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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名媛在線閱讀 - 第51節(jié)

第51節(jié)

    賀琳被他說得臉色一白,聽他說徐謙被揍了,眼眸里流露出幾分焦急的神色,顯然是怕徐謙撐不住賀武的拳頭。但是現(xiàn)在又不好跑出去,畢竟當(dāng)著大家的面兒,賀武說出她對斐茵的刻薄。

    “二哥,我也不想的!總之你先讓我跟她談?wù)劊 辟R琳顯然想要解釋,但是最終還是憋回去了。

    賀武當(dāng)然不會相信她的話,看著她一臉無奈的表情,更加火大。兄妹倆也吵起來了,不過礙著晚輩都在場,其中的話語說得比較模糊,并沒有完全指明,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倆是為了賀琳又做了對不起斐茵的事情吵了起來。

    “小舅舅。”斐茵看著越發(fā)失控的兩個人,不由得揚高了聲音喊了一句。

    那邊爭吵的兩個人也立刻停了下來,都回過頭看著她。

    “別吵了,既然需要談?wù)劊蔷驼f清楚好了。雖說我們不會影響到彼此的生活,不過聽聽mama以后要如何生活也不錯!”斐茵邊說邊站起身來,從沙發(fā)上拿起了手提包,顯然就是要離開的意思。

    隔了十幾年,“mama”這兩個字再次從她嘴巴里說出來,竟然有些拗口了。而且還是她做了許多的心理準備,才喊出這一聲來。

    “茵茵,你沒必要聽,總之不是什么好事兒!”賀武看著她這一系列動作,剛才暴躁的心情也緩和了下來,只是看向斐茵的眼神里,帶著幾分無奈和疼惜。

    賀琳他們是開了兩輛車過來,賀琳和徐謙一輛,斐茵就坐到了林宇的車里。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連眼神都沒有交流一下。四個人進了一家酒店的包廂,這里顯然是林宇開辦的,一路上到處都是問候的聲音,還有經(jīng)理來親自接待。

    “把飲品準備好,就下去吧!”到了包廂里,林宇輕聲吩咐了一聲,桌上就放了四杯茶,包廂里只剩下他們四個人。

    “這么久不見,茵茵已經(jīng)成大姑娘了,之前在你的生日宴會上看到,現(xiàn)在再見到發(fā)覺你又變化了不少。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漂亮了!”徐謙先開口了,他依然還是西裝筆挺,一副精英分子的模樣,即使臉上已經(jīng)有了些紋路,但是舉手投足之間,那種成熟感越發(fā)濃烈了。

    看著他,就明白那句話“男人四十一枝花”的含義了。

    “謝謝,我今天還有晚自習(xí),如果有什么事兒,還是盡快說吧!”斐茵沖著他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又扭過頭對著賀琳說道。

    “這是你哥哥,我剛和徐謙結(jié)婚之后,就領(lǐng)養(yǎng)回家了。他跟你的關(guān)系,就像你跟顧致遠的關(guān)系一樣。不對,他跟你要更親近一些,畢竟他是我一手帶大的!”賀琳伸手指了指林宇,言簡意賅地介紹道。

    斐茵握著茶杯的手一下子就用力起來,指節(jié)都開始發(fā)白。賀琳的說法證明了斐茵的心中所想,他們夫妻和林宇有著十分親密的關(guān)系,只是沒想到賀琳竟然剛離婚,就去領(lǐng)養(yǎng)了一個孩子。

    “哦,我該慶幸他不是我親哥哥,不然上次你讓我考慮跟他交往的話,可就是**了!”斐茵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調(diào)整好自己的狀態(tài),譏誚地回了一句話。

    她現(xiàn)在的腦子有點混亂,說起來賀琳領(lǐng)養(yǎng)了個兒子,與她也沒什么關(guān)系,反正她又不指望從賀琳那里撈到什么好處。可是上次見面的時候,賀琳卻讓她和林宇相處試試看,明顯就有讓她和林宇交往的意思,如果她真的看上了林宇,以后結(jié)婚了,她這身份可真尷尬,究竟是賀琳的女兒還是兒媳婦?

