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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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顧致遠也進了校門,斐簫才將手上的煙扔掉,他俊朗的眉頭輕輕蹙起,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還好有個女老師領著斐茵,似乎上周五放學的時候,斐茵剛被人欺負過,所以這位女老師有些心有余悸,盡職盡責地把她領到教室門前。 當斐茵走進去的時候,才發現教室里的位置已經被占了大半,清一色的都是同齡的小蘿卜頭。原本嘈雜的教室,忽然安靜了下來,不少人的視線都停留在她的臉上。 斐茵今天穿著一件火紅色的連衣裙,下擺蓬蓬的十分可愛,腳上是一雙涼鞋,鞋面上沾滿了水鉆亮閃閃的,奪人眼球。賀琳十分擅長穿衣打扮,她在沒墜入愛河之前,精力十分旺盛,遇到合適的就會買一大堆衣服和配飾,這倒是便宜了斐茵。 賀琳有一階段喜歡上了親子裝,所以就把她那些名媛風格的衣服,通通都甩給了定制店,她要款式相同的兒童裝。斐茵的衣櫥里,到處都是細節考究的裙衫、大衣,鞋子、帽子等配飾也是賀琳買的,在穿衣這方面,斐茵倒真的是出類拔萃。 斐茵剛才在路上就套過老師話了,知道了自己坐在第二排靠近走道的位置,她直接奔著那個位置去了,直到她坐下了,老師才匆匆離開。 “噠噠——”高跟鞋的聲音漸行漸遠,這些小蘿卜頭似乎得到了解放一般,再次大聲地喧鬧起來。 “斐茵,我爸爸說你的爸爸和mama離婚了,你是沒人要了嗎?”身后響起一道稚嫩的聲音,肩膀也被一只手毫不客氣地拍了兩巴掌。 這道聲音顯得有些尖銳,剛剛吵鬧起來的教室,再次變得安靜下來。許多小娃娃都瞪大了眼睛看向這邊,畢竟父母離婚后分開,在他們的眼中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甚至就直接能理解為,斐茵沒有人要了。 斐茵并不說話,她連頭都每回,周圍的幾個小包子臉,她剛才一一掃過了。雖然沒全部認出來,卻也七七八八了。沒想到她小時候身邊坐的,竟然都是紈绔子弟,沒一個是乖巧的學生。 等了一會兒,前面的人竟然沒有出聲,這讓李斯哲十分不滿。他直接抬起手,扯了扯斐茵腦后扎起來的馬尾。惡聲惡氣地說道:“斐茵,你啞巴啦?說話!” 別提那小鬼頭扯著她的頭發,可真的有點疼。她下意識地后仰,直接抬起手摸到了李斯哲的手,伸出指甲來狠狠地在上面抓了一把。 斐茵這回的力氣不小,身后立刻傳來了吸氣聲,緊接著就是一陣男孩子的痛呼聲。 “啊,流血了!斐茵,你倒霉了,竟然把人家抓出血來了!”立刻又有一驚一乍的聲音傳來,顯然是發現李斯哲的手上有了五道血痕。 緊接著教室里就響起了不少附和聲,顯然把斐茵抓破了李斯哲的手,當成了一件國家大事一樣看待。甚至還聲音整齊地喊出了口號,這讓斐茵緊緊皺起了眉頭。 “我家的事兒,用得著你來管嗎?李斯哲,你竟然都哭了,是不是男子漢啊!”斐茵猛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她扭過臉來看向后排的人,語氣嘲諷地說了一句。 李斯哲的眼眶輕微泛紅,但是沒有滾出淚珠來。右手的手掌將左手捧著,手背上赫然冒出了三條血印子,還在往外頭慢慢地滲著血珠。不得不說,斐茵的指甲有點長。 斐茵的聲音揚得很高,聽起來甚至帶了幾分尖銳,一下子就把那些上躥下跳的小蘿卜頭唬住了,一愣一愣地看著她,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 “還有你們,如果以后誰再敢亂說話,我就都把你們的手抓出血來!”