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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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咧嘴大聲說:“你咋知道咧?我還準備說呢。” 葉一聳聳肩膀,在這個沒有月色的夜晚,手電筒燈光昏暗的映射下有點飄忽。 這時候我忽然聽到咔嚓‘咔嚓’的聲音,葉一不知道什么時候手里攥著一枚桃子,他正那里大口大口的啃來著。我湊上去,笑著說:“吃桃子怎么不給我一個?” 葉一把手電筒的燈光對準他正在咀嚼的桃子上讓我看! 我他媽差點沒吐出來,那哪里是什么桃子?分明是一顆不知道什么動物的心臟!血淋淋的。 我大叫:“葉一,你他媽的有病啊!吃這種東西!” 葉一一邊艱難的往肚子里咽,一邊道:“當我想吃?這個補陽氣,我可沒有老媽把自己的結婚戒指送給兒子做護身符。” 這廝嫉妒我了!在車上的時候,他問過我護身符準備了沒有,我就把老娘給我做護身符的事情說給他來著,得到的是他對我的一個白眼。風涼的說我以后除了橫死的強橫鬼魅,基本上仗著護身符,我就可以無敵了。 我沒敢追問這生的心怎么補陽氣,至少在這環境里,我可不敢問。 葉一把一顆生的心吃完,抹了抹嘴,看得我跟村長那叫一個滲得慌,汗毛倒豎來形容也不為過的。葉一道:你倆站這兒別亂動。如果有東西靠近,楊光你就用你老媽給你的護身符對著它就可以。纏在左手上,把護身符放在掌心。嗯,對,就像武俠電影里那種樣子。 隨后,葉一讓我用手電幫他照亮,他拿出一根挺長的紅繩兩頭相接做了一個圈的放在地上,讓我倆跟著他一起站在里面。我問這是什么,葉一回答說是剛才綁羊心的繩子。 這些工作做完后,葉一跟我還有村長三個人蹲在地上開始抽煙,我問:“怎么不搞了?” 葉一道:“已經開始了。” 我咧嘴:“你搞啥了?” 葉一斜瞇著眼鏡看向我,說:“在臟東西的眼睛里,咱們三個就是大燈泡。而我剛才又吃了公羊心,陽氣十足。現在就等它過來,” 村長因為不懂,所以沒有插話去問,但是從他吧嗒吧嗒使勁抽煙的神態上來看,他也十分緊張。畢竟村里人比城里人更信奉這些東西的存在,所以說他不怕那是在扒瞎。 說實在的,我總是感覺一陣陣涼風從身邊吹過,因為三個人都關掉了手電。確認了周圍沒有什么兇猛的野生食rou動物出沒,所以本來挺放心的事情,變得不怎么安心了。葉一倒是正常的很,微弱的煙頭閃耀出的光芒映照下,根本看不出來他是不是也像我一樣冷汗直流。 我想打破這種沉默中的恐怖氣氛,低聲問葉一:“我說,要等多久?” 葉一奇怪的看向我:“已經來了。” “啊!!!” 我嘴里的煙頭掉在地上,忽明忽暗的煙頭在腳下閃爍,令我毛骨悚然。再看向身邊的老村長,他,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暈過去了。好嘛,比我還不禁嚇。 我哆哆嗦嗦的問葉一“怎么辦?” 葉一伸手堵住我的嘴,抵住我說話的聲音。 就在這鬼一樣寂靜的夜晚,在這黝黑的山坳里。一陣陣石子劃動的聲音嘩啦啦地逐漸響起,周圍一片黑暗中,忽然,冒出無數綠色的光點!!!! 光點漂浮不定,圍繞在我們的周圍不停的旋轉。沒有聲音!毫無聲音! 只有石子滾動的聲響,那聲音的頻率和節奏很像……一個人行走時的腳步! 由于眼睛適應了周圍的黑暗,再加上周圍漂浮的綠色光點(鬼火?),我看到葉一的腦袋似乎在隨著什么東西轉動。而那石子響動的頻率也好像是環繞著我們。 每一次石子之間摩擦的響動,在不知不覺中與我的心跳聲慢慢接近,我屏住呼吸,隨著葉一轉動的腦袋,眼鏡張得老大,想要看清楚到底是什么。 這種感覺足足十幾分鐘,周圍的綠色光點們逐漸散曲,葉一的腦袋也不再轉動。我以為結束了,想要站起來。 葉一一把按住我的肩膀,把我的左手抬起來。 