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jié)
五名少女僵硬著脖子抬起頭,此時她們五個人的上空已經(jīng)被一片雪白覆蓋,根本沒有給她們?nèi)魏畏从车臋C會,來不及躲閃,更加來不及出手,連最起碼的驚叫都來不及,便瞬間被無數(shù)個雪球淹沒。 然而從裁判導(dǎo)師揮出手指旗幟宣布比賽開始到現(xiàn)在,不出兩分鐘的時間,這一場原本讓許多人都很激動的比賽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結(jié)束了。 結(jié)束了…… 我靠……就這樣結(jié)束了!太……太彪悍了吧! 一瞬間,一連串的驚訝聲從四面八方爆發(fā)而來。然而剛剛被花雕所迷惑的人也隨著那股從擂臺上散發(fā)而來的冷氣所驚醒,愣愣的看著擂臺上僅剩的五個人,眼中帶著不可思議和迷茫,突然冰血幽幽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頓時清明的過來。 “小小的媚術(shù),也敢拿出來現(xiàn)!”清冷的聲音帶著深深的鄙夷從那個一身冷傲之氣的少年身上傳來,同時也解了一些人心中的疑惑。 頓時幾千雙目光齊刷刷的看著被白雪淹沒的五名少女,眼中帶著鄙夷。 竟然有這種下三濫的招數(shù),實在是太惡心了。難怪這五名少女修為不算新生中高超的,但是卻可以走到現(xiàn)在,而且每次戰(zhàn)斗都是對方以很狼狽的方式收場,原來是這樣。 這時冰血轉(zhuǎn)過頭看向已經(jīng)傻住了的裁判導(dǎo)師,眼角一抽,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裁判導(dǎo)師,我們可是贏了!” “額……嗯!嗯!”裁判在冰血清冷的聲音中猛地回過神來,快速上前幾步,本想著舉起冰血的手,但是在其他四雙滿是警告的眼神中,裁判導(dǎo)師滿臉委屈的推到洛坤的身邊,舉起洛坤的手高聲宣布到:“洛坤小組勝!晉級新生終極排位賽!” 裁判的聲音落下,頓時一陣尖叫吶喊聲從四面八方響起,其中洛坤小組,墨心齊這幾個人尤為響亮。 冰血抬眼看了看四周看臺上滿是激動的人群,嘴角一勾,邪邪的一笑,女子的聲音瞬間蓋過了場內(nèi)男同學(xué)的聲音。 冰血五個人就這樣在眾多女生愛慕花癡,尖叫中和無數(shù)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悠然自得的走下了擂臺。 冰血的這一招秒殺,同時也震撼了在場之人所有的心,好多跟冰血同等級,甚至比她修為高的人都在猜想,如果換做是他們,是否也可以在這種情況下,一招將那五名少女秒殺。 中場休息期間,此時冰血徹底激怒的丞相找到了同在帝嬰學(xué)院內(nèi)學(xué)習(xí)的南嬌兒和南傲井。 “皇兄,這個人簡直就不把我們皇室放在眼里,而且你也看到了,那個墨心齊天賦很高。在這樣放任下去,將來一定會成為我們帝國皇室一大禍害的!”南嬌兒嬌美的臉上此時滿是嫉妒、陰狠的神情,活脫脫的將那原本美麗的臉扭曲成了一個幾分猙獰的表情。 “是啊,皇子殿下,這個墨心齊簡直是公然向吾皇挑釁,今天殿下您也看到了,他這哪里是在侮辱老臣,根本就是在侮辱我們偉大的皇族啊!在這放任下去,可還了得!如不盡快鏟除,一定會成為我們皇室的一大隱患啊!而且也會讓我們皇家的臉面丟盡的!這要是讓其他幾大家族知道了,還不是要嘲笑我們皇室竟然連一個臭小子都敢來侮辱嗎!” “是啊!是啊!殿下!您可以三思啊!” “對啊,殿下!這樣的人,留不得!” 丞相大人帶著幾名其他使者跟著南嬌兒一起,滿臉義憤填膺的卻說著南傲井。 