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姑娘這話說的就有些不對了。”梁薪微微搖頭道:“人最寶貴的是生命。生命每個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應當這樣度過:回首往事,他不會因為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會因為卑鄙庸俗而羞愧。美和丑都是上天的恩賜,我們無須去太過于在意這些先天的東西,而已經想想如何讓我們的生命活的更加有意義,更加有質量。” “意義?質量?”秦晴眨了眨美目,她感覺梁薪說的話蘊含著很深刻的哲理,但很多詞匯都是她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 梁薪微微一囧,心中大汗。心道自己怎么就忘了這是在北宋,跟人家談生命的意義和質量人家誰能夠聽得懂呢? 不過也還好秦晴并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說道:“公子大才,秦晴受教了。”秦晴微微行了個禮后指著偏廳道:“小女子已經在偏廳為公子備好酒菜了,還請公子移駕尊步到偏廳用膳。” “哦,好。”梁薪跟著秦晴走過去,二人坐下后秦晴為梁薪斟了杯酒,然后端起酒杯道:“來,秦晴敬公子一杯。” 梁薪端起酒杯和秦晴碰杯后一飲而盡。喝完酒將酒杯放下,兩人因為是第一次見面都找不到話題交談。場面一時有些冷場。其實一般這樣的情況是不可能在青樓女子面前出現的,但誰叫人家秦晴從未接過客呢? 愣了愣后秦晴伸出筷子夾了一塊雞rou給梁薪道:“公子嘗嘗我們天香樓的靈芝香雞。吧,此雞自小以名貴藥材喂養長大,rou質滑。嫩。爽口,含著nongnong的藥材香味。” 梁薪伸碗過去將雞rou接下說了聲“謝謝。”然后他輕輕一笑道:“說起這雞rou我倒有遇到過一件趣事,要不我說出來給秦晴姑娘你聽一下?” 秦晴如釋大負般點點頭道:“公子請講。” 梁薪嘴角露出一抹壞笑開始講起他口中的趣事來。 “那一ri在下和幾個朋友一起相約去吃雞rou,我們一個朋友說雞rou最好吃的地方就是雞屁股。于是雞rou上桌那一刻我們幾個朋友一起在搶那雞屁股。搶著搶著我發現那雞屁股突然不見了,于是我就問了句‘咦?怎么這屁股突然就不見了?’這時候我們一個朋友立刻指著自己的嘴巴得意地大聲叫道:‘屁股在這里的,屁股在這里的……’。” 梁薪說完自己就開始笑了,而再看秦晴姑娘,只見她一臉錯愕地愣在了那里。 ☆、第二十三章 激情中斷,圣駕遇襲 秦晴發愣的表情讓梁薪以為自己的笑話冷場了。他尷尬地接著笑了幾聲后扯扯嘴角變眼光躲閃,裝成在欣賞房內裝飾的模樣。誰知道此時秦晴突然爆發出一聲大笑聲,然后笑聲越笑越夸張,到最后秦晴已經到了笑得肚子發痛,需要扶著梁薪的肩膀才能保證自己不滑落到地上去。 梁薪一臉錯愕地看著秦晴,心想這姑娘不會有病吧?還是神經方面的?那個笑話有那么好笑嗎?只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笑話而已啊。 實際上梁薪沒有預估到的是古代人跟現代人很不一樣,現代人每天接收很多信息,對于很多笑點已經達到了免疫的地步。但是秦晴不一樣,她這一輩子又何曾會有人給她講過笑話。即使講過,又怎么可能講什么嘴巴屁股之類如此低俗的笑話? 秦晴笑過一會兒后慢慢收聲,然后邊笑邊嗔怪道:“你個壞人,居然跟我講如此低俗的話語。我……我從來沒聽過如此好笑的趣聞。呵呵呵……” 梁薪的一個笑話讓二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了很多,接下來二人談話就再也不像之前那樣一口一個“公子”“姑娘”的啦,梁薪又給秦晴講了幾個笑話,惹得秦晴一邊嬌笑一邊捶打梁薪。 