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美救英雄
這次是他大意了,誠如mama所言,有些事情不可預(yù)料,不可揣測,特別是人心。 “mama,我錯了。” “子霈,我希望你以后做什么事情都要三思而行,不能仗著自己聰明就去打無準(zhǔn)備得仗,知道嗎?” 這是律詩給司子霈上的第一堂課,也許現(xiàn)在他并不明白,但是之后他會知道,這是一個母親對于孩子最期盼的事情。 而這邊,司熠衍將司晚帶出來后,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司晚走的時候有些神色黯然。 司晚開車來到江邊,從車上拿下幾瓶啤酒,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忍不住自嘲了一番,“我果然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傻瓜。” 將啤酒一飲而盡,將易拉罐狠狠的扔在地上,風(fēng)吹起她的長發(fā),一聲紅裙在這黑夜里宛若幽魅,讓人忍不住懼怕。 司晚的淚早在法國的時候就流干了! 她清楚的知道,那個男人不愛她,但是她還是欺騙自己,不是不愛,只是沒有那么愛罷了。 但是,想到司熠衍給她說的話,她就痛恨當(dāng)初那個頭腦發(fā)熱的自己。 —— “姐,前段時間我收到了你原來公司發(fā)過來的律師函,是起訴你的。” “什么?” “當(dāng)初你簽訂公司股份協(xié)議的時候,有額外條款你看了沒有?” “什么額外條款?”司晚表示有些茫然,當(dāng)初簽?zāi)欠輩f(xié)議時她只是為了讓他安心,內(nèi)容更是連看都沒有看。 “額外條款是你不得擔(dān)任任何一家公司的設(shè)計師,包括也不限于自己的工作室。這是斷了你的職業(yè)生涯!” “現(xiàn)在對方起訴你違約,需要將原公司的股份全部交回之外,還要賠償高額的賠償金。”司熠衍聽她聲音就知道她并不知情。 他這個jiejie,對外人精明的很,可是對于自己人從來不算計,掏心掏肺的簡直... “姐放心,這件事我會處理。你后面別再聯(lián)系那個人了!” 他保證讓他從此以后不會踏進華夏一步。 后面說了什么,司晚渾然不覺,她整個人都是木木的,她覺得自己需要找個地方吹吹風(fēng),冷靜一下。 她并不是想要拿喬,不簽股份轉(zhuǎn)讓書,他就那么迫不及待嗎? “嘿,大哥你看前面有個女鬼誒。” 兩三個醉漢歪歪扭扭的走過來,指著不遠處一身紅衣的司晚說道。 “瞎說,我看看,長這么大我還沒見過女鬼呢,哇塞,好漂亮!”其中一個人醉眼朦朧的看著司晚。 “走,過去跟女鬼打個招呼嘿嘿……” 幾個陌生男人的腳步聲一靠近,司晚就察覺到了,一身酒氣熏天。 “女鬼,來給大爺笑一個,大爺長這么大還沒玩過女鬼呢。” “滾!!”司晚冷冷的說道,這群人是來找死的嗎? “大哥,你聽到了沒有,這女鬼還說讓我們滾,呵呵呵,還是個有脾氣的我喜歡。”說完,其中一個醉漢就想上來碰司晚的臉。 司晚正想給他們幾個好看的時候,從斜后方伸出一個手阻止了他們。 “給我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一道清潤的嗓音傳來,仿佛帶著雨后的甘霖, “喲,大哥,這個女鬼還有男鬼護著呢。” “不怕,我們?nèi)齻€人誰怕誰,哥幾個,給我上!!”其中一個男人揮起拳頭了就對著溫存打了過去。 溫存一時不備,眼鏡被打出去好遠,看不清任何東西! 可是即便這樣,他還是將司晚護在身后。 聞著他身上清冽的薄荷香還微微帶著點汗水的味道,司晚的心頭再一次升起了異樣。 幾個人一個牽扯住溫存,一個想要過來拉司晚,卻被司晚一個飛踢踢中胸口,倒退了好幾步之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另外兩個人趕緊過來攙扶起他,被這一踢,他反倒是清醒了幾分,拉著同行的兩個人,“我們趕緊走。” “你沒事吧。” 司晚將地上的眼鏡撿了起來,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碎了,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看來我又要賠你一副新眼鏡了。” 溫存并不說話,只是看著她,司晚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你怎么會在這里?” 剛才溫存過來的時候并不知道是司晚,只是看到大晚上的一個女人被幾個男人拉拉扯扯才過來看個究竟的,沒成想到,他的擔(dān)心根本就是多余的。 “我是夜跑路過這個地方的。不過看來,我好像也有點多余,你的身手根本就不用擔(dān)心。” “小時候,我爺爺教過防身術(shù),他說,女孩子出門在外,不能被別人欺負(fù),更不能丟他的人,所以即便是再來五個壯漢我也不放在眼里。”司晚無所謂的聳聳肩。 她把中間那些過程給省略掉了:小時候,不論寒冬酷暑,她都跟著爺爺練習(xí),從小立志當(dāng)女兵,只不過....后來她偷偷將志愿改了. 這是她最后悔的事情。 溫存笑笑,“你爺爺說的對。”從司晚手里拿過眼鏡,還是戴了上來,眼鏡讓他更有安全感。 司晚看著溫存的動作,忍不住趴在欄桿上看著他,“你不戴眼鏡的的樣子跟你戴上眼鏡的樣子差別好大!不過我還是覺得不戴眼鏡的樣子更帥點。” 說完伸出手,將他鼻梁上的眼睛抽走了。 溫存有一瞬間的怔仲,他好脾氣的笑了笑,他都有些習(xí)慣這個女人瘋瘋癲癲的模式了。 “其實你不是近視是不是?”司晚觀察了半天后,得出了結(jié)論。 溫存看著她,低低的“嗯”了一聲,其實他只是輕微近視,不需要戴眼鏡,但是長期下來,他似乎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眼鏡給他帶來的安全感,似乎這樣就沒有人透過他的眼睛看到他內(nèi)心深處真實的想法。 “喝一杯?”司晚舉了舉手中的啤酒然后扔給他一罐。 溫存修長的手指將易拉罐打開,完美的就像是藝術(shù),仰起頭,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流進他的胃里面,他突然有點迷戀上了這種感覺在這個夜里。 “星星好美……”,司晚看著天上的銀河,拿出手指頭一點一點的,“小時候,我就在想,這星星是不是人死了之后變的,那mama是哪一顆呢?結(jié)果長大了,就沒了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你呢?”司晚歪過頭去看溫存。 溫存只是看著遠處的天空發(fā)呆,他對這些東西最早的認(rèn)知來源于律詩,因為小時候的她陪他走過了漫長的歲月,成為那段記憶里面唯一彩色的存在。 “你相信愛情嗎?”久久得不到回應(yīng)的司晚問道,言語間滿是惆悵。 “相信。”過了許久,溫存才緩緩的吐露出兩個字。 司晚以為還是她一個人唱著獨角戲,聽到他的回答有一瞬間的震驚,歪過頭去看她,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逝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