然而南傲井卻至始至終都保持著面無表情的臉色,斜靠在沙發(fā)上,冷冷的看著幾個激動的人。 “說夠了嗎!”清冷的聲音還帶著幾分變聲期的沙啞,但是那一聲皇室子弟該有的氣勢卻一分不少,甚至比南嬌兒高出了不知道多少個等級。 南傲井的話音落下,整個房間內(nèi)的氣息一瞬間有了一個質(zhì)的轉(zhuǎn)變。原本吵得熱火朝日,滿臉火氣的幾個人頓時蔫了下來,就連心高氣傲的南嬌兒此時也少了幾分傲氣凌人的氣勢。 南傲井緩緩的眨了眨眼睛,雙眸沒有一點情緒的看向幾個人,如果說之前冰血在傭兵公會看到的南傲井渾身充滿了年輕人的朝氣蓬勃帶著幾分桀驁不馴,還有一些浮躁的話,那么此時的南傲井就是霸氣冷然,沉穩(wěn)冷靜。短短的幾個月時間,竟然可以讓一個人轉(zhuǎn)變的這么大,如果冰血在的話,一定會認定,此人決定有人跟分裂癥。 這時南傲井突然轉(zhuǎn)頭看向南嬌兒,雙眸射出冷冽的光芒:“南嬌兒別說本皇子沒提醒你,你連自己招惹的到底是人都沒有弄清楚,最后要是出了什么事,自己去承擔,沒有人救得了你。” “三皇兄,你這是什么意思!”南嬌兒瞪著一雙美目,不滿的看向南傲井。 “字面上的意思!”南傲井雙眉淡淡的一挑,冷冷的看著南嬌兒。 隨即南傲井不再理會在他看來完全沒有腦子的南嬌兒,而是轉(zhuǎn)過頭看向丞相幾個人,冷聲說道:“丞相大人,今日雖然墨心齊同學(xué)對你說的話有幾分過份了些,但是你別忘了這里的帝嬰學(xué)院,你不是受邀而來,而是我們南葉國主動請求前來觀看帝嬰學(xué)院學(xué)生排位賽的。給的理由也是多多向著帝嬰學(xué)院學(xué)習(xí),做的是貴賓的位置,但是帝嬰學(xué)院是否真的會在意你們的身份,你自己心里清楚。帝嬰學(xué)院在大陸上站的是什么位置,你心里也清楚。如果今日院長真的按照墨心齊同學(xué)丟在你身上的罪名而辦了你們,甚至遷怒到了皇室,你覺得,回去后你這個丞相的位置是否還能保得住。” 南傲井冰冷的話語讓雙目帶著深深不滿的丞相幾個人頓時清醒了過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南傲井,此時的他們已經(jīng)說不出任何可以反駁的話了。 他們不像是南嬌兒,從小養(yǎng)成了嬌縱自傲的性質(zhì),被她的父皇母妃寵的無法無天,總覺得自己的身份永遠都是高人一等的。他們可是深深的明白,帝嬰學(xué)院的可怕。 帝嬰學(xué)院看似是一所與世無爭的學(xué)院,但是一旦有人敢來進犯,那絕對是有來無回的。而他們這些曾經(jīng)想要吞沒這所學(xué)院的幾大帝國可是深有體會的。 但是…… 丞相想到這里,眉頭再次皺了起來,有些掙扎的看向南傲井,有些不甘心的問道:“三皇子殿下,剛剛那個叫墨心齊的臭小子公然侮辱詆毀我們南葉國皇室和老臣,這可是有目共睹的。難道帝嬰學(xué)院真的會不顧學(xué)院的聲譽臉面而為了一個詆毀我國皇室的新生,來跟我們皇室對抗嗎!” “沒錯,一個小小的新生而已,就算是殺了他又如何。本宮就不相信帝嬰學(xué)院會為了一個小新生而得罪我皇室。”南嬌兒聽完丞相的話,心中更是有信心了。就憑一個小新生,也敢跟她做對,不殺了墨心齊,她怎么可能甘心。 聽到丞相和南嬌兒的話,南傲井頓時有些無力的嘆了口氣,抬起頭看著丞相和南嬌兒兩個人的眼神,就好似在看白癡一般,而他也完全沒有掩飾自己對二人的態(tài)度。 “南嬌兒你是白癡嗎!平時看你在宮里倒是挺機靈的,怎么一來學(xué)院就這么蠢了。上次看到你在藏書閣拉攏墨心齊,以為你起碼差不了點什么了。