我嚇得一哆嗦,這才發現,綠色光點消失了,腳步一樣的頻率消失了,可是周圍并沒有那么安全,甚至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蔓延在我們的身周,一股腐臭的味道在周圍淡淡彌漫。 更主要的是!在我左手護身符抬起的一瞬間,我清晰的,又朦朧的似乎看到一條身影正矗立在我的面前!!!! “啊!!!!!!!!!!!!!!!!” 我驚恐的叫出聲來,但是緊接著我就閉上了眼睛。身體哆嗦,汗毛倒豎,甚至跪在了地上,牙齒“啪啪啪”地在不斷敲動。 我從來不知道葉一的力氣有多大,同樣,我也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可以跑得很快很遠。因為在下一瞬間,葉一拿出一包糯米抓出一把塞到我的手中,對我大吼一聲咬破舌頭,向這里吐血!我回過神來,趕忙咬破舌頭,也不管到底咬了多大的口子,張開嘴就噗地一下吐了出來。 而葉一也在這個時候用刀尖挑開村長大叔的手掌,任憑鮮血噙紅被葉一塞進去的糯米,葉一這才自己也吐出一口血在糯米上。這些動作可以用電光火石來形容。 “扔出去!!!” 我順著葉一的話就把手中的糯米使勁扔了出去,葉一也同樣將他自己手中的糯米丟了出去、而村長大叔已經疼醒來,聽到葉一說丟出去的時候,也下意識的丟出手中的東西。 “跑!!!” 葉一大喊一聲,跳起身來就往來時的路跑去。 我跟在其后,村長大叔不愧是常年務農做體力工作的勞動者,速度也絲毫不比我這這個年輕人慢,緊緊地跟在我們的身后跑。 一直跑到村子里,一直到整個村子的狗都在瘋狂的吠叫。 葉一這才一屁股坐在村長家大門口,而我也趴在了大門口的地上。 三個人已經累得說不出話來了,大口大口的呼著氣。葉一的眼鏡還緊緊地盯著我們回來時村口的方向足足有五分鐘,才站起身來說:“走,進屋吧。” 那村長站起來去開大門,后怕地問:“葉大師,這咋回事兒啊。” 葉一拍了拍屁股下的浮土,說:“進屋說吧。” 我們仨人回到村長家的屋里。村長的老伴兒已經睡下了,我看了一眼時間,發現手表停了,我順口問了一句,“現在幾點了?” 村長沒有戴手表的習慣,而他家唯一的一口掛鐘在大娘睡的房間里。我們這個時候已經來到了廂房我和葉一住的地方。葉一道:“手表停了吧,一會兒拿手機對一下時間吧。因為剛才上山的時候,葉一要我們不要帶手機。所以這些東西都丟在了家里。” 我們仨坐在炕上,葉一聽著外面的狗叫聲,這才說道:“剛才我們引到了一條大魚。媽的,幸虧帶了糯米,要是換成五谷,我們今天誰都別想回來了。” “那么嚴重?”我驚訝道。 葉一心有余悸一樣的看著窗外,嘴里低沉道:“我沒想過會這么糟,這筆買賣不好賺。” 村長年歲大,懂得也比我這種毛頭小子懂得多。似乎若有所思的問道:“僵尸?” 葉一點點頭 由于我們所處的是廂房,房間里的一盞煤油燈顯得昏暗,燈火隨著不知從哪里吹進來的風在搖曳拽動。葉一道:我懷疑那塊地是兇死地。 見我們不解,他解釋道:“兇殺地本來不會這么兇險,最多殃及后人。但是這塊地似乎被高人改過山脈風水,變成了養尸地。他媽的,如果說是周大同家的先祖干的,他們瘋了嗎?把自家先人的骨骸葬墓處當作養尸的地方?” 葉一也想不通其中的觀點,這種情況復雜的很。 算了,不用想了,咱們睡覺。明天正午再去一次。如果行的話,晚上動手干掉它。葉一惡狠狠的說道。 老村長有些不甘心的問道:“那東西不會進村吧?” 葉一安慰道:“沒事,村里不是有狗嗎?那東西不敢進來。” 村長回去睡覺了,我爬上炕頭也不脫衣服,和衣躺在炕上。張著眼睛看著棚頂,問:你隱瞞了什么吧? 葉一道:“嗯,隱瞞了一些不太重要的,但對村民來說很重要的事情。” 我問:“是什么?” 葉一也爬上炕,躺在我身邊的位置。我長這么大他媽第一次跟一個男人睡在同一張床上!嗯,當然,我也從來沒跟女人睡在一張床上過。 葉一道:“一般養尸地都是利用陰煞之地,自然培育而成。死尸經久不腐,逐漸蛻變成僵尸。而這個明顯不同。