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偶遇
律詩躺會到床上,又迷糊了過去,時不時的能感覺到一雙手伸過來給她蓋被子,溫存好像打了一個電話,出去了一趟,又回來,這些律詩迷迷糊糊都聽的不真切。 溫存有些懊惱和生氣看著眼前這個躺在床上的小女人。 他今天早上給她發(fā)短信,她沒有回,電話更是打了十幾個,沒人接,他著急的扔下手里的活就開車直接到了她的小區(qū)門口。 在門口還被保安攔了下來,細細盤問了好久才放他進來,他在門口敲了半個小時的門她才醒來。 一摸腦袋,竟然燒的這么嚴重,這就是她承諾自己的,會好好照顧自己嗎? 他忙前忙后,打電話讓他助理小張把退燒藥買來,哄著她吃了下去。 溫存有些疲憊的坐在沙發(fā)上,打量著眼前的房子,這是個兩居室,收拾的很簡單,干凈,律詩這次行李帶的本來就不多,有很多東西都是現(xiàn)買的。 溫存的眼睛望向了一進門玄關(guān)上的那個相框,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緊了,相框里是律詩跟她的mama還有孤兒院里面幾位照顧孩子的阿姨們的合影。 十五歲的律詩正是最好的年紀,她像花朵一樣在里面勾著律mama的脖子笑得無比開心。 溫存走過去,拿了起來,晦暗不明的眼神明明滅滅,最后,將相冊扣在柜子上。 轉(zhuǎn)身走回臥室,摸了一下律詩的腦袋,燒退了,但是律詩還是沒有醒。 他起身,去廚房里看了看,什么都沒有,冰箱里空蕩蕩的,只有灶臺上有幾碗泡面,想到他不在的時候她就這么糟蹋自己的身體,溫存心得氣更是不打一處來,但是他沒有辦法,至少現(xiàn)在的他沒有辦法正大光明的站在她身邊。 他去了一趟超市,買了點東西回來,在廚房里給她熬粥。 律詩一覺醒來的時候就聽到廚房里有動靜,她突然想到早上他給溫存開了門,難道他現(xiàn)在還沒走? 披了一件衣服來到廚房,看著溫存在攪動熬粥的砂鍋,忍不住在心里感慨道,溫存可真是宜家宜室,上的廳堂下的廚房,就是不知道以后有哪個女人這么好命。能嫁給溫存。 溫存看她起來了,關(guān)心道,“燒退了,你就起來了?” “沒事了,我是鐵打的,曾經(jīng)三天三夜高燒不退我都熬過來了。” 聽到她這么說,反而沒有安慰道溫存。溫存的心里泛起一陣心疼,“你不是承諾過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嗎?” 看著溫存眼睛里的心疼,律詩趕緊擦腔打諢道,“沒事的我可是打不到的,粥好了沒有?好餓啊。” 律詩端著碗小口的呷著粥問道,“你怎么突然過來了?”自從那天不告而別后,溫存再也沒有給她打過電話,律詩還以為他不理她了呢。 溫存橫著眼睛看著她,有些受傷的問道,“是不是我不給你打,你就永遠記不起給我打電話呢?”他到底在她心里是什么位置? 律詩噎了一下,今天的溫存十分不對勁,太敏感了,像一個受委屈的小媳婦,不管她說什么做什么他都能扯道別的事情上,難不成男人也有“大姨媽”? 但是還是耐著性子安撫道,“我這不是怕你生氣嘛,那天離開后你就沒有給我打過電話,我也不敢去打擾你。”溫存無可奈何的揉了揉律詩的頭發(fā),看著她乖乖的任他把頭發(fā)揉亂,心情才忍不住的轉(zhuǎn)好,“我永遠都不可能生你的氣。”我只會生自己的氣,氣自己沒有保護好你。 突然想到此行的目的,溫存緩緩的開了口,“這幾天你沒有工作,過來幫我一個忙吧,前幾天接了nl品牌的冬季服裝拍攝,她們需要一個亞洲模特,我推薦了你,明天早上過來試鏡。” 雖然溫存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律詩知道能談下nl國際服裝的拍攝合同是有多么的不容易,nl不可能用一個有緋聞的藝人,這次溫存真的費了很大的心思才讓他們同意自己去試鏡。 但是她不能去,律詩想了想,開口說道,“抱歉,我不能去。” “你考慮清楚了嗎。機會難道,因為這次nl的亞洲負責(zé)人是我的朋友,放心,他們知道你的情況,但是同意讓你去試鏡。” “溫存,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到現(xiàn)在還沒有收到星熠公司的解約書,如果我私底下接了nl的拍攝,星熠公司會起訴我還有你甚至你的朋友都會遭到連累。”律詩的心里微微有些發(fā)苦,自從上次在星熠辦公室跟司熠衍鬧翻之后,律詩一直以為他會很痛快給她解約書,巴不得她走的遠遠的畢竟她傷害他傷害的那么深。 但是到現(xiàn)在為止,她沒有收到解約書,就連公司給她發(fā)的解約郵件也沒有收到,看樣子,他們是想耗著她了。 “你上次不是去解約了嗎?”看到律詩有些黯然的神情,溫存忍不住的說道,司熠衍實在是太狠了,他這是想對律詩趕盡殺絕,然后想讓律詩回去求他嗎? “小詩,我們走法律程序吧,我有朋友在事務(wù)所,這種案子的勝算還是很大的。”溫存有些著急,他不能看著律詩再一次回到司熠衍的身邊。 “溫存,當(dāng)初我簽合同的時候,上面寫過,如果我單方面解除合同的話需要賠付違約金,那是一筆巨額。”律詩正色道,這是她自己的事情,她不想讓溫存跟她一起承擔(dān),她沒有權(quán)利,而溫存也沒有義務(wù)。 “多少錢,我?guī)湍阋黄鹣朕k法。”溫存聽到律詩這么說,突然有些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他總是說要保護她,他努力了這么多年,從一個小小的工作棚到現(xiàn)在的工作室,從一個籍籍無名的攝影師到現(xiàn)在的小有名氣,他付出了比別人更多的努力,可是還是不及司熠衍的十分之一。 有什么痛苦能夠比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被別的男人脅迫更窩囊更痛心的嗎? 溫存的一雙眼睛變的通紅,一字一頓的跟律詩說到,“不管如何,我一定會讓你離開司熠衍的公司。”脫離來他,來到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