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jié)
什么叫叔叔哥哥? 有這樣叫的么,老子很年輕的好不好? 這個天然呆的愛哭鬼什么邏輯呢? 我道:“好吃的有很多哦,咱們出去吃。小meimei,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頭嘻嘻一笑,小臉蛋上露出兩枚淺淺的小酒窩,長長睫毛下的大眼睛彎成了一對月牙,這孩子看著就讓人喜歡。我忽然萌生一種,這要是老子女兒該多好的念頭。呸呸呸,這樣聰明的孩子太頭疼了,唉,要是瓷娃娃一樣的小丫頭能有愛哭鬼一樣天然呆的頭腦該多好。 小丫頭俏皮地說道:“叔叔,我叫相雨音。爸爸mama都叫我小雨。” 我站起來,伸手抱起愛哭鬼,好吧,實際上我是想抱起相雨音的,可人家姑娘把愛哭鬼推到了面前。 天然呆愛哭鬼死不要臉地張開雙臂,對我說:“叔叔哥哥抱。” 抱你妹啊!不,抱你姐啊我想!我心里吶喊,可動作上,我卻是聳了聳肩膀,抱起愛哭鬼在右手的臂彎上,小姑娘伸手牽住了我的右手。 我看著這一對兒粉雕玉琢的小孩兒啊,mama的,我居然真的有一種人父的錯覺。這一對孩子到底要多讓人喜歡啊!不對,是相雨音這孩子多讓人喜歡啊。 相雨音、相夜華……一對可愛的雙胞胎,jiejie聰慧帶著幼孩的狡黠,弟弟天然呆又特別愛哭鼻子,對成熟女性來說這樣的小正太殺傷力驚人。呵呵,能生出這樣孩子的父母,肯定不會是壞人的吧?我寧愿去這樣相信。 就在這個時候,胖子忽然神色地說道:“楊光,趕緊走。這里不對勁了。” 我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茫然問到:“怎么了?相家的人來了嗎?” 我手里牽著的小丫頭相雨音忽然也說道:“叔叔,這里真的要有大麻煩了。我們趕快走吧。” 我了個去! 我低頭去看相雨音,這孩子屬什么的?這么鬼靈鬼靈的,我還沒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這孩子都有感覺到問題了嗎? 胖子急忙說道:“快點快點,再不走就麻煩大了!” 我忽然感覺到我的手心一緊,小丫頭片子滿臉汗水死死地抓著我的手,身體都在不斷的哆嗦。 與此同時,不單是小丫頭,連懷里的愛哭鬼都開始哆嗦起來,眨著黑玻璃球似地大眼睛,散發(fā)著驚恐的目光。當(dāng)我再看到胖子的時候,這貨也是滿頭的汗水,脖子都變成了機械式的轉(zhuǎn)頭,嘴巴里說出來一句話:“倒霉,碰到這樣的事情。要大出血了。” 四個活人里,就我一個沒有任何的感覺。可是這時候我也發(fā)現(xiàn)了周圍問題的所在。 不知何時,周圍原本喧囂的‘人群’都變得肅穆而莊嚴(yán),不管是吊死的,還是淹死的,亦或者是那些掉了腦袋,把腦袋提在手里到處游走的。此時此刻,都力爭讓自己變得很‘整潔’掉腦袋的把腦袋掛到脖子上,吊死的會把舌頭團成一卷,塞到嘴巴里。 他們都很安靜的站在那里,然后緩慢地,有序地挪動著身體,向著街道兩側(cè)靠過去。 胖子強忍著那種來自自身豢養(yǎng)靈鬼中所傳遞的恐懼,拉著我推到一旁。低聲說:“一會兒跟著那些‘人’做動作,千萬不要露出馬腳。” 我不解,真的很不解到底遇到了什么,會讓胖子都變得這樣謹(jǐn)慎和恐懼。 就在此時,感覺是極遠的地方傳來‘叮’的一聲脆響,是那種銅編鐘敲出的聲音,聲音抑揚頓挫節(jié)奏十分奇特,這聲音出現(xiàn)的第一時間,所有的……是所有的街道上的‘人’通通跪在了地上。連胖子都聞聲跪在地上,甚至還出聲提醒我道:“趕緊跪下,快點。” 