而每次秦晴笑的時候梁薪都會雙眼發直地瞪著秦晴胸前的隆起,隨著秦晴的發笑,它們每次都會上下亂顫,饞得梁薪險些沒流出口水。 終于,梁薪那險惡用心被秦晴發現了。秦晴俏臉一紅,起身說道:“你個壞人,怎么能一直盯著人家……” “盯著人家什么?”梁薪故意裝傻問道。 秦晴紅臉看著梁薪,終于跺跺腳后轉身走開。梁薪跟著走過去,卻意外看見秦晴那幅未能完成的仕女圖。 “咦?這仕女圖起手畫得很不錯,怎么突然一下線條走歪了?”梁薪問道,其實也是想故意轉移話題來化解尷尬。 秦晴回過頭一看當即說道:“你還說呢,這事還不是怪你。” “怪我?”梁薪微微錯愕,心想這跟我有什么關系啊? 秦晴點頭道:“當然怪你了。剛才雅詩跟我說了你提的那個什么如來佛祖制造一塊他搬不起的石頭,我一笑筆下的線條就走歪了。可惜了我這幅畫,就這么白白的給廢了。” “廢了?”梁薪觀察一下后笑道:“廢不了。”說完,梁薪提起畫筆開始接著秦晴那幅畫畫下去。一開始秦晴還是一臉懷疑地看著梁薪作畫,到了后面畫像漸漸顯露之時,秦晴驚住了。 原本的一副正面仕女圖在梁薪的修改下變成了一副仕女側面沉思圖。畫上一名仕女手中拿著一把折扇低頭沉思。一般來說女孩子用扇子都是用蒲扇,折扇多數都男人用的。 仕女手持折扇沉思定然是在思戀情郎。配合著這樣的深意,秦晴感覺似乎那畫中女人的眼眶中含著的nongnong思念已經透紙而出,另人觀之如親臨其境,心生震撼。 梁薪畫完后在畫的右上角題寫道:“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云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秦晴低聲念著梁薪所寫的詞句,一開始她心里還只是覺得梁薪書法一流。到了后面等看到全詞后,秦晴頓時被深深地震撼了。詞句中的nongnong相思之情只需念上一遍便讓人心中生出酸澀。 秦晴抬頭看向梁薪輕輕咬著下嘴唇道:“梁公子,這畫……能送給我嗎?” 梁薪看了看自己畫的那幅畫,以及無恥剽竊的李清照的《一剪梅。紅藕香殘玉簟秋》淡淡地笑了笑。梁薪點頭道:“秦晴姑娘都開口了,在下又怎敢不從啊。” 秦晴看著梁薪眼波流轉,她認真地對梁薪行了個禮,誠摯地說道:“謝謝梁公子。” 梁薪伸出雙手扶起秦晴,二人目光相接一時都愣住了。 作為一個現代人,梁薪自然明白此時是自己將頭靠過去親吻秦晴的最佳時機。當然,他也的確這樣做了。而秦晴似乎對即將到來的事有所預感,她霞飛雙頰,羞澀卻沒有躲避。 眼看著梁薪的頭越靠越近,眼看著秦晴那性格的紅唇就要被梁薪一嘗新鮮。歐耶!萬惡的敲門聲響起,萬惡的雅詩小侍女萬惡地說道:“梁公子,楊先生讓我來通知您,說趙老爺準備離開了。” 我擦!梁薪內心大罵一聲,畫了半個多小時畫了一副畫還動用了剽竊詞庫里的一首絕頂妙詞,眼看著美人紅唇就在眼前,但是卻被這樣無情的打斷。神馬樣的感覺?梁薪的腦門上升起兩個大字,坑爹! 秦晴如同從夢中驚醒一般羞澀地垂下頭,低聲道:“梁公子,你太用力弄疼我了。” 我怎么就太用力了?我怎么就弄疼你了?秦晴這句話引起了梁薪的無數遐想,在這一瞬間梁薪下面高奏升旗歌升起了國旗,那頂起的帳篷又嚇好被垂下頭的秦晴看見。秦晴趕緊把頭扭向一邊,心中猶如小鹿亂撞。 秦晴微微掙扎了一下,梁薪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雙手一直扶著秦晴的肩膀,可能是因為內心激動,所以不知不覺地有些用力。 梁薪趕緊將雙手放開,身體轉向一邊用力遮掩自己下體的尷尬,同時道:“那個……秦晴姑娘,今ri在下有事得先行離去了,如果有機會我們下次再見吧。” 秦晴低聲“嗯!”