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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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薪接過有海福簽名的字據(jù),然后淡淡地說道:“海公公可別忘了,一共是兩貫零一百文銀子,明天可要悉數(shù)歸還哦。” “放心吧,我一定……”海福拿著將那一兩銀子放進自己的錢袋里,突然他一下驚覺叫道:“什么兩貫零一百文銀子,明明是八百文嘛。” “哪里?”梁薪一抖字據(jù):“一共兩貫零一百文銀子,這上面可是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呀,難道海公公你想賴賬?” “我賴賬?”海福大聲嚷嚷道:“那字據(jù)上哪里寫了我欠兩貫零一百文了?有本事你指給我看看。” 梁薪有些無奈地搖搖頭,拿起毛筆在字據(jù)上點了幾個標點后念道:“海公公請你聽好了。今有御藥院小春子借錢給錦秀宮海福一千一百文,因離約定數(shù)目還缺兩百文,又因無小錢故給其一貫。今約定海福所欠小春子之銀錢務必于明ri悉數(shù)歸還。這上面可是有你海公公簽字落印的,由不得你抵賴。” “你……你放屁!剛剛你明明念的明明就不是這個意思。”海福有些焦急地嚷道。 的確,整篇字據(jù)因為沒有任何標點符號,梁薪只是改動了一句話的念法而已。海福理解的意思是“今有御藥院小春子借錢,給錦秀宮海福一千一百文。”意思是小春子借錢,給了海福一千一百文,還欠兩百文。 而梁薪那一處改動就變成了另外一個意思,“今有御藥院小春子借錢給,錦秀宮海福一千一百文。”這樣一來就變成了小春子先借給了海福一千一百文,但海福想找小春子借一千三百文,因為離約定的數(shù)目還差兩百文,而小春子又沒有零錢給他,所以又給了海福一貫銀子,這樣一來海福就當真欠了小春子兩貫零一百文。 對了,額外普及一下,北宋時期一千文就是一貫,而一貫就差不多是銀子一兩。 “你你你……你敢陰我?”海福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梁薪大罵:“你個小雜……哎喲……” 梁薪一把捏住海福的手指往后掰,海福吃痛一下跪到地上。梁薪一臉陰狠地說道:“瞎了你的狗眼,連我們御藥院的人你也敢惹?我告訴你,我們御藥院的人那可是被閻王爺點了號的。死我們都不怕了還會怕你們?馬上給兩貫銀子過來,不然我今天弄死你。” “我可是錦秀宮的人,你這樣對我一定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海福強撐著吼道,劇烈的痛感痛得他額頭都開始冒汗了。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老子今天就先挖了你的雙眼,看你還敢不敢跟你爺爺我嘴硬。” 說著梁薪伸出食指和中指去挖海福的眼睛。 海福大驚,惶恐地說道:“我給,我給錢,我馬上就給……小云子,小李子,還愣著干嘛,給錢啊!” 小云子和小李子連忙拿錢給梁薪。梁薪接過錢后一腳將海福踹開,然后將四兩銀子扔給小春子。 小春子下意識地將錢接過,整個人這才回過神來。 梁薪走到被嚇軟的海福身邊蹲下,拍了拍海福的臉后梁薪說道:“記住,不要來惹我們御藥院的人,不然我們變成鬼了晚上會來找你的……” “啊——”海福嚇得大聲尖叫,梁薪拉著小春子一起轉身離開。 ☆、第三章 過目不忘,百毒不侵 御藥院內一共有四個太監(jiān),前不久因為幫甄貴人試藥死掉了兩個,現(xiàn)如今整個御藥院里就只剩下小春子和梁薪兩個人。另外還有一個八品的首領太監(jiān),不過他還兼著御膳房的職務,所以一般很少到這御藥院來。 原本的小福子是個有些木訥,有些老實的小太監(jiān)。