弄半天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的人,你就敢去招惹,就不怕給自己招來滅頂之災(zāi)嗎!”南傲井字字帶針,頓時讓南嬌兒坐不住了,猛地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怒目瞪著南傲井,尖利的聲音不滿的叫到。 “三皇兄你這是什么意思!就算你是皇子,也沒有資格這么說本宮,別忘了本宮也是父皇的女兒,而且是父皇最寵愛的女兒!那墨心齊,本宮不過是看她在與蔡新對戰(zhàn)的時候有幾分實力,想要好好培養(yǎng)他罷了,既然他給臉不要臉,本宮何必留他。” “哼!”南傲井一聲冷哼,這個時候他算是真正的明白了,這白癡南嬌兒根本就是把腦子落在皇宮沒帶出來。 “南嬌兒你還真是從來學(xué)不會什么叫有自知自明!就算是你父皇最寵愛的女兒又如何,你覺得如果你招惹到了什么連父皇都不敢抗拒的存在,他老人家還會保你嗎!” 南傲井輕輕的一句話,頓時讓南嬌兒愣住了,眼神有些詫異的看向南傲井,不懂他為何突然怎么說。 “額……三皇子這是何意!”丞相在一旁看了半天,從這兄妹倆之間的對話中也聽出了一絲貓膩,隨即小心翼翼的問道。 “哼,墨心齊在為入校之前,修為就以年僅十四歲的年齡到達初級魔導(dǎo)士,而且是一名擁有冰、水、火三系的初級魔導(dǎo)士。你們覺得擁有這樣極品天賦的人會出自一個小家族嗎。這樣的人,也是一個小家族能培養(yǎng)的起來的嗎!你們應(yīng)該看到她身邊那個渾身冰冷的黑衣少年了吧。那不是她的什么伙伴朋友,而是她的守護者。這樣一個神秘莫測,實力高強的守護者是小家族給供得起嗎!” “怎么……怎么可能!”幾個人在聽到南傲井的話后,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連連搖頭,怎么可能有這樣的人存在。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啊! 南傲井好似覺得打擊不夠大似的,繼續(xù)說道:“還有,你們對于帝嬰學(xué)院頂峰之人應(yīng)該多少也聽說過吧。那三位就算是在大陸上也可以稱之為絕對強者的存在,你們應(yīng)該不陌生吧,帝嬰學(xué)院的太長老。在墨心齊來報名的當天,可是好多人都看到一位突然憑空出現(xiàn)的俊美男子,說墨心齊是他的徒弟,并且親自帶墨心齊進到了帝嬰學(xué)院。最重要的是,他們還看到五行長老中的一位對那位男人更是畢恭畢敬,滿臉懼怕!在這帝嬰學(xué)院內(nèi),能讓五行長老懼怕的人,你們覺得還能有誰!” 南傲井說道最后,聲音越來越輕,語氣也隨之淡然,跟對面那幾個人臉色越來越難的人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反差。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太長老從來不出山的,就連父皇多次懇求他收身為南葉國第一天才的大皇兄為徒,他們都不屑一顧。怎么可能為了那個臭小子親自出校門迎接,不可能!這不可能!” 南嬌兒不敢置信的猛搖著頭,好似有些癲狂了一般,她不相信,絕對不相信!那個讓她第一眼看見就打心底嫉妒成恨的新生,怎么可能會有那樣高貴的身份。帝嬰學(xué)院太長老的徒弟啊,就算是她在高傲,也很明白,太長老的徒弟不知道比她這公主之位高多少。因為那代表的不僅僅是強硬的后臺,還代表著絕對的實力。能讓太長老看中的人,又怎么會沒有實力呢。 南嬌兒突然一驚,雖然渾身上下開始不住的發(fā)起抖來,如果真的是南傲井說的這樣,那么……那么……她到底招惹了一個什么樣的人。 