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節(jié)
而速度更是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去懷疑了。 這一大片飛劍如果真的就這么落下來,必定會造成他們極大的傷害。 就是在幾個神尊眼里算不了什么,只要不死。以神尊的復原能力,自然不會有什么大礙。 但是另外幾個小的就絕對沒有那么幸運了。他們比蒙一族很少會收徒弟,長者身邊帶的小輩通常都是自己的還在或者是血脈相近的親屬。 這樣的關系,又如何讓他們這幾個神尊丟下那幾個小的逃命。 先前與冰血談判的那名中年男子仰頭看著天空,嘴角一陣猛抽,在聽到魯賓的憤怒一吼后更是心中一驚,連忙低下頭對著冰血說道:“閣下冷靜一點。” 隨即阿爾瓦再一次轉過頭看向魯家兄弟,聲音變得越發(fā)的冰冷:“三位魯大人如果不想魯少爺就這么沒有了的話,最后管住自己的最,別去在激怒對方。要知道,你們魯家的獨苗還在人家手里。” 多次的強調,多次的勸阻,多次的威脅終于讓魯家的三兄弟意識到了危機感,臉上依然充滿了憤怒,但是氣息卻冷靜了許多。 “你到底想要什么?”魯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著冰血陰冷的說出了一句話。 “比蒙腰牌!”比蒙一族十分抵觸外界的一切,對于防御外敵混入到比蒙一族的領域這件事看管的更加嚴厲。 所以每一個比蒙一族都有一個腰牌,而這個腰牌因為是用特殊方法煉制的,所以平時會隱藏在他們的身體內,也只有主人一人可以將比蒙腰牌給召喚出來。所以只要那只比蒙不愿意,就算是死了,外人也拿不到腰牌,自然也就無法進入到比蒙一族的族內。 所以冰血才沒有直接下命令將他們所有人都暗殺掉,而是選擇如此浪費時間的周旋。 “比蒙腰牌。”一陣倒吸氣聲響起,所有的比蒙都滿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冰血,完全沒有想到,她想要的竟然是他們的腰牌。 “你要我們的腰牌做什么?”阿爾瓦皺著眉頭有些糾結的看著冰血,在說話的間隙內,雙眸小心翼翼的掃了一眼半空中的飛劍,隨即眼中再次閃過一抹糾結。 阿爾瓦那自以為沒有人看穿的動作卻被冰血徹徹底底的收入眼中,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戲虐的說道:“做什么……拿來丟著玩嘍。不行嗎……” “你……”阿爾瓦被冰血這句話噎的胸口一陣悶疼,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那叫一個憋屈啊。 他們的腰牌又不是繡球,還拿來丟著玩,丟你大娘的玩啊。 這時阿爾瓦又再一次不由自主的用眼角瞄了一眼頭頂上的那些飛劍,突然耳邊傳來一道戲謔嘲諷的聲音。 “別再看了,那些飛劍是不會突然消失的。本少的靈力足夠你們想很久的,當然……出發(fā)在你們想通之前,本少的耐心用光了。那么……后果自行負責。” “小子,比蒙腰牌相當于我們的身份得到象征,你覺得我們會給你嗎!”魯賓惡狠狠地看著冰血,雙拳緊握,努力壓制著自己心中的憤怒。 “不給啊!”冰血清幽幽的一句話瞬間讓當初的所有人都豎起了一身的汗毛。 下一秒……冰血單手一揮,“唰唰唰!”十幾到冰藍色的劍光瞬間向著冰血自己這邊飛射而來,直對著冰血的肩膀處。 在所有人都以為冰血瘋了的時候,突然一聲慘叫迸發(fā)而起。 “啊,不要!不要啊。爹快救我,就停下他們。” “嗡!”的一陣響,所有向著冰血這邊飛射而來的飛劍竟然瞬間停下了魯?shù)婪虻哪X袋前方,鋒利森森的劍尖直對著魯?shù)婪虻哪X袋,之間僅僅只相隔了不到五厘米的距離。 比蒙一族的人都完全嚇傻了,愣在原地呆呆的看著冰血與魯?shù)婪蛎媲暗哪切┍{色飛劍,額頭布滿冷汗。 