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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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飛龍把包袱放到八仙桌上打開,里頭露出一堆瓶子、碗、盆之類的物件,東西大部分都是青花瓷的,也有一兩件上面帶彩色的,看起來都不是太鮮亮,顯然不是新的。 高全過去隨便拿起兩件翻看了一下,這些瓷器看上去古色古香的,明顯是屬于年頭久遠的物事,估計是這個江口一男不知道從那兒搶來的文物,瓷器的下面還有三四個小孩拳頭大小的黑鐵疙瘩,上頭帶著一層像珊瑚上面一樣的小孔,看起來完全像是哪個煉鐵作坊扔到墻角的邊角廢料。 抓了一個黑鐵疙竟然還挺壓手,感覺比鐵塊還沉,難道這玩意兒是什么稀有礦石,高全把黑鐵疙瘩顛來倒去的看著,突然發現鐵疙瘩一面像是刻得有字,又不像刻的,就像鐵塊本身就有似的。 “這是什么。”高全扭臉問江口一男,既然這包袱里都是文物,這黑疙瘩必然也是寶貝,有知情人不去問,費那個勁兒自己去猜,高全還不至于有那份空閑。 江口一男把嘴閉得緊緊的,這家伙是打算當悶嘴葫蘆不出聲了。 “老金你去問他。”既然這家伙不配合,高全也就不打算繼續在他面前偽裝日本人了。 金飛龍臉上的橫rou跳了兩下,嘿嘿笑著走了過去。 江口一男的眼睛頓時瞪大了,他竟然從這位少佐副課長的嘴里聽見了中國話,然而,還沒等他驚訝的發問,一個恐怖的黑影就把倒霉到家的江口一男給籠罩了。 金飛龍滿臉不懷好意的獰笑,大手一伸,一把摟住江口一男的脖子就給摟到門口去了,江口一男本能的感到了危險,手腳亂動使勁兒的彈騰著,不過,就他身上這點勁兒怎么可能掙脫得了金飛龍的束縛呢。 彪子打開房門,金飛龍挾持著江口一男到了外面,門一關,高全繼續研究桌子上的那一包文物,他對文物之類的東西并不內行,不過這并不影響高軍長的好心情。 好的東西就算外行也能看出它的好,像他手里拿的這個瓷瓶,上面畫滿了青色的細密花紋,輕輕一敲,發出清脆悠長的悅耳脆聲,用手撫摸瓷瓶的表面,光滑細膩,連一點硌手的地方都沒有,瓶底有制作者的印章,顯然這是個做工精良的工藝品。 除了那幾個黑不溜秋的鐵疙瘩,剩下的陶瓷物品每一樣仔細觀賞,都是渾然天成、賞心悅目,讓人看了很是舒服,這都是中國匠人們的杰作,卻險一險落入了倭國強盜之手。 時間不長門開了,從外面一前一后進來倆人,后面那個是金飛龍,前頭的竟然是石磊。 第078章 戒備森嚴 “石頭,你這么快就找來了。”高全對石磊的效率有點吃驚了。 “有國忠的人帶路,我找到這兒倒沒費什么勁兒。”石磊用一句話解釋了他能這么快找到這里的原因,還有一個原因他沒說,前期就有偵察員跟著高國忠來了陜縣,他們是來監視這些日籍士兵的,石磊是偵察團長,他當然能找到偵察員問出高國忠這個據點了。 “老金,你問的怎么樣了。”和石磊簡單打過招呼之后,高全立刻就問起了金飛龍的審問結果。 “那小子把他知道的全招了。”金飛龍的表情有些得意,有能耐就要在合適的人面前表現,俗話說得好:學會文武藝,貨與帝王家,他金飛龍現在就是高軍長手下的兵,在軍座面前表現就是選對了對象,今天該著他金飛龍露臉。 “他叫江口一男,是日本的一個破落武士,曾經參加過日本軍隊,退役之后在中國到處尋機會發財,朝香宮喜歡搜集中國的古代文物,來洛陽之后,準備招募一批人去幫他尋找寶物,那段時間江口一男剛好游蕩到了洛陽,就混進了尋寶的隊伍里頭,這段時間江口一男找到了不少明清時期的文物,這回是打算來陜縣找朝香宮報功的!” 