    因為她的這句話,氣氛有些僵硬。斐茵的指甲掐著手心,才沒讓自己失態(tài)。賀琳也真是奇怪,有親生女兒不教養(yǎng),偏偏要去領(lǐng)養(yǎng)一個孩子當(dāng)兒子,現(xiàn)在還巴巴地跑過來跟她說,真是要氣死她!

    “茵茵可能有些不了解我,這其中有諸多的誤會。其實阿姨這些年也很苦,她不讓我叫她mama,心里還是念著你的。血濃于水,你們畢竟是親母女,有什么話說開了就好!”林宇眼看著賀琳要發(fā)火,連忙輕聲地開口,算是解圍。

    只是他這幾句話,卻讓斐茵的心里更加惱火。

    “這不是說不說開的問題,這么多年沒有母親,我過得很好。但是忽然母親回來了,我卻一點兒都不快樂。至于你所說的有兒子這件事兒,我已經(jīng)知道了。也不會告訴爸爸那邊,你們該怎么做生意就怎么做,不用顧及到我!”斐茵不想再多聽什么話,立刻將自己的想法說清楚。

    第99章

    斐茵說完之后,就立刻站起身來,準備離開這里。她心里暗自好笑,斐澤之前還把林宇當(dāng)成個寶,不停地巴結(jié),肯定還不知道林宇的身份。如果他知道林宇這小子是賀琳和徐謙養(yǎng)大的,估計得活活氣死。

    況且徐謙教養(yǎng)出來的孩子,肯定是繼承了商人的狡詐,斐澤想從他身上撈到好處,簡直是難于登天。

    “茵茵,你先別走!”賀琳也跟著站了起來,整個人都顯得十分激動。

    她快走了幾步,一下子握住了斐茵的手,認真地看著她,臉上少有地露出了如此嚴肅的神情。

    “茵茵,我后悔了,當(dāng)初就該把你帶在身邊。現(xiàn)在你不如和林宇相處試試看,林宇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他的品性很好。你如果跟他結(jié)婚了,他一定不會欺負你的!”賀琳一改之前的惡劣態(tài)度,忽然變得言辭懇切起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斐茵。

    斐茵整個人都呆住了,她對上賀琳的目光,心里涌起幾分不舒服。相隔十幾年了,賀琳現(xiàn)在才想起來要扮慈母,未免也太遲了些。

    “我們之前見面的時候,你跟我說一位合格的名媛,就得有自己的風(fēng)格,大膽地追求自己的愛情。你現(xiàn)在這算是什么,婚姻不是兒戲,已經(jīng)有過一次失敗婚姻的你,不是更應(yīng)該清楚嗎?跟利益牽扯太深的婚姻,一般都得不到幸福。這世上那么多的好女孩兒,你為何一定要糾纏著我,別說什么放不下母女之情,你早個十幾年說,或許我還會相信!”斐茵秀氣的眉頭皺得緊緊的,她的語氣已經(jīng)十分不耐煩了,邊說還邊甩開了賀琳的手。

    她實在是難以理解,她的身上除了斐家的千金這點之外,還有什么利益可圖。況且老爺子的年紀大了,身體也逐漸不好了,光憑著斐蕭的話,斐家在政治方面,肯定是不如以前的,人走茶涼這個道理亙古不變。

    所以從長久利益來說,斐家并不是好去處,憑著林宇的身價,他應(yīng)該找一個更加穩(wěn)妥的名門千金才是。

    “茵茵,你也體諒一下你mama的難處,她就是想和你多見見面!”一旁的徐謙也走過來勸她,他伸手扶住賀琳,臉上的神色并沒有太多的變化。

    斐茵不由得觀察了一下他,徐謙攙扶的動作雖然還是小心翼翼的,但是臉色的柔情卻已經(jīng)所剩無幾。與十幾年前那個愿意花大價錢,買斷賀琳幸福的男人判若兩人,看樣子時間抹去的,不只是親情,還有曾經(jīng)認為會矢志不渝的愛情。