能在皇室眾多子嫡中存貨下來的她,又怎么會是真的那么沒腦子的。狂傲自大,只是她向來眼高于頂,看不起一般人而已,但并不代表她就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啊。 她可是墨心齊那個瘋子,誰都敢惹,誰都敢打。 丞相看了看被嚇的有些癡傻的南嬌兒后,隨即滿臉為難的看向南傲井,小心翼翼的問道:“那……那三皇子,我們該怎么辦啊!” 南傲井淡淡的看了丞相一分鐘后,嘴角一勾,冷冷的一笑:“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招惹的!”隨即站起身,緩緩的向著門口走去。 “三皇子……”丞相幾個人皺著整張臉,臉色極為難看的看著明顯不管他們死活的南傲井,焦急的換著。 這時馬上就要走出門的南傲井突然停下了腳步,微微側(cè)過頭,輕聲說道:“你們啊,現(xiàn)在最后祈禱墨心齊根本沒拿你們當回事。不然本皇子可不敢保證,你們是否可以安然的走出普羅城!要知道……帝嬰學(xué)院可是出了名的護短!” 南傲井說完,便好不停留 的走出了房間,不再理會身后那幾個一臉鐵青加懊悔的幾個人。 身為皇室之人,本就情誼淡泊,他南傲井自然不例外!不管是皇子公主之間明爭暗斗不斷,與那些狡詐的大臣之間更是。對于那些根本不是自己這派的大臣,自然是死一個麻煩少一個。他提醒了他們這么多,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了,至于最后的結(jié)果,就不是他該管的了。 心軟對于他們來說,根本就是自命傷,他從來不需要。 在南傲井從休息室走回廣場的觀看席上之時,新生排位賽終極賽還為正式開始,此時觀看席上已經(jīng)坐滿了人,屬于學(xué)院高層人員和前來觀看比賽的貴賓所坐的高臺上,此時還未見的一個人出現(xiàn)。 廣場之上各個導(dǎo)師已經(jīng)就位,因為上午的比賽而弄得有些臟亂的擂臺此時已經(jīng)清洗干凈,看不出一點痕跡。 南傲井雙目注視著擂臺下方,淡然的目光繞場一圈,也沒有找到自己心中的那個目標人物,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想來那個人應(yīng)該不會來太早才是。 就在剛剛他向丞相他們幾個分析墨心齊的身份,在說道那個黑衣少年之時,突然有種是曾相識的感覺。好像這兩個人他在哪里見過,但是卻怎么也想不起來。這種人感覺讓他很懊惱,所以他急切的想要在看到那個人,想要在她身上找到更多的奇怪的感覺,這樣也許可以解開他心中的疑惑。 就在南傲井陷入自我糾結(jié)之時,冰血幾個人緩緩的從廣場大門處走了進去來。 (兩百七十九)你讓我惡心 當冰血幾個人剛剛走進廣場之時,全場頓時一片寂靜,幾千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擂臺下方的五道身影。男子的崇拜與羨慕,嫉妒與探究,女子的愛慕與癡狂,紛紛投在那五個人的身上。 突然冰血前方迎面走來五個人,年輕都差不多在二十歲左右,樣貌雖然也算的上俊秀,但是一跟冰血幾個人比,就實在是不夠看了。 這五個人正是冰血他們即將要面對的對手,同樣晉級到新生排位賽終極比賽中的楊敏小隊! 一身藍色長袍的楊敏走在隊伍的最前方,清秀的臉上帶著幾分和善的笑容,那雙看著冰血幾個人的眸子,帶著幾分單純的清澈。一聲高貴的氣質(zhì),可以看出也是出自大家族中的子弟。 兩隊剛剛走進,就看到楊敏友好的對著冰血點了點頭,清雅的聲音帶著幾分和善:“墨心齊同學(xué)你好,在下楊敏。” “有事!”冰血歪著頭,依舊是那副慵懶的樣子,帶著幾絲邪氣,臉上面無表情的看著楊敏,雙眼微微瞇起。 “呵呵,沒什么!接下來的擂臺就是我們兩個隊伍的。雖然這場比賽對于我們兩個隊伍都很重要,但是不管結(jié)果如何,我還是希望可以和墨心齊同學(xué)交個朋友。”楊敏臉上始終保持著和善的笑容,雙眸清澈見底,好似讓人一眼便能看穿一般。 “沒興趣!”冰血慵懶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冰冷,淡淡的看著楊敏,帶著幾分不耐。 冰血直白的話,讓楊敏微微一愣,身后的幾個隊友也隨之變了臉色。 “喂,臭小子,別以為打敗了幾個娘們就可以跟我們隊長囂張。我們隊長來是看得起你,告訴你,最后贏得一定會是我們!”楊敏身后的一名長相略顯魁梧,皮膚黝黑的男子對著冰血叫囂道。 “鮀,不可無禮!墨心齊同學(xué)不是這個意思!”楊敏有些為難的轉(zhuǎn)過頭看向那名叫囂的男子,輕聲說道。 隨即楊敏表情有些尷尬的轉(zhuǎn)過頭看向冰血,眼中帶著歉意,輕聲說道:“抱歉,墨心齊同學(xué)。鮀他心直口快,比較隨性。你別建議,他心底不壞的!” 冰血連看都懶得看那個名叫鮀的男子,而是依舊用那副懶散的目光看著楊敏,看了將近一分鐘的時間,看的楊敏臉頰都有些泛紅了,突然冰血雙眉輕輕一挑,雙手環(huán)胸,身體輕輕向前傾斜,面無表情的臉上突然勾起了一抹冷笑,幽深的雙眸中出現(xiàn)了幾分厭惡的光芒。 “我說你累不累啊!明明是一個心機很重,善于耍手段玩陰謀的人,卻愣是將自己偽裝成一個單純清澈的少年。看似友善,對誰都以仁為本,事實上心是鐵的,血是冷的。虛偽二字用在你身上,那是相當?shù)馁N切呢。怎么……現(xiàn)在來跟我套交情,是想讓我先對你失去防備,然后在擂臺上再對我們來個失手誤傷對吧。你當本少是你身后的那個二愣子嗎!要裝也裝個符合你那張臉的形象來嘛,單純天真,可愛善良那是給小正太的娃娃臉用的。就你那張頂多算是清秀文雅的臉,偏偏要裝出一副單 純可欺的樣子,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很惡心嗎!二十好幾的人了,還裝嫩!這讓本少連陪你演戲的性質(zhì)都沒有了!本少勸你下次給自己弄個溫文爾雅或者文弱書生的形象來用,別弄得自己給四不像似的,會讓人把前年的飯菜都吐出來。”冰血清冷的聲音不大,但是在這寂靜的廣場上卻異常的清楚,此時不僅僅是兩個隊的人都聽的一清二楚,就連看臺上的人也聽的十分清楚,所有人都有些詫異的看向被冰血說的滿臉漲紅的楊敏,不知道為什么,在聽到冰血的話后,眾人的心里竟然有些相信了。 “你……”隨著冰血的話出口,楊敏的心也隨著越發(fā)的震驚,臉上原本那些被偽裝的很好的表情也再也維持不住了,瞪著一雙大眼睛,滿臉的詫異。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就這樣被一個比自己還小上許多的孩子給看透了自己的多年了的偽裝。從他懂事以后,學(xué)會了如何去偽裝才能給自己帶來利益開始,他就不斷的摸索,導(dǎo)致后來,連自己的家人都無法看透真正的他。不管做什么壞事,都不會有人相信那是他做的,甚至連懷疑都沒有懷疑過他。可是……可是今天,竟然一下子就被一個剛剛見面的一個十幾歲孩子給看穿了。這……叫他如何接受。 楊敏的偽裝已經(jīng)在冰血一層層的剖析下徹底崩裂,原本單純清澈的雙眸震驚過后,剩下的滿是陰狠毒辣,狠狠的盯著冰血,雙手緊握成拳,咬著牙,極力克制著自己想要沖上前去掐死這個臭小子的沖動。 突然冰血再次開口了,不過此時的她,聲音卻帶著刺骨的寒意,直接射向已經(jīng)滿臉扭曲的楊敏。 “本少勸你別把你殺氣泄漏出來,特別是對著本少。