了一聲,停頓幾秒鐘后秦晴像是鼓起了很大勇氣一般說道:“秦晴恭候公子再次光臨。” 梁薪點點頭:“一定會的。再見!” 說完,梁薪往門口走去拉開房門跨步出去。臨走前梁薪狠狠地瞪著小侍女雅詩一眼,害得人家小雅詩莫名其妙一頭霧水,心中暗自回想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錯了。 來到一開始趙佶等待萬綺云接見的房間,只見趙佶一臉春風得意的神情怡然自得地喝著茶,楊戩則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在趙佶身旁,面無表情。梁薪心中暗想這老男人肯定是上手了,這么一想梁薪又內心氣憤起來,我擦!你上手了就來打斷小爺我尋歡作樂? 雖然心里滿腔怨恨,但是表面上梁薪還是得主動行禮道:“奴才該死,竟讓圣上在此等候奴才。” 趙佶或許是心情不錯,隨意地擺擺手道:“起來吧,朕也沒說什么時候走,并且也沒等多久。今ri萬小姐陪著朕吟詩作對撫琴弄簫,這一切都全靠你那首《青玉案。元夕》。嗯,等朕回宮后朕一定要好好獎賞你。” 吟詩作對?撫琴弄簫?搞半天你還沒上手啊?聽見趙佶如此一說梁薪心里頓時平衡了,畢竟大家都沒上手嘛。況且梁薪很肯定秦晴對自己有那么一點點動心。嗯,不對,肯定比一點點還多一點。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擺駕回宮吧。”趙佶起身道。 楊戩和梁薪齊聲回了句:“是!”然后在他們兩人的陪同下,趙佶又從之前進來的那個側門走出去。 夜黑如墨。馬車一早在側門外等候,等趙佶上了馬車后楊戩隨意地揮了揮手,只見仈jiu道身影閃爍,紛紛消失在黑幕當中。 梁薪見到那幾道身影并沒感覺奇怪,畢竟是皇帝出巡,即便是微服出巡肯定也是會注意人身安全的。斷不可能像那什么康熙微服私訪記一樣真的單身出巡。 馬車從金燕街駛出,按照原路轉回楊石柳街。此時的街上一個行人也沒有,馬路旁也沒什么路燈,馬車走得很慢,因為只有馬車旁的兩盞提燈照明,走太快容易撞到東西。 突然馬車一下停下,梁薪心中無緣無故升起一陣j挺覺,一柄明晃晃的鋼刀一下刺入馬車之中…… ps:求……收藏~~~ ☆、第二十四章 勇救帝駕,驚現明教 “敵襲!護駕!” 在梁薪伸出雙手險之又險地夾住那把鋼刀之時,楊戩同時叫喊出聲。 梁薪閃電一腳全力將那偽裝成車夫的殺手踢飛出去,然后一把拉著皇上趙佶以及楊戩一起竄出馬車。 就在梁薪帶著趙佶楊戩竄出馬車的那一刻,數不清的箭簇一下射入馬車之中。箭簇上面捆著火油包,沾著馬車就把馬車燃燒起來。借著馬車燃燒的熊熊火光,梁薪看見街道前后方共有二十幾個黑衣蒙面人提著鋼刀沖過去。 與此同時此次隨帝出巡一路護駕的宮中高手也亮出武器將趙佶楊戩梁薪他們三人護在了中間,梁薪默默地數了數人數,這一數頓時心涼了半截,自己這一方攏共就來了九個人。 而與此同時楊戩還大吼一句極其顯示其2b特質的一句話:“上!給我將這些人統統拿下!”更加讓梁薪心中哀嘆的是,楊戩喊完這句話后那些傻缺宮中高手也還真的就上了。 普一交手,九名宮中高手立刻死掉了兩個。梁薪默默搖頭立刻沖出去伸手奪下一名黑衣人的鋼刀,然后大喊一聲:“所有人護著皇上先撤,我來斷后!” “薪兒!”“梁薪!”楊戩和趙佶一起驚叫出聲,梁薪反手再奪下一把鋼刀,雙刀翻飛倒還真擋住了對面的黑衣蒙面人,并且還順手砍翻了兩個人。 “皇上,義父,快跑!”梁薪大叫一聲,心中暗自著急道:“我擦,你們到是快跑啊。不跑這些黑衣人就真的要二十幾個打我一個了,要是你們一跑他們就得去追你們,這樣一來我不就安全了嗎?” “我們走!”楊戩見梁薪一邊格擋一邊大叫,頓時悲聲下令撤退。趙佶心中大為感動,高聲喊道:“梁薪,你自己一定要保重。朕定會記住你這天大的救駕之功的。” “狗皇帝哪里跑!” 