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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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茅山一脈對僵尸的本質有著另類的分析。 其原因在于,據說自然形成的黑皮僵尸需要數百年才能夠進化,這中間要不斷的累積靈氣、吸收煞氣、更要補充血rou之氣,三者缺一不可才有可能。 但茅山一脈另有秘法,在找到合適的尸體后,通過秘制、藥物、術法等手段,催發僵尸的變異和進化,使之走上一條和‘道’完全不相干,更趨向于‘術’的法器。沒有神志,殺傷力驚人,一旦失去引導,就會停住不動。 總之,葉一當時嗤之以鼻的說過,茅山對養尸一道的理解和行為已經走偏了。但,他卻不否認即便是走偏了道的茅山一脈養尸術,也有巨大的殺傷力,鐵、金、夜叉三級不同的進化層次,成就不同,力量也不盡相同。 我那時候還當作好奇一樣的問過:“怎么才能看出是不是鐵尸的標準?” 當時正好路過一個工地,葉一指著里面的一面鐵管腳手架說:“弄一根這種管子,普通的僵尸一爪子下去,頂多跟刀砍一樣,碰到鐵尸一爪子下去,切不開也能跟刀子片黃瓜一樣,片上一下就切下一片鋼管了。” 我咧咧嘴,雙手做電影里僵尸雙臂推平,手掌前后戳的舉動說:“那不是一插就是一排窟窿?” 我咬著牙,不知道這個大家伙到底是本身就這么大,還是真的在進化。我到處的尋找鋼鐵之類的東西,有心試一試對方黑又長的指甲到底能不能跟切豆腐一樣切開鋼鐵。可現在明顯不是時候,也沒有趁手的家伙,早知道剛才讓那群軍人撤退的時候留下一桿長槍拿來試試這家伙的指甲也好啊。 我也不敢再靠近身邊,只能用灌注了法力的桃木劍在僵尸的四周攻擊,幾次刺砍過之后,那個僵尸的身上已經是多處帶傷,而且好幾次,我仗著身體灌注法力后的靈動,把桃木劍刺在對方的關節處這樣的部位若不是我實在無法正面去抗衡僵尸那恐怖力量,或許我早特么的把桃木劍插入這家伙的腦袋里了。 但是,我似乎低估了這只僵尸的智慧! 不,我完全沒想到他竟然產生了智慧這種東西!我一直以為,這些僵尸因為進化的秩序被打亂,雖然有著黑皮僵尸的外表,甚至接近黑皮僵尸的形態,但絕對沒有僵尸應該擁有進化出來的智慧,從看到嗜血狂躁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這樣的去認為。從來沒有把這樣的僵尸當作‘生靈’去看待。甚至潛意識里,這樣的僵尸連牲口都不如一直占據著我的思想。 可就在我剛才一個閃身,故意把身體往前湊了一下,打算仗著自己靈動,想抽冷子鉆進大塊頭的懷里,把左手拈著的鎮尸符貼上去。 卻不想我虛晃一下,那大塊頭竟然躲開了!! 它躲開了!! 我擎著桃木劍,站在一具尸體上,順勢把桃木劍刺入尸體的腦袋上,徹底斷了腳下這東西‘復活’的可能性,深吸一口氣,目光不離開那個大家伙的身體。 對方血紅的眼睛,凸的很高,看上去就好像眼眶上掛著兩顆紅皮的雞蛋一樣,血絲在原本的眼白中鼓起,一道道的好像在蠕動。 “想逃了嗎?”我意識到了它的舉動,感覺上就好像當初在鄉村的夜晚,葉一碰到的那只僵尸一樣。這種生物狡猾、殘忍、嗜血,但是卻充滿著‘生物’的本能智慧。 “殺死了那么多人,你曾經的同類。血債血償的時候,你逃什么?怕什么?”