    “徐叔叔,您真不愧是商場上的常勝將軍,一句話就已經(jīng)把我打入不孝的行列了。我如果不和林宇交往,是不是就不體諒她了!你們這種做法,已經(jīng)相當(dāng)于強迫了,林宇也愿意嗎?”斐茵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向徐謙,話語之間卻是絲毫不留余地。

    她問完這句話之后,就立刻看向林宇。賀琳一直都說林宇是好兒子,不過子啊她看來,這位林少爺能在斐澤那里如此出名,除了從上手段一流之外,其他吃喝玩樂方面肯定也不會差什么。或許真的是有偏見,她從一開始就把林宇劃為不是好人那個等級。

    “阿姨想要的,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當(dāng)然會辦到。斐小姐,真的不要考慮一下?”林宇慢慢地從椅子上站起,他的態(tài)度在四人之中是最從容的,甚至此時臉上還掛著笑意,不過語氣里倒是透著幾分真誠。

    斐茵不由得挑起了眉頭,她可不認為林宇會喜歡像她這樣不乖巧的女生,林宇這么聽話,無非是因為不用他自己抗?fàn)帲骋鹨膊煌猓@場所謂的交往鬧劇最終都不會達成。現(xiàn)在他這么悠閑,無非就是戲演得好罷了。

    “考慮,行啊!我一向是難伺候的人,如果你能確保這輩子除了我之外,不碰別人,無論是身還是心。我就考慮試試看,如果你私底下偷偷摸摸的,被我抓住了,直接閹掉你說好不好?”斐茵不由得冷笑數(shù)聲,頗有幾分不管不顧地說了出來。

    她的這番話一下子就把其他三人給震住了,顯然都沒有想到斐茵會說出這些話來,這么直白不留余地,而且還很粗俗。

    斐茵卻管不了那么多,她發(fā)現(xiàn)這三個人都是不明白拒絕為何物,即使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表達了不愿意,卻依然苦苦糾纏。索性就直接說出這種話來,林宇臉上的神色都變了,可見這幾句話帶來的沖擊。

    “看林先生這副模樣,應(yīng)該是不行了。不要再來找我,如果讓爺爺知道了,會很麻煩!”斐茵皺著眉頭,冷聲地警告了一句,便轉(zhuǎn)身走了。

    她的步伐很快,似乎后面有什么人在追著一般。

    直到進了宿舍,斐茵的臉色才變得好看了些。她推開宿舍的門時,才發(fā)現(xiàn)宿舍里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徐靜正坐在椅子上,和宿舍里其他兩個女生湊在一起輕聲說著什么,徐蔚然塞著耳機,躺在床上,應(yīng)該是在背英語單詞,對于宿舍里多出一個人置若罔聞。而且看著徐靜和那兩個女生親密的架勢,好像她們才是表姐妹一般。

    “茵茵,你來看,學(xué)姐的男朋友真的超級帥!”立刻有人發(fā)現(xiàn)斐茵回來了,沖著她招手讓她過去看。

    “是啊是啊,這樣一對比,我看了都想分手了!”另一個女生也興奮地叫嚷道,臉上帶著兩抹紅暈,顯然是看到了帥哥興奮的。

    斐茵不由得挑了挑眉頭,徐靜今天來是為了炫耀男朋友?她正拿毛巾擦手,徐靜也抬起頭來沖著她笑了笑,只是笑容里帶了諸多復(fù)雜的意思,讓她一時有些不明白。

    “來看呀,剛剛蔚然說她看過了,一點兒表示都沒有。你要看過了才知道,什么是精英,什么是完美男人!”那邊繼續(xù)有人在犯花癡,并且依照著臉上那副興奮的神色,頗有幾分斐茵不過去看就不罷休的意思。

    斐茵原本不想過去,她已經(jīng)準備遠離徐靜了,不過礙于那兩個舍友的熱情召喚,她還是慢吞吞地走了過去。

    當(dāng)徐靜把手機湊了過來,她看清楚屏幕上的照片究竟是誰時,整個人都一抖,手里拿著的杯子險些都摔了。

    那照片上不是別人,正是她剛剛才擺脫的林宇。林宇竟然是徐靜的男朋友!