突然間街道的盡頭兩匹快馬奔馳而來,梁薪一腳將面前的一名黑衣人踢飛出去,同時那名黑衣人將另外幾名黑衣人撞倒,梁薪得以脫身而出。 聽見那句“狗皇帝哪里跑!”梁薪微微皺了皺眉,因為他聽出了那是一個女聲。 此時只見快馬呼嘯而來,兩把寒劍斜指天空順時準備一劍落下砍掉趙佶的人頭。趙佶什么時候見過這樣的陣仗,一時間居然呆住了。 眼看著兩把長劍就要斬到趙佶身上了,梁薪反手將手中的一把鋼刀扔出,一下將一把長劍蕩飛,同時梁薪扔出第二把鋼刀。那刀不是奔著另外一人的長劍去的,而是一下打中趙佶的右腿使得趙佶一下蹲到地上躲過了疾砍過來的致命一劍。 梁薪飛快地跑過去,在身子與其中一匹駿馬交錯而過時,梁薪一把拉著馬的韁繩,一下將那騎馬的蒙面黑衣人踢下馬。 “噓律律~”梁薪用力勒緊韁繩,然后一把將趙佶拉上馬,然后他自己下馬又把楊戩扶上馬道:“皇上,義父,你們先走,我來斷后。” “薪兒不要。”楊戩驚叫一聲道。 梁薪沒有理會楊戩的叫喊,大喊一聲道:“皇上義父坐好!”“啪!”梁薪用力一拍馬屁股,馬兒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飛沖出去。 送走了趙佶和楊戩后梁薪正準備逃跑,按照他的計劃只需要他一跑這些黑衣人就得去追趙佶,這樣一來很可能結果是他沒人能追的上,同時又沒人能追的到趙佶他們。 可惜現實往往與計劃背道而馳。另外一名黑衣人見無法再追上趙佶他們頓時憤怒地用長劍指著梁薪道:“不要再管那狗皇帝了,給我殺死這個狗賊!” 二十幾個人將梁薪團團圍住,梁薪此刻再無跑出去的可能。之前被梁薪踢下馬的那黑衣人突然站起來急聲叫道:“不要傷害他。” 梁薪聽到這聲音后愣了愣,轉身看向那黑衣人,眼神中充滿了意外。 果不其然,那名出聲要求同伴不要傷害梁薪的黑衣人緩緩將蒙面巾拉下來,那絕美的面容被燃燒的馬車映照地有些通紅。不是秦晴,還能是是誰? 又是天香樓,又是聽雨居。只是再到這里來梁薪的感覺已經完全不一樣了。無所謂欺騙,但卻有淡淡的失落感。 “沒想到會是你。額……你們。”梁薪看著秦晴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秦晴不敢與梁薪的目光對接,梁薪那嘴角的笑容讓她感覺心里十分的刺痛。那是一種什么樣的笑容,不是冷笑,不是微笑,而是一種不帶任何感情的淡然。 秦晴身旁還坐著一個美麗的女人,雖然梁薪從未見過她但是不用多猜梁薪也能知道這個女人就是天香樓的頭牌萬綺云。 萬綺云盯著梁薪看了半天,最終發現這小白臉除了臉白了點,模樣好看了點之外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于是萬綺云微微皺眉道:“師妹,留著這個小白臉干嘛?殺了吧。” “師姐不要。”秦晴急忙制止了萬綺云。萬綺云將抽出的長劍插回劍鞘有些慍怒地看著秦晴道:“你會是喜歡上這個小白臉了吧?” 誰是小白臉?誰是小白臉?你才是小白臉呢,你全家都是小白臉。梁薪在心里忿忿不平地吼道,臉上卻是一片淡然地開口發問:“你們究竟是誰?” “我們是……” “師妹不要說。” “明教的人。” 萬綺云一邊阻止,秦晴一邊將自己的身份說出來。 “師妹你……”萬綺云皺眉瞪了秦晴一眼,然后說道:“算了,告訴你知道也無妨。反正你也活不過今天了。” “劫取大家財,散以募眾。有甚貧者,眾率財以助……”梁薪莫名其妙地念出這兩句后臉色溫和地看向秦晴和萬綺云道:“原來你們兩人是明教的人。不知道十三爺現在怎么樣了?” 秦晴驚的低呼一聲,她指著梁薪問道:“難道你也是明教的人?” 與此同時,萬綺云也是一臉狐疑地看著梁薪,一時間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