說著話,金飛龍走到高全跟前,從包袱里拿出一塊黑色鐵塊,“這東西是明朝的官銀,據說價值連城!” 這黑不溜秋的怪東西居然是官銀,還是明朝的,高全大為驚訝,難怪江口一男把這幾塊東西和瓷瓶、磁盤放到了一起,說不定這包袱里還就這幾塊官銀值錢呢。 不管怎么說吧,反正高全今天能把這些寶貝奪回來就不錯,“朝香宮認識不認識江口一男。”關于這個問題,高全覺得他很有必要搞明白。 “不認識。”金飛龍說得非常肯定,“我問過他了,朝香宮只認那張特別通行證,那上面有朝香宮的印章,江口一男只是在領任務的時候,和幾十個他這樣的人一起見過朝香宮一面,人家朝香宮是親王,會見的都是大人物,怎么可能記得他這樣一個破落戶,我估計呀,江口一男現在就算站在朝香宮面前,人家都不知道他是誰!” “既然江口一男是去替朝香宮尋寶物的,那他為什么不讓國忠送他去朝香宮的公館,而要去辛店呢。”高全對這事始終有點疑問,江口一男去辛店要見誰呢。 “就他現在這模樣,頭破血流、衣衫不整的,跟個叫花子也差不多,他要敢到親王公館,光是大門口的警衛就得先把他給打死了,那家伙是想到鬼子軍營里避難呢。”這話也是金飛龍審問來的,反正他審問的時候想到什么問什么,江口一男是逮著啥說啥,像這些沒太大用處的小問題,金飛龍也給問出來了。 “你沒問問江口一男去沒去過南京。”高全隨口問了一句,他已經有段時間沒問過這話了,主要是隨著部隊的壯大,像今天這樣深入敵后的機會已經越來越少了。 “問了,他說他去過。”高全問的隨意,金飛龍回答的可是仔細,他跟著高全時候也不短了,這個主子有啥愛好他可是沒少聽說,這么個重要的事兒金飛龍怎么可能會忘記問呢。 “他去過,江口一男人現在哪呢。”這還真是意外收獲,今天竟然還能遇見一個去過南京的鬼子,這讓高全覺得這個江口一男的價值好像又提高了一大截。 “就在外面呢,我已經讓弟兄們在花池里挖坑了,等會兒軍座出去,看是砍頭、扒皮、還是挖眼、活埋什么的,我給你打下手!” 金飛龍說的這番血腥氣極濃的話,高全聽了都直皺眉頭,他喜歡親手宰了鬼子,可不代表高軍長喜歡虐殺,他不是鬼子,更不是變態殺人狂,戰士殺死敵人和虐殺毫無反抗的人絕對不是一碼事。 不過,對這種去過南京的鬼子,要讓高全說出放過他的話那也是絕對不可能的,“活埋了吧,老金去看著點。”高全已經沒了親自動手的興趣,既然金飛龍準備的挺全活,干脆就交給這個老土匪頭子算了。 “是。”金飛龍興沖沖地答應著出去了,他也有好多年沒干過活埋人的勾當了,今天可是奉命動手,金飛龍一定要好好過過癮。 “把這些東西收起來,今天就在這兒休息了。”雖然一包文物個個是精品,可八仙桌上老放這么一堆東西也不像個樣子,該收起來還是要收的,這種活兒,不用說就是洪瑩瑩的了,洪處長是軍座的內當家嘛。 當天晚上,高全和參與這次行動的骨干首腦們就在高國忠的這個隱蔽據點里休息了,縣城的夜晚很平靜,竟管城里頭駐滿了鬼子兵,整個夜晚卻連一聲槍響、一聲狗叫都沒聽見,縣城比和平時期還要安靜。 就在這個寧靜的夜里,曾經參與南京大屠殺的幾萬個兇手之一的江口一男,在這個無名小院落里被活埋了。 天亮了,一夜好睡的高全早早起了床,先打了一趟拳,然后洗漱吃早飯,精神百倍的高軍長今天打算上街逛逛了。 和昨天一樣,高全這一行人照樣穿著便裝,只是隊伍里又多了一個偵察團長石磊,高國忠和他的特別支隊已經不再偽裝成巡邏隊了,這玩意兒太容易暴露,聽軍座的話,特別支隊的士兵們裝成零散鬼子兵,仨一群、倆一伙的在高全他們前后左右的遠遠跟著。 高全今天的目的地就是朝香宮鳩彥王的司令部,反正這老鬼子到哪兒,哪兒就是司令部,高全今天就是要來實地考察一下,看看怎么樣才能混進去,近距離干掉朝香宮。 