他們完全沒有想到,那些飛劍的速度竟然如此的快,簡直……太可怕了。 “好好好!”好似陪著自己兒子突然在鬼門關前饒了一圈的魯賓雙手指著冰血,一連大吼三個好,死死的咬著牙,氣的渾身直發(fā)抖:“我們給,我們給。你別再……別再傷害他了。” 冰血滿意的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早就老老實實地叫出來,何必那么麻煩呢。” 就在魯賓想要召喚出比蒙一族腰牌之時,另外一名神尊魔法師突然扭過頭對著他一陣大喊:“不行,怎么可以把比蒙一族的腰牌交給她,那樣如果她隨意闖入……” “閉嘴!”魯賓一聲怒喝,惡狠狠地看向那人,怒氣沖沖的說道:“出了什么事,本尊會負責。現(xiàn)在你們只要聽命就可以了。” “大哥!”魯悳依然一臉擔憂的看著魯賓,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是什么地方不對勁。 “交給她。”魯賓根本再也顧不上其他了。直覺告訴他,對面的那個少年真的會殺了他的兒子,而且是用最殘酷的手段。 魯賓的命令基本上在這個小隊里面沒有人敢不聽從。 而只有阿爾瓦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冰血后,才將自己的比蒙腰牌召喚出來,也唯有他,臉上沒有其他人那副十分難看不甘不愿的表情。 九個人站在一堆面前冰血,雙手輕輕放在自己的腹下位置,虎口彎曲相交成菱形,口中默念一句簡單的咒語之后,一道光芒瞬間從身體內迸發(fā)而出,光芒十分的平淡低調,毫不刺眼閃耀。 五顏六色的光球中是一枚銅色牌子,不大十分的精細小巧。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黑色身影瞬間從比蒙一族的這九個人身前閃過,就連魯賓、魯悳這樣的神尊三星巔峰之境的人都完全沒有察覺到。 在眾人的腰牌消失之時,九個人才猛然發(fā)現(xiàn)……他們自己的腰牌竟然……不見了。 “你……”阿爾瓦猛然間抬起頭看向冰血,表情還有著剛剛看到腰牌不見時的錯愕,然而在他抬起頭看向冰血之時,表情已經不足以表情他此時的心情了。 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嘴巴大張,呆滯的看著冰血,又或者說事看著冰血身邊的那名一身黑色,一股子陰冷氣息的黑衣男子。 沒錯,躲了他們比蒙一族腰牌的黑色影子正是速度僅次于冰血的暗夜。 因為冰血早就猜到,那幫比蒙一確定了她的目的,那么他們就一定會利用這個目的來得到自己所想要的一切,包括一條生命,包括她手里的人質。 “你到底是誰?”阿爾瓦的表情重要開始凝重了起來,小心翼翼,謹慎的看著冰血與暗夜,眼中充滿了防備。 “墨……心……齊。”冰血雙眉一挑,自己勾起一抹狂傲的笑容。 “墨心齊!”阿爾瓦有些惆悵的看著冰血,心中充滿了駭然。他與其他的比蒙一樣,從來不會走出那篇森冷,所以對這這個世界的發(fā)展,他已經為完全脫離的軌道。自然不會知道前段時間大陸上傳的沸沸揚揚的名字。 “腰牌已經給你了,可以放了魯少爺了吧。”阿爾瓦滿臉謹慎的問著,得到的最是一個讓他毛骨悚然的回答。 “腰牌拿到了,其他人……殺!?” (東大陸046) “殺!”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卻如同一個千斤頂一般重重的壓在了對面那九只比蒙的心頭。 突然一股股充滿了陰森、嗜血、肅殺的煞氣從四面八方瘋涌而來,空氣變得異常凝重。 比蒙一族的九個人愣愣的看著冰血,同時仔細而認真的查詢著四周,可是卻依然沒有感受到一絲陌生的氣息存在。在他們的感知中,這片樹林內,依然只有他們十個人和那個空降而來的少年,在沒有其他人。 可是這一股股從四面八方涌來的煞氣卻明明白白的告訴著他們,四周有高手,而且是十分棘手的高手。 