很好笑,我竟然對著一只僵尸說話。 可我明明感覺到它似乎聽得懂我說的,血紅色的眼睛流露出迷茫。 對!就是迷茫! 就算再怎么逆天,怎么跳躍式的進化,它欠缺東西還是太多太多,在本能、饑餓、嗜血占據了思想的時候,它狂暴、殘忍。一旦它碰到了勢均力敵,甚至強過它的人時,本能的求勝**占據在了第一位。 如同一群餓狼一樣,再怎么饑餓也絕對不會去捕殺獅群。 “就是現在!”僵尸陷入短暫的迷茫,我猛然大吼一聲,右手桃木長劍經過法力的灌注散發著光華,直刺它的心口位置。而左手把法力灌注在符箓上,對準了它的腦袋丟了出去,成不成在此一舉! 51節、死磕 如果下一次,讓我再選如何去生活,我一定繼續賣墳,就算在這個物價橫飛的世界里買不起自己的窩,我也要為自己訂一個公墓。活著的時候不能有房,死了總可以有的。 曾經,我和葉一搭檔,追過惡鬼、尋過上古的神明,吃過長生果,還殺過人。但如果讓我再選一次,我一定選擇不在過年的時候去看丈母娘!天知道,為什么丈母娘從頭到尾的沒看到,就陷入了一個天大的麻煩當中。而這個麻煩還在不斷的升級,一直升級到從追殺變成了被追殺。 “張鹿你個癟犢子,跟著我跑干嘛!!”我跳躍在馬路上,一邊伸著舌頭狂奔,一邊狂罵。 張鹿拎著手槍,跟在我身后,大聲的喊著:“遇到熊的理論,在林子里碰到吃人的熊,兩個人中有一個跑得過熊,另一個就能活下去。” “你他娘的,還有心思琢磨這個。”狂奔中我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楊大爺,你不是說打到腦袋就死嗎?”張鹿對我揮舞著手槍,狂奔中臉色都沒見紅潤,可是嚇得不輕。 “我哪知道?”我咧著嘴,手里提著符箓。桃木劍扎在身后追著我們跑的僵尸身上,僵尸的腦門子上還貼著一條只剩下半截,不,是只剩下一點點符箓的黃紙站在腦袋上,腦門子上還有一個正被黑煙籠罩的傷口飛速的愈合。 然后……好像我們徹底激怒它了。 就在剛才,我拼了命、豁出去的仗劍刺入對方的胸膛,仗著桃木劍千年和我體內百年的功力,成功把桃木劍刺入了這具鐵尸的心口,與此同時那大塊頭的鐵尸竟然半路改變招數,雙手對準了我就摟拉進來,看那模樣跟八百年沒見過女人一樣的色狼般,雙手都帶著風的對準我就勒過來。 我一只手把鎮尸符貼在了它的腦門子上,靠著沖撞的力量勉強把桃木劍刺入它體內十幾公分,看那體形的厚度,估計劍尖剛剛貼在它那顆早就不跳的心臟部位。 按照我的想法,我這么大的力量沖過去,撞上去的力度足夠推翻鐵尸的身體,只要它倒下,我就是拼著被抓一下,也能夠把全身的力氣加上體重讓桃木劍完整的刺入到他的體內。再配合上我的鎮尸符,就算不死,也能給我分分鐘的喘息時間,這個時間段只要掌握的精準,掌握的夠好。殺死它完全是沒問題的。 但我千算萬算的,沒有把這個僵尸已經產生靈智算在內去。 不! 我算了,但是沒有算的那么靈活!在我的認知中,就算它產生了靈智,缺少時間的累積也不會多聰明,本能應該還占據著上風。 說白了,我這時候有點賭徒的心理。要么逃,要么拼。 借用一句不挨邊的電影臺詞來形容:“我猜到了開始,卻沒有猜中結尾。” 前半部分還算順利,我的桃木劍刺入了對方的心口位置。我的靈符貼在了它的腦瓜門子上。 但是后半部分不對了,很明顯的感覺到了僵尸動作的遲鈍,可我這么大的力氣撞在僵尸的身上,竟然猶如撞在一堵墻上一樣,只撞得那僵尸搖晃了幾下。緊接著,耳后就傳來了一陣風聲。 我暗叫一聲不好,連頭都沒來得及回,順勢就往下蹲去。 