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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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自己應該再增強心理上的抗壓能力,葉一簡直的前后兩句話,讓我幾乎停止了心臟的跳動。轉變的太快了。快到如同利刃切斷筋骨,疼痛還未曾出現的時候,如同電影里快刀手斬斷人的腰肢,那人還能繼續走動幾步,才頹然發現自己已經‘死’了! 在判斷了沒有危險,我放開膽子,問:“會不會是之前就監視我們的那些東西?” 葉一不敢肯定,所以并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而是說道:“楊光,你覺得它們為什么會跟著我們?” 我搖搖頭,說道:“不清楚。” 葉一說:“你敢不敢做個實驗?” 我警覺地說:“現在?” “對,現在。我懷疑,它們要找的不是我們。而是另有原因。” 我立刻反應過來,說道:“你不會指著它吧?”說這話的時候,我的目光盯在葉一手中的包鉛盒子上。 “試試?”葉一膽大妄為的性格再一次蹦出來,但是這廝膽大妄為是一方面,在這膽大妄為里又有著謹慎和小心。如果不是今天他的大起大落太多,我想根本不會是我先發現之前的那些線索。 我猶豫了一下,說道:“行,那就試試。” 葉一牽過馬,翻身上去。 喊了一聲“駕” 棗紅色的馬匹就竄了出去,向著黑夜的另一端跑出去。 就在葉一竄出去的下一刻,我猛然感覺胸口護身符的溫度陡然升高,像是要灼傷我一樣的炙熱一下子涌了出來。 “威脅!!!!” 我的腦海里立刻出現了這樣的詞匯,我的心一沉,一種被某種嗜血動物盯住獵物的那種心悸油然而生。五福龍鏡‘神奇’地出現在我的右手,同時,左手上也出現了我的護身符。我警惕地用心感覺著周圍。炙熱的溫度不斷的從左手傳遞給我。 右手上的五福龍鏡微微綻放出奇怪的五色光華。這是我第二次見到這東西發出光亮來。 但是,還沒有等我的警惕心結束,忽聞馬蹄聲再次響起。 我連忙用手電的光芒給葉一指引方向。 唏嵂葎…… 葉一策馬高抬腳,止步在我的面前。翻身躍下馬匹,揚手晃了一下包鉛盒子,說:“這就是那些東西的目標。” 緊接著,他看到我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忙道:“怎么回事?” 我立刻把剛才的感覺告訴給葉一。 葉一沉思了一下,說道:“看來很危險的東西,它們到底是什么?” “是鬼!”我下了一個很準確的結論,只有這東西能夠讓我的兩個護身寶貝都發出預警。不是鬼還能是什么? 葉一道:“我想知道是什么鬼。能夠自由走動?” 我一怔,問:“自由走動鬼,什么意思?” 葉一道:“鬼有很多種,但絕大部分是不會走的。或者是留在死前的地方,或者留戀某個地方死后固執的在那里徘徊。這些東西都有一定地域的局限性,一般把這些有目的的鬼,叫做兇鬼。是可以傷人的。所以它們雖然危險,但不接近,就不會出問題。” 這些東西太易先生的《卜學太易》還真沒有,這屬于一種詳細的科類了。 在確定了安全之后,我和葉一就在高援朝的墳包邊上搭上帳篷,葉一給我解釋道:“大多數這樣的兇鬼都是地縛靈,比如吊死鬼找替身的說法、比如淹死鬼找替身的說法。 這樣的都算在兇靈的范疇之內。屬于危險,但有局域性的。有一些兇靈則例外,橫死的占據大多數,這樣的鬼怪都是跟殺害他的人,一般這種情況,報仇后就會煙消云散。” 我倆點燃篝火,奔波了一整天,連一頓安穩飯都沒吃成,就借著篝火的熱量烤起餅子和鐵罐的壓縮蔬菜罐頭。葉一繼續說,主要是為了方便尋找線索,他希望通過講解這些東西,讓我幫忙分析出來:“其他能夠自由移動的,其實只能叫做游魂。不受地域限制的。 它們幾乎沒有殺傷力,通常形成游魂的方式不是鬼,而是人。一些受到驚嚇的人丟了三魂七魄中的魂、或者魄形成的游魂。但是在這里,似乎都打破了常規。奔波幾十里,甚至百里的距離,這些東西居然可以跟隨。并且,能夠給你那么大的危機感。” 我敏銳的抓住葉一口中那絕大多數的言外之意,問道:“絕大多數之外?