而冰血那句“殺”也很明白,是對著暗中的那些人說的。 可是為何……他們都沒有察覺到四周有人的氣息呢,甚至連魔獸都沒有。 “大家別怕,我看這臭小子根本就是在嚇唬人。我們一起殺了他,救下道夫。魯家重重有賞。”魯賓估計也是被急傻了,竟然當著冰血的面向著如何殺她,最重要的是……冰血的手里還攥著自己兒子的命。 冰血滿臉諷刺的看著魯賓,不屑的勾了勾嘴角,淡然的雙眸突然一閃,變得狠戾而兇殘。 緩緩的抬起手,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血煞翻飛,“唰”的一下,抹在了魯?shù)婪虻牟弊由稀]有一絲遲疑,下手快很準,就連魯家三兄弟都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更加無法相信,她……竟然就這么下手了。 而魯?shù)婪蛑两襁B死都依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甚至最后一下連叫都沒有來得及叫出聲,就這么……沒氣了。 魯賓僵硬的張著嘴巴,傻愣愣的看著魯?shù)婪颍粑辛四敲匆豢痰耐V埂?/br> “兒子……兒子!”魯賓看著自己兒子那雙充滿了死氣的眼睛,看著那條不斷地流出鮮血的紅痕明晃晃的掛在魯?shù)婪虻牟弊由稀4罂诖罂诘拇鴼猓砬樵桨l(fā)的猙獰。 “臭小子,我要殺了你,殺了你。”魯賓一聲怒喝,說著就要像冰血沖過來,然而卻被一旁的魯悳一把拉住。 “大哥,你冷靜點。小心有詐啊。” “道夫都死了,老子還管他有什么詐,老子要殺了她。”充滿了仇恨與憤怒的吼聲帶著一份瘋狂與肅殺響徹在這片空地之上,一股股森森煞氣從魯賓的身體四周平地而起,無情而瘋狂的向著四周席卷而去。 “大哥,你冷靜點。”魯悳看著自己這邊那幾個少年被魯賓的煞氣給壓的滿臉蒼白,要不是有阿爾瓦他們幾個護著,那些年輕比蒙早就吐血倒地了。反觀對面那個詭異的臭小子和那個黑衣少年卻依然淡然無波的站在原地,好似完全沒有感受到魯賓所釋放出來的煞氣一般。 這讓魯悳的心中更加的震驚于不安。 “大哥,你冷靜點看看現(xiàn)在的情況。”魯悳對著魯賓的耳朵一聲大吼,雙手緊緊的抓著魯賓的衣領,重要將滿目瘋狂的魯賓拉回了現(xiàn)實。 魯賓惡狠狠的看著冰血,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情緒卻平穩(wěn)了許多。 這時冰血單手一揮,好似丟垃圾一樣,將手里的魯?shù)婪蚪o丟在了一旁,十分嫌棄的看了一眼后,隨即滿臉諷刺不屑的看著魯賓,好似現(xiàn)在的這種情況完全不夠一般,繼續(xù)刺激著魯家三兄弟:“本少之所以在這跟你浪費時間,不過就是想要你們的比蒙腰牌罷了,還真以為……就單憑你那三星的神尊等級會讓本少怕了你嗎?” “你……”魯賓瞪著一雙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冰血,臉色已經無法再用難看來形容了,簡直就已經到了扭曲的地步。 “臭小子,你找死!”魯悳咬牙切齒的看著冰血,雙目充血,眼中充滿了仇恨。 “臭小子,我要給你給我可憐的侄兒償命。”魯焊仰頭一聲怒吼,震天動地,吼聲如雷。 只是這些看似瘋狂的威脅在冰血這里就被完全無視掉了。 雙眉輕輕一挑,轉過頭看向一旁,對著那明明空無一人的地方,十分自然的說道:“還等什么呢,殺!” “是!”齊聲低吼,來之四面八方幾個不同的方向,有男有女,聲音聽起來十分的年輕。 突如其來的聲音如同憑空出現(xiàn)的一般讓比蒙一族的人瞬間一愣,不過他們始終是驍勇善戰(zhàn)的比蒙一族。很快便強制自己回過神來,迅速擺出一副防御的姿態(tài),冷靜謹慎的看著四周。 不過,依然可以從他們那晃動的眼神中看出他們的緊張。 