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
而墻中藏尸的手法在國內也是常見的,美國警方曾表示,1985年失蹤的紐約州小學教師瓊安.尼柯爾斯,在人間蒸發近廿八年后,骨骸竟被發現藏匿在家中地下室的墻壁隔板內,死因是頭部遭鈍器重擊。 又如2008年,3月5日后,孫宏便再也沒有meimei孫敏的消息———直到3月20日,警方告訴他:孫敏被殺,兇手疑為她的前夫李飛及其女友焦紅。 在李、焦二人新買的二手房中,警方從墻里挖出了尸體的碎塊,殺人原因疑為離婚后財產糾紛。 再如2009年9月8日,24歲的克拉克在實驗室里勒死了與其同齡同校的藥理學博士生安妮·樂,并在事后將受害人尸體埋入實驗室的墻壁中。女博士離奇失蹤后,耶魯校方和聯邦調查局展開大規模搜索,最終在5天后找到其尸體,隨后鎖定了兇手克拉克。 而這些案件,都曾震驚世界。 一是因兇手的殘忍手段,二是因將兇手的**程度。 試問這世上有多少人明知自己身邊有具尸體,還愿意在這間房中留下生活好幾年? 然而徐瑩瑩卻是不幸的。花一般的年紀,生命才剛剛開始,便驟然逝去。她甚至與無名男尸無怨無仇,他殘忍地殺害她,也許只是因為她看到了他。 為了查明男尸的身份,和這十年來徐瑩瑩所住寢室發生過的事,蔣昊天帶著手下的探員們加班加點,四處探訪。< ☆、第845章 墻中死尸【7】 下午,我和流素正c市一家咖啡廳里喝咖啡時,他那邊已經傳來消息,果然,徐瑩瑩不是第一個受害者,卻是第一個遇害者。 根本調查顯示,在c大宿舍樓建好,正式接受新生入住的第一年,有一名女生企圖在寢室自殺,好幾次割腕都被室友救了下來,后來被送入精神病院療養。 第四年,又一批新生入住,一名女生每天晚上都對著墻壁神神叨叨的說話,室友都以為她夢游,后來突然有一天,這名女生失蹤了。半個月后,有人在離c市只有十分鐘路程的天橋下發生了她的尸體,卻沒人知道她失蹤的半個月去了哪兒。 后來學校又建了公寓樓,舊校舍的學生都搬走了,直到今年新生較多,其中一批被安排在了舊校舍居住,徐瑩瑩這才出了事。 其實,只要能阻止靈異事件再次發生,我根本不在意無名男尸的身份。唯一想到的辦法便是直接將男尸銷毀,并將其超度,但考慮到警方需要查明**,我和流素只好繼續留在c大,等待進一步結果。 晚上,我打了電話給班導和系主任請假,并說明了c市的事。沒想到她們都表示理解,畢竟這起案子下午就出現在了a市的新聞上,其轟動程度可想而知。 自從上次的事后,李主任對我的態度也大有改觀,時不時勸我要不要考慮和她兒子方青交往。我想她大概是看重我會封靈這點,生怕方青以后再被厲鬼纏身,牽扯上什么案子。 當晚,我和流素住在c大附近的一家酒店,他以保護我為由死活要開情侶套房,我嚴重懷疑他腦子有問題,保護我可以開包間啊,至少那是兩張分開的床,而非1.2米超寬雙人床! 我在房間里氣呼呼地生了會兒悶氣,沒多久便接到蔣昊天的電話。他急匆匆地對我說道:“何小姐,你快來看看吧,方法醫出事了!” 我就知道那具干尸留不得,沒想到居然這么快! 聽蔣昊天匆匆將事情同我在電話里一說,我連忙帶著流素去了殯儀館。 當時我國的法醫鑒定結構多在醫科院校內,簡單的尸檢會直接在殯儀館進行。 而此案經我提醒后,存在一定特殊成分,所以也是在殯儀館進行的尸檢。 方法醫便是給無名男尸做尸檢的法醫,早上來的時候,還是他將男尸的鑒定結果告訴我的。因尸體無外傷,無表面可查痕跡,方法醫只好對其進行解剖。 現代干尸已經極其少見,就這具男尸而言,他是一項法醫學上的重大發現。若是普通案件,方法醫早就樂呵呵地邀請全國專家一同前來c市,對其進行解剖。然而此刻,他卻害怕得不敢聲張,畢竟剛剛才看到那么恐怖的一幕! 