斐茵習慣性地揚起了下巴,一臉蔑視的模樣,她伸手隨意一指,目光直視著前方,倒顯得多了幾分氣勢。 那些小孩子再也沒有敢多嘴多舌的,平常斐茵也只有在炫耀家世的時候,才會這般氣場十足,沒想到這回在李斯哲欺負她的時候,竟然狠狠地反擊回去了! 漂亮的小女孩兒,在年幼的時候,總會遇到一個愛欺負自己的小男孩兒。李斯哲就是這樣的小男孩兒,他和斐茵的友誼并不長久,也可以說這個小屁孩兒,是個見異思遷的主兒。曾經跟在宋慧的身后,給了斐茵無數的打擊。 剛才的吵鬧,還是把老師給吸引過來了。當斐茵扭過頭看見老師的身影時,她臉上那種意氣風發的神色已經消失不見了,抬起手捂著發頂就開始干嚎。 “老師,李斯哲用手拽我的小辮子,好疼!”委屈的告狀聲傳來,還帶著幾分委屈,讓人聽了都會心生愛憐。 李斯哲瞬間從一個受害者變成了施虐者,其他小蘿卜頭都有些驚訝。原本有些想要幫助李斯哲告狀的孩子,張開嘴巴卻是吐不出一個字兒來,在他們的心里,總覺得第一個跟老師告狀的孩子一定是對的,是站在正義那方的,可是現在怎么反過來了?總覺得現在去告狀的話,說出來的不值得人信服! 當然,這些小娃娃還不知道,斐茵這叫惡人先告狀!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章先把背景交代一下,慢慢的人物都會出場的,稍安勿躁。 至于上一章皇后娘娘走錯片場的事情,我tat →_→希望茵茵像阿嫵一樣討人喜歡,勾魂奪魄哈,么么噠! 21 李斯哲當然是逃不過老師的一陣白眼,不過這小娃娃也機敏,連忙揚起受傷的手背來,揚高了聲音道:“老師,我不是故意要抓她的小辮子的,她都把我的手背抓出血來了!” 老師連忙走了進來,仔細瞧了瞧李斯哲的手背。血珠子已經凝固了,況且斐茵就算再大力,她也只是個孩子,再加上李斯哲是出了名兒的“黑蛋”,這會兒看著,也就沒那么嚇人了。 那個女老師回過頭來一瞧斐茵,小女娃倒是沒急著爭辯,只扁著一張嘴,委屈地看向老師。那純潔的小眼神飄過來,好像是把一切都交給老師來一樣。 “沒事兒,都不留血了,擦擦就好了。斐茵肯定也不是故意的,誰讓你不小心抓到人家頭發呢!”女老師對上斐茵的眼神,一下子就心軟了,直接提斐茵開口辯解了。 李斯哲瞪了一眼斐茵,接過老師遞來的紙巾,小心翼翼地擦拭著手背,扭過頭去不再理會她。 中午吃便當的時候,也沒人再來sao擾斐茵。小孩子都是欺軟怕硬的,一旦一個人被欺負,大家就會都一窩蜂地涌上去一起欺負,這也算是一種從眾心理。不過今天上午,斐茵可是耀武揚威了一把,連李斯哲這樣出了名的蠻不講理的人,都敗在她的手下,自然都不敢來招惹她。 這一天的幼兒園真是無比的愜意,下午的時候,學校還提供餅干和果汁。除了要學習那些過于簡單的文化知識,以及做出一副“我是好學生”的模樣,其余的都非常愉快。 當放學鈴聲響起之后,老師就帶著他們走到了校門口,如果有人來接的,才可以離開。 “嘀嘀——”喇叭的聲音響起,斐茵伸長了脖子看過去,果然是斐簫的車開了過來。斐茵跟老師說了聲再見,便立刻沖了過去。 她剛走到車門口,斐簫就把后座的車門打開了。斐茵看了一眼旁邊的小學,幾乎看不到學生的蹤影,顯然還沒有放學。斐簫開著車去了對面超市的停車場里面,車子熄了火之后他就倚在靠背上。 “致遠半小時后就放學了,我們先在車里等一等。待會兒去接他一起回家。”斐簫扭過頭來看了她一眼,他臉上的墨鏡還沒有拿下來,原本就輪廓分明的臉頰,此刻在墨鏡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硬朗,瞧著就跟黑社會大哥似的。 斐茵點了點頭,視線還停留在斐簫的身上。不過斐簫已經坐正了,所以她也只能看見男人的小半張臉。