然后身子在地面上一側,不管身邊還有死人、地上還有混合著血液的雪,滴溜溜的‘滾’出去好幾米。 可接下來,事情發展的就不順利了。 張鹿好死不死的在這個關鍵的時刻開槍了。 砰! 槍聲一響,我就知道壞菜了,滾動中我撇了一眼大塊頭的鐵尸,眼看著子彈打入它的腦袋,子彈強勁地沖擊力,頓時炸碎貼在大塊頭腦瓜門子上的符箓。 警用手槍是以穿透力為主,對殺傷力在其次。所以,警用子彈的彈頭略尖,在這點上不似軍用槍械子彈的鈍頭,底火藥量偏多,以大面積殺傷為目的。 我那驚鴻的一瞥,仗著法力渾圓如意,法眼匯聚,我清晰的看到子彈頭鉆破大塊頭鐵尸的額頭皮膚、卻在在鉆入骨頭的瞬間,大塊頭的腦袋猛然向后仰了一下,但接下來,原本時速超過每秒900米的彈頭僅僅是震碎了對方的頭骨,就被從傷口里彈了出去。 但這已然是對鐵尸形成后的最大的一次重創。 科學證明,疼痛是會讓生物產生兩種不同極端的反應,要么疼痛讓生物懂得畏懼,產生對某種事物的恐懼感。要么就是疼痛令生物狂躁,從而變得不再受理性的控制。 而大塊頭的鐵尸……很明顯是屬于后者的。 再說了這個東西也沒有什么理性,本能本來就驅動著它的動作。別說心口上插著一把靈性十足的桃木劍了,光是帶著靈血、童子尿、朱砂的子彈打在腦袋上,甚至我不排除子彈‘拍’碎了我的符箓后,夾裹著符紙都堆積在腦袋的槍眼傷口上。 所以,下一刻我連折身去拽回桃木劍的勇氣都沒有,從地上翻滾而起拔腿就跑。 慌亂中我逃的方向正巧是來時張鹿所在的那一面,我連回頭看都不回頭,對張鹿擺著手喊著:“跑啊!等著當把自己當菜送上去嗎?” 我估摸著,張鹿也好,還是遠處提著望遠鏡看著我的那個連長同志也罷,估摸著他們都沒有見過我這樣的‘高人’吧?要面子不如要命,這時候上去死磕肯定來不及的,那驚鴻的一瞥,我看到大塊頭心口、額頭上都翻滾出轟烈的黑煙,那是大量的煞氣、尸氣的混合物。對人類來說是大殺器一樣的東西。 一邊奪命的狂奔,我一邊在背包里尋找符箓,希望可以找到一些之前備用的符箓來救命。 可很明顯,事與愿違,我這包裹里的符箓都是一些鎮魂、鎮尸、驅邪之類的輔助性符箓,殺傷性的一張都沒有。早知道我就讓葉一給我在背包里備上兩張天雷啊、齏風符這類的攻擊性符箓好了,媽的,后悔自己總是標榜好人。 眼看著接近軍隊的地方了,我扯開嗓子的喊叫著:“重機槍呢?火炮呢?反坦克的導彈呢,還愣著干嘛趕緊照身上扔啊!”我一口氣能把自己想到的、覺得牛、逼的武器都說出來了,虧得還記得自己是個華夏人,不然照著電影里的我鐵定會喊出來叫空中支援之類的二百五的聲音。 隨著我聲音的落下,那個連長從掩體后面叫士兵抬出一臺重機槍來。長這么大我可算見到大家伙了! 還沒來得及看個仔細,就聽到那連長用帶著濃郁的地方口音對我喊道:“趕緊躲開!” 我瞪著眼睛看到那個駕著機槍的連長,幾乎在喊叫的瞬間就扣動了扳機。 “我你大爺啊!”眼瞅著我就要成為這種重火力下面的第一個犧牲品,一直跑在我稍微落下半步距離張鹿猛地把我撲開。 緊接著,我還沒來得及罵人,耳邊就聽到如同‘馬雷子’一樣的聲音。 砰砰砰砰…… 那種一分鐘可以打出去幾千發子彈的重機槍,噴出可以又粗又長的火舌,帶著撕裂空氣的恐怖打在了鐵尸的身上。 “小心我的桃木劍啊!”要不是張鹿壓著我,我幾乎是要跳起來了。 這時候的張鹿半抱著我從地面上滾出去五六米的距離,脫離了重機槍火舌的最小射擊半徑。 巨大的‘爆炸’聲音,幾乎可以刺穿人的耳膜,我就頂著那么大的聲音罵道:“瘋了!