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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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下子周圍的人都愣住了,把目光都送在了我的身上。 我忙道:“我跟什么太神沒關系啊。” 凡塵大師道:“如何沒有關系?令堂之父便是三太之中的太神道長,難道楊施主不知?” 這下子我懵了! 我外公這么牛叉?還太神??可這老頭走的早,我都沒見過啊! 讓凡塵大師這么一說,我心里咯噔咯噔的。難道我那沒見過的外祖父真的是當年很牛叉的一個人嗎?我不由把目光鎖到文怡的房間門上。 就在這時候,文怡房間的房門打開了。 母親站在門口,目光有些幽然。 我連忙問母親:“媽,凡塵大師說我外公會雜家三針,您知道這個事情嗎?” 母親搖搖頭,說道:“雜家三針我不知道,我小時候父親確實教過我一種行針的方法。卻告訴我這針是用來治癔癥的。”【在北方,所謂被鬼上身之類的瘋魔病癥都叫做癔癥。這里單獨指鬼上身一類的靈異病癥。切勿吐槽】 “施主且說來與貧僧。”凡塵大師道。 母親隨口說了幾個人體的幾個地方,但我怎么聽都不像是xue位的名字。 卻不曾想,母親話音落下,凡塵大師眼睛就亮起來,擊掌贊道:“果然是雜家三針。請孫施主施針。” 母親蹙眉道:“大師,這針我從沒用過啊。” 我們這時候都屏息凝神,我從沒想過一直cao勞這個家庭生活的普通母親,竟然會這樣神奇的東西,甚至從不知道自己家原來與這個所謂的靈異圈子是如此的糾纏不清,遑論是未見過面的外公去世了20多年,遑論我那印象不深的父親化成鬼魅守護了母親二十年,也不論二十年后我竟然會踏入這個圈子。 這冥冥之中,似乎早已注定了一些事情。讓這些事情令你無法逃避,無法躲開。 “施主只管施針救人,不求治好,只求太易道長可以醒來,他便能設法自救。”凡塵大師幾乎是用蠱惑的口吻對母親說道。 母親躊躇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頭說道:“好吧,我試試。” 母親有個習慣,喜歡在頭上扎一根縫衣服的針,這是母親給人做了一輩子針腳活留下的職業習慣,我的家庭一直都不是那種富余的類型,我在工作之前,不對,應該說在認識葉一之前,我的家庭生活一直是相對窘迫的境界。說實在的,我那時候十分羨慕有錢的富二代、官二代的那種日子,時常看一些yy小說,幻想一下自己若是有這樣的生活是怎樣一種彪悍和囂張。但事實上,我每個月只能領到母親給我的最低生活保障金,甚至學費都要靠著我去爭取獎學金度日。 這也是我為什么在大學四年始終單身一人,從沒有交往過女朋友的重要因素之一。 所以,在心里我至始至終都一直將母親當作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母親。心中更多的是回憶母親艱辛把我養大,供我上學的場景。盛夏嚴冬,母親在正常工作之外接一些針腳活來貼補家用的那個在微弱燈光下提著針線的人。 卻何曾有一天去想過,母親手中那只針會救人…… 母親對凡塵大師問道:“大師,可以講師叔抬到沙發上嗎?” 凡塵大師搖頭道:“請施主施針,現在沒辦法移動他。” 母親‘哦’了一聲,邁步走進三才鎮魂局中,俯身蹲下。摸了摸太易先生的后耳朵位置,然后又探手摸了一下太易先生胸口的位置。轉頭對我說到:“兒子,你來幫mama個忙。” 