我一愣,我懷里的愛哭鬼也掙扎起來,我連忙放他下來,雖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遵循著胖子這種人都要跪下的原則,必然有很大的用意,我連忙也跪在了地上。這才發(fā)覺,腳下的石板路不但潮濕,而且生著一層薄薄的綠色苔蘚。 唔,倒是軟軟的,跪起來很舒服,我還真有點逆來順受的奴性呢? 所有的‘人’都雙手附在地面上,做叩首狀。哦,那個被腦袋掉下來的‘人’已經(jīng)恭恭敬敬的把自己的腦袋擺在了身體的正前方。不過,是臉朝下的。 我也同樣壓著身子,問一旁的胖子:“胖哥,到底咋回事?” 胖子的臉色有些不好,準(zhǔn)確的說,是相當(dāng)?shù)牟睢?/br> 而我發(fā)現(xiàn),小丫頭雨音和愛哭鬼夜華也同樣臉色也差的很,不,準(zhǔn)確的說是更差。 叮…… 再一次清脆的銅編鐘聲傳蕩在這條街道中,連周圍綠色的燈籠都開始跳躍不已。似乎是連那綠油油的鬼火都在興奮,綻放出屬于這個世界里熾烈的光芒。 胖子顫抖著聲音說道:“是鬼君降臨,他,他,他媽的。怎么會碰到這樣的事情。” 我偷偷地抬起頭,看向街道的那一面。讓我的目光可以越過‘人’群,看向更遠的地方,可那綠色的光芒,實在不適合讓目光通透到很遠,模糊之間似乎有很大的東西在走過來。很大,很大…… “閻王爺?”我再次俯下身子,那玩意兒太大了,我心里有莫名的有些發(fā)毛。 “不是那東西,呸呸呸,罪過罪過,不是閻王爺,是鬼君。用人間話說,就好像諸侯王一樣。在這個世界里屬于金字塔頂端的人物之一。”胖子說道。 我低下頭,左右看著三個人,疑惑道:“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你們那么怕嗎?我怎么沒感覺?” 我一點感覺都沒有,連護身符都沒什么感覺。這鬼君也好,閻王爺也好,似乎對我沒有構(gòu)成直接的威脅,可三個人卻恐懼的好似老鼠見了貓一樣! 那清脆的聲音第三次響起。 叮…… 猛然! 一股子說不出來的感覺從骨髓中噴薄而出,這種感覺極其神奇而奇特,是一種讓人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似乎一下子讓我從內(nèi)到外清透了很多很多,連思想都有另一種頓悟的錯覺。一切都是那么的親切和自然,讓人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受。 霎時間我就明白,那三聲銅編鐘的聲音,創(chuàng)造出來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觸動,就好似凡人膜拜神明一樣尊崇的聲音。 而我,我的靈魂深處,忽然烈火遇到了冷水,爆發(fā)出來一另外一種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令我不自覺的站起來,不知道為什么,似乎有一種力量不允許我跪在地上,不斷的傳遞給我一種訊號,不該、不行、不允許! 胖子和兩個孩子都趴在了地上,做五體投地的舉動,根本無暇顧及我的動作。 我就這樣默默地地,緩緩地、輕輕地站起來。昂首看著遠處那巨大的身形不斷的接近。一種來自我靈魂深處的某種奇特的意念支配著我站立著,那種古怪的意念左右著我的身體,不許我屈服在這種發(fā)自靈魂深處讓人膜拜的力量之下。 