難道還有什么兇鬼戾魂能夠擺脫地域的束縛,肆意傷人嗎?” “有!”葉一肯定的說道:“你知道一句成語嗎?” 我搖搖頭:“跟鬼怪有關的成語?” 葉一道:“沒錯,跟這些東西有關的成語!呵呵,你猜猜看。” 我閉著眼睛,把這輩子沒忘掉的成語一遍遍的回憶。 我的腦袋里,無外乎出現鬼斧神工、鬼哭狼嚎、人小鬼大、鬼使神差之類的詞匯。可每一個都似乎沒有任何威脅吧? 看我在那里糾結,嘴巴里還念叨著各種鬼的成語,葉一終于終于笑了出來,這是這些天緊繃神經后,葉一第一次發出笑聲:“哈哈,不是這些。” 我停住念叨的聲音,說道:“你就告訴我,到底是什么吧。” 葉一說道:“為虎作倀!” 什么?這個……也是嗎? 我驚愕的看著葉一,倀鬼也是鬼!沒錯的! 難道…… “葉一,你是想說,那些都是倀鬼?”我不可思議的問道。倀鬼在圈子里一直都是個傳說,畢竟這年頭真正成精的野獸才有可能吃人后,養一兩只倀鬼。可這東西有一個很大的先決條件,必須成精的野獸,不限于老虎。只不過是在成語中只有針對老虎說的那句,為虎作倀罷了。事實上,只要是成精的,不管是老虎,還是老貓,都有能力飼養倀鬼來為它們服務。 下一時間,我的冷汗就順著脊背開始向下落。 難道我們要面臨一個精? 鬼、靈、精、怪、妖 我們要面對的不但有一群不知道底細,單單是從我身邊路過,就能夠讓我有一種危機感的鬼。甚至還要面對它們背后的大boss,一只很有可能成了精的什么玩意兒。 我有些哆嗦的說:“葉一,你這個玩笑有些大了。” 葉一蹙眉道:“我也希望自己這樣去想。可事實上,我一開始那種不好的預感,就一直沒有消退過。” 我說道:“葉一,面對精這東西,你有把握嗎?” “把握?面對一只精,就算準備出百分之一百二十,我也只有五五開的機會。現在……我一點把握都沒有。” “我們怎辦么辦?” “走一步算一步吧。”葉一仰頭躺在睡袋上,說道:“上半夜你守著,下半夜換我。”說完,他閉上了眼睛神游去了。 獨獨留下我,還有滿腦門子即將面對的倀鬼和精擔憂。 【災禍警告、切忌】——1在童年時,有一個陌生的老人叫住你。2在吃雞蛋時,連吃三個都沒有蛋黃。3在你抱三歲以下的孩子時,孩子用手抹你的額頭。4在做夢時,聽見有公雞打鳴的聲音。5在你照鏡子時,鏡子無故破碎。6在你經過事故頻發的地區,你有一種心驚rou跳感。7吃飯時,竹筷子突然斷掉。 23節、葉一令人恐懼的推斷(上) 還沒有找到高妮兒的母親,還沒有走出森林,甚至我們還沒有找到照片背后提到的祭壇中心,還有那詭異恐怖的百米之外的河流。現在,我們又多了一項讓我們恐懼的事物……倀鬼和精。 這趟旅途真的是多災多難,不知道胖子趙磊那面現在如何?兩天的時間過去了,我和葉一做了這么多推測,見到了那么多奇怪的線索,可真正有用的卻是一點都沒有。 篝火在噼里啪啦作響,可胖子趙磊的臉上一點好顏色都沒有。 他的身邊坐著兩個人,每一個臉上的色彩都和胖子一樣慘白。 “怎辦?又走了1個人,再這樣下去,我們真的都要死在這里了。”隋響聲音沙啞的說道,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幾天所有人都感覺非常的渴,對水得消耗量變得很大。而,雪上加霜的事情是,這兩天開始不斷有人偷偷逃走,每個逃走的人都帶上了不少的水和食物,所以現在已經開始限量飲水和吃飯的數量。 “那是他們自己找死!葉一定話不聽,就只有死路一條。”胖子摔了一下手邊的木條到篝火當中,咬牙切齒之余,還有著一種心悸。沒想到身后真的有必死的未知在等待。 昨天下午,一個考古隊的人終于承忍受不了恐懼帶來的心理壓力,偷偷一個人偷走了半數的水和食物逃走了。等發現的時候,人已經消失許久。緊接著,傍晚時分,再次清點人數的時候,發現又逃走了一個。人在恐懼下所爆發出來的自私性,表露無遺。 但是更令人難過的是,即便是現在還剩下6個人,每個人都精神狀態都已經緊繃到了極限。再有什么風吹草動……那后果就不堪設想了。 “那你說現在怎么辦?”云天教授的胡茬子已經很長了,憔悴的模樣跟開始見到的意氣風發根本無法重疊在一起。唯獨不變的就是隋響這個森林生存專家,他似乎一直很注重自己的外表,即便是在這樣的環境壓力下,隋響還是能夠把胡子刮的很干凈。 “能怎么辦?