車子里頓時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沉默。 斐茵咽了咽口水,視線從他的身上移開,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車內的布置。不少人會在后視鏡上掛著“平安幸福”的掛墜,或者偶爾在前玻璃后面放個香薰、玩偶之類的。但是斐簫的車就像新買來一般,沒有任何雜物。就連靠背都是黑色的,車子里所有的東西,都彰顯著斐簫冷硬的做派。 “伯伯,我想聽音樂!”面對這樣的沉默,斐茵感覺她快要發瘋了,便試探性地說了一句。 斐簫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反應她所說的話。斐茵透過后視鏡,將他臉上皺眉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頓時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音響壞了,不能聽。”斐簫的聲音里依然還是冷清的,只不過語調之中卻多了幾分不耐。而他不耐的原因,并不是斐茵要求聽音樂,而是這車里的音響是被斐澤弄壞的。 兩人再次陷入了沉默,斐茵覺得每一刻都是異常的難熬。她不安地動了動身體,立刻就看到斐簫抬起眼瞼瞧了一眼后視鏡,顯然是在觀察斐茵。或許這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但是被那黑色的大墨鏡一遮擋,斐茵就覺得這位伯伯在監視她,控制她的動作! “伯伯,超市的旁邊有麥當當和啃小雞,我們能不能選一個進去坐坐?”斐茵再次大著膽子開了口,這次她醞釀了一下,才輕聲地問了出來。 斐簫的眉頭再次皺了皺,他不喜歡那些快餐店,總覺得油炸的東西太不利于健康。不過此刻他在意的卻是另外一個地方,只聽他冷聲問出了口:“啃小雞,誰教你這么說的?” “我不認識上面的字兒,是爸爸告訴我說是啃小雞。里面的漢堡很好吃!”斐茵眨巴著一雙大眼睛,臉上絲毫沒有害怕的神色,相反還有些無辜。 斐澤當時也不過是開個玩笑,后來跟著一起去的賀琳,又教了斐茵正確的讀法。斐茵現在如此說,也不過是為了讓這位大伯對斐澤印象更壞一點。“嫖”這個字在斐澤的人生之中,是相當重要的。 以斐簫對斐澤那種的厭惡程度,估摸著他會把這個玩笑,當成斐澤在女兒面前講的一個黃色笑話吧。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個大伯有時候腦筋刻板到令人發指的地步。一旦斐澤給他留下了好色貪杯的壞印象,這一輩子都很難改變。 “那是肯德基,下次不要念錯,不然我讓爺爺打你!”斐簫立刻推門下車,到了后排將斐茵抱了出來。 他從來不去這樣的速食店,不過也知道小孩子都喜歡那個,況且為了能讓斐茵記住是肯德基,斐簫也決定犧牲一次,親自帶著她進去。 正是幼兒園放學之后,里面自然是人滿為患,剛進去就能聽到嘈雜的點餐聲。斐簫皺了皺眉頭,恰好窗邊有一桌空位,斐茵便立刻小跑了過去坐下,雙手撐在桌面上,滿臉都是喜悅的神情。 “過來,致遠快放學了,我們帶回家吃!”斐簫伸手推了一下臉上的墨鏡,聲音里帶著幾分不容抗拒。 斐茵再次撇了撇嘴,好容易才搶到這么好的位置。但是面對氣場強大的斐簫,她連反駁都不敢,只有站起身來走到斐簫的身邊。 排隊的人很多,斐簫怕她走散了,便牽著她的手。好不容易才挨到他們兩個,斐簫剛才稍微聽了一下點餐的內容,便輕聲說了出來:“我要一份兒童套餐。” 那個服務員是個比較年輕的女孩子,看到斐簫這樣,就猜出來他可能沒點過,便微笑著說道:“先生,我們這里的兒童套餐分abc三個款式,可以自由搭配。