朝香宮鳩彥王的司令部設在縣城靠南的地方,這是高國忠說的,出了小院,越往南走,鬼子越多,巡邏隊越密集,到后來干脆是一隊挨著一隊,每支巡邏隊之間相隔不超過兩百米,可謂是戒備森嚴。 “嗨,什么的干活。”鬼子中尉帶著一個班的鬼子兵排隊走了過來,抬手攔住了高全的去路,這已經是高全往城南走遇見的第五批盤問他的鬼子巡邏隊了。 “我在進行我的工作。”高全用更加生硬的態度回應了鬼子中尉的發問。 “工作。”鬼子中尉有點納悶,不過鑒于對方說的是純正日語,中尉的態度頓時認真起來。 第079章 路遇鬼子大佐 “請問閣下是做什么工作的。”中尉臉色嚴肅的向高全發問,面前這個便衣男子說的日語是純正的東京腔,話里話外到處都充滿了那種盛氣凌人的傲慢氣質,中尉在沒搞清楚他的來歷之前,不得不小心應對。 “這是我的證件,你可以檢查。”高全用食中兩指夾著他的紅皮證件遞給鬼子中尉,下巴微揚,用眼角斜睨著這家伙,傲慢之氣十足。 中尉被高全這種眼光看得極為不爽,鼻子里頭哼了一聲,卻也不得不伸手去接證件,人家既然把證件遞過來了,他就沒有不接的道理嘛。 “蘭機關特高課少佐副課長。”中尉對這本證件上的職務一欄同樣有點莫名其妙,不過他卻比城門口的那個少尉小隊長見識更廣一點,知道日軍每占領一個重要城市就會設立一個特務機關,像什么上海、奉天、北平、武漢,都設的有特務機關,只是他不知道陜縣這個小縣城啥時候也有特務機關了。 “對不起,原來是佐藤少佐閣下。”中尉雙手把證件還給了高全,態度上立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拐彎,人家級別比他高的多,想不尊重都不行,“但是少佐,前面是軍事禁區,非本部隊人員是不許靠近的,這是將軍的命令,請少佐原諒!” 中尉只說是將軍的命令,卻沒說是哪個將軍,朝香宮有大將軍銜,說他是將軍也沒錯,說是第六十九師團的三浦忠次郎的命令也沒錯,人家也是將軍,再說,朝香宮就一個人來了,人家身邊再隨便跟兩個將軍不也正常嗎。 鬼子中尉不說是哪個將軍下的命令,高全卻也不好多問,人家的意思就是說:你不能再往前走了,別看你是個少佐,人家奉的卻是將軍的命令,你這個少佐拿到這兒不頂事了。 “請出示你的軍人證件。”高全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此時的表現完全就是一名被駁了面子的特高課副課長,臉上的傲慢之色全都沒了,現在只剩下了惱羞成怒。 鬼子中尉心里暗自得意,他也不怕這位少佐副課長報復他,反正軍隊和特務機關不是一碼事,少佐官再大,特務機關再有特權,想找他這個陸軍中尉的麻煩也是夠不著,不就檢查證件嘛,給你檢查了又能怎么樣,中尉慢悠悠的摸出自己的證件,同樣是用兩根指頭夾著遞給了高全,臉上還帶出了幾絲揶揄之色。 “冢部次郎,很好,冢部中尉,請認真執行你的任務,千萬不要出差錯,我是專程來檢查陜縣警備力量的,撒有那拉。”最后一個字說完,副課長閣下氣哼哼的掉頭就走。 “佐藤少佐,請一路走好啊。”冢部中尉在后頭還頻頻招手,一副依依惜別的樣子,其實心里早了開了花,今天能折了這位特務機關副課長的面子,夠他回去在同伴面前吹上好幾天了。 高全陰著個臉走出幾十步之后,臉上的怒氣漸漸松弛了下來,剛才的憤怒,純粹是在鬼子面前表演,他能跟一個鬼子中尉動真氣嗎。 雖然沒有近處觀察到朝香宮鳩彥王的住所,可從這一路所遇到的多次鬼子盤查以及最后一次被擋駕上看,朝香宮這個鬼子親王對自己的安全還是非常在意的,高全拿著蘭機關特高課副課長的證件都不能靠近,更別說用其他身份了。 