    “我就說很帥吧,茵茵都看呆了!”其中一個舍友瞧見斐茵這副模樣,不由得嘻嘻哈哈笑出聲來。

    斐茵這才回過神來,扯了扯嘴角,便轉(zhuǎn)身爬上了自己的床,顯然是不想和她們多說什么。

    徐靜見到斐茵的臉色變了,嘴角不由得揚起了一抹笑容,她和那兩個人隨便扯了幾句,便匆匆離開了。顯然是目的達到了,也不想再多留。

    直到宿舍里只剩下斐茵和徐蔚然的時候,斐茵才從床上坐了起來。她們兩人的床是相連的,此刻她認真地看向徐蔚然,視線從她的臉上劃過,眉頭輕輕蹙起。

    “別這么看著我,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忽然腦子發(fā)病了,要來這里炫耀男朋友!”徐蔚然說這些話的時候,將耳機拿了下來,邊說還聳了聳肩,臉上露出幾分無奈的神色。

    斐茵看著她,卻是沒有著急說話,依然緊蹙著眉頭,顯然是陷入了什么苦思冥想之中。

    “你姓徐,徐謙是你什么人?”斐茵輕聲地問出了口,她總算是抓到一點兒所謂的線索了。

    徐蔚然聽到她的問題,不由得翻了個白眼,仔細打量了她一眼,才說道:“你也反應(yīng)太慢了,徐謙是我大伯,親的!你在學(xué)習(xí)上一點就透,但是在這方面倒是欠缺了不少,好在我沒有害你的心,不然你一定會死得很慘!”

    斐茵被她這幾句話噎住了,她本來就是抱著要和大學(xué)同學(xué)和睦相處的心思,對于高中那一套權(quán)貴小團體早就玩膩了,所以根本就沒有在意。況且徐蔚然平時十分低調(diào),又是一副不好相處的模樣,讓人退而遠之,斐茵也就沒往別的方面想。

    “我哪里知道身邊就潛伏著一個這樣的大壞蛋!況且我最近出于熱戀期,還有要應(yīng)付很多極品的人,哪里有工夫折騰別的。既然林宇是徐靜的男朋友,為什么還要來糾纏著我?”斐茵也丟了個白眼過去,對于徐蔚然的譏諷,她的心里顯然有些不服氣。

    “她可能是想效仿你吧,名義上都是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堂兄妹。至于林宇為什么要糾纏著你,我就不知道了。似乎是大伯母,也就是你媽比較堅持,大伯沒有辦法,只好順著她的意思來了!”徐蔚然聳了聳肩膀,有些話她不大好說,不過她也知道的不多,畢竟她對這些事兒一向不怎么熱心。

    “效仿我?未免也太好笑了吧!”斐茵冷笑了一聲,臉上的神色帶著十足的不滿。

    “沒什么好笑的,徐靜小時候就喜歡粘著林宇,后來都被林宇以堂兄妹的關(guān)系拒絕了,只是沒想到她發(fā)現(xiàn)你和顧致遠在一起了,就拿著你倆手挽著手的照片,向林宇告白。他倆對話的時候,我恰好就站在走廊的拐角處,那叫一個纏綿悱惻,異常的讓我反胃!”徐蔚然提起徐靜和林宇的事情,顯然有許多話要說,一時之間便打開了話匣子,甚至還皺了皺眉頭,絲毫不掩飾自己反感的神色。

    斐茵沉默了片刻,她有些后悔,早知道那個時候就不要怕麻煩,跟著顧致遠去遠一點兒地方吃飯了,堅決不要去學(xué)校對面。被徐靜抓個正著不說,竟然還利用了他們,難怪那一天徐靜找了個爛借口跟著他們,原來就是為了仔細觀察。

    “那你之前說到的賀琳,她在徐謙面前很要強嗎?難道不是賢良溫順的模樣?”斐茵又想起她之前所說的話里面,有關(guān)于賀琳的事情,好奇心再次涌起。

    她原本也不想關(guān)心的事情,不過賀琳一回來,就一反常態(tài)地糾纏著她,甚至還硬要她和林宇在一起,這中間肯定是有什么緣由的。為此她才會關(guān)心賀琳在徐家所過的生活,或許就能找出其中的緣由。

