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節
書迷正在閱讀:斗龍、逆武星辰、我把美女當賭注、最后的驅魔人:幽靈校舍、公主長安、豪門重生:復仇千金歸來、重生之大清帝國、霸氣遮天、總裁夫人不二嫁、惡魔很傾城
一股久違的感覺充斥在我的腦海中,竟然是失去良久的‘道門神識’。 剎那間,我的腦海中形成了一副非常立體的圖案,神秘,神奇,卻又似乎一下子讓我能夠明白的圖!近乎不存在于現代科學知識范圍之內的人體3d圖譜。 一道道厚重的土黃色的光形成的線條,在我的腦海中形成,逐漸匯聚在我的心口,隨著我的心跳,如呼吸一樣吞吐。 再下一時間,腦海中出現的多出來四個人,其中三人盤膝坐在我的不遠處,身上土黃色的光芒如陽光一樣耀眼,雄厚的后土力量充斥在那三人的每一寸肌膚中,如同實質。 而稍遠一些的一個人,身上的光芒亮如白熾,分不清楚是什么屬性。是葉一嗎? 此番神識的出現如同一個能量探測器一樣,而非之前那種倒映在腦海中的完整的圖像。 是我的心!我的‘源’就在心中。 我如長鯨吸水一樣,瘋狂的吸納三個自愿者身上傳來的法力,匯聚到我的心里。隨著我的呼吸吐納,似乎有源源不絕的法力不停的奔涌到我的身體中。 而我的心就好像填不滿的無底洞,任憑法力多么澎湃洶涌,都無法阻擋它吸收的腳步。大口,大口,大口的吞噬著。 而我耳邊的心跳聲逐漸衰弱,但是緊接著我就發現不對的地方了! 我似乎沒辦法切斷那種力量的來源,陣法在不短的運轉,如同滔天的巨浪一樣的后土之力通過三個自愿者的身上,如能量的轉換爐不停的輸送到我的身體中來。 我一下子驚慌起來,再這樣下去我的‘源’會炸開! 停下,停下!我想要停下這種吸納的舉動,可我的‘源’根本不被我控制,不,準確的說我根本沒有控制‘源’的方法!葉一沒有交給過我。 “葉一!!!!”我在心里瘋狂的想要叫葉一的名字,可我的身體如同老僧入定一樣,根本無法動作。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驚恐的發現繼續下去,我真的會死掉,會被這澎湃而來的洶涌力量徹底同化,最終變作一個人型的完全是由中央厚土之力形成的東西。 不不不,怎么會是這樣?太易先生說,任何所謂的法力都是能量的一種使用手段,只不過普通人不會去掌握和運用它,科學暫時沒有發現它而已。 更可怕的是太易先生曾評價,法力所用到的能量是最純粹的,雖然不是百分之百的轉化那么夸張和恐怖,但事實上,一個人如果具有將物質轉化為能量并且加以儲存、吸納、運用千萬分之一的話,那也將會是排山倒海的強大存在,說到底,不管是神,還是仙,都是轉化和運用能量的人,修道、修佛、還是修煉的什么,無不是將能量純粹化的一種表現。 所以,太易先生的理論中,哪怕一粒沙子轉化成的能量,也足以讓一個人在瞬間變成超人!而借助陣法所吸納的不過是這天、這地、這一方水土自然星辰散發游離出來的最最最最微弱的力量! 就在我驚恐的瞬間,腦海中忽然展現出一個人的聲音,那聲音似曾相識。 緊接著,一道金光出現在我的腦海里。 那是一個老人,長須、光頭,身上披著一件袈裟。是一個老和尚嗎? 他對我微微一笑,雙手合十。輕輕地啟開嘴唇,吐出一個字“臨!” 霎時間,他的身上佛光萬丈,金光四射。 嗡!如晴天的霹靂,震懾寰宇。那不停洶涌而來的后土之力被震斷。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這個老和尚是誰,竟然是被我害死的凡塵大師! “臨!” 佛門九字真言中,真自我,可鎮壓一切,如我真自在。 我口吐“臨”字真言,一切洶涌的中央厚土之力從陣法中散去,緊接著,如海濤一樣的法力從我的‘源’中奔涌而出。取代了陣法中的中央厚土的力量。 幾乎是下意識地,我將散出那些不屬于我的力量、在我膝間‘鎮仙鼎’內的力量,還有連同三個自愿者的力量一同灌輸到我手中的七寶葫蘆中。 