箭的尾部綁著一根繩子,兩名黑衣人拉著繩子騎著馬,城門一下關閉上。 林沖心中一凜,心中竟然暗道了一聲“來了!”,仿佛他早就知道會有敵襲一般。 梁薪雙眼微微一瞇,一道殺機從他的眸子中閃過。梁薪抽出腰間的長劍,沉聲下令:“所有鐵騎,下馬!布鐵桶陣!” 西廠鐵騎全體下馬,所有人從馬匹上取出圓鐵盾護住身子,然后迅速站成一個圓圈陣型。 “嗖嗖嗖……”勁風從四面八方襲來,馬匹不斷嘶鳴,明顯死傷不少。然后便是叮叮鐺鐺的聲音,那是箭矢撞擊在盾牌上的聲音。 箭雨射了大約有三輪,西廠鐵騎的馬匹已經死傷的差不多了。林沖心疼不已,這些馬全都是好馬,每一匹都價值不菲。大宋雖然物產豐富,但惟獨缺少戰(zhàn)馬,梁薪花了偌大價錢買來這些戰(zhàn)馬,沒有死戰(zhàn)剿滅山東叛亂的戰(zhàn)場上,沒有死在金國,最后卻死在了這蘇州城中。 梁薪興許是感覺到了林沖有些心疼,他拍了拍林沖的肩膀道:“大哥放心,只要人還在,馬遲早會有。反正我們這次抄家抄了不少銀子,到時候想買多少馬都可以,實在不行我們讓人坐船到阿拉伯買阿拉伯馬都行。” “阿拉伯?”林沖愣了愣,他從未聽見過這么一個地方。梁薪也訕笑了一下,眼下并不是解釋這個的時候。 三輪剪雨完畢,前方的街道上突然亮起明晃晃的火把。不知是誰叫了一聲:“殺!”然后便看見一大群手提長槍、大刀的漢子氣勢洶洶地朝著梁薪他們這邊沖過來。那些漢子每個人都蒙著面,穿著亂七八糟的衣服,很顯然這是有心人故意為之,為的就是不讓梁薪他們看出這伙人的真實身份。 當然,梁薪一看就知道前方的那些漢子是行伍出身。 雖然之前一直在擔心,但是到了真正戰(zhàn)斗的時候林沖整個人的氣勢頓時變了。林沖一杵手中的梨花槍,沉聲叫道:“西廠鐵騎,刀斧陣!” 五百西廠鐵騎立刻走到隊伍的最前方,他們左手拿著鳳頭斧的上半身,右手拿著一根鐵棍。鐵棍與鳳頭斧上半身的接縫處對接,然后輕輕一擰,一桿一米多長的大斧就出現(xiàn)在了那五百西廠鐵騎手中。 在那五百西廠鐵騎身后站著的是五百手持掉刀的西廠鐵騎。掉刀是長柄刀,并且雙面開刃,刃前銳利,后斜闊。可劈砍也可直刺,這樣的武器在北宋初年就已開始制造和使用,也算是北宋的特色武器之一。 當對方的人沖過來時,林沖沉聲喝道:“斧手,起!” 手持大斧的漢子們一下將斧頭提起來,等到敵人近了,林沖又是一聲沉喝:“落!” “嗤!”瞬間斧頭砍入骨rou的聲音響起,對方沖過來的第一波人立刻被砍翻在地。剩余幾個漏網之魚還沒來得及反攻斧頭手后面手持掉刀的西廠鐵騎立刻刺出手中長刀,長刀快狠準地刺入,然后用力一絞,隨后拉出。如此,人哪還有活命的可能。 西廠鐵騎對面的人群之中,站在隊伍后面的蔡絳和童文都不由得嚇了一跳。他們以逸待勞蓄勢而發(fā),沒想到第一波攻擊不僅沒有對梁薪的西廠鐵騎造成任何一絲傷害,反而他們自己還折損了兩三百人。 蔡絳不由得有些緊張了,他不相信同樣是大宋的兵,自己三千人還打不過梁薪一千五百人。蔡絳大聲吼道:“殺啊!斬敵一名賞銀十兩,斬殺梁薪賞萬兩黃金。” 蔡絳這一吆喝頓時激起了己方士兵的士氣,對于這些士兵來說,他們沒有視死如歸的覺悟,也沒有軍人勝敗的榮辱感,他們眼中最現(xiàn)實的東西就銀子。 聽見有銀子可以拿,這些士兵頓時大聲“哇哇”叫著,舉起長刀就對著梁薪他們沖過去。 又是林沖的聲音:“斧手,起!”“落!”“嗤!”“嗤!”又是三百多個活人變成了三百多具尸體。 這一次不僅是蔡絳和童文,即便那些蒙著面的士兵也嚇破了膽。