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mua!(*╯3╰) 091 親生母女 斐茵看著對面賀琳臉上那略顯矜持的面色,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正好服務生端著咖啡過來,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 “名媛要出身名門、才貌雙全,對社會有貢獻等諸多條件,正如你所說,劉詩冉也是出身名門、才貌也算不錯,不過年齡還小,況且不少上流圈人士對她的評價不大好,所以她與名媛這個名頭搭不上邊!”斐茵輕抿了一口咖啡,低聲說了一句。 名媛并不是好硬性定義的,除了她所說出來的三條之外,大部分還要在于她在旁人眼中的分量以及自身的魅力。前世,斐茵就栽在名聲方面,在男女關系上面被傳得一塌糊涂,外加大學期間,甚至和一個窮小子混在一起,不務正業(yè),她甚至都去街頭抱著吉他唱過歌,為此連上流圈的普通宴會,都參加不了。 所以,現(xiàn)在的她,深知像她這樣的女子,名媛這個名頭有多么的重要。 賀琳聽她這么說,不由得挑了挑眉頭,輕笑著說道:“我原本以為斐澤那狗東西會教壞你,沒想到你在斐家成長得不錯,聽你這口氣,應該是有備而來了。不過一個名媛,她的見識得十分廣博,中西方的知識、社交禮儀等都需要掌握一些。可是你這次竟然沒有去國外留學,選擇留在b市上大學,無疑是限制了自己的眼界,這點可不像是一個有準備的人該做的事情!” 賀琳提起斐澤的時候,語氣里還是帶著無比的森然,顯然即使過了這么多年,她對前夫的厭惡以及恨意一點都沒有減少。 斐茵抬起眼瞼,靜靜地看向她,聽著賀琳那近乎教訓的口吻,不由得撇了撇嘴巴。她都報完志愿了,賀琳才來橫插一腳,這馬后炮似乎太晚了些。而且她都不知道,賀琳此刻是以什么身份說出這番話的。 “外國的知識固然是要掌握的,可是我現(xiàn)在年紀還小,恐怕抵擋不住太多的誘惑。為了自身著想,我準備大學畢業(yè)之后,再考慮往那邊發(fā)展!你剛才在短信里那么自信,說自己就是一名合格的名媛,不如說說近況,也好給我個參考!”斐茵顯然不想多談她的大學問題,而是把話題引到了賀琳的身上。 她原本也是想大學出國的,歷練自己和學業(yè)兩不誤,還可以節(jié)省下許多時間。但是顧致遠回國了,她不愿意再與他分離,況且斐澤在國內(nèi),她可不敢走得太遠,免得多生事端。 賀琳聽她這么說,臉上露出了幾分笑意,輕輕揚高了聲音道:“以我當參考,沒想到你會這么說。看樣子上流圈這些虛情假意,你倒是學得不錯。我還以為你這個小姐脾氣,會直接沖著我發(fā)火呢!” 賀琳找她見面之前,特地去找人了解過斐茵。斐茵自身很優(yōu)秀,這次的高考成績,在整個b市都是名列前茅,外加長得漂亮,興趣廣泛,在她同齡的女生里面,的確算是頭一份了。不過斐茵那小姐脾氣也是出了名的,有意和她交好的,她絕對不會端著架子,但是如果故意和她為難作對的,比如劉詩冉,她絕對不假以辭色,屬于愛憎分明的性格。 所以賀琳認為斐茵必定不會給她好臉色瞧,從斐茵進來之后,就沒有叫過她一聲“媽”,每次說話也沒有稱呼,只以“你”來代稱。 面對她如此直白的話,斐茵也沒有開口說話,只是輕笑了兩下。賀琳這次找她,肯定是有什么事兒,即使這次不會說出來,斐茵也感覺到了,從她進門開始,賀琳就一直在觀察她,像是在估量她的價值一般。 “老上海有一個詞形容名媛,我覺得十分貼切,叫做名件。專門形容這種象牙塔尖上的女人,淑女中的淑女,女人精華中的精華。我嫁給徐謙,為了追求愛情拋棄別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宣揚了自身的性格,呀得到了名媛的頭銜。