嗡…… 一陣輕吟,如龍吟一樣,我手中的七寶葫蘆散出道道寶光,一片光幕在我的眼前出現,七寶葫蘆好像一臺的高科技的3d投影儀一樣。 光幕上流動著古代的字體,一個滄桑古老的聲音由七寶葫蘆內的響起。 “蒼生輪回道,千古第一秦。 水銀添為海,萬寶匯天星。 四震靈駐守,道法不開門, 本為長生果,奈何葬身沉。 76節、人性與入墓之前 “身為帝王,當享受一世榮華。.貪戀長生,最終亦為長生所害。貧道白云子,觀秦有四百八十百年昌隆國運,奈何秦之帝王為求長生以至涂炭生靈、焚書坑儒、勾結jiān佞小人,最終導致天道混亂、民不聊生,只怕是這秦時日無多矣。 當初未免靈物凋零失去靈性,秦之丞相李斯匯聚天下珍寶,以四靈鎮守,截取周圍之靈脈與驪山一地,掏空山體后以水銀為海,以萬寶綴星,仿照宇宙天地,日月星辰鑄造長生臺。可謂千古第一奇陣。 吾輩道友劫殺李斯等人,終拖得千古一帝死于咒法,為此受秦國運反噬祭獻出真無道友一條性命。而后那本應滋養長生果的奇陣只淪為帝王陵墓,那長生果亦被吾等雪藏其中。 可笑秦皇,妄想以陣法起死回生不成? 后輩道友,可去尋驪山尋長生之果。只可惜李斯狡詐鎮守四靈之地陣法接引地脈靈氣,千年不會干涸,未入棺槨之時吾等尚且進出自如,棺槨成斂后竟然逆轉四靈陣法,令吾等踏入驪山就會法力散盡如同凡人,最終那陣法之內化作修行之人的一處禁地。 但吾等道友推算,千年之后當可有福澤深厚之人前往,尋得長生靈果,只望道友好自為之,長生飄渺何去何從?有緣者得之,無緣者莫要牽強,以免丟了卿卿性命。” 這一次,只留下聲音,飄渺帶著一絲絲說不出的苦楚。最終聲音散盡。 似乎當我開啟了‘源’后,所謂的神識變得不再神秘和陌生,那是一種來自‘源’中帶來的能力,我……可以輕易的控制神識的流動,閉著眼睛,山上山下的一切事物都如同眼睛看到的一樣,不,應該說,看的更多更清晰。這種感覺連我都說不清楚,似乎開啟了我的‘源’后,神識反倒變成了本能。 緩緩地收回了我釋放出去的法力,放開手訣,任憑落下的滿天星光散盡。我緩緩地張開雙眼,卻微微地嘆息了一聲。 三個自愿者早已呼出了最后一口氣息,閉目逝去。這就是他們的命!他們已是滿頭白發,稀疏的很,肩膀、膝蓋、地面上落滿了白色的銀絲。皮膚上都是枯老的褶皺,這么短短的一瞬間,三個年輕人如悲涼的老人走過了人生本應該還有幾十年的歲月。 微微嘆息,生命如此脆弱,難怪那千古一didu要求那長生呢。 這時候,我看到葉一和云天教授、伙同梁超、左木都跑了上來,還有兩個掛著中校肩章的校官也尾隨而上。 云天教授直奔帶著左木和梁超直奔我來,與他不同的是,兩名校官跑到三個自愿者旁邊,脫帽敬禮,眼角含淚臉色悲戚。 “楊大師,怎么樣?怎么樣?”云天教授跑到我身邊開口問。 我看了他一眼,把目光轉向王野那三個自愿者身上,說道:“死人了呢,你不覺得自己很卑鄙嗎?” “他們是自愿者!”云天教授看著我說。 我冷笑一聲,道:“是啊,自愿者。云教授有一天讓你去做自愿者,你做嗎?你,還有你,做嗎?”我目光環視看向他們。 …… 沉默了嗎?劣根性啊!呵呵…… 我無奈的搖搖頭:“葉一,單獨說一下。”懶得搭理云天教授,我對葉一說,把手中的七寶葫蘆丟給云天教授。 “好。”葉一似乎也很反感,云天教授此刻的作為,對我點頭同意道。 在云天教授幾個人驚詫的目光中,我和葉一緩緩地走到三個自愿者的身邊,躬身一禮。之后,我和葉一才肩并著肩向山下走去。 “心情很不好?” “不用你說,都看得出來。”我說道。 “這是人生的一種歷練,不求你去習慣它的存在,但是起碼能做到冷靜對待。”葉一說。 “我知道,所以我忍住了想要揍那云天教授一頓的沖動,我越來越看不慣他那樣的嘴臉了。”是人命如兒戲,簡直就是草菅人命!而我更覺得自己就是劊子手一樣,連帶著我的心情低落到了低谷。 “那個云教授應該有自己的難處。好了,不說這個,葫蘆里給出了什么信息?”葉一問我。 我緩緩說道:“葉一,你說我倆的福緣怎么樣?” 