他們試探著,既向再沖上去殺幾個人以便找蔡絳討要賞錢,但是內心深處的恐懼又不斷告訴他們命才是最重要的,錢再好也得有命花才行啊。 就在他們猶豫之時,梁薪突然發(fā)難了。他手中的長劍一揚,大聲喝道:“沖啊!格殺勿論!” 見到梁薪動,西廠鐵騎立刻跟著動了。一千余西廠鐵騎齊聲喊“殺!”,殺聲震天。 林沖手中一桿梨花槍一揮,跟著就沖了過去。雙方只是碰觸了一下,童文自盧升龍手下借來的三千兵馬立刻潰敗。 這些兵想都沒有多想,轉身丟掉兵器就撒開腳丫子跑了。童文愣了愣,這樣的情況完全不在他的預料當中。他在西北邊軍之中長大,西北邊軍里的士兵哪一個遇到要打仗的時候不是嗷嗷叫?哪一個不是寧愿死也會拉一個墊背的?逃跑?這個詞語似乎從來沒有在童文的世界里出現(xiàn)過。 看著那些逃兵,梁薪冷哼一聲,口中喃喃自語道:“大宋的兵別人不知道我還不清楚?幾千金人就能追著數(shù)十萬禁軍亂跑,我西廠鐵騎一千五百人至少可以對得上其他宋兵一萬人。” ps:悔過,第二更晚了一點點。另外感謝一下漠狼戰(zhàn)大大的月票支持~~~ ☆、第五十二章 放過童文,為難蔡絳 清晨,和煦的陽光帶著絲絲暖意照耀在蘇州的大街上。隨著冰雪的融化,昨晚那一場戰(zhàn)斗之中留下的血跡已經消失了很多,再加上一大清早就有官府的人在洗大街,除了空氣中彌漫的那一點血腥氣外,蘇州城門口延伸出來的這條大街已經沒有任何戰(zhàn)斗過的痕跡了。 當梁薪帶著人進入蘇州應奉局時,應奉局中一個人也無。早在昨晚梁薪就已經帶著西廠鐵騎的人將蘇州應奉局的人全都抓走了。這些官員習慣了做兩手準備,他們一方面祈求著蔡絳和童文可以殺了梁薪,另一方面又打包好家中的財物,做好隨時跑路的準備。 但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梁薪早就料到那些當官的會隨時跑路,所以昨晚那一場戰(zhàn)斗完畢后梁薪便立即帶著西廠鐵騎繼續(xù)著他們轟轟烈烈的偉大抄家事業(yè)。 蘇州應奉局的官員們永遠都不會忘記昨天那場猶如夢魘一般的景象。一群手持大斧鋼刀,渾身的甲胄上全是血rou的大漢們沖進自己的家里。一進門就高喊“男的跪左邊,女的跪右邊,不男不女的跪中間。”,一旦有人反應慢了,這些人抬手就是一刀劈下來,給人身上留下一大道口子。 這哪里是什么西廠鐵騎,這根本就是一伙殺人掠貨的強盜嘛。蘇州應奉局的官員們全都如是認為。 蘇州大牢之中,梁薪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眼中那一抹得意沒經過絲毫掩飾。蔡絳和童文十分不愿意與梁薪對視,事到如今兩人都不得不承認,這一次他們輸了并且輸?shù)暮軕K。說不好這一次就會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 梁薪翻著手中的羊皮賬本,搖著頭道:“蔡太師、童監(jiān)軍。以往只知道兩位老大人為官有一套,沒想到這斂財?shù)墓Ψ蛞膊豢尚∫暟 N业群筝呁砩媸菓摵蒙鷮W習一下才是。” “夠了!不準你侮辱我父親。”童文皺眉說道:“我父親雖然貪墨了不少銀兩,但是他所得到的銀兩每一分每一毫都用在了西北邊軍身上。你去打聽打聽,西北邊軍戰(zhàn)士戰(zhàn)死之后的撫恤是不是比朝廷規(guī)定的要高出十幾倍?那些死去戰(zhàn)士家里的孤兒寡母又是誰在負責照顧?朝廷拖欠軍餉的時候,戰(zhàn)士們的餉銀從哪里來?過冬的棉衣、食物從哪里來?所以我父親雖然貪了銀子,但貪的每一分都不是為了自己而貪的。” “好!”