既然是名件,就得自己獨特的個性,你這大小姐的脾氣,也不算壞事兒,至少比那些性格平平任人擺布的女人要強上許多倍!”賀琳拿起一旁的紙巾擦了擦嘴角,說到這里的時候,眼眸里自然地涌出了幾分傲氣。 她從包里取出女士香煙,點燃一根之后,優(yōu)雅地夾在兩指之間,開始噴云吐霧起來。 斐茵瞇了瞇眼眸,對面的女人,在吸煙的時候,的確把那種慵懶的氣質(zhì)擺得十足。修長白皙的手指,火紅的指甲,正如她所說的,就像名件一般。名件,顧名思義,名貴的器件。 不過用名件來形容一個女人,卻并沒有得到斐茵的認同。把自己當成一個物品,再精致也是死的。 “首先謝謝你夸獎我有個性,不過我的小姐脾氣,和你所謂的奔向愛卿不能相提并論。作為一個名媛,自身的性格的確十分重要。不過我想,一個從一開始性格平平,接受家族的安排,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形成了聯(lián)姻的局面,并且還生下了一個女兒。后來又為了所謂的愛情,拋夫棄女的女人,并不能成為一名合格的名媛。即使她的前夫品行不好,也不能成為她不是個好女人的借口!”斐茵冷笑了一下,輕輕揚起了下巴,冷冷地注視著她。 斐茵的語氣十分幽冷,顯然這些話憋在心底已經(jīng)很久了。小時候她是不能說,不過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成年了,完全不需要這個所謂的母親來給予母愛,所以語氣上也就不再顧及顏面。 雖然斐茵最后兩句并沒有點明那個女人就是賀琳,不過那幾句話如此直白,任誰都能聽出斐茵說的是誰。賀琳不由得白了一張臉,因為斐茵說得都是事實。這么些年,賀琳雖然十分努力地去淡化她之前離婚的事情,人前人后都和徐謙十分恩愛,但是始終都無法改變,她是二婚的事實。 “那些人說我便罷了,你可是我十月懷胎辛苦生出來的,怎么也在這里說!誰都有資格說,就是你不行!”賀琳努力壓制住心底的恨意,她的面色慘白,手指發(fā)抖,連夾在手指中間的香煙都在抖個不停。 斐茵瞧見她這副失態(tài)的模樣,動了動嘴唇,似乎還想說什么,最終卻是沉默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賀琳說得也十分對。任何人都能說賀琳不是個好女人,但是斐茵卻不夠格,畢竟賀琳給了她生命,又沒有想害死她。 “斐茵,我告訴你,我不欠你什么。我只不過離了一次婚而已,就好像我欠了全天下一樣!當初我凈身出戶離婚的時候,還給了不少錢。即使嫁進了徐家,除了徐謙,其他人都是一副高傲的嘴臉,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貨色,還敢給我冷臉看!”賀琳顯然是被斐茵那幾句話給出動了心神,抱怨的話語一出口,就關不上了。 她臉上的神色更加難看,咬牙切齒的模樣,像是要把剛才提到的人都整治一遍。從她這幾句話中,就可以聽出來,她這二婚也過得不怎么樣,至少沒有得到徐家人全部的同意。甚至妯娌之間,對于她是個二婚的,還有些瞧不起的意思。 “你當時一走了之,錢又不是萬能的,你即使再讓徐謙給多少錢,也無法彌補母親的位置。你的確不欠我什么,我也不欠你什么,那些貶低你的人,恐怕大部分還會提起你管女兒的死活,這些風言風語都是你自己該承受的,所以你無法怨恨任何人。明天就是我的生日宴會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就不多說什么了!”斐茵不想聽她再抱怨那些,便匆匆說了幾句,站起身準備離開。 她們彼此互不相欠,所以即使出現(xiàn)任何不好的風聲、責難,都得自己扛著,怨不了別人。 賀琳愣愣地看著斐茵離開的背影,整個人卻都動彈不了。