以往小春子在小福子面前還會感覺自己有那么一絲絲的優(yōu)越感,但是今天梁薪所做的事完全讓他高山仰止。最讓小春子敬佩的是,小福子居然會寫字。 在小春子的意識當中,會寫字是讀書人才有的技能。而讀書人是什么人?在這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北宋,讀書人就是整個大宋的中流砥柱,代表著地位最高的一類人。 回到御藥院里,小春子趕緊將從里屋端出一把椅子給梁薪:“小福……不對,福哥,您請坐,您請上座。” 梁薪看了小春子一眼,滿意地點點頭:“嗯,小伙子有前途,繼續(xù)努力。” “是!”小春子立刻又急急忙忙地去燒水泡茶,茶泡好后小春子把茶端給梁薪:“福哥,您請用茶。” 梁薪點點頭,接過茶杯后拿起杯蓋拂了拂漂在表面的茶葉。茶是很普通的香葉,不過梁薪還是仔細地喝了一口,然后做出一副享受的表情來。 接著小春子掏出一貫銀子遞給梁薪道:“福哥,這錢我不能要,你拿去吧。” 梁薪看了看小春子,推過他的手:“我單身一個人又不缺錢花,你自己拿去用吧。” “這怎么行呢,我娘從小就跟我說無功不受祿的,我這……”小春子一臉焦急,不知道該怎么做才好。 梁薪笑了笑:“你要真想做點事的話也不是不行,你去幫我找?guī)妆緯^來拿我看看,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既沒電視又沒電腦,真是沒趣的很。” “電視?電腦?”小春子一頭霧水。 梁薪擺了擺手道:“說了你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趕緊去給我找書吧。” “噢噢!”小春子急忙點點頭,然后轉身跑回御藥院中。沒過一會兒小春子拖著一個木箱子出來,梁薪驚訝地眨眨眼睛,小春子將木箱拖到梁薪面前:“福哥,這里面都是書。” “這么多?”梁薪將木箱打開,隨手拿起幾本翻看了一下:“全都是醫(yī)書啊,你這是從哪里弄來的?” “三個月前溫太醫(yī)因為調戲宮女被推出午門斬首了,我念他生前常常醫(yī)治我們,所以我就出宮去把他的尸體掩埋了,然后去他的住處把他的遺物收拾了一下。我去到溫太醫(yī)家里時溫太醫(yī)家已經被搬空了,只剩下這一箱子書。” “算了,醫(yī)書也是書,我先看看,萬一以后有個什么頭痛腦熱的還能自己給自己開個方子。” 梁薪笑了笑后拿起一本書開始看,剛開始梁薪還沒感覺到有什么異常,但是看到后面梁薪就感覺有些不對了。醫(yī)書上所有的內容他簡單掃視過后就已經記住了內容,簡直到達了過目不忘的境界。 如果說一開始梁薪還是在看書的話,那么到了最后梁薪就是在翻書了。從早上到正午的時候,梁薪居然將一整箱書給看完了。書中所有的內容都在梁薪的腦海里浮蕩著,他很自信,哪怕是書中的一個小標點他也能完整無缺的記得。 “我的記憶力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了?難道是穿越過后獲得的天賦異能?或者……跟和氏璧的力量有關?” 梁薪將手中最后一本書放到一旁,然后閉著眼睛回憶著剛剛所看得那些書的內容。梁薪猜測那溫太醫(yī)必然是一個醫(yī)術極高的太醫(yī),那一箱子書完全是從淺到深將中醫(yī)給說得十分清楚。 從入門級的《黃帝內經》《傷寒論》到最高深的《疑難雜癥處方》《針灸甲乙經》等一應俱全,并且每一本書上面都有溫太醫(yī)的心得體悟,以及實踐經驗注解。這讓梁薪閱讀起這些書籍來一點閱讀難度都沒有,很快就明白了書中的含義。 當然,并不是說梁薪記住了這么多醫(yī)書他就是一個醫(yī)道圣手了。只能說他現(xiàn)在懂了中醫(yī),但卻還無法運用中醫(yī)。就好像一個內力深厚的少年沒有任何實戰(zhàn)經驗,根本發(fā)揮不出內力的作用一樣。 中午的時候許公公親自給小春子和梁薪送來了午飯,梁薪打開食盒一看見到菜肴精致色香味俱全頓時口水直流。