見到方法醫時,他坐在殯儀館外面的街道休閑椅上,渾身抖得跟篩子似的,就連拿慣手術刀的手也顫抖不停,口中甚至還在喃喃自語地說著什么。< ☆、第846章 墻中死尸【8】 蔣昊天比我們早到一會兒,這時正在方法醫身邊詢問情況,我和流素沒聽清他們究竟說了什么,十幾分鐘后,蔣昊天才將情況告訴我們,語氣十分猶豫:“情況有些復雜,方法醫說他燒了那些符紙,可是……不管用……” 我眉頭一皺,連忙追問:“當時什么情況?” “方法醫說……那具尸體是活的,還同他說了話!” “說……說什么?” “說他叫什么名字,年紀多大,家住何方,還告訴他,他為什么殺人!” 素來不常同外人搭話的流素聽到這番實情后,也忍不住道:“這還真是位奇怪的冤魂。” 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奇怪?分明是小看我們好不好?通常只有不怕被尋仇的人才會自報家門的好不好?” 流素緩緩搖頭,低眸看著我:“或許有什么冤屈呢?” “可他也不該殺人!” “恩,那就是另有隱情了。” *** 據方法醫所言,這名男死者自稱名叫蘇恒,死時二十八歲,曾是c大的老師,是被初戀女友和她的情人合謀殺害的。為了找他們報仇,蘇恒這些年來一直在尋求方法脫離c大宿舍,不過之前吸食陽氣都不成功,唯獨徐瑩瑩因此喪命。 不過有了這條線索,追查起來倒也方便。借著蔣昊天的關系查看蘇恒的資料后,我們確定蘇恒的確是當年留校的歷史老師,但尤其事情已經過去十年,知道蘇恒背景的知情人較少。我們不得不根據校方提供的資料,找到蘇恒的家。 蘇恒的父親已經年邁,提起蘇恒的事,不禁老淚橫秋,兒子失蹤了整整十年,沒想到被發現時竟然變作了一具尸體,這讓他心痛又無奈。 “他從小就很乖的,從來不讓大人cao心,考學也好,留校工作也好,都是他自己的選擇。” “那他當初的女朋友,您了解嗎?” “那孩子從來不說自己的事,我哪里知道他當初交往過什么女朋友?” 盡管對于蘇恒我們掌握不到任何線索,但距離徐瑩瑩死后36小時,蔣昊天接到一通電話,告訴我們在c市南城又有一起詭異案件發生,而且死的是夫妻兩人。 12月24日,c市南城黃花小區,一名巡邏的保安聽見孩子的哭聲,連忙跑去查看。 只見小區a座三樓一個單元的大門開著,十歲大的小男孩渾身是血地坐在門口。 他以為孩子受了傷,大膽地走過去,沒想到竟然看見孩子的爸爸mama被鑲嵌在家里的墻壁中,渾身都是血。孩子還指著爸爸mama的尸體說:“鬼!那里有鬼!” 保安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馬上報了警。 我和流素趕去的時候,蘇恒的靈魂就站在那兩具尸體旁邊。 都說孩子小的時候能看見鬼怪,沒想到這受害者的孩子真能看見他。 蘇恒見我們來了,倒也不慌,冷冷掃過尸體,低聲說道:“我會跟你們走,但走之前,我想告訴你們當年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第847章 墻中死尸【9】 蘇恒是個苦命人,母親死得早,父親又患有乙肝,好多用人單位都找各種理由拒用,所以蘇恒幾乎看著父親一手一手拾廢品將自己帶大。 他很努力,很勤懇,最后留校的工作在他看來也是最穩定最好的,可女朋友偏偏嫌棄他沒出息,嚷著要同他分手。蘇恒出言挽留,沒想到竟被女朋友一腳踏兩船的另一個男友出手打死了。兩人商議一番后,便將蘇恒埋在了新校舍的墻壁里,以為就此可以高枕無憂,哪里想到,十年后,蘇恒竟會來索命。 他問我,他父親過得好不好。 