直到斐茵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她才回過神來,恨恨地哼了一聲,才想起重要的事情沒有說。她也沒有再追出去,只是打了個電話給徐謙。 斐茵回到老宅的時候,時間還比較早,她的心情有些不好。畢竟十幾年沒見面的親母女,再次見面之后,都閉口不談親情,卻在這些年因為對方而受的磨難上面爭論,想來也不是一個溫情的見面。 “小小姐,禮服已經(jīng)修改好了。”徐媽拿著一套白色的禮服走了進來,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上。 斐茵點了點頭,她看了一眼床上的白色禮服,根本沒有心思去穿。這件禮服是備用的,半個月前就挑好了拿去修改。而她柜子里那件黑色的魚尾長裙,才是正是禮服,正是顧致遠送的。那件禮服,她只要想穿了就會拿出來試試,她的身量在不停地長,逐漸已經(jīng)可以撐起來了。 那雙被alisa念念不忘的所謂水晶鞋,竟然也剛好符合她腳的尺碼。就連項鏈、耳環(huán)這些首飾,都是顧致遠送來的,限量的奢侈品,無論多久都不會過時,適合的人去穿,還會帶起別樣的風情。 她合上衣柜,一把將床上的白色禮服掃落到了地毯上,整個人都躺倒在床上,身體陷進柔軟的被褥里,心情卻并沒有因此而變好。 躺在床上竟是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直到有人走進來,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她才慢慢地睜開了眼。視線迷蒙間,她看到了顧致遠就坐在床邊上,彎下腰湊近地看著她。 “怎么睡著了,快起來,免得晚上睡不好,明天就沒有好精神了!”他見斐茵沒有要起床的意思,便輕聲哄了兩句,為了幫助她早點清醒過來,他甚至雙手放在她的腰上,來回撥弄著,讓她的身體跟隨著他手上的力道,來回地翻身。 斐茵伸了個懶腰,在這樣的攻擊之下,她自然是睡不著了。勉強抱著他的胳膊,借力慢慢地坐了起來。不過一張一合的眼皮,還是顯示著她現(xiàn)在困得很。 “我聽徐媽說,你今天回來得挺早。美容院那邊弄完了?”顧致遠邊和她說話,便從一旁的抽屜里找出一包濕紙巾,細細地替她擦臉,好讓她盡快恢復精神。 聽到顧致遠這么說,斐茵又想起今天下午和賀琳見面的事情。原本不愿意清醒的腦袋,此刻也活躍起來,她輕哼了一聲,順勢抓住了顧致遠的手背。 “今天賀琳找我了,還和我探討了一番女人這條路該怎么走!”她輕聲開口說道,剛出聲才發(fā)現(xiàn)她的聲音有些沙啞。 顧致遠替她擦臉的動作頓了一下,顯然他知道賀琳是什么樣的人。 “喝口水潤潤嗓子,別想那些事情,明天就是生日宴會,擺出些大人的樣子來!”顧致遠倒了杯水過來,并沒有詳細地問她們究竟說了什么。 晚上吃飯的時候,老爺子和斐蕭都回來了,斐茵也沒提起賀琳的事情。不過她的情緒不算高漲,好在老爺子也只認為她是累到了,并沒有多詢問。 顧致遠進入對面房間的時候,斐茵正穿著睡衣,手里拿著手機,來回地翻看著短信。房間里面沒有開燈,手機屏幕上面的光照射到她的臉上,看著有些可怖。 “不睡覺,在這里裝神弄鬼干什么?”顧致遠的口氣有些硬,顯然對于她大半夜不睡覺,感到十分不滿。 斐茵抬起眼瞼瞧了他一眼,并沒有說話,又低下頭去看著手機,也不理會他。 顧致遠瞧見她這副沒精打采的模樣,冷著臉快走了兩步,掀開被子就擠到了她的身邊。他彎下腰湊過去看手機,斐茵也沒遮掩,相反還把手機往他的面前放了放。 屏幕上面就是賀琳發(fā)來的短信,斐茵一條條弄出來給顧致遠看。