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他生病了
律詩身上還有極大的可能性,他不想就此浪費。 “你讓我考慮幾天吧。”律詩最后回應他。 進入娛樂圈,只是她當初為了報仇的一個目的。 她沒有特別想出名,但卻也想留下一個經典的角色。 她喜歡演戲。 蔣舟笑了笑:“你不會想錯過的。” 律詩沒作聲,下了車,轉身離開了。 回到公寓,她身心疲乏,泡澡的時候,腦海一直回放著蔣舟說的話。 裹上浴袍,她起了身。 房里有冷風吹進來,她走到窗邊,想關窗。 往樓下一看,好像有個人在往她的窗子看來。 再仔細一瞧,好像又沒人了。 律詩換了身衣服,打開手機,司熠衍居然沒有找她? 她拍了拍臉,喃喃說道:“你到底在期待什么啊?” 可卻仍舊不舍得放下手機。 等了一會兒,她有些困倦,便睡了。 約摸兩小時后,律詩醒來,想喝水,便起身。 她閑著沒事干,往窗下一瞥,樓下居然還站著一個人? 律詩順著明亮的路燈往下看,眼眶不自覺地酸了。 站在樓下的,是司熠衍那傻子。 這么大冷天的,他在那里起碼站了有三個小時了。 “怎么不接我電話?”律詩打他手機,沒人接。 天空開始下起微微的小雨,律詩咬唇,拿起傘,下樓去了。 司熠衍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幾個小時,律詩壓根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身驕rou貴的大少爺,實在沒必要這么為難自己。 “你瘋啦,都下雨了,你在這里干什么?”律詩的臉微微發紅,有些喘不過氣。 她跑著下來的。 司熠衍太久沒動,喉嚨有些說不出話。 他微微長了的頭發上有些水珠,在燈光下顯得極其夢幻。 “我、我就是看看你就走,沒別的意思。” 他怕律詩趕他。 律詩哭笑不得,這是什么理由。 看著他凍得發白的臉,律詩有些生氣。 “那你看完了,不會走嗎?你不是還有車,不會在車里等嗎?” 律詩氣鼓鼓地說道。 司熠衍皺著眉頭,一向高傲冷漠的他,也有找不到借口的時候。 “我,再看一會兒就走,外面風大,你先回去吧。”司熠衍擔心她冷著了。 律詩一下子涌上來的火氣,被他這么一句話,又澆滅了。 “你跟我上來!”律詩咬牙切齒。 司熠衍高興得不敢動,律詩回頭看他:“你到底上不上來?” 她只是不想害司熠衍生病,增加負罪感而已。 司熠衍挪了挪腳,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腿麻了,你能不能扶我一下?” 律詩徹底沒了脾氣,只好和他并肩站著,一手扶著司熠衍,一手拿著傘。 從路燈下看去,律詩的傘,大部分都分給了司熠衍。 “水杯里有熱水,你先喝著,我去給你放洗澡水,洗完澡,你給我走。” 律詩收好傘,直接去了浴室。 司熠衍聽著她的話,心里難免失落。 他沒作聲,反倒讓律詩有些不適應。 司熠衍乖乖喝了熱水,進了浴室,他的眼眸落在那套折疊在架子上的男士睡衣。 他好想問,這里是不是有別的男人住過。 律詩觀察了一下他的眼神,突然意識到他在想什么。 “咳咳,這是我去商場買來備用的,沒穿過。” 司熠衍聽到這話,緊皺的眉眼,放松了些。 回到房間后,律詩低聲說:“真是奇怪,我跟他解釋這個干嘛?” 潺潺的流水聲傳來,律詩打了個哈欠,她重新有了些困意,便合上了眼。 司熠衍從浴室出來,看到的便是這樣的場面。 律詩蜷縮著身子睡在床上,身上的被子已經被踢了下去。 司熠衍輕手輕腳,將被子撿了起來。 他輕輕將律詩擁入懷里,蓋上被子。 律詩往他懷里蹭了蹭。 還好沒醒來。 “睡吧。”司熠衍輕聲說。 是夜,律詩睡得很香。 下半夜,外面的小雨轉為了大雨。 律詩感到身邊好像有熱源,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卻被眼前的景象嚇到。 司熠衍正哆哆嗦嗦地抱著她,額頭的細汗不斷地冒出來。 她趕緊推開被子,喊醒了司熠衍。 “你生病了,我送你去醫院。”律詩摸了摸他的額頭。 真的很燙。 “我不去醫院,我要呆在這里。”司熠衍摟著她的腰。 律詩皺起眉頭,當下去醫院也確實不方便。 她柔聲說道:“那我們不去醫院,你放開我,我去給你拿藥好嗎?” 司熠衍微微睜開眼睛,信了她的話,放開了手。 律詩起身,跑到冰箱里拿了退燒貼,又從醫藥箱里拿了退燒藥。 她用熱毛巾擦干司熠衍額頭的汗水,貼上退燒貼。 拿了些水,本想喂他吃下膠囊,可司熠衍一直不肯張嘴。 律詩沒轍了,含了膠囊,用唇撬開他的嘴。 司熠衍悶哼了一聲,不知不覺張開了嘴。 接著律詩喝了一口水,過渡到他的嘴里。 “吃進去了嗎?”律詩有些擔心他沒咽下去。 司熠衍迷迷糊糊地張開嘴:“吃進去了。” 律詩看他這樣子,有些可愛,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背。 “睡一覺就好了。”她扶著司熠衍睡下。 律詩提起精神,裝了一盆的熱水,幫著司熠衍不斷擦去滲出來的細汗。 司熠衍還迷迷糊糊地說著夢話。 但大部分,都是在喊她名字。 不斷重復地擦汗換水,律詩等他退燒后,才敢閉上眼睛休息。 翌日。 早上九點。 司熠衍動了動身子,感覺自己全身有些酸軟。 他摸了摸額頭,有些熱熱的。 律詩趴在床邊,突然間醒了起來。 “你醒了?”律詩探了一下他的溫度。 “還有些低燒,你想去醫院嗎?”其實司熠衍并不喜歡醫院。 他果不其然地搖了頭,律詩只好說:“那你先喝點水,我去煮點粥。” 司熠衍還是沒說話,直接點了點頭。 律詩有些奇怪,轉身低頭看著他說:“你是不是生氣了?我昨晚說話,你別介意,我沒別的意思。” 司熠衍表情控制得好,表面沒什么顯露,心里早就在竊笑了。 裝可憐這一招,用得實在太妙了。 “我知道。”司熠衍緩緩地說了一句。 律詩仍然是皺著眉頭:“那你這么難過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