我連忙跳過去。 母親道:“幫我抬起師叔來,胸腹高過鼻尖。” 這個是怎樣的一個姿勢?我考慮了一下,悍然決定用一種必殺的招數來給太易先生擺出這個早醒來。 我一條腿跪在地上,把太易先生放在膝蓋,頭腳兩處落在地面上。 太易先生身上穿著的是道袍,衣扣在側面。母親解開太易先生的一口,翻起里面的小衣,問我:“兒子,有打火機嗎?” 我架著太易先生,不好去翻我的褲兜。葉一立刻將打火機遞過來。 母親點燃打火機,然后灼燒了一下針尖的位置。對我又道:“張開嘴。” 啊? 我張開嘴,母親把手指塞進我嘴里,沾了一下我的口水。 我好奇的看著母親的舉動,似乎母親也知道我的好奇,說道:“你外公告訴過我,癔癥施針,是邪氣入體,或者邪祟染身。不管是哪一種,這男人的口水可以打開包裹在身體外層的邪氣。這樣針刺入體才有效果。” 說著這句話,母親用一種很奇怪的手勢,在太易先生的胸口似乎丈量著什么。最終確定在了心口側不遠的位置,具體我也說不清楚,只是隱約知道那個地方不會是什么xue道。 母親將口水涂抹在那個位置,隨后,狠狠地,用力地連挑了三針。 那真的是針針見血! 可是,奇怪的是!那血出來后竟然是黑色的!一股淡淡的惡臭味就從針尖不大的傷口血液傳出來。 站在一旁的小loli姚君言忽然叫到:“啊,那有東西在動。” 我凝聚目光看過去,果然有東西似乎在黑色的血液中蠕動。 母親用針尖一挑,三滴血里的東西就被刺在了針尖上,輕輕挑起,竟然如同身材纖瘦了十數倍的蛔蟲一樣。一共三條,十分惡心。 母親就著身邊的燭火,跳動針尖,直接卓燒掉了那東西。卻是眉頭緊皺。 “反過來,背部朝上。”母親這一刻有一種我似乎不曾見過的嚴肅,我趕忙按照她說的去做。 母親又將葉一的打火機點燃,用打火機的火焰灼燒了針尖。再度翻開太易先生的背部衣衫,同樣是用一種怪異的手勢在太易先生的背上去丈量什么。但這次我卻有些看的明白,那丈量尺寸的同時,似乎還在有一種輕微的推拿,只是看得不太真切,動作太過微小。 這一次,是在脊椎的部位下針的。同樣三針,針針見了黑色的臭血。這時候周圍的女孩子們都捂住了嘴巴,三滴黑血中又出現了剛才的那種東西。 這回連葉一都忍不住了,聲音冰寒地說道:“混蛋,居然是蠱。” 我一哆嗦,是蠱?我不由自主的抬頭去看苗衣衣和高妮兒兩個人。她們身上也有這種惡心的東西嗎? 趙磊胖子在葉一身邊湊過來,瞇著眼睛看向母親針尖灼燒的那三條小蟲子。道:“這是蠱?怎么這么小?” 法華在一旁說道:“這可能是法蠱,是專門對付發力高深的人的一種特質蠱,不是苗疆那面的。” 【奇門求財法】:準備一個小福袋(或銀樓裝金飾的小紅袋),穿上紅繩,袋內放入十枚一元的硬幣,用紅紙寫上姓名和出生年月日,在午夜十二點時,掛在自己每天出入的房門上方,慢慢地,你就會財氣臨門了。 23節、黃粱夢與線索【四】 這方面,整個屋子里可以說苗衣衣和高妮兒是最有發言權的人了。 法蠱很稀少,因為和蠱有關,大多數人都不太清楚。 葉一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蠱,苗疆的蠱術只是其中一種。衣衣,你知道這是什么蠱嗎?” 作為當代苗寨的蠱婆傳人,葉一直接問的苗衣衣,而不是高妮兒。 這讓個高妮兒撅著嘴,輕輕地哼了一下。 苗衣衣則道:“如果苗疆蠱術,我身體內的蠱王應該會有反應的。看樣子,很像是緬甸那面的法蠱。具體的不清楚。” 連苗衣衣都不清楚跟腳的法蠱,就讓所有人都感到了心底一沉。目光再次鎖定在了母親手中的針尖上。也許,只有見多識廣的太易先生醒來才能解開這個謎底。 