看完之后,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這兩人都屬于沒有父母緣分的,即使有斐蕭一直照看著,但是斐蕭自己沒孩子,說是名義上的父親和大伯,但是還是有些差距的。 “明天的宴會上,肯定要來很多人。我就在想賀琳帶著徐謙過來,斐澤也不知道要帶哪個女伴來,說不定還就把宋妍麗帶來了。你說,我這個生日宴會最后會不會成為一個笑話?爹不疼娘不愛的!”過了片刻之后,斐茵輕聲開口打破了沉默,只不過她的語氣里帶著十足的嘲諷,顯然對于明天的宴會一丁點兒都沒有期待了。 明明是成人禮宴會,她卻覺得因為親生父母的加入,而顯得無比煩悶。真是一個諷刺之極的宴會。 顧致遠奪過她的手機,直接按下了關機鍵,不再讓她有機會看。按住她的肩頭,讓她躺下來,他也跟著躺在她的身邊,捻好了被角。 “難怪人常說,女人一旦長大了,就容易胡思亂想。你以前是怎么對待他們的,明天也一樣。只不過稍微給彼此留點面子就是了,總之錯的人又不是你!快睡覺,明天起來臉腫的話,我可不當你的男伴了!”顧致遠再次發(fā)揮他的功力,念叨起來。 他出國三年,和斐茵無法見面,只有打電話。這么長時間,唯一練就的本領,就是很會哄人,特別是哄斐茵。原本憋半天都沒有幾句話,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這么熟練了,而且十分自然。 斐茵聽到他略微壓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心里不由得舒坦了幾分,就下意識地往他的身邊湊了湊。感覺他身上的體溫,才輕輕閉上眼睛,安心地睡著了。顧致遠聽見旁邊的人呼吸平穩(wěn),總算是不鬧騰了,心底也舒了一口氣,等他想要抽身離開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胳膊被她死死抱住,無奈地笑了笑,也就閉上眼睛一起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一般母親都會因為舍不得兒女,而選擇不離婚。當然賀琳這么做,也不能說她錯了,畢竟她給了錢,去追求了自己的愛情。但是這之后的苦楚,也是冷暖自知! 第93章 092賣女求榮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身邊的位置已經(jīng)空了,斐茵下意識地伸出手來,摸索了一下。旁邊的床鋪還有些溫度,顯然剛離開不久。斐茵睜著眼睛,平躺在床上,一下都沒有動彈。 直到顧致遠再次推門進來,他剛洗完澡,頭發(fā)還是濕的,身上也只穿著家居服。 “既然醒了就起來,快去洗澡穿衣服,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忙!”顧致遠匆匆趕過來,顯然就是為了叫醒她。看見斐茵醒了還不起來,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斐茵扭動了兩□體,伸出手豎了個懶腰,滿臉的不情愿。 “我今天穿什么,化妝師什么時候過來?長大了好煩,連個宴會都要這么講究,最重要的是你還不伺候我!”懶懶的聲音傳來,她從毛巾被里把一條腿伸出來,無意識地上下晃動著,似乎想要吸引別人的注意。 顧致遠斜眼看了她一下,那條白皙的腿,就在視線里來回的晃動。斐茵身上穿著真絲的睡裙,估計以她的睡相,恐怕那裙擺都到了胸上了。 顧致遠的眼神暗了暗,拿著干毛巾搭在頭上,直接大步走到床邊。斐茵的腿還沒縮回去,看見他走近,直接抬起腳用腳趾去勾他的衣擺,見顧致遠無動于衷,便改用腳踢他。 顧致遠低下頭,看了一眼正在搗亂的腿,毫不客氣地伸手在她的大腿上掐了一下。 “啊,疼死了!”斐茵立刻就把腿縮進了被子里,伸手就往自己大腿上摸。