都他嗎瘋了!我還在前面就開槍,謀殺我啊?” 張鹿咧著嘴,我看到他的頭皮部分在出血,他一只手捂住額角,大聲對我喊著:“楊哥咱們趕緊跑。” 我瞇著眼睛,看到強橫的重機槍火力終于讓大塊頭停住了腳步,我和張鹿趕緊跑到路邊,徹底脫離開槍火的掃射半徑。然后我才搖搖頭,指著槍火中依舊活蹦亂跳,被子彈打得向后不停退卻的僵尸說:“來不及了,它要是不死。死的就是我們。” “楊哥!”張鹿捂著腦袋對我大叫一聲。 我瞇著眼睛,搖搖頭,在他關切的目光中,我把雙手的中指同時放在嘴里,然后用力的咬下去…… 生殺咒! 經歷了太多太多之后,生殺咒成為我內心中一道永久不滅的陰影,即便是得到了李斯的傳承彌補了生殺咒的缺點,我依舊對這個令我又愛又恨的最強法門深深的忌憚。 左手乾,右手坤,乾坤在手,生死我有。 雙手在胸口抱如太極,再也不是用生命作為動力的生殺咒,終于顯現出它獨特的一面。左手散發著淡淡白光猶如春日陽光溫煦暖人,右手滾滾黑色煙霧,猶如掌中地獄。 左掌在上,右掌虛托在下,黑白交替之間,隱隱蕩起一條血色的線條,那是我鮮血帶出的一條氤氳之線。 這樣的舉動令張鹿震驚的同時,不由地向后退了好幾步。 “只要你是生靈,只要你還‘活著’,就沒有什么可以逃脫生殺咒的威力,除非你比我強橫幾倍!”我瞇起眼睛,等待著一個機會,等待著槍聲停下的那一刻! 來吧!刀鋒入骨不得不戰,背水稱雄不勝則亡。丫丫呸的,不是你死,還是你死!!! 52節、給!老!子!開! 火舌的停歇就如同初始時候一樣突然,槍聲消散滿地狼煙,煙熏中鐵尸巨大的身體雙臂交疊互在頭部的地方。看上去就好像羞澀的小姑娘一樣抱著臉頰。 渾身上下飄蕩著絲絲縷縷的青色煙氣,無形中給人一種莫大的壓力。 所有人都忍不住屏起呼吸,凝視著硝煙落下的地方。 “吼!!!”一聲怒吼,不知是疼痛還是源于憤怒,只知道它是從鐵尸的口中噴薄而出,在半空中卷起氣浪,吹散了硝煙。 在現代化的武器面前,鋼筋鐵骨的確不是什么優勢,手指粗的子彈,上千發的噴射量,在短短一分多鐘的時間里就完成了傾瀉,鐵尸的腰骨、胸口、半個頭部,半條手臂都消失了。令我驚訝的是在這么密集而恐怖的火力壓制下,桃木劍竟然分好無損。 我們都看到鐵尸張開雙臂,僅剩下的一只眼睛散發著紅光,身上翻滾出濃烈的黑煙,竟然發出滋啦啦的響聲,地面上被流彈撞碎的尸體、路面、鮮血形成一種莫名的殺戮場,鐵尸就站在那里,高高的、詭異的卻又兇殘的。 “子彈,裝彈來啊!”連長大聲的喊叫著,但是身邊沒有人動作。 “沒,沒,沒有了。只有一箱常規儲備。”一個小戰士在連長的身邊說。 然后呢…… 我、張鹿、還是所有人都看到在那滋啦啦的聲音中,被打掉了那么多‘rou’的鐵尸傷口正在愈合。 不能讓它愈合!我的內心狂吼。 “張鹿,讓他們別開槍!能跑趕緊跑!”我怒吼一聲,從這面跳出去直撲鐵尸。這是一個機會,它要療傷,但是身體內儲備的煞氣并不夠,我知道的,從它愈合額頭上的傷口時我就發現了。 生?還是死?奔跑中我在猶豫使用怎樣的咒法。 對活人的死咒,就是剝奪人生存的權力,對死人的死咒,就是滅殺對方的靈魂。但鐵尸有靈魂嗎?rou身還有活性讓我的死咒剝奪嗎? 如瘋狂一樣,我沖了上去。 仗著渾身法力還算雄厚,幾乎是浪費式的撲向半殘的大塊頭鐵尸。總不至于連個半殘的貨色我也拿不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