葉一見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說出這樣的話,先是沉思了一下,才說到:“大概不怎么好。” 我贊同的點點頭,把剛才的所見所聞詳細的說了一遍。 “這么說,那個長生果就在秦始皇陵里?” “可以這么說。” “千古奇聞,呵呵,沒想到那秦皇陵竟然不是陵寢。” 這時候,我已經和葉一走到了山根下,我們身后大概十幾米的地方,云天教授三個人正默默的跟在我們的身后不遠處。 “這不是主要的,如果那個白云子說的是真的。進入驪山地帶我們就會變成普通人。”我蹙眉駐足說道。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 “葉一這一次我覺得你沒明白我的意圖。”我搖頭說道。 “哦?難道你還要去?我以為你會拒絕了呢。”葉一笑著說。 我道:“我真的很想拒絕掉,可是……王野他們三個就白死了。我……如果我不去一次,死者也會死不瞑目的吧?” 葉一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著說:“這樣的話,我們就要好好琢磨琢磨了。把能夠出現的情況都要考慮進去。” “我也是這樣想的。” 葉一在我面前搖了搖食指,說道:“還有個事情很重要。” “什么?” “怎么進入那秦皇陵。”葉一悠然說道:“傳說秦皇陵內水銀為海,如果是真的,就是真正劇毒的地方,如果貿然開啟陵墓的入口,很可能會危害方圓百公里范圍的安全。所以很多人都知道秦皇陵在驪山,可沒人敢去開啟它。國家也不敢,沒有相應的設備和技術手段,很難解決這個問題。” “還有這樣的說法?”我驚呼。 “嗯。很嚴重的事情。我們想要進去,就必須通過官方的同意,這個就需要身后那個人去解決才行。”葉一說道。 “好吧,我知道了。”我緩緩地點頭說道。 葉一再次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去吧。估計這種特殊部門的運行速度,可不是外面的‘有關部門’那么慢。” 隨后,回轉到云天教授的身邊,把見到的一切說了個詳細。最后我說道:“事情就是這樣,如果想要開啟陵墓,就要你去想辦法了。在這之前,我和葉一會回d市等著你的消息。嗯……還是那句話,這次事情結束后,我不希望和你再有任何交際。否則,山上王野他們三個人就是你們的榜樣。我說得出做得到。” 說完這些,我轉身就走。 云天教授三個人得到我的消息后,急急忙忙的走了。 而后是兩個校官走過來,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最終什么沒說也走了。 苦笑了一下,好像為了開啟那七寶葫蘆,我里外不是人了?抱著我的鎮仙鼎,本打算直接從這里走到公路上,看看能不能找臺車回家。 卻做到那大門口的時候,后面響起車笛聲,回頭看過去,卻是兩個校官中的一個。 他面色嚴肅,看上去有三十五六的年齡,帶著小說中常去形容的剛毅的臉龐,不茍言笑。他把車子停在我們的身邊,放下車窗語氣很生硬地說了一句:“上車。” 我和葉一對視了一眼,拉開車門鉆進車里。 “王野是我手下最好的兵,我為他驕傲,也為他不值。”那個校官,在送我的路上,只說了這樣一句話。 把我們送到招待所后,那個校官開車就走。 看著絕塵而去的軍車我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嘆氣。總之,心里堵的厲害,想要發泄,卻沒有地方。 葉一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走吧,收拾收拾我們回家。” 我重重地點點頭…… 也沒有和云天教授打招呼,我和葉一連夜訂了回去的機票,午夜時分的時候,我和葉一已經站在了d市的夜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