當摩挲到剛才被掐的那個地方,還有些隱隱作痛,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眼中快要噴出火來。 “顧致遠,肯定青了,你最毒男人心!”她控訴的話緊接著而來,伸長了脖子卻依然不肯從被子里出來。 “你看看一大早就這么打我,以后你肯定有虐待傾向。還斐家未來女婿,誰敢把女兒嫁給你。真是的,今天是我成人禮宴會,就不能好好地——”斐茵已經(jīng)完全清醒過來了,嘴里也開始噼里啪啦地不停說著,顯然對于顧致遠剛才掐她那一下,完全的懷恨在心,而且一時半會兒還停不了。 顧致遠直接彎下腰,低頭湊近她的臉,用嘴唇堵住了她那未完的控訴。柔軟的嘴唇相貼,讓斐茵乖乖地閉上了嘴巴,沒說完的話語,以一個奇怪的語調(diào)終止了。他的舌頭趁機竄了進來,顧致遠已經(jīng)漱過口了,清新的薄荷味涌進她的口中,喚醒了她的味覺。 男人的頭發(fā)根本沒干,此刻滴滴答答的水珠不停地落下,沾濕了枕頭,還有些直接落到了她的臉上,滑進了眼睛里。斐茵的眼睛下意識閉起,水珠就從眼角落下,像是流淚了一般,清香的洗發(fā)水味道,就充斥在鼻尖,讓她感到這個成人禮的早晨,就像這香味一樣,無比的美妙。 直到斐茵快喘不過氣來了,顧致遠才離開了她的嘴唇,不過依然靠的很近。彼此略微喘息的呼吸都能感覺到,看著眼前男人俊俏的臉,斐茵的臉開始發(fā)燙,紅暈漸漸爬上了臉頰。 “我以后不會虐待斐家女兒的,最多就是像剛才一樣,讓她喘不過氣來!”他的嗓音就在耳邊響起,因為離得很近,所以他故意壓低了聲音,聽起來卻是極其性感,讓斐茵有一瞬間的迷茫,像是被他蠱惑了一般。 顧致遠剛洗完澡,身體還處于敏感的階段,況且早晨對于男人來說,正是性/沖動旺盛的時候,他也不敢再繼續(xù)下去,免得今天斐茵的成人禮,會被他弄得真的成了個成人儀式。 “快起來!”顧致遠猛地站直了身體,手一下子抓住毛巾被,猛地扯下了床丟在地毯上。 斐茵還處于剛才熱吻的怔愣之中,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身上的毛巾被已經(jīng)消失了,室內(nèi)打著空調(diào),涼氣一下子侵襲而來。兩條腿和肚子上都處于涼颼颼的狀態(tài),睡裙早就被掀到了最上面。 她立刻坐了起來,手忙腳亂地弄好睡裙。臉上紅暈未退,這下顯得更紅了。好在顧致遠扯開毛巾被之后,就沒再看她,直接轉(zhuǎn)身去衣柜那邊幫她找衣服了。 “趕緊去洗澡,化妝師馬上就到了,你先把禮服穿好,免得把妝弄花了!”顧致遠一打開衣柜,就看見他以前買的那條裙子,掛在很顯眼的地方,他小心翼翼地拿出來放在床頭,冷聲叮囑了幾句,便頭頂著毛巾出了房間。 斐茵又發(fā)呆了幾分鐘,才從床上跳下來。匆匆去洗完澡之后,她的頭上也裹著條干毛巾,便直接進了對面的房間。顧致遠已經(jīng)穿好了挺括的西裝,連領帶都打好了,顯然是準備出門了。 “我先去酒店,宴會廳那邊的布置還得我過去,你收拾好之后就去,司機載下面等你!”顧致遠回轉(zhuǎn)過身,盯著她看了兩眼,快步走到她的面前,直接打開吹風機替她吹頭發(fā)。 “今天會來很多人,你只需要抬頭挺胸,讓別人看到你的美麗就行。別讓任何事任何人影響到你的心態(tài),不然這宴會可就沒意義了!”顧致遠的手指插進她長卷的頭發(fā)里,來回地撥弄著,吹風機開到了冷風的檔,但是斐茵卻感到十分熱,似乎所有的熱氣都通過了顧致遠來回穿梭的指尖,傳遞到了她的頭皮上,緊接著涌遍全身。 “好,你為什么不能等我一起去,是不是斐澤要你過去的?”.斐茵有些不滿地哼唧了兩聲,她偏過頭去,有些不敢和顧致遠對視。 她成年了,顧致遠也滿21周歲了,又獨自去國外歷練,完全成熟了不少。