【你是旺夫女嗎?】1額頭要略高寬闊而飽滿,少運佳丈夫早有成就2頭發(fā)幼而軟3眉毛整齊優(yōu)美4顴骨略高而有rou包裹能旺夫,最忌兩顴骨露5嘴形要細(xì),唇色要紅6眼秀長,眼珠大而有神7鼻梁要長、直且略高,但不能過高,過高則夫緣不佳8面形要圓,面圓之相福分較佳9下巴圓厚或下巴兜,晚運亨通,子女運佳。 47節(jié)、這要是老子的閨女該多好 本來完全沒有感覺的我,忽然之間好似沉入到了萬丈海底,巨大的壓力一下子充斥在我周圍的每一寸空間。這股力量對外在身體沒有任何的影響,可我卻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那股力量來自于對靈魂的強大壓力。 它是那么的澎湃,洶涌,強大,不可戰(zhàn)勝一樣,帶著兇烈的氣息,狂放而張揚不可一世。 與此同時,我感受到自身靈魂深處發(fā)生著劇烈的變化,好像連鎖反應(yīng)一樣,在外部那澎湃強大的力量作用下,發(fā)生著不可思議的轉(zhuǎn)變。我不懂,不明白,卻偏偏可以感受得到它。 因為體內(nèi)的那種力量在抗拒,卻似乎有什么樣的一種東西束縛住了它的存在,在平時深深的隱藏住。我清楚的認(rèn)識到,是外面那看似不可抗拒令人臣服的氣息讓我靈魂深處的那種力量蘇醒。 在這一瞬間,我猛然感受到了一種十分熟悉而陌生的感受。 是從來不主動出現(xiàn),根本摸不到邊際的‘神識’。 它,就那么突兀的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里,然后我能感受到如水波一樣從我的額頭為中心向著四面八方漣漪波蕩出去,一瞬間,我感受到了所有跪伏在地上的活人和死人那種對銅編鐘聲音來自靈魂深處的臣服和膜拜。 同時,這所謂的‘神識’中似乎蘊含了某種奇特的力量,波動之間就將那外部施加在靈魂上的壓力驅(qū)散的一干二凈。 然后……‘神識’再次消失。 消失的同時,外面束縛著我的那種巨大的壓力也似乎崩潰消散,對我再也沒有任何的觸動。 可就這么短短的幾個呼吸之間,我已經(jīng)滿身大汗,連眼睛都唄汗水模糊了。隱約間,我看到那巨大的身影已經(jīng)站在了我的面前……它,真的很大,很大。 我用手擦掉因汗水浸濕的眼睛,入眼的卻是一棟足有三層樓高古風(fēng)古韻的閃耀著金色光芒的建筑。就那么突兀的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這哪里是什么巨大的身影,分明是一座漂浮的房子啊,根基部位被一大片灰色的云托著,懸浮在距離地面一人高左右的地方,房子的正前方是一扇大的夸張到令人咋舌的朱紅大門,門的旁邊有兩條盤著黑龍的支柱,它的出現(xiàn)在這個綠色為主要基調(diào)的世界里,顯得那么的威嚴(yán)和輝煌。 這! 這他nǎinǎi的是什么東西? ufo嗎? “嘎嘎嘎”一陣磨牙敲齒的聲音從那古怪的房子里傳出來,緊接著是一個雄厚的聲音響起:“嗝(打嗝的聲音),沒想到見到鬼君還有站著的?小子你混哪里的?” 混???這貨說話怎么這么流氓?我抬起頭,望向那大房子的夸張大門,門柱上兩條黑龍猛然抬起頭,四目閃爍著妖異的紅光死死地盯著我。 咚、咚、咚…… 巨大的腳步聲從門后傳來,但是那大門卻始終沒有打開,那里的人似乎就站在了大門的后面。 渾厚有力的聲音再次從大門內(nèi)滲透出來“小子,你違約了。按照律法,本君可以削去你一魂一魄,作為懲罰。但是今天本君心情不錯,非常不錯。你和你的同伴趕緊滾蛋。以后不許隨意踏入鬼界。明白嗎?” 削去一魂一魄作為懲罰?? 天啊,難怪胖子會嚇得直哆嗦,不對啊,怎么連兩個孩子都哆嗦?難道他們也懂得嗎? 