梁薪鼓著掌道:“說的太好了,說的我都有些感動了。”梁薪從羊皮賬本之中抽出幾張塞在一個封信里,然后遞給童文道:“你可以走了,把這個幫我?guī)Ыo童大人。告訴他我雖然沒有見過他老人家,但是心里對他一起仰慕的人。這信封里的東西就算是我給童大人的一份見面禮。官場嘛,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 童文接過梁薪遞過來的那信封,然后下意識地看了蔡絳一眼。心中對于接不接這個信封童文有些左右為難。不接,義父肯定會有麻煩。接,那蔡絳肯定會心生間隙。蔡絳心中一生間隙,那蔡太師和義父的關系就不會再向以前那么牢不可破了。 思慮了一會兒后,童文最終還是將那信封給接下了。畢竟那暗賬賬本上記錄的東西牽連太過廣泛,如果披露到皇上面前義父即便不死也會元氣大傷。至不濟肯定圣眷再不如從前。 見到童文接過信封梁薪笑了笑道:“去吧,外面的馬車已經準備好了,令弟童武正在馬車之中。童兄弟還是及早過去繼續(xù)戌守西北,江南這潭渾水你還是不要來攪合了。” 童文看了梁薪一眼,以往他還對梁薪年紀輕輕就竊居高位而心有不服,但是這次見過梁薪的手腕后,童文心里是真服了。童文對著梁薪抱拳行了一禮道了一聲:“多謝侯爺。”然后轉身走出牢房。 童文離開過后牢房之中便只剩下蔡絳和梁薪兩個人了。看著蔡絳,梁薪笑著說道:“蔡大人,方才童兄弟的話你聽見沒?童監(jiān)軍童老大人貪墨是為了西北邊軍,而蔡太師貪墨呢?銀子又用到什么地方去了?” 蔡絳抬眼看了一下梁薪,沒有搭話。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和梁薪虛以為蛇的必要,任何求饒的話都只是徒添侮辱罷了。 見蔡絳沒有搭話,梁薪也沒生氣,仍舊那副笑吟吟的模樣慢條斯理地從懷中取出一張白紙,紙上面寫著一大排名字。梁薪抖了抖白紙道:“蔡大人,不知道你玩不玩象棋,知不知道在某些時候象棋之中講究一個‘棄車保帥’?” 蔡絳看了那些名字一眼,心中暗自心驚,那些白紙上面的名單全都是朝中要員,每一個都跟蔡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算得上是蔡家的嫡系人馬。 看到那么多名字,蔡絳冷笑了一聲:“梁侯爺,你不會天真到想用一個賬本就拉這么多朝中要員下馬的地步吧?” 梁薪也跟著笑了一下,搖搖頭道:“非也非也。在下只是想和蔡大人你玩一個游戲。當然,也是一筆交易。” 梁薪拍拍手,立刻有西廠鐵騎拿了筆墨進牢房放在牢房的方桌上。梁薪拉開方桌旁的長凳坐下,然后伸手示意讓蔡絳也坐下。 蔡絳依照梁薪的意思坐下后用目光詢問梁薪倒是想搞什么名堂。梁薪笑了笑,展開那張白紙道:“蔡大人,這張名單上一共有三十個人的名字。很簡單,其中十五個人的人頭和官位我要了。” “十五個人頭和官位?”蔡絳驚叫一聲頭擺地跟個撥浪鼓一般:“這怎么可能?你要拿下那十五個人頭我管不著,也阻攔不了你。但是你要我父親一下子給你的人安排到十五個機要位置上,這根本就不現(xiàn)實。我父親又不是皇上,怎么可能……” 蔡絳說到這里就不說了,因為他那一句“我父親又不是皇上”這已經犯了忌諱。 梁薪搖搖頭,一副在菜市場跟人討價還價的模樣說道:“好好好,這樣吧,我要十個人頭十個官位如何?現(xiàn)在我都退了一步了,如果蔡大人你和令尊連我這么一點小小的要求都滿足不了。那……且不說這次貪墨,就算是蔡大人你意圖謀殺本侯這一件事也足以讓你們蔡家惹上大麻煩吧。