她才發(fā)現(xiàn)和顧致遠在一起,不能談情說愛,因為只要聽他稍微溫柔的情話,或者有什么親昵的舉動,她就完全招架不住。就像個墮入情網(wǎng)的純情少女一般,斐茵她還從來沒想過自己重活一世,并且前世還被壞男人騙過感情,騙得很慘,竟然這一世還能如此輕易地愛上一個人。 “想什么呢,整天發(fā)呆!你這么傻,到時候能不能招架得住啊!”顧致遠瞧著她又發(fā)呆了,不由得冷著一張臉,伸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語氣里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 斐茵連忙抬起手揉了揉額頭,下意識地瞪了他一眼,眸光里帶著幾分薄怒。轉(zhuǎn)而看著眼前男人熟悉的俊臉,忽然又笑開了。她和顧致遠在一起這么久了,如果從認識算起,已經(jīng)十幾年了,就連七年之癢都過了吧。 想起這個,她笑得更開懷了。顧致遠伸手將領帶弄正,看著眼前這個不停在笑的人,眉頭皺的更緊了。怎么一大早起來,就變得癡癡傻傻的。 “快點準備吧,別再笑了。宴會上你要是這么笑,估計得把人都嚇走,有點訷得慌!”顧致遠不再理會她,抬起手在她的發(fā)頂上揉了幾把,便大步地離開了。 顧致遠走了之后,化妝師就上樓來,細細地替她打理妝容,幫著她把禮服穿好了,就直接坐車往酒店去了。 她去的時候,宴會廳已經(jīng)布置得差不多了,只是還沒有客人過來。她提起長裙進去的時候,顧致遠正站在大廳中央,和酒店的經(jīng)歷說些什么,滿臉的認真。斐茵也喊他,倒是顧致遠像是心有靈犀一般,轉(zhuǎn)過頭來恰好對上她的眼眸。 斐茵穿著那件黑色的露背魚尾長裙,細高跟鞋還是練習了好幾個月,才走得如此穩(wěn)當。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對撞了一下,又很快分開。 “茵茵。”一道令人厭煩的男聲響起,斐茵偏頭看過去,就見斐澤站在不遠處。 他看見打扮如此漂亮的斐茵,竟是快走了幾步,臉上帶著幾分類似于激動的情緒。 “爸爸真高興,能看見你這么漂亮!吾家有女初長成!”斐澤直接張開雙臂,給了她一個擁抱。 斐澤的力氣太大,而且這里還有很多人布置會場,她并不好拒絕。只是等分開之后,斐茵的臉上掛著幾分嘲諷的冷笑。她成長得再如何漂亮,都不是斐澤培養(yǎng)出來的,他在這里激動算什么。 斐茵很快便走去休息室了,顧致遠一直沒有進來,倒是斐澤進來兩趟。每次都是端著食物點心,好像是生怕她餓著似的。 斐茵每次看見他來,也只是臉上扯著笑容,并不主動說話。倒是斐澤偶爾搓著手,像是有話要說一樣。 “茵茵,這次的宴會布置得非常盛大,老爺子特地叮囑了我好幾次。”斐澤憋了半天,終于算是說出了一句。 “爺爺總是疼我的,辛苦爸爸了,會場都布置好了嗎?”斐茵把話題引到別的地方去。 “差不多了,顧家那小子在外面看著,雖然他沒多大用處,不過看個會場還是可以的!”斐澤立刻點頭,順便還不忘詆毀顧致遠幾句,斐茵聽完之后也只是挑了挑眉頭,并沒有多說什么。 “茵茵啊,爸爸想拜托你一件事兒。今天宴請的賓客之中,有一個林家的大少爺,他只比你大幾歲,你能不能和他多說說話,年紀差不多的人,說不定就能成為好朋友。”斐澤終于還是憋不住了,進入了正題。 斐茵一聽這話,先愣了一下,轉(zhuǎn)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心里卻涌起了不少的怒火,平時不常見面,斐澤也從來不會主動找她,除非被老爺子逼得沒辦法了。今天是她成人禮宴會,他竟然讓她去和陌生的男人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