不然……本身可無法保證,你一會是否還能上的了臺!”冰血冷冷的眨了眨眼睛,剛說完,便帶著身后的四個人向著他們的休息區(qū)走去。 然而在冰血剛剛走了沒幾步后,又再次停了下來,微微轉(zhuǎn)過頭看向仍然僵硬在原地的楊敏,嘴角一勾,冷冷一笑,雙眸中帶著幾分鄙夷:“哦!忘了告訴你,你這種偽裝,本少早在幾歲的時候就玩膩了!真正的天真單純,是像我們小天這樣的,而不是你這種眼底深處還帶著幾分煞氣的!想要瞞過所有人,最后先將你那雙眼睛給偽裝起來吧!呵呵” 清脆的笑容中竟然帶著幾分陰森的氣息,讓周圍的所有人渾身一抖,靈魂都跟著顫抖了一下,看著擂臺下的冰血,突然覺得這個人的背后好像突然長了一雙黑色的翅膀,就好像是故事中惡魔的翅膀一樣。 靠……太黑了,這個人!時時刻刻都不忘打擊人!“我今天才發(fā)現(xiàn),其實心齊不僅腹黑、陰險、狡詐,還很毒舌!”洛坤無語的嘴角一抽,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力感。 怎么感覺,他上了賊船了呢!“哦!謝謝夸獎!”冰血好笑的轉(zhuǎn)過頭看向洛坤,輕聲說道。 “哈……不……不客氣!”洛坤僵硬的一笑,滿頭黑線的看著冰血,感覺更加無力了。 韓啟明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笑了笑,隨即轉(zhuǎn)頭看向冰血,雙眸中帶著幾分盲目的崇拜之色:“我說小齊還真是厲害啊,我們都沒發(fā)現(xiàn)那個楊敏竟然是個偽裝高手呢!” “是啊,那個人跟我們一同進校的。招生處的時候我就見過他,當時他被一個新生給擠到在地,起來后還笑呵呵的跟對方道歉,一副老好人的友善表情。真沒想到,這一切竟然都是假的。”葉冰熏眼角抽了抽,看向冰血,崇拜的光芒一閃而過。 “就是就是!小天也看到了呢!不過,心齊哥哥,你是怎么看出來的!”洛天跟風(fēng)似的點了點頭,說完連忙拉著冰血的手臂,撒嬌的問著。 “人性的分析和心理學(xué)的奧秘,這些以前……學(xué)過!”冰血對著幾個人輕松的笑了笑。 不過冰血的話卻讓幾個人都愣住了,不僅僅是那兩個他們重來沒有聽說過的詞匯,更加詫異的是……這個也能學(xué),哪里學(xué)啊! “偽裝往往最重要的是一個人的眼睛,但是最難偽裝的也同樣是眼睛。這對于大多數(shù)善于偽裝的人都是一大敗點。”冰血雙手一灘,雙眉輕輕向上一挑,輕聲說道。 冰血的話也讓洛坤幾個人陷入了深思,按理說他們幾個人除了暗夜和洛天以外,都是善于偽裝的人,冰血今日的話如同如雷灌頂般讓他們有了幾分領(lǐng)悟,頓時紛紛陷了進去。 兩隊戰(zhàn)前的交鋒就這樣結(jié)束了,四周議論的聲音也隨著院長等人走上高臺后消失無蹤。 此時白俊帶著幾名導(dǎo)師走到廣場中心,掃了一眼四周的人群,讓整個廣場中再次安靜了下來。 “好了,大家期待已久的新生終極排位賽馬上就要開始了,現(xiàn)在請兩隊學(xué)院上擂臺!” 白俊清雅的聲音落下,冰血和楊敏便帶著自己隊伍的學(xué)生分別從擂臺兩邊走上了擂臺。 冰血淡淡的看了一眼對面那個已經(jīng)恢復(fù)到正常狀態(tài)的楊敏,然而在看到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氣之時,嘴角輕輕勾起,露出了一抹邪笑后,再無其他的表現(xiàn),就好似完全沒有看到楊敏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殺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