再說了,盧升龍手下的兵一下折損了兩千多,如果我再把這事捅出去……” “你……”梁薪的話說得蔡絳心驚膽顫,無奈之下蔡絳只要點點頭道:“好。我答應你,你說吧你要那十個人頭和十個官位。” 梁薪笑了,從桌上拿起一支筆遞給蔡絳道:“蔡大人,我們的游戲現(xiàn)在開始。你選兩個我不能殺的人,我就選一個我必須殺的人。如此循環(huán),最后就依照我們勾畫的結果來處置如何?” 蔡絳心中暗生j挺惕,不過如今形勢比人強,他也不得不屈服。蔡絳點點頭接過梁薪手中的筆先劃掉了兩個名字。 梁薪似乎胸有成竹,立刻劃掉一個一名字。看見梁薪劃掉的那個名字并不起眼,蔡絳稍微放心了一些。然后蔡絳又劃掉了兩個人的名字,梁薪再劃掉一個。 如此一來二去,等到后面的時候蔡絳將梁薪所劃掉的名字聯(lián)合起來看了一下,這一看蔡絳頓時驚住了。梁薪所劃的名字居然全都是三司之中鹽鐵司里的人,如果梁薪所劃掉的那些人全都變成梁薪的人,那么梁薪就基本上已經掌握了鹽鐵司里的話語權。 蔡絳抬起手遲遲不肯下筆,梁薪抬起頭看向蔡絳道:“蔡大人繼續(xù)啊,就差這最后一下了。” 蔡絳看了看最后那鹽鐵司孔目官一位。蔡絳很想將他保下來以便和梁薪對抗,但是另外那兩個人死掉任何一個對于蔡家來說都是損失巨大,蔡絳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梁薪淡淡然地看著他,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最后蔡絳不得不搖搖頭,心中暗自嘆了一句:“大勢已去。”然后將那鹽鐵司孔目官一職也留給了梁薪。 梁薪伸手在那孔目官的名字上勾畫了一下,然后說了句:“多謝蔡大人。” ☆、第五十三章 我的冤家,奴家有了 沒有了馬,西廠鐵騎立刻變成了西廠步兵。一輛接著一輛的馬車馱著大箱大箱的金銀珠寶往杭州行駛,同時跟著的還有那些讓蘇州人民提之切齒的蘇州應奉局的各級官員們。 由于帶著抄家得來的珠寶,這一路的行程都進行的十分緩慢。等到了藍家家門口的時候,梁薪掐指一算才發(fā)覺自己竟然用了三天的時間才走完從蘇州到杭州如此近的一條路。 走進藍府大院,梁薪還沒來得及跟迎上來的藍老爺打招呼,定王趙偲和明月郡主趙凝萱不知道就從哪里冒出來了。見到梁薪,趙偲猶如被踩著尾巴的貓一般跳起來,指著梁薪就大聲叫罵道:“梁薪!你個兔崽子,你……你……” 趙偲伸著手指頭走到梁薪跟前,突然他那火冒三丈的模樣一下就變成了哭哭啼啼:“你個臭小子,你沒義氣啊。你這幾天玩的多刺激,卻留本王和本王女兒在杭州縣衙的大牢里吃牢房。本王什么時候蹲過大獄啊,好不容易出來了你丫的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跟我說過,竟然直接去了蘇州。你沒義氣啊……” 趙偲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著梁薪的種種不是,梁薪身上那衣服的下擺上全是趙偲的鼻涕。至于眼淚嘛,趙偲倒是擠出了兩滴,只是還沒有落到地上便已經被風吹干了。 梁薪強忍著心里的惡心,訕笑著解釋道:“王爺,我那是怕你們遇到危險。這一次去蘇州我們可是拼了老命的。西廠鐵騎這一次都死了有七八個人呢。” “我不管。反正你丟下本王就是你的不對,說吧怎么補償本王?”趙偲臉色一變,惡狠狠地問梁薪。 梁薪愣了愣,心想這家伙變臉的速度可真快啊。看見趙偲那模樣梁薪心中升起不安,這家伙貌似就等著要宰自己一筆呢。