看來想用魚目混珠的辦法去靠近朝香宮是行不通了,高全得另想其他主意,高全一路走著,一路用眼睛觀察著周圍,街道上除了鬼子,很少有普通百姓走動,偶爾看見幾個穿便裝的,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是漢jian的那種家伙。 高全一行人不緊不慢的朝前走著,周圍有幾撥穿著鬼子軍裝的五百軍戰士保持同速的跟著,能和這么多日軍士兵一起走,一看就不像好惹的主,路上遇見的鬼子、漢jian自然也沒人過來找他們搭話。 縣城里除了城南,其他地方的鬼子倒也沒那么密集,高全慢慢踱著步子,仔細欣賞著縣城里的風景。 前面是個叉路口,從岔路口的橫向里過來十來個鬼子,領頭是個騎馬的鬼子軍官,后頭跟著的大概是他的兵,能在朝香宮所在的縣城里騎馬,這鬼子的派頭不小呀。 高全眼睛多尖吶,輕輕一瞟,就看見騎馬鬼子肩膀上的軍銜了,大佐,這家伙是個大佐,高全眼睛一亮,心里頓時有了一個主意。 走到路口,高全站那兒了,騎馬的大佐也停住了,高全這邊除了他們這幾個穿便衣的,還有好幾伙兒穿鬼子制服的,騎馬的大佐準備等這批人過去了他再走。 雖然大佐在日軍中已經算是中高級軍官了,可那也得分什么地方,以前在陜縣他當然想怎么走就怎么走,可現在卻不行了,縣城里住了個朝香宮鳩彥王,那是親王大將,就算日軍元帥,在這位親王面前也得低頭,更別說他這個小小的大佐了。 大佐在城里走著,他加著小心呢,誰知道街上的哪個人就是親王的心腹,殿下的近衛,看見來了一批軍裝變裝混雜的人群,他本能地就打算避讓,哪知道他這邊不走了,對方也停住了,哦,你們想讓我先走呀,那我就不客氣了,大佐一帶韁繩,東洋馬抬蹄子就走。 “請停一下,大佐閣下,請停一下。”高全站在路口抬手招呼馬上的鬼子大佐。 “嗯,你在叫我嗎。”大佐指著自己的鼻子驚訝地問了一句,這人他不認識呀。 “是的,大佐閣下,請下馬,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高全繼續用他那帶著貴氣的東京腔和馬上的大佐說話。 “嗨,快讓開,不要擋路。”大佐還沒說話呢,他身后跟著的鬼子兵就沖過來了,這家伙可能平常仗著是大佐的心腹,一向驕橫慣了,也不分什么場合,抬手就去推高全。 高全是能推的嗎,不說他本身的敏捷身手,就算他身邊的那些位也不可能讓高軍長被個鬼子給推一把呀。 那鬼子兵的手離著高全身子還有三尺多遠的時候,一道黑影“呼。”的一下,帶著風聲就到了鬼子跟前,沒人看清他使了什么動作,那鬼子兵就發出了“啊。”的一聲喊。 第080章 無意義的沖突 高全后退一步抬眼觀瞧,就見前面站著一位身材高大的黑衣壯漢,光看個背影高全就認出來了,這位正是他的警衛營長胡彪,彪子看見鬼子要對軍座無禮,跳過去一把制住了準備動手的鬼子。 看見彪子,高全也松了口氣,彪子現在已經進步了,沒有高全的命令,一般他不輕易出手傷人,就像現在這樣,制住就是制住,并沒有傷害那個鬼子,要擱剛加入五百軍那會兒,彪子一出手,手底下哪有活口呀。 鬼子被扭著胳膊摁到了地下,剛才那一聲痛叫估計是彪子扭他胳膊的時候用的勁兒有點大了,鬼子吃疼叫了一聲,這家伙已經夠幸運了,要換成洪處長出手,一飛鏢下去不死也半殘廢了。 “啊,怎么回事。”手下突然被人摁到地下了,鬼子大佐猛吃一驚,拉著馬韁繩戰馬“踏踏踏”連著往后退了好幾步,大佐后頭的鬼子兵一看同伙兒吃了虧,當場就不干了,一個個凝眉瞪目“呼啦。”往上一闖,各舉家伙就要去援救同伙。 “不許動,誰都不許動。”高全周圍跟著那么多人呢,大家伙兒一看鬼子拿槍指著軍座了,這幫人就跟踩了尾巴的貓一樣,頓時就炸了窩了。 石磊、高國忠各帶手下一邊喊著一邊往這邊跑,跑著的時候他們就把肩膀上背著的三八大蓋摘下來了,鬼子有槍,他們也有槍,鬼子只是拿槍口指著,他們這幫人可不顧那么多,一邊舉槍一邊就把槍栓拉開了,這就是處于射擊狀態了,一扣扳機隨時就能開槍。 