那聲音的主人如怒吼一樣,聲音震耳欲聾:“還不趕快滾蛋!” 胖子忽然大叫一聲,連忙爬起來,然后又匆匆跪在地上,三叩九拜。 再站起來的時候,伸手抱起兩個小孩子倒退著向我們來時的光幕跑去。 …… 小丫頭相雨音雖然怕的厲害,可卻從頭到尾的知道那個自詡好人的叔叔哥哥一直是站著的。這孩子還清晰的記得家族教育時候的訓(xùn)示,要么跑掉要么受罰,甚至當(dāng)時的師傅還舉例說明,嚇得只有七八歲的這小丫頭片子幾天沒敢合眼,從心里鬼君歸類為邪惡的大壞蛋。 誰曾想第一次見到鬼市,好奇帶著弟弟鉆進來就遇到了這兩個壞人。更是遇到了幾乎可以說百年不遇的鬼君視察。還能在鬼君的眼皮底下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也許,叔叔哥哥真的不是壞人呢,mama講的睡前故事里,都是王子打敗了邪惡的巨龍,叔叔哥哥也可以這樣的哦?王子都是正義的,那么叔叔哥哥現(xiàn)在的樣子也很像王子呀,那他也是正義的,小丫頭片子這樣想到。 一瞬間,瓷娃娃一般的相雨音對眼前這個叔叔哥哥的崇拜,一下子從一點點好感飆升到了一個非常的高度上。 要不要長大了嫁給叔叔哥哥呢…… 好吧,我不知道這孩子是這樣想的……就算知道,我也要感嘆現(xiàn)在的孩子太早熟了。 似乎那什么的‘神識’在我的思想中留下的烙印一樣,讓我根本就沒有去有如同趙磊一樣尊重鬼君的想法,好像道友相互見面的稽首一樣,左手為日,右手若月拱手一禮微微一笑,倒退著走向光幕。 我不知道的是,在我退出的時候,那懸浮在一人左右高的散發(fā)著金光的房子內(nèi),那所謂對鬼君全身上下都包裹在黑色的華服之中,周身燃燒著黑色的火焰。 他就站在那大的嚇人的朱紅大門的門后。 在我走出去后,他轉(zhuǎn)身走回了房間的另一側(cè),一張巨大的椅子上。靠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毫無節(jié)奏的敲著椅子的扶手,發(fā)出咚咚咚的聲音。 “沒想到這樣是這樣見到你的,有趣有趣,這樣總該算欠我一個人情了吧?本君可是在這里等你很久了……” …… 當(dāng)我退出光幕,月已開始西沉,算算時間在鬼市里幾乎逛了兩個鐘頭。 出來的時候還帶出來一對兒粉雕玉琢的雙胞胎姐弟,更是遇到了傳說中的鬼君。 同樣,我出去后臨時開的天目時間也到了盡頭,再看周圍卻也變得空蕩了。 我長吁一口氣,一種脫力的感覺油然而生。 轉(zhuǎn)頭看向胖子和那兩個孩子。 胖子也同我一樣長吁一口氣,使勁的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用聲音還是虛的那種語調(diào)對我說:“太幸運了!太幸運了!差點就要變白癡給人丟出來了。” 我恍然道:“胖哥,我明白這太平路怎么邪門了!” 胖哥道:“什么?” 我說到:“第一個是容易闖入鬼市,又不會出來的。要么就是碰到鬼君這類的東西,變成白癡被丟出來的。幾百年來總會有幾次,也許人多也許人少。所以才會一次次流傳出來某些傳說,導(dǎo)致這里被以訛傳訛,越來越兇。” 胖子擦著汗,點頭應(yīng)道:“有點道理,估計也是這么一回事兒。” 那股子不屈服的意志似乎完全消散掉了,現(xiàn)在的我也變得心有余悸,有些后怕的回頭看了看那條空蕩的街道說:“胖哥,你們?nèi)齻€怎么會那么恐懼,不完全是因為懲罰吧??” 胖子再次長吁一聲,說:“老弟啊,你是有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