梁薪問:“那王爺,你想要我怎么補償您?” 趙偲嘿嘿一笑,丟給梁薪一個“兄弟上道”的贊賞。然后他轉過身看向院子中站著的五百名西廠鐵騎。嗯,準確說他看的是五百名西廠鐵騎守著的那幾十口大箱子。趙偲也沒客氣,伸手點了四口箱子道:“那幾個箱子,算本王的啦。” 梁薪眉毛一挑,心想這家伙倒是挺貪啊。不過梁薪本來就沒想過要把這些抄家所得全部上繳,最起碼也得留個五成給西廠和自己吧。趙偲見者有份,拿那么四口箱子也不算多。梁薪順著趙偲手指的方向認真看了看,然后搖著頭道:“王爺,那里哪來的箱子啊?那里沒箱子啊?” “好小子。不錯。”趙偲滿意地拍了拍梁薪的肩膀,然后飛奔過去一下?lián)湓谀撬目诖笙渥由狭髦谒械溃骸氨就醯模就醯摹_@些都是本王的,哈哈哈……” 梁薪笑著搖搖頭,跨步朝著趙凝萱走去。走到趙凝萱面前,梁薪笑道:“如何?我們美麗漂亮的郡主就不準備讓我補償補償?” 趙凝萱看了梁薪一眼,饒有興趣地問道:“如果本郡主要你補償,那你會拿什么補償?” “額……”梁薪偏著腦袋想了想,然后低聲對趙凝萱說道:“我很窮的,要不就是rou償吧?以身相許你覺得怎么樣?” “你……”趙凝萱舉起拳頭準備揮下去,梁薪趕緊舉起手護住臉叫道:“女俠饒命,別打臉和下體,我靠這兩樣混飯吃的。” 趙凝萱微微一怔,她伸手從梁薪的手中取下一塊翡翠玉佩。玉佩用頂級翡翠雕刻而成,形似一只翩翩起飛的蝴蝶。梁薪從懷中又取了一塊十分相似的翡翠玉佩出來晃了晃道:“這玉佩是一對。我把這一塊送給你,算是報答你上一次在客棧對我的照顧。然后我再把這一塊也送給你,算是補償這一次你因為我受的委屈。” 趙凝萱又從梁薪手里接過玉佩,不過這一次她并不像一開始那么高興,反而臉色一冷將后面那塊玉佩扔回給梁薪道:“我就要一塊,另外一塊你給我好好保存著,什么時候我想要了我再找你拿。” 說完,趙凝萱便跑開了。留下梁薪看著手中的玉佩暗自遐想,心想這丫頭不會喜歡上自己了吧?想把這玉佩當做定情信物? 在藍家的廂房之中,趙凝萱看著手中的玉佩微微有些出神。身后突然傳來聲音:“此子年紀輕輕便殺伐果斷處事老練,為人七分陰險中帶著三分正直,外加心智頗高,算得上是一個不錯的年輕后生。你要是喜歡父王不會反對的。” 趙凝萱先是嚇了一跳,但等到轉身看清楚趙偲后趙凝萱倒是放松了很多,叫了聲:“父王。” 趙偲點點頭,嘆了口氣道:“這一次我們隨梁薪來江南目的也是為了那本暗賬賬本,沒想到那個云飛煙倒是頗有心計,你我父女一直未能套出她的話來,最后還是讓梁薪那小子占了先機。也罷,這次就便宜他了。抄了這么多人的家,他恐怕能賺不少吧。” 趙凝萱自然而然地將那翡翠玉佩收入懷中,臉色的神情一下變得成熟起來,趙凝萱道:“這一次雖然我們沒有拿到暗賬賬本,但是我們總算是江南建好了屠龍會的分部,也算這趟江南之行沒有白來。” “嗯。”趙偲點點頭:“如此想也對。對了,你記得多和梁薪拉好關系,這一次他將蘇杭應奉局連鍋端了,還收羅了這么一大批金銀珠寶。回到汴京肯定又會得到我那皇兄的封賞,看來這梁薪又要升官了啊。如此升官的速度,我看著都有些羨慕了。” 藍府大院之中,原本還在和藍秋山、藍玉兒、藍碧兒三父女寒暄的梁薪突然打了兩個噴嚏,梁薪喃喃自語了一句:“無端端的怎么會打噴嚏?難道是有人在想我?” 藍秋山剛剛在說了一句他不ri就會進京,將銀樓生意做到汴京去。梁薪剛點完頭就看見藍府門房的人跑過來對梁薪行禮道:“侯爺,門外有人找您,說是有一位姓夏的姑娘托他送一封信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