a套餐是主餐、b套餐是配餐、c套餐是飲品。都有這幾個選項,您看一下要哪一種?” 服務員的聲音很輕柔,她順手拿出一張兒童套餐的介紹來,手指著上面的食物,仔細地向他介紹著。 斐簫看著上面的主餐和配餐幾乎都是油炸的,眉頭不由得緊緊蹙起,看了一眼拼命踮起腳尖的斐茵,心底涌出了幾分無力感。 “全部都來一份,帶走!”斐簫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已經接近小學放學的時間了,他不能再拖了,便十分大手筆地說了一句。 “您的餐齊了,請慢走!”過了一會兒,服務員將打包好的袋子遞上去。 斐簫看了一眼,臉上始終都是一副嫌棄的表情,直接把那些食物都塞給了斐茵。斐茵兩條手臂那么短,也只能抱住兩個袋子。斐簫最終提著一大袋飲品往外走去,斐簫則跌跌撞撞地跟在他身后,懷里的兩個袋子幾乎把她的臉都遮起來了。 斐茵從袋子里抬起頭來,看了斐簫一眼,眼神哀怨。男人的身形很板正,從背后看過去,就覺得心里有安全感,一板一眼的模樣顯然是個好男人。可是此刻在她的心里,簡直就是惡魔。有這么欺負一個六歲的女孩子嗎? 這次啃小雞來得一點兒都不愉快,即使這是她抱著食物做多的一次! 收拾完畢之后,斐茵抱著兩個袋子坐到了后車座上,當車子開到學校門口的時候,恰好那些學生已經排好了隊伍,依次從學校里走了出來。每一個班級的領頭學生,手里都拿著班級號牌。到了二年級走過來的時候,在那么多穿著校服的學生堆里,斐茵一眼就看見了顧致遠。 二年級的小小少年少女,都是純真愛笑的,一張張臉蛋笑顏如花。卻只有顧致遠板著一張臉,看一眼都覺得周圍的熱氣散開了不少。 他的上身是短袖的白襯衫,衣領上還系著條紋領帶,下面穿著一條七分背帶褲,腳上是一雙黑皮鞋。他把雙手插在褲兜里,聽到了車子的喇叭聲,便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早晨走得匆忙,她都沒好好看顧致遠穿上這一身校服之后的模樣,現在仔細瞧過去,才發現他在這身衣服的映襯下,皮膚竟然這么白,比走在他旁邊的小女孩還要白。 “顧致遠,你往哪里走呢,這邊才是——”那個小女孩竟然就陪著顧致遠往車這邊走來,直到脫離了隊伍才發現不對勁兒來,立刻手指著隊伍移動的方向大聲地喊了一句。 顧致遠卻是腳步不停,依然故我地往車這邊走,直到他開了車門上車,那個小女孩兒都沒有回過神來。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了內容提要想歪的人,都去面壁思過╮(╯▽╰)╭ 顧致遠卻是腳步不停,依然故我地往車這邊走,直到他開了車門上車,那個小女孩兒都沒有回過神來。 22 顧致遠坐上來之后,才發現斐茵懷里抱著兩大袋肯德基的東西,眉頭輕輕挑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他記得第一天見到斐簫的時候,那個大男人恰好帶他去吃飯,路上遇到這些類似的快餐店,都有警告過他,不允許碰這些東西。沒想到此刻,卻看到斐茵抱著快餐,光明正大地坐在他的車上! 車子平穩地行駛了起來,斐茵卻是扭過頭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車子后面。剛才那個跟著顧致遠一起走的女生還沒有回過神來,只是癡癡地望著車子的方向,眼神里似乎有幾分失望。 “喂,第一天就不理會同班的女生,你真的很沒有紳士風度啊!那個女生長得不錯,爸爸說男生對待越漂亮的女生,就應該越殷勤,這是紳士風度啊!”斐茵將兩個袋子朝懷里攏了攏,伸出一只手戳了戳身旁的顧致遠,臉上掛著挪揄的笑意,斜視著他。 