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冤家路窄
“笑什么?”看著她上揚的嘴角,司熠衍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律詩皺了皺鼻尖,“討厭。”然后又想到什么,抱住他的胳膊,“你就那么相信不是我在里面放了什么東西?” “不管你怎么做,在我眼里,媳婦都是對的。”司熠衍彎眉。 “好吧,算你識相。”律詩笑得一臉春風得意,挽著他的胳膊說的,“走了,我們回家。” 不得不說,這種即便是我與全世界為敵,你也會站在我身后,做我最堅實的臂膀,這種感覺簡直是爽爆了。 開上車之后,司熠衍側頭問道,“你跟她說什么?她跑的跟兔子一樣。” 律詩咬著唇笑著,就像是一只jian計得逞的小狐貍,“我告訴她,我的男人比你的強!” 聽到律詩這么直白的夸獎,司熠衍竟然有些羞赫,將頭轉過去,繼續開車。 其實不然,剛才,律詩湊到蔣正楠的耳邊,對她說的是,“真是可憐,連對方怎么害你你都不知道,就你這樣還想跟我斗?” 對,蔣正楠臉上的過敏并不是偶然,是律詩動的手腳。 這個女人三番兩次的跑到律詩面前示威,真當她是紙捏的? 泥人尚且有三分土性,更何況律詩的性子向來是睚眥必報,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她之前跟蔣正楠在一起的錄節目的時候,就觀察過她,發現她對花粉之類的東西會過敏,稍微嚴重一點就會全身紅腫。 原本律詩好好的呆在化妝間里,沒想到她自己撞了上來,律詩的化妝間有之前電視臺特地送過來的百合花,說是粉絲們知道律詩過來錄節目特地送過來的。 律詩對花無感,相對于包裝精美的花朵,她更喜歡看到它們在花盆里欣欣向榮的樣子,就讓小張將他們放在了陽臺上面。 后來蔣正楠過來之前,她特地將陽臺的通風玻璃打開,這樣花粉跟香味就會一起飄進來,味道不是很大,混合在各種化妝品當中,更是微乎其微了。 其實,律詩什么都沒有做,但是她該做的又全都做了。 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眼前的這個男人的呵護。 司晚給律詩打電話的時候,她還正在睡著,有些迷惑,“姐這么了?” “出大事了,趕緊的起來。”司晚在那邊都快火燒房子了。 “怎么了?”律詩還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 “別說了,我現在回家接你,你趕緊起床。” 半個小時后,司晚就殺到了,拽起律詩就往外走,“什么都不要說,也不要問,按照我說的做。” 司晚載著律詩來到工作室,拿出一個禮盒然后又馬不停蹄的去了一家高檔的美發沙龍,到了前臺,掏出一張黑卡,“把你們的設計總監桑迪過來。” 看到黑卡之后,前臺的人頓時畢恭畢敬,將她們帶到一間單獨的房間內,這里面空間很大,各種美發設備應有盡有。 “姐,到底怎么回事?”此時律詩才抽出空來問。 司晚揮了揮手,端起面前的茶水一飲而盡,“快別提了……” 因為前段時間她的腳扭傷了,就回到了老宅,前幾天她剛回去,就聽到大伯母跟二伯母的談話。 “你看今天的電視訪談了沒有?”二伯母問道。 “哪有空!什么訪談啊。”柳菁優雅的喝了一口茶水,眉眼間是絲毫的不在意。 “哎呦,我的親大嫂誒。你快看看吧……”,二伯母將手機重播送了過去。 看完之后,柳菁的臉黑了一半,氣的重重的將手機扔到了一邊,“她可真是好大的膽子,誰同意她以熠衍的身份公而告之的,她把我們司家當什么了,真當有了老爺子的喜歡就可以這么肆無忌憚了嗎?” “大嫂,那現在可怎么辦?” 柳菁臉上的笑漸漸的淡了下來,“當然是將她一軍了,既然她敢以熠衍未婚妻的身份招搖,那么就要嘗一下苦果。”不管用什么方法,她都不會讓律詩踏進司家…… “大嫂,你還沒說怎么辦呢。”二嫂在一旁著急的問道,她這個大嫂溫婉淑良,但是腦子活絡,也不知道為什么,她最近越來越針對律詩了,不過她也樂于成見。 柳菁目光浮浮沉沉,“司家這段時間冷冷清清,是時候舉辦一場宴會了。” “宴會?”二伯母有些疑惑,不是剛剛再說律詩的事情嗎?怎么好端端的就要舉行宴會了? 柳菁附耳過去,對二伯母說著什么,二伯母的臉變化多端,從一開始的疑惑慢慢轉而狂喜,猛點頭,“大嫂,你這招實在是高明。” 司晚在此時輕咳了兩聲,看到司晚進來,兩人的表情都有些不太自然,二伯母站起身來,“晚晚回來了啊,我過去看看晚飯做好了沒有。” 司晚假裝什么都不知道,做到柳菁的旁邊,視線在手機上播放的視頻上停留了幾秒鐘后移開眼,淡笑道,“大伯母,看視頻呢!” “嗯!”瞥見視頻上放著的人,柳菁眼里閃過一絲的厭惡,司晚全都看在眼里。 輕咳了一聲之后,司晚微笑著說道,“自從律詩那丫頭過來之后,熠衍到是能時常回來了,他呀,就缺這么個能管住他的。” 柳菁不吭聲,但是臉上的表情陰郁。 司晚假裝沒有看到,只是輕輕拿過一個蘋果開始削皮,“大伯母,我們姐弟倆這么些年來,真是多謝你的照顧了,記得我剛過來的時候,大院里面的小孩都笑我沒有mama,是你趕跑了她們,然后跟我說道,孩子,就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我這些年來也沒有客氣,平常也多有犯迷糊的時候,沒少麻煩大伯母。” 聽到司晚說的話,柳菁臉上稍霽,隱隱約約放佛陷入到回憶當中,“你這孩子,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當初我跟你母親也算是閨中密友,自從嫁進司家之后,我膝下也沒有女兒,自然是把你當親生的一樣疼。” “那是,大伯母,一筆寫不出兩個司字。熠衍這個孩子吧,性子有些倔強,因為小時候的經歷,他很少會去全心全意的信賴別人,更別提什么表情外露了,但是他心里還是很敬重大伯母的,畢竟您可就相當于我們的母親了。” 當初司晚來司家的時候,歲數還小,那會柳菁剛嫁進門,大伯父在部隊受訓,爺爺一個男人更是什么都不懂,是柳菁忙里忙外照顧她,事無巨細,也是難為她了。 不得不說,做人得會說話的技巧,這一番話,說的柳菁心里是無比的熨帖,即便是再深的交情還是需要雙方來維持的,也許付出并不是為了要對方感恩戴德,但是銘記于心總要比只字不提讓人來的舒服的多吧。 柳菁的神色漸漸變得柔情起來,“我對你們好并不指望你們回報我,只要能記得我的好就行。” “當然記得,等熠衍娶了媳婦之后,一定會一樣的孝順大伯母的。”司晚笑意盈盈,將蘋果遞過去,“我看啊,律詩這孩子就挺好,性子和軟,阿熠能當家作主說的算,更何況,律詩也是個命苦的孩子,沒爸沒媽,還經歷了這么多的事情,等到了司家,大伯母也能多疼她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