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狹路相逢,無話可說
躺在床上,司熠衍摸了摸后腦勺的痕跡。 有點粗糙,也有點冰冷。 閉上眼,司熠衍睡著了,做了一個夢。 夢里,他愛的人,挽著別的男人的手,走進了禮堂。 他們彼此相愛,一生無憂。 司熠衍有些不甘心,上前去搶過她。 律詩打了一巴掌在他的臉上,指著他說道:“你有什么資格來破壞我的生活?” 司熠衍當場愣在原地,卻一下子被驚醒。 他起身,倒了一杯水,索然無味地喝著。 往窗外看了看,已經是深夜了。 “你喝什么酒,不要命了是嗎?”陳芳收起律詩的酒杯。 律詩看了一眼陳芳,直接拿起酒瓶喝了起來。 陳芳搶走酒瓶:“你也就遠遠地看了一眼,就成了這樣子,要是以后你們碰一塊兒,你還不得像個孫子一樣?” 律詩冷笑了一聲:“你想多了,我喝酒,只是因為睡不著,我睡不著,不是因為想他,也不失因為怕他,我就是睡不著。” 陳芳看著她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這喝了幾杯,也有點上頭了吧? “姑奶奶,你早點睡吧,兩點了,你明天還要去漫球談新戲的。” 陳芳真是像個老媽子一樣,cao的一地的心。 律詩趴在桌上,一動不動。 “我跟你說,你可別再哭了,這哭腫了眼睛,你的試戲就完蛋了。”陳芳站在門口說了一句,順帶著關上了門。 律詩頭有些沉沉的,起身往床邊睡下,扒拉過被子,鉆進去,閉上眼睛,也不知道睡沒睡著。 反正一晚上都在做夢,她覺得難受。 怕第二天有黑眼圈,她又不敢醒來。 輾轉了一夜,律詩快天亮才睡著。 到了十點的時候,陳芳過來喊醒她。 “現在幾點了?”律詩揉了揉頭。 陳芳給了她一杯醒酒茶:“十點了,十一點試戲,你可快點,對了,不要化妝,他們要求不化妝。” 律詩喝了一口茶,摸了摸自己的臉:“我這臉能見人嗎?” 昨晚并沒有休息得很好。 陳芳看了看,“除了有點黑眼圈,也還好,你快點起來就好了。” 律詩趕緊起身,洗漱之后,挑了身休閑的衣服,床上靴子,就跟著陳芳出門了。 車上有造型師,幫她弄了一下頭發。 “就這樣,干凈利索就好。這角色,有十分鐘的出場時間,雖然不多,但對于你的戲路來說,有幫助。”陳芳說了句。 “演個風情女人,倒是也還不錯。”律詩看著劇本要求。 “所以我穿的密密實實,你是認真的嗎?”律詩差點翻白眼。 陳芳咂舌,只說:“我準備了另外一套,到了那里你再換,不然在外面凍死你。” 律詩不說話,趁著時間趕緊睡覺。 到了漫球大廈,律詩跟著陳芳進去。 “我去跟這里的人交接,你直接上23樓,在那里等我。”陳芳匆匆和她說完,便離開了。 律詩摁了電梯,等了一會兒,叮的一聲,電梯來了。 律詩抬起頭,卻頓住了腳步。 是他。 連司熠衍也頓住了。 助理推了推眼鏡,不說話。 整部電梯,只有他們。 直到電梯再次合上,律詩才回過神。 她轉身跑了。 “司總,剛剛,是---”助理猶猶豫豫第說著。 司熠衍一言不發,臉上的表情捉摸不透。 “我知道。”司熠衍淡淡地說了句。 “是漫球的新戲,律詩小姐來這里面試角色。”助理提醒道。 剛剛開會的時候,司熠衍其實也看到了演員名單。 “嗯。”司熠衍沉沉地應答了一聲。 律詩換了一個電梯,她呼了一口氣。 她承認自己做不到坦然面對司熠衍,她有恨有怨,卻不知道應該怎么辦。 到了二十三層,律詩出了門,看見前面長長的一條隊伍。 前面都是來試戲的演員,都是一等一的美女,她們都希望能競選上其中的角色。 “律詩?你也來了?”陳曉星那嗲嗲的聲音,在她的耳畔。 律詩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抬頭看著陳曉星一張素白的小臉,如果不是她的人品太差,律詩絕對不會想到,這張清純的臉,藏著的是怎樣難纏的人。 “就你這飛機場似的胸,也敢來精選如煙這個角色?”陳曉星似乎很不看好律詩。 律詩沒搭理她,這女的,沒在她手下吃虧,玩多了,也有點煩。 陳曉星看著她這樣,一肚子的氣,但這里是公眾場合,她發脾氣,肯定不合適。 陳曉星走開,回到隊伍里面。 律詩拿著手中的臺詞,認真地看著。 “律詩,你跟我來一下。”陳芳叫她。 律詩收起文件,見著陳芳拿著服裝過來。 “去廁所換了這個,面試官在等你過去。”陳芳輕聲說道。 律詩拿過衣服,脫下大衣,往廁所去了。 陳芳接了個電話,沒跟著去。 陳曉星聽得一清二楚,等律詩去了廁所,她跟在身后悄悄地過去了。 律詩進了女廁,在里面脫下自己的衣服。 陳曉星拿走她掛在門上的衣服,將那條掛在門上的裙子拿下來,撕了幾下,再掛上去。 律詩發覺不對勁,猛然回過神來。 “誰在那里?”她第一時間去找衣服,卻發現門上只剩下一條裙子。 律詩收了那條裙子,可是已經被撕碎了好幾下。 外面有跑出去的腳步聲,聽聲音是高跟鞋。 “陳曉星,你未免也太幼稚了一點。”律詩怒聲道。 她沒帶手機,現下,她不可能光著走出去。 看了看手上的衣服,律詩決定穿上去看看。 結果穿上去,這衣服,上半身,都被撕成碎布了。 不過,律詩笑了笑,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陳芳回來的時候,沒看到律詩回來。 “你在找律詩嗎,恐怕她這會兒,正在廁所躲著哭呢。”陳曉星矯情地笑了笑。 陳芳黑了臉:“你又去找她麻煩了?我警告你,你敢動她,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混不下去。” 陳芳往廁所走去,腳步匆忙。 “有什么了不起的。”陳曉星咬牙切齒,憑什么每個人都對律詩這么好。 就連周一良也是,對她死心踏地。 遠處一陣呼聲響起,大家都不約而同地被吸引了過去。 只見一個女人,一頭黑黑的順直長發,雪白的膚色之下,竟然是深v領的小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