我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狂哭不止的孩子,反問他:“你有沒有想到這孩子以后過得好不好?有沒有想過他長大以后,又會找誰報仇?” 流素收了蘇恒的鬼魂,孩子也被蔣昊天安排福利院的人接走了。 今年的平安夜,成為了每個人的噩夢。 回a市的路上,我有些昏昏欲睡,忽然想起之前在車站買了個蘋果,便將它送給了流素。 “祝你平安喜樂。” 他接過,沒有說什么,灼灼的目光盯得我有些發慌。 我連忙閉上眼睛靠著座椅假寐,心想明天圣誕節該給薛佳他們準備什么禮物才好。 楊柳青青江水平,聞郎江上唱歌聲。 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情還有情。 *** 平安夜送蘋果,哎,難怪當初夜月會同她生這么大的氣,原來之前他們所說的每一件事都是真的。 可這本日記越看下去,蔣心悠越覺得她那個時候喜歡流素,比喜歡林皓白更多,這是為什么呢,難道因為流素對她比較溫柔,還是說,流素對她用了什么特別的方法? 蔣心悠也知道最近這段時間夜月同流素鬧得有些不愉快,其中的原因或多或少同她有關。而夜月也并非蠻不講理的人,若不是流素做了什么傷害她的事,怕是夜月也不會同自己數萬年的朋友決裂。如此一想,流素怕是真對她做了什么,她卻不知道的。 莫非是利用她?欺騙了她的感情? 蔣心悠正胡亂想著,不料這時眼前突然一陣金光乍現,蔣心悠慌忙抬手擋住那強光,沒想到看見的人竟是冷彥和千雙。 “你們……” “心悠!”夏千雙緊蹙著眉頭走近,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急切問道,“究竟發生什么事了?為什么夜月說你用了三天時間才找到他?是不是有人為難你了?” 蔣心悠詫異的坐起身來,環顧千雙和冷彥臉上驚恐的表情:“怎么連你們也知道了?” 這時,冷彥才淡淡解釋道:“這些日子聯系不上你,我和千雙便嘗試用巫術聯系夜月,沒想到方才才與他獲取聯系,知道他順利復生,本想說句恭喜的話,哪知他卻說你似乎極為疲憊,面色蒼白,好似經歷了什么重創……” 話音剛落,千雙便伸手往心悠臉上一掐:“居然抹了胭脂!心悠,你還當我們是朋友嗎?與其掩飾自己的傷痛,為什么不找我們尋求幫助,究竟是什么樣的事把你弄成這樣?”< ☆、第848章 相互牽制【1】 蔣心悠知道這件事是瞞不住了,jiejie又遲遲沒有消息,這會兒只能慌忙合上日記下了床,對冷彥和千雙道:“我們一同去尋找夜月,邊走邊說吧!” 此時此刻,神、冥兩界早已亂了套。 先是啟用天境將蔣心悠之前經歷的事都看了個遍,再是將行刑的那兩個小鬼捉來嚴刑逼問,蔣憶找到夜月的時候,朝陽公主那邊正忙著給夜月和心悠準備婚事,壓根就不知道夜月已闖入神界。后來,終于在蔣憶的勸說之下,夜月才打消了找長老會理論的想法。 蔣心悠一行是在夜月編織的幻境中找到他的,那時兩個小鬼已經被夜月折磨得失了半邊魂魄,雖說蔣心悠一開始也沒打算放過黑面小鬼,但另一小鬼倒是一直幫著她,見此讓她頗為內疚。 “算了,事情都過去了,你就算折磨他們也沒用。” 蔣心悠一步上前,從鐵架上解除小鬼的束縛,獨留那黑面小鬼被捆在刑架上。 夜月已從身后拖住她的手臂,反抱她入懷中。 削尖的下巴抵在她肩頭,再不似曾經的冰冷,溫暖的觸覺包裹著蔣心悠的身體,好似擔心她會隨時消失一般。 “不是讓你乖乖待在家里嗎,為什么要跑出來?” “因為你沖動的個性實在叫人沒辦法放心啊。”蔣心悠說著便拽緊了夜月的衣袖,“而且他們也只是聽命行事,你這么為難他們也不是辦法,如果想找長老會的老神仙們理論,我倒是有個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