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領證
“將她送到精神病院吧,這是她最好的歸宿了。”司熠衍的目光冷冷的,如果不是答應了陸鳴,他會讓她生不如死。 “也好。” 從一個高高在上的女星,到被折斷了翅膀,掉落在人間。 日日夜夜接受良心上的譴責和折磨,遠遠比給她一刀還要來的殘忍。 讓她活著,卻是最好的贖罪方式。 蘇媚還在劇烈掙扎中,醫生上前給她打了一劑鎮靜劑后,她才有些無力的垂下手。 溫存被推到急診室,司熠衍陪著律詩守在外面,一個小時過去了,急診室的燈暗了下去。 “醫生,現在情況怎么樣了?”律詩上前問道。 如果溫存因為她而出現意外的話,她一輩子都良心難安。 “已經脫離了危險期,刀口再偏一寸的話,就回天乏術了。” 得知人沒事后,司熠衍特地給溫存找了加護病房,護工更是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但律詩還是停駐在溫存的床前,沒有離開的打算。 看著她眼皮底下深青色的眼袋,司熠衍有些心疼的說道,“現在有護工照顧,你先回去休息吧!” 律詩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阿衍,就等他醒過來,我們再走好不好?” 看著她有些哀切的懇求,還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司熠衍的心中有著絲絲的不舒服。 但是最后,還是禁不住律詩的哀求,同意了下來。 溫存幽幽轉醒的時候,就看到律詩躺在沙發上已經睡著了,身上蓋著一個毯子。 司熠衍背對著他站在窗戶前,看起來是一夜未睡。 聽到動靜后,轉過身來,看著溫存,開口道,“這一次,謝謝你了,你需要什么我會盡力幫助你?” 果然是司熠衍的風格,果斷直接,不拖泥帶水,也不虧欠別人一點人情。 確切的來說,是不想律詩虧欠他溫存一點。 “我沒什么需要你幫助的。”雖然聲音有些虛弱,但是溫存還是堅定的拒絕了,目光卻看向了律詩。 司熠衍抬步來到溫存的床上,將他窺探的目光擋住,“我說過,只要你想要的東西,我會幫你實現,包括家主的位置!” 聽到家主兩個字,溫存的臉上一變,冷笑著說道,“司總的手伸的可真是夠長啊,什么事情都能調查的一清二楚,如果我說,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她呢?” 司熠衍的氣場頓時變了,原本緩和的氣氛變的劍拔弩張起來。 司熠衍居高臨下的看著病床的溫存,緩緩的吐露出來兩個字,“妄想!” 她的女人欠他的,他會補償,但是想以此為要挾,那簡直就是妄想。 溫存咧嘴一笑,有些示威的看著司熠衍,“是不是妄想,司總心里應該很清楚,何必那么緊張,男未婚女未嫁,小詩真的在婚禮前變卦的話,司總還要綁著她不成?”語氣里滿滿的都是威脅。 司熠衍一時有些氣結,忍不住正著反唇相譏。 “阿衍?”卻見律詩揉著一雙惺忪的眼睛爬起來。 她看到溫存醒了過來,有些驚喜的撲了過去,“溫存,你醒了,還難不難受,傷口還疼不疼?” 溫存虛弱的笑了笑,聲音羸弱,“沒事,除了傷口有些疼之外,其他都挺好的!” 律詩卻有些緊張,想要按鈴叫醫生過來,溫存趁著律詩轉身的時候,挑釁的看了一眼司熠衍。 司熠衍黑著臉拽過律詩,“他好的很,現在人也醒了,一切都有護工,回家!” 律詩回去的途中,看著司熠衍一夜未睡,胡子碴子,隱隱約約有些冒出來的趨勢,都有些扎手了,聲音不禁軟了下來,“阿衍,溫存他畢竟是為了我才受的傷,不能就這樣把他丟在醫院里不管吧。” “我已經為他請了頂級金牌護工,肯定會把他照顧的白白胖胖的,況且我看他的精神頭,不出兩天,肯定會活蹦亂跳的。” 律詩嘟了嘟嘴巴,這個男人,較起真來可真是錙銖必究啊。 回到老宅,律詩特地吩咐吳嫂給她熬一鍋補湯,等會她給溫存送過去。 司熠衍冷哼一聲,“我當初生病的時候,也沒見你這么上心。”說完就上樓了。 律詩去書房的時候,司熠衍還生著氣。 將手里的湯放下,律詩跑過去,從后面摟著他的脖子撒嬌,“阿衍……” 司熠衍目不斜視,“我在工作,你打擾到我了。” 律詩抱著他晃了晃,“阿衍,別這樣嘛!我保證我只是去送湯,送完湯馬上回來!好不好!” “你隨便!”司熠衍依舊是面無表情,端坐電腦前。 律詩昨天經歷了這么多的事情,本來就沒有休息好。 她已經是努力去克制自己的情緒了,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是油鹽不進,死活不買賬。 一時之間,她的情緒也有些失控,“司熠衍,不要無理取鬧了好不好。溫存現在在國內,沒有親人,我們不應該多關心他一下嘛!況且他也是因為我才受的傷。” 司熠衍“啪”的一聲把文件夾合了上來,“如果你非要說原因的話,這是他自作自受。如果不是因為他,蘇媚也許現在還好好的。也不會犯下這么多的錯誤。” 更何況那個男人現在可是活蹦亂跳,一點事都沒有。 “司熠衍,你……”一時之間,律詩竟然有些氣結。 雖然司熠衍說的沒錯,但是感情這件事,并不是喜歡了,別人就得愿意,總得雙方互相喜歡才行啊。 難不成溫存為了將就跟蘇媚在一起,就是對的嗎? 律詩是了解司熠衍的,他強大霸道,他不允許他的領土被別人侵占,他也不愿意自己的女人跟別人共享。 自己現在這樣做是挑戰了他的權威,讓他有了危機感,但感情的事情本來就不是誰對誰錯,誰能講理的事情。 她不禁軟下調子,繼續上前抱住她,“阿衍,你在害怕什么?難道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你都信不過嗎?” 這是律詩第二次這樣問他。 司熠衍渾身尖銳的刺,也慢慢的收了回去。 有些哀怨的說道,“我跟你求了這么久的婚,在外面,也是以我司熠衍的妻子來稱呼你。子霈也都這么大了,你還是沒有跟我領結婚證!你什么時候才能出現在我的戶口本上?” 律詩有些失笑,“正如你所說,那張紙有那么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