他說了句:“謝謝許公公我就不客氣了。”然后立刻開吃。 與梁薪完全不同的是,小春子看見那精致的飯菜后臉上的表情像是要哭出來了一樣。許公公一見小春子那模樣就知道小春子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摸了摸小春子的頭,臉上掛著于心不忍的神色道:“等一下還是留幾句話吧,如果真有什么意外我讓人給你家里送去。” “我……”小春子剛一張口眼淚就流了下來。 梁薪愣了愣道:“小春子,你哭什么啊?這么好的菜你不吃我可吃了啊。” 小春子看了梁薪一眼,哭聲立刻向上提升了好幾個分貝值,眼淚越流越多越哭越傷心。梁薪這時也大概猜到了幾分,他放下碗筷看著許公公道:“公公,有活兒來了?” “嗯。”許公公點點頭:“皇后病重,御醫(yī)們出了一劑猛藥。因為無法掌握藥的劑量,所以你們等一下可能要試十幾碗藥。” “那藥很毒?”梁薪之所以這么問是因為一般來說御醫(yī)開處方都會以固本培元不傷元氣為主,但這一次看許公公的樣子似乎情況有所不同。 果然,許公公點點頭后嘆氣道:“是個以毒攻毒的方子。” “什么?”梁薪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在小福子的記憶當中只要是試以毒攻毒方子的就必定是必死無疑。梁薪心中大呼這也太坑爹了吧。剛剛穿越過來就得去死?唉……只希望死后能再穿回現(xiàn)代去吧。 吃飯午飯后的每一個分鐘都變得特別漫長,也許死亡并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等待死亡。小春子一直哭一直哭,可是當御醫(yī)們和傳膳太監(jiān)一起把藥端過來的時候小春子卻突然不哭了,雖然全身都在發(fā)抖,但眼神很冷靜。 “整個御藥院現(xiàn)在只有你們兩個人的了嗎?” 走御醫(yī)最前的一個老頭四下掃了一眼后問道,這個老頭在小福子的記憶中很清晰,他就是御醫(yī)院的首席陳玉鼎。 “只有我們兩個人,藥在哪兒?我們現(xiàn)在開始吧。” 梁薪瞥了小春子一眼后跨前一步說道。他也想通了,反正橫豎都是一死,死了大不了再穿越一遍,何必做出一副無膽鼠輩的模樣。 陳玉鼎看了梁薪,微微嘆了口氣后道:“好吧,你們兩個誰先來?” “我!”梁薪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發(fā)出聲音,小春子已經搶先舉手叫道。“我先來,如果我死了再讓福哥來。” 說著,小春子就往傳膳太監(jiān)走去。 梁薪微微有些動容,他一把拉住小春子道:“小春子,我無牽無掛,生死都無所謂。反正有那么多藥,肯定最后也勉不了有你一份,你還是先等等吧。” “福哥。”小春子看著梁薪,眼眶瞬間紅了。 梁薪被小春子那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于是也不再多說什么伸手就從傳膳太監(jiān)的手里取過一碗藥喝進肚子里。 “來人!記錄。”陳玉鼎一把拉起梁薪的手腕按著他的脈搏。 “脈相沉穩(wěn)有力,內息延綿悠長,身體非常健康……嗯,脈相開始減弱,跳律極為雜亂。口吐白沫,面色發(fā)青,這是中毒之照,看來此人快要不行了。咦?” 陳玉鼎正準備放棄梁薪轉而讓小春子試藥,但是梁薪的脈相突然又變得有力起來。與此同時剛剛還險些昏厥的梁薪突然吐出一口黑血,緊接著他的面色變得紅潤起來。 ☆、第四章 拜師學醫(yī),貴妃異樣 梁薪做了一個夢,夢里面他帶著千軍萬馬回到現(xiàn)代封疆裂土成為一代霸主。另外他還在自己的王宮內建了一個超大的后宮,后宮里有很多美女,全都是那些女明星。有惠敏女神、青霞jiejie、當然也少不了蒼老師之流的啦…… 到了最后,梁薪感覺自己的臉上涼涼的,于是猛地醒過來。 