    “探聽別人家的秘辛,可不算什么好行為。具體的我就不說了,總之大伯母雖說對林宇還算友善,但是當(dāng)初把他領(lǐng)回家的時候,大伯是想讓他姓林的,但是大伯母不同意。也不讓他叫媽。”徐蔚然皺著眉頭想了想,總結(jié)出這么幾句話,說完之后就拿起一旁的耳機戴上了,顯然是不準備再多說什么。

    斐茵狠狠地削了那三人的面子之后,賀琳就沒再聯(lián)系過她,這讓她長長地松了一口氣。不過他的麻煩還沒有結(jié)束,賀琳剛不糾纏她了,斐澤那邊卻出了狀況。

    她雙休日回到老宅的時候,就有女傭上來提醒她,斐澤回來了,并且和老爺子在書房里洽談什么事情。 

    斐茵點了點頭,也沒有當(dāng)回事兒,她換過鞋子就準備上樓。哪知剛走到書房旁邊,就已經(jīng)聽見里面?zhèn)鞒鰻幊陈暎骋瘃v足聽了一分鐘,又是為了斐澤生意上的事情。斐茵已經(jīng)沒了興趣,直接上樓了。

    只不過斐澤并沒有那么容易放過她,她剛洗完澡換好衣服在吹頭發(fā),房門就被敲響了。斐茵皺著眉頭,她手里的吹風(fēng)機聲音比較響,一開始還沒聽見,敲門的人也頗有耐性,只不過敲門的聲音越來越響,她也終于聽見了。

    斐茵打開門,便看見斐澤站在門外,臉色并不是太好,還泛著青白色,顯然剛才跟老爺子吵架很是激烈,并且他還沒討得好處。

    看著他這副氣勢洶洶的模樣,斐茵不由得挑起了眉頭,端看他現(xiàn)在這副樣子要干什么。

    “都是你上次沒和林宇談成朋友,那混賬竟然騙我,害我虧了將近一個億!最重要的是你爺爺也不知怎么了,竟然胳膊肘往外拐,根本不顧我的死活,還要幫著別人!”斐澤一進來就把門關(guān)起來了,立刻大聲沖著她嚷嚷開了,顯然是把之前所有的火氣沖著斐茵發(fā)了。

    斐茵不耐地挑起眉頭,真是這些爛事兒總會跟著她,讓她想躲都不可能。

    “你在跟林宇合作之前,除了看到他的錢之外,你還看出了什么來?你失敗也是應(yīng)該的,沒有把對手調(diào)查清楚,就冒失地跟人家合作,你不虧誰虧!”斐茵瞪了他一眼,便直接走回到桌邊,拿起一旁的吹風(fēng)機繼續(xù)吹著頭發(fā)。

    斐澤顯然被她這幾句話所觸怒了,他快步走了過去,一下子就扯掉了插頭,吹風(fēng)機的聲音停了下來。斐茵“啪”地一下子把吹風(fēng)機扔到了桌上,頭發(fā)還處于半干的狀態(tài),發(fā)尾濕漉漉的披散著十分難受。

    “你什么意思?林宇那混賬有問題?”斐澤瞪大了眼睛看著她,臉上的神色越發(fā)難看,急忙地沖著她吼起來。

    “做生意知己知彼是應(yīng)該的吧,你也算得上是成功商人了,怎么這次卻栽在一個愣頭青手里?被美女迷了眼吧!想知道他有什么問題,你就自己去查!”斐茵明顯不耐煩起來,語氣里也不再掩飾。

    她都快被這所謂的父母弄得心力憔悴了,依著斐澤平時的手段,也不該虧損這么多,這次他肯定是情敵了。外加被林宇給的好處蒙蔽了雙眼,這才變成這樣,但是又不好嚷嚷出來,只能回家來,沖著身邊的人發(fā)火。現(xiàn)在都把罪責(zé)推到斐茵的身上,怪她沒把林宇變成他的女婿。