顧致遠依然看向窗外,對于她的話根本不回答,也沒有任何反應。對于這樣的他,斐茵顯然早就習慣了。沒辦法,面對顧致遠這樣的抖s,要想對話進行下去,她就得自動地化身為抖m。 “顧致遠,我喜歡你!”斐茵忽然揚高了聲音,嬌嗔地說道,那甜膩的語調都能讓人雞皮疙瘩掉下來一地。 斐簫恰好抬起頭來,在后視鏡里看到了斐茵的眼神,那是一個十足的害羞的眼神。偏偏在她眼瞼垂下的時候,又加了一層勾引的含義。兩種意思,她都表達地十分夸張、外露,與昨天見到的那個乖巧小姑娘判若兩人。 顯然是受不住斐茵這樣的神態和語氣,一向淡定如斐簫,都失態了。他竟然一下子踩住了剎車,前面明明就是綠燈,后面立刻就響起了喇叭聲與司機的謾罵聲。 斐簫輕咳了一聲,佯作鎮定地松開了腳,換成了踩油門。幸好臉上有墨鏡遮住,否則現在他臉上那扭曲的神情,一定被后面兩個小鬼頭看到。 顧致遠總算是扭過頭來,依然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當對上斐茵那雙笑嘻嘻的眼眸時,他就知道這位小meimei肯定是作弄他的。 果然斐茵再次開了口:“那個女生沒有說這句話嗎?顧致遠同學,我喜歡你,我好喜歡你!哈哈!” 斐茵的話音剛落,自己就笑得花枝亂顫。她原本就是為了耍弄顧致遠的,沒想到這個小屁孩竟然沒有上當,不過能把斐簫那個刻板的大伯耍到,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顧致遠輕輕瞇起眼睛來,臉上的表情更加僵冷了,眼神下意識地掃過她懷里的紙袋子,冷聲道:“油炸食品吃多了,那些地溝油把你的腦子堵住了嗎?” 他的一句話,成功地就制止了斐茵繼續笑下去,她撇了撇嘴,瞪大了眼睛看著他,臉上都是不服輸的表情。 斐簫輕輕地松了一口氣,眼睛終于從后視鏡上移開,專注地盯著前方。現在的小孩子都是如此人小鬼大,他根本招架不住。當初他大學喜歡上顧致遠的母親,憋了好久都沒敢告白呢,剛才他這個才上幼稚園的小侄女,就這么嬉皮笑臉地說了出來! 雖然這只是一場鬧劇而已! “致遠,學生當以學習為天職,不許和小女生胡來!”斐簫這個監護人心有余悸的同時,還不忘冷聲叮囑他。 斐茵臉上氣惱的表情,因為斐簫這句話,再次消失得無影無蹤,立刻便笑得沒心沒肺。 顧致遠抬頭看了一眼后視鏡,低聲道:“爸爸,你要開車去醫院嗎?斐茵今天好像生病了,腦子不大靈光,還總是傻笑。要進神經病醫院嗎?” 斐茵因為顧致遠那一聲“爸爸”,先是愣了一下。待挺清楚他后面所說話的時候,立刻氣白了一張臉,心情不佳地看著他。 “伯伯,顧致遠他欺負我!”斐茵現在兩手抱著袋子,也沒辦法起來撓他,只有向斐簫尋求幫助。 斐簫有些晃神,似乎也是被顧致遠那聲“爸爸”給震驚到了,當然他心中是喜悅居多,只不過面上沒表現出來罷了。現在聽斐茵來告狀,下意識地就用低沉的嗓音喚了一句:“致遠!” “她沒叫我哥哥!”顧致遠不等斐簫說完,就直接甩出一句話來,意思是斐茵有錯在先。 面對這樣的局面,斐簫直接選擇了閉嘴。顯然這兩孩子小打小鬧,根本不需要他出面。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斐茵冷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也看著窗外。鼻尖就湊在紙袋外面,一陣陣香氣侵襲而來,她的口水立刻就涌了出來,拼命地往下咽。她下意識地抬起頭來,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后視鏡,斐簫正認真地注視前方,心無旁騖地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