等葉一。”胖子嘆了一口氣說道。 “也不知道葉一他們怎么樣了?是不是找了辦法。”隋響淡淡的說道。 胖子道:“如果他們找不到出口,明天我們就繼續前進。總比莫名奇妙的死在這里強。” “恩。”云天教授和隋響同時點點頭。 他們都清楚,如果最后葉一兩人都無法帶回來好消息,那么,后退是死,前進也許還有活路,就算靠著人多也比葉一兩人或許更有效果一些。況且,人還沒有被逼到份兒上,真到了彈盡糧絕的時候,百米之外不是還有一條河么?不要說里面都是枯骨,就算里面都是尸體,只要能喝,誰還管得許多? 且不管胖子這里死了還是跑了幾個。 我和葉一兩人這一夜都沒怎么好好睡覺,這已經不是信任不信任的問題了,關鍵在于,我們的心理壓力實在太大,讓我們根本無法靜下心來。 哦,這里補充一下,從我們踏入山谷的那一刻起,手表還是手機,等等跟時間有關的東西都已經停止了工作。 現在唯一能確定的時間方式就是天黑,或者天亮。 現在的天剛蒙蒙亮,周圍的透明度不是十分高。唯有溪水聲,聲聲入耳,證明著這里并不是之前的那種死寂。可在我心里,還不如沒有,每一次聽到這聲音,我的腦海里都會蹦出那森森白骨的畫面。 我醒來的時候,葉一已經喂好了馬匹,同時從他那百寶囊里掏出三炷香,給高援朝的墓前點燃,昨天走的急,實在來不及做這個。今天葉一就補上了,可見這個已經連化為灰燼都算不上的已故人士,在葉一心中的分量。 見到我起來,葉一說道:“吃點東西。今天就順著骨頭指出的方向走。最后一天時間了。” 我點點頭,也沒有洗漱,直接啃著葉一加熱后的食物。兩個人再次默默不作聲。 前途未卜,生死未卜。這是現在我們最真實的寫照,無論從哪個角度去看待,我們都已經到了面臨崩潰的境界。前進,不知道生死。后退就必死無疑。這該死的山谷,到底想要怎么樣?我不自覺的罵出聲音來。 等我停下來,卻發現葉一正在看著我。 我驚訝的問道:“你看著我做什么?” 葉一道:“你剛才說什么?” 我說:“沒什么啊,我吃東西呢。” “不對,你剛才有說什么該死的山谷,要你怎么的?” 我說:“我有說出聲音來嗎?我剛才想,這該死的山谷到底想要我們怎么樣?” “啪” 葉一使勁的拍了我一下肩膀,大聲說道:“對!就是這個!山谷,山谷!陽光,如果這山谷就是活的呢?” “噗!”我差點噴出最后的最后一口干糧。 “你開玩吧?”我驚訝的看著葉一:“是不是生病了你?” 葉一擋開我要去摸他腦門的手,說:“一切皆有可能,我們一直沒有找到完整的脈絡去尋找這山谷的本質。我給你分析,如果這山谷是活得。那么,它就可以在我們進來的時候完整的監控我們!對不對?也可以在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讓我們中了算計,對不對?甚至可以吸收掉我們!就好象我們吃掉東西要消化掉一樣,這里沒有活物,或許就是這個道理。總之一切假設在山谷是活的這個理論上,很多東西都能夠解釋清楚了!” 葉一興奮的說道。 聽到葉一這樣的解釋,我有些不知所措。這可能嗎?這現實嗎?他還真敢想,一個山谷居然會是活的?那要多大的胃口?一頓吃多少東西才能滿足它啊? 葉一繼續說道:“我們這樣猜測,假如,之前胖子說的那句諺語成立。我們仔細的去推測一下這個山谷本身。先設定它就是活的。然后,我們再假設它是冷血動物的一種。比如蟒蛇/鱷魚這樣的動物,可以吃一頓一年不吃東西。而這個山谷的體積巨大,所以需要吃很多,我們承前啟后的去分析,所謂萬骨合,萬骨河,沒有萬骨不能過。這萬骨就好比一萬個人。吃了這么多人后,它是否會進入一個類似于蟒蛇/鱷魚這樣的消化期和休眠期?” 我驚恐的聽著這樣的解釋和推論,簡直要顛覆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了! 在心理上,我從一個唯物主義者變成了一個鬼神論的家伙,就已經是一件十分神奇的事情,但是,現在葉一居然又說出另外一種解釋,完全背離所有的理論。從一個新的視角去理解一個所有人認為是正確的答案,然后去否定它,再賦予新的含義。 瘋了!除了瘋了,還有什么可以解釋葉一現在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