    斐茵不由得冷笑數(shù)聲,就憑著斐澤前科累累,她都能猜到他是如何丟失掉這一個億的。

    “那小混賬再厲害也不可能這么快套牢我的錢,中間橫插了一個合伙人,把我的錢瓜分干凈。那小混賬似乎也被人騙了,得到的并不多,最主要還是那個合伙人,卻沒被我查出來是誰!是不是你從中使詐?”斐澤氣得拼命地拍著桌面,由于力氣過猛,整張桌子都跟著顫動。

    斐茵深吸了一口氣,實在是受不了他這無厘頭的問題了。最后竟然會牽扯到她的頭上,她一個大學(xué)生,沒有公司,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能耐。況且如果真是她做得,那么斐澤就不是損失一個億了,直接被她弄垮了!

    “出去吧,我現(xiàn)在不想和你談!”斐茵快步走向門邊,直接打開了門,冷聲地攆他出去。

    斐澤的臉色更加難看,他沒想到有一天斐茵竟然會如此地不給面子。他心中的火氣一下子就涌了上來,快步走過來,抬起手似乎要打她。

    “真的是反了你了,我是你爸爸!”斐澤厲聲地教訓(xùn)著,他瞪圓了一雙眼睛,顯然是要斥責(zé)她。

    不過斐茵沒有等他說完,便直接雙手扯住他的肩膀,一下子將他退出了門外。雖說她是一介女流,斐澤乃是一個男人,不過相比于從小就練習(xí)跆拳道,以前每天都跟顧致遠玩兒過肩摔的人來說,整天只是知道吃喝嫖賭的斐澤顯然就弱爆了。

    斐茵的力氣不小,盛怒之下更不會留手,斐澤就這么被推出去了。等他站穩(wěn)想沖進去理論的時候,房門再次被關(guān)上了,顯然斐茵已經(jīng)不給他機會了。即使他在外面吼了兩嗓子,嘴里不停地說著威脅的話語,房門也不曾打開過。

    “二少爺,老爺喊你下樓!”徐媽輕柔的聲音傳來。

    斐澤的叫罵聲一下子就消失了,顯然是因為驚到了老爺子。他下樓去免不得又被罵了一頓,這次老爺子也沒有讓他進書房,直接在客廳里罵,幾個傭人都在旁邊站著,算是給了斐澤一個教訓(xùn)。

    或許是聽了斐茵的話,斐澤很快就去查了林宇。他特地找的私家偵探,結(jié)果出來的時候,他氣得直跳腳。林宇和徐家人的關(guān)系及其親密,特別是私底下經(jīng)常和徐謙與賀琳見面。他總算是醒悟過來,這是別人給他下的一個套兒。

    當(dāng)然這回斐澤對待斐茵就殷勤了許多,曾經(jīng)在她面前說盡林宇好話,現(xiàn)在卻恰恰相反。連林宇曾經(jīng)玩兒過多少女人,他都查清楚了,苦口婆心地勸她。

    不過斐茵并不搭理他,就跟當(dāng)初斐澤居心叵測地讓她和林宇交往一樣,對于此刻他單純地詆毀,斐茵也是反感異常。

    “你只要不跟林宇在一起,哪怕和顧家小子好了,爸爸也同意!”斐澤又在電話里勸起斐茵來,這次他撂下了狠話,為了斐茵的一個承諾,他甚至連顧致遠都不介意了,足以見得這次斐澤有多么怨恨林宇。

    “真的?”斐茵總算是給了點兒反應(yīng),雖然她沒過要考慮斐澤的意見,不過如果他能不搗亂,當(dāng)然是再好不過。

    “當(dāng)然,不過前提是他能給你幸福,并且你爺爺同意!”斐澤立刻又加了附加條件,語氣也沒有當(dāng)初那么堅定了。

    “好,我知道了,待會兒還有課,掛了!”斐茵不由得丟了個白眼,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捏著手機,無意識地敲擊著。最終點到了一條短信,認真地看著,上面只有簡短的一句話。

    我剛剛黑了一筆錢來,通過林宇的途徑,出自斐澤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