手法別具一格。” 頓了頓,他道:“如果我的設想成立的話,這幾十年來這個村子所有去世的人都葬在那里,那么,那些死人的血rou就成了下面古墓中的養料。用這個村里人先人們的骨血滋養墓中的枯骨形成血rou甚至連魂魄都沒有放過。這種方法我沒辦法去推算,但我猜測養出來的東西一定非常邪惡!” 我吞了一口口水,不得不佩服葉一在這方面知識的淵博性,他的想法完全顛覆了我對玄學看待的理念。這種神乎其神的說法,讓我毛骨悚然之余,又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難道用死人的血rou可以將一句化作白骨的骷髏再變成血rou之軀?這種手段簡直匪夷所思! 05節、鎮山龜(上) 第二天清晨,天還沒完全亮,外面的公雞開始打鳴的時候,我和葉一就坐了起來。睡慣了家中柔軟的大床,冷不丁睡在硬邦邦的炕頭上,實在不是一種快樂的享受。 伸伸僵直的四肢,爬下炕頭。站在院子里扭動著腰,甩動一下僵硬的手腳。 農村人向來起的很早,我出來門的時候村長大嬸已經起來開始喂雞喂豬了。村子里一陣陣狗叫雞鳴,空氣十分清新。但是想起昨天晚上經歷的事情,平白覺得心頭壓了一塊大石頭。沉甸甸的。 我看到葉一在院子里走來走去,似乎在找什么東西。隨后,他就出門了。沒過多久,他又走了回來,打開車門,開始往下卸東西。 我過去搭手幫忙,順便問道:“干嘛去了?” 葉一也不瞞我,拽下一整袋糯米說道:“出去找東西,找了一圈,這個村里幾乎都有。一會兒村長回來,就叫他幫我去買回來。” 我問:“什么東西?” 葉一道:“黑驢,黑狗,麻繩,桃樹。” 我笑道:“這不是電影里常用鎮殺僵尸的四大件嗎?” 葉一道:“應該是五種,還有棗核。可惜這里肯定買不到。但是也湊合。” 別湊合啊!我緊張的說:“萬一不行,咱倆就危險了。” “不會,既然我說湊合,就一定可以。中午的時候跟我去布置一下,晚上干掉那家伙就先回去收了這筆錢。至于你們墓地里的那四個東西,到時候再收費!不然這次就虧本了。” 我覺得葉一在錢財這方面十分執著,但是又沒辦法說不行。所以,我保持了相對的沉默。但,轉念一想,葉一干的這種買賣簡直就是玩兒命,不,應該說比正常玩命的要可怕的多。這樣去想這個問題后,我心里也就釋然了許多。 沒多久,老村長從院子的大門外走了進來。看到我倆在從車里搬運東西,趕忙兩步上來幫手。 葉一問村長有沒有長的麻繩。 村長哈哈笑說:“這村里啥都缺,就麻繩不能少。” 幫著放下一袋糯米后,進了他家的庫房,從里面拽出一大捆麻繩。 “有多少米?” 村長道:“家里孩兒他娘沒事搓麻繩,一捆200米,能賺三百塊錢。” 鄉下人有他們獨特的智慧,葉一也微微一笑,給了村長三百塊錢。村長還推辭,葉一說別推,這是買賣。村長就直接揣在兜里了。 緊接著,葉一讓村長幫忙買黑驢子和黑狗。好在村子不大,養狗的不少。 等把驢子跟狗都牽回來后,我和葉一這才傻眼了。 為啥? 不會殺唄! 俺倆一合計,這事兒還得找個明白人。于是,又找到了村長,在村長的介紹下,以三百塊錢的價格雇傭了一個當地有名的師傅。就是那種鄉下誰家有個紅白喜事,給做大鍋飯的廚師。別小看這種廚師,他們每一個做出來的大鍋飯都味道堪贊,有他們獨特的地方特色。這位師傅有點削瘦,人的個子不高,黑丟丟地。烏黑的眼睛滴溜溜轉,一眼看去就知道不是個踏實的主兒。 等他開始宰殺狗的是時候,葉一特地讓他用大的洗衣盆接了滿滿一盆血后,也不讓那師傅開膛破肚剝皮抽筋,而是將4條大黑狗的尸體放在準備好的麻袋里。 緊接著,同樣殺了驢子。切掉四條驢蹄子。讓師傅將驢子剩下的部分整體分開分別裝入大麻袋。這期間,村長一只盯著那師傅。寸步不離。 葉一用肩膀頂了我一下,說:“看出來了沒?” 我道“啊,看出什么?” 葉一嘿嘿一笑,說:“村長怕這個師傅偷rou啊。” 我納悶的問:“這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