畢竟冰血之前給他們造成的心里壓力太過巨大,加上此時即使他們已經聽到四周傳來的聲音,依然感受不到一絲的氣息,這種從未出現(xiàn)過的事情讓他們十分的焦慮不安。 冰血雙手環(huán)胸,身體慵懶的靠在暗夜的懷里,歪著頭枕在暗夜的胸前,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冷笑,好似再看一群被戲耍的猴子般。 等了將近兩分鐘依然沒有看到一個人從四周沖出來,這讓那幾只比蒙越發(fā)的焦慮與煩躁,心中隱隱約約有了一絲是冰血故弄玄虛的懷疑。其實四周根本沒有一個人。 心思有的時候雖然沒有表現(xiàn)出來,但是一個人的心里一旦有了某個心思,那么就算不表情出來也會印象到自己的動作和判斷力。 所以在這幾只比蒙的心里第一次出現(xiàn)懷疑四周根本沒有其他人的時候,他們潛意識里就會在這個想法出現(xiàn)的一瞬間讓身體不由自主的放松警惕,所以,就算外表沒有表現(xiàn)出來,就算嘴里一直努力說服著自己那個心思是不對的。可是依然會影響到自己的身體,從而自己被那個突如其來的心思而左右。 對于這一點,冰血早在之前就跟勞倫斯、怪蒙他們講過。所以在冰血剛剛現(xiàn)身的時候,躲在暗中視機而動的幾個人便悄悄的制定好的計劃。 要說冰血這個老大做的其實還蠻稱職的。偶爾在沒有什么事情的時候,都會交給伙伴們一些自己知道的知識與技能。雖然有的時候教給他們的知識比較雜,但是卻十分的有用,而能作為冰血的伙伴的人,自然都是天才人物,就算學的東西很雜,可以很快的規(guī)整好,在自己需要的時候從大腦里調動出來。 畢竟冰血學的東西實在是太雜亂了,基本上每個行業(yè)都有涉及,而且都十分的精通。這就是為什么幾千萬個殺手中,唯獨她可以登上殺手巔峰的理由。 其實說冰血所教給他們的東西雜亂,還是比較正常的說法。更準確的說是跳躍。 冰血自己學的就已經很亂了,交給他們更是十分跳躍的。基本上是想到什么教什么,而他們所學的東西之間,有的甚至隔著十萬八千里,連邊都挨不著。 好似他們都擁有一顆十分聰慧的頭腦,可以自行規(guī)整這些東西。 雜亂卻十分的有用,怪異卻特別精髓。 這就是勞倫斯他們幾個人給冰血所學東西的定義。 只是沒有想到,他們剛剛學的兩個作戰(zhàn)方法,這么快就派上用場了。 一個隱匿功法,一個用敵人自己的心思卻攪亂他們的戰(zhàn)斗之心。 而戰(zhàn)斗之心一旦有所動搖,那么這場戰(zhàn)斗的結局基本上就可以定了。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裝神弄鬼的有什么意思。趕快出來和老子痛痛快快的打一場,出來,出來啊!”性格沖動易怒的魯焊揮舞著雙手握著的巨大榔錘,瘋狂的叫嚷著,回復他的只有空氣中越發(fā)濃郁的煞氣。 “哼,臭小子。我勸你還是不要再浪費時間了,以我看……就只有你們兩個人吧,你真當我們比蒙一族好糊弄不成。今日……你殺我侄兒,我必定將你挫骨揚灰,死無全尸。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在做這些無謂的掙扎了。怪……就怪你招惹了這輩子最不該招惹的人。”魯悳一雙如同毒蛇般充滿了陰狠毒辣的眼睛惡狠狠的看著冰血,咬牙切齒的聲音充滿了嗜血的兇殘。 冰血依然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樣,雙手環(huán)胸,嘴角勾著一抹戲謔的笑容,絲毫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然而就在魯家三兄弟想要出手之時,一道厚重而充滿了肅殺的聲音突然一道悶雷一般狠狠的擊在了魯家三兄弟的心里。 “想殺我們老大,那我們就只好先將你們挫骨揚灰,死無全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