首先映入梁薪眼簾的就是小春子那張白凈過頭的臉,小春子見梁薪醒來立刻遞過來一條毛巾:“福哥您醒了,來您擦擦臉吧,剛才您睡覺的時候流口水把枕頭都濕透了。” 梁薪伸手擦了擦自己臉上的夢口水,然后接過小春子遞過來的毛巾問道:“我睡多久了?” “有一天了,梁哥您可真厲害,連喝了十八碗毒藥一點事都沒有。陳御醫(yī)替您檢查了一下,說您的體質特殊,很可能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百毒不侵體質。” “百毒不侵?”梁薪摸著自己的胸口想應該是和氏璧的力量在起作用吧。 “小春子、小福子。”御藥院的首領太監(jiān)許公公推開房門走進來,見到梁薪醒了許公公笑道:“哎呀小福子你可醒了,快點收拾一下,陳御醫(yī)親自帶著皇后的賞賜過來了。” “賞賜?”梁薪從床上翻身而起,穿戴整齊后跟著許公公、小春子一同走出去。 御藥院的后院里,陳御醫(yī)和兩個小太監(jiān)站在一起。兩名小太監(jiān)每人手里捧著一個漆紅木盤,木盤里裝著五錠金元寶,每個估計至少有五兩重。 梁薪和小春子在許公公的帶領下給陳御醫(yī)行了禮,然后陳御醫(yī)說道:“小福子、小春子,這些金元寶是皇后娘娘賞給你們的,先謝恩吧。” 小春子看著金元寶眼睛都看直了,一直在不停地吞口水。聽見陳御醫(yī)說金元寶他也有份當即想都不想跪到地上磕頭謝恩。 梁薪對于錢財沒什么感覺,反正吃喝都在宮里,有錢也沒地花。梁薪有些不太情愿地跪下行禮謝恩,他那不冷不熱的表現(xiàn)倒是讓陳玉鼎暗自點頭。陳玉鼎心道此子不為錢財所動,品性倒是不錯。 等待小春子和梁薪收好金元寶后,陳玉鼎看著梁薪說道:“小福子,我向皇后娘娘為你討了個恩典,讓你做我的徒弟,你可愿拜我為師?” “拜你為師?”梁薪愣了愣,隨即明白過來這是怎么回事,于是他趕緊點頭道:“愿意愿意……”梁薪一下跪倒在地上大聲叫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梁薪對著陳玉鼎磕了三個響頭,陳玉鼎伸手將他扶起來說道:“既然你是我的徒弟以后就不用再使小福子這個稱號了,你本名叫什么?” “回稟師父,徒兒本名梁薪。” “梁薪?”陳玉鼎點點頭:“不錯,我輩學醫(yī)之人仁心為懷,講究的就是這‘良心’二字,你以后叫回本名梁薪吧。” “謝師父。”梁薪大為高興,他對小福子這個稱呼一直都不感冒。 梁薪拜了陳玉鼎為師后自然就不能再住在御藥院了,他得跟著陳玉鼎到御醫(yī)院去。雖然到了御醫(yī)院梁薪還是一個沒品級的小太監(jiān),但他陳玉鼎座下大弟子的名號可不必一個八品的首領太監(jiān)差。 梁薪能走出號稱太監(jiān)亂葬崗的御藥院小春子和許公公都很替他高興。許公公利用他在御膳房的便利為梁薪張羅了一桌子好菜,三人一起吃了頓飯,還喝了點酒。 當天正午的時候梁薪將自己的行禮搬到了御醫(yī)院后院的太監(jiān)住房里,御醫(yī)院的太監(jiān)可沒有御藥院的太監(jiān)待遇那么好可以睡單間,在御醫(yī)院太監(jiān)們睡得都是八人通鋪。 但是陳玉鼎把自己的房間讓給了梁薪,因為他在宮外有自己的宅院,平時很少在宮里睡。所以因為陳玉鼎的原因梁薪在御醫(yī)院分得了一套陳設周全的套房。 吃過午飯,陳玉鼎來到梁薪的房間。梁薪殷勤地為陳玉鼎泡了杯茶,陳玉鼎拿出一本《黃帝八十一難經》遞給梁薪道:“這幾天你不要做其它的事,把這本書給我背下來。三天過后我來考你。” 梁薪接過書看了看后說道:“師父不用等三天了,這本書我會背。” “你會背?”陳玉鼎大感意外:“背來給我聽聽。” “十二經皆有動脈,獨取寸口,以決五臟六腑死生吉兇之法,何謂也……”梁薪沒做絲毫停頓,絲毫不顯生澀地把整本黃帝八十一難經給背了下來。 陳玉鼎驚訝不已,瞪眼看著梁薪問道:“徒兒過往曾習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