母親對我道:“左側身。” 我依言照做,母親捏著太易先生的耳朵,一只手反復的在先生耳朵后面位置搓、動。逐漸速度越來越快,慢慢地,太易先生的耳朵都跟著紅起來,而且是那種不正常的紅潤。緊接著,我看到先生耳朵周邊出現了一條細如游絲的黑絲,那東西如同一條水蛇在水面游動一樣,環繞著先生的外耳廓位置徐徐游走。 我注意到母親用針尖,不斷的挑動先生的耳朵,那條黑絲一樣的活物就隨著母親手中的針尖擺動,而不斷改變著方向。逐漸順著耳朵向下游動。一直游到耳垂的方向。 就在那東西正打算從耳垂方向掉頭的一瞬間,母親針如閃電,針尖刺破先生的耳垂皮膚,這一次,我是看的清清楚楚。母親下手的力度和準確度相當高明,正巧是在那黑絲一樣活物的前部,刺破的血液竄出來的那個瞬間,黑絲一樣的蟲子也順著傷口鉆了出來。 像頭發絲一樣粗細的蟲子,努力的扭動著身軀,似乎想要向回鉆去。 母親針尖如電,一下子挑在了蟲子的身上,也不見如何用力,捻動針身,那蟲子就順著那么一股子力道從耳垂里出來了。 隨著這條發絲一樣粗細的法蠱出來,我懷里的太易先生輕輕地‘嗯’了一聲。身體也在微微扭動。 “醒了,醒了!”高妮兒低聲說道。 但在此時,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母親的針尖上。趙磊忽然說道:“阿姨,等一下。” 母親挑著針尖,抬頭望去。 只見胖子趙磊從隨身的挎包里拽出一個玻璃瓶,問:“能先放這里嗎?” 母親猶豫了一下,說道:“我父親說找出這些東西要燒掉。” 葉一試著問道:“干媽,留下吧。太易先生醒來或許就知道是什么了。” 母親看了看周圍,最后目光鎖定在一起探討佛法的法華身上,這法華立刻作出高僧狀,點點頭。 母親這才笑著說:“好吧,那你小心點。”說完,針尖點入胖子手中的小玻璃瓶。 胖子連忙蓋上瓶蓋。 “右側身”母親再次吩咐我。 右邊依舊如此,同樣在耳朵里挑出一條黑絲一樣的蟲子,母親隨手就挑著針尖點在了蠟燭火頭上。 隨著那條黑絲一樣的蟲子從太易先生的耳朵里沖出來,太易先生猛地張開眼睛,大呼一聲:“憋死老道了也。” “先生。” “老師” “師叔” “師弟” 這些聲音匯聚在一起,讓太易先生微微一笑,我連忙將他扶起來。 太易先生道:“不用扶著我,已經沒事了。” 太易先生走鎮魂三才局,文怡趕快走過去,作為通曉醫理的妹紙,這時候最適合化身為一個純凈善良的小天使,為病人排憂解難。雖然文怡彪悍非凡,不過那高材生時代的醫術還是有傍身在心的。 她翻看著左腕上的腕表,右手捏著太易先生的脈搏。 太易先生道:“貧道暫時無礙了。” 母親忙道:“師叔,我,我,我這個可行?” 太易先生笑道:“貧道還要多謝侄女針術,我隨被制,卻也知道一些外界聲響,貧道暫時無礙放心吧。” 母親長吁一口氣,文怡在這時候說道:“先生身體暫時沒事情,不過還需要到醫院去檢查一下,我去安排一下吧。” 太易先生居然沒有反對,反而說道:“有勞小友。” 文怡回道:“應該的。” 文怡回自己房間,母親看了看周圍的人,也笑著應對了一下帶著高妮兒和苗衣衣回了房間去。 凡塵大師這才開口道:“太易道友可有收獲?” 太易沒有了剛才從容淡定的笑容,略有猶豫的說道:“貧道低估了對方,也高抬了自己。失算了一次。” 我插嘴道:“不是砍下對方一條手臂嗎?” 太易先生苦笑道:“貧道慚愧,今天卻是我上當了。” 啊? 凡塵大師接口道:“怕是我們都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