兩邊人迅速靠到一起,各找對手,槍口指著對方,高全這邊畢竟人多,鬼子大佐那邊十幾個人,高軍長這邊瞬間聚集的人數就比對方多了一倍還多,就這還是戰士們控制著呢,周圍一百米以內最少有上百人都抓著槍在朝這邊看,一旦形勢不利,這些人隨時都能沖過來護著軍座撤退。 這一片當然不止是只有他們這兩方面的人,城里的鬼子也不少呢,可鬼子們看見沖突的雙方都是日軍,他們也不知道原因,因此呢,也都在遠處看著,沒有外人往跟前湊,就算有個別的想湊過來看看熱鬧的,也都被現場周圍的戰士找借口給擋住了。 “住手,快住手。”鬼子大佐翻身從馬上跳下來,他也不敢往跟前湊,就站在戰馬旁邊連連擺手喊停,大佐著急呀,這要是被城里的憲兵隊發現了,把他帶到殿下跟前,他可是渾身是嘴都說不清了,一個膽敢在殿下官邸附近持械動武的罪名,就足夠讓他身陷牢獄之災了。 能跟著大佐的鬼子兵,當然都是大佐的心腹,既然長官發話讓住手了,鬼子兵自然要聽,不過,鬼子們很快即發現個問題,他們想停也停不了,對面那些人的槍口正指著他們呢,你停手,人家不停,你把武器放下,那就等于放棄抵抗,任憑對手施為了,鬼子們傻了,這咋辦。 鬼子沒辦法聽命令住手,只好一邊舉著槍一邊回頭去看大佐,那意思是大佐您看,我們停不了手。 大佐當然發現了問題所在,既然他想盡快結束這種對峙狀態,當然得先問明對方的身份來歷了,“你們是什么人。”對方有穿軍裝的、有穿便衣的,大佐問這話的時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就怕對方說是親王的什么人。 “你是什么人。”高全一臉嚴肅地反問鬼子大佐。 大佐被噎的愣住了,胸脯子劇烈起伏幾下,終于還是壓下了胸口的那股怒氣,挺了挺胸,先提了口氣才向對方報名:“我是第六十九師團獨立步兵第八十五大隊大佐大隊長村川正一,現為陜縣警衛部隊指揮官。”應該說是指揮官之一,陜縣警衛部隊有兩個大隊,村川大隊長只是其中一個大隊的指揮官。 “我是洛陽蘭機關特高課少佐副課長佐藤新兵衛。”鬼子報了名,高全撇著個嘴也把自己的日本名給報了。 按說少佐和大佐之間是相差兩級的,可六十九師團里頭也有少佐擔任大隊長的,所以,高全這個少佐只從職務上來說,并不比村川正一低多少,再加上蘭機關這個特務機關所擁有的特權,高全此刻的傲慢表現倒也不能說全無道理。 果然是這么回事,村川正一心里暗吸一口涼氣,朝香宮親王就是在洛陽呆了好長時間才來陜縣的,他這邊才來陜縣沒兩天,洛陽的特務就跟過來了,要說洛陽的特高課和殿下沒聯系誰會相信。 想到這里,村川正一臉上立刻擠出幾絲笑容,“原來是佐藤副課長,誤會,都是誤會,趕快把槍收起來,佐藤副科長是自己人。”這家伙倒是會來事兒,上來就和蘭機關的副課長套上了近乎。 鬼子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不太情愿的收起了槍。 高全把手一擺,周圍的戰士們立刻收槍后退,就對命令的執行上來說,高全的這些戰士明顯比村川大佐的士兵要高出一籌,村川大佐是喊著,還連喊兩遍,他的士兵才慢悠悠的收了槍;人家佐藤少佐只是輕輕一擺手,周圍的手下們立刻遵命而行,兩相比較,高下立判。 村川大佐的臉上有點掛不住,不過他倒也并沒有進一步的表現,到了他這個地位,就已經有資格知道特務機關的種種特權有多可怕了,沒必要的時候,軍隊里的軍官誰也不想招惹特務機關的人。 “佐藤君的手下真是訓練有素呀。”村川正一沒話找話的自己給自己找了個臺階,然后一擺手,“佐藤副課長有事請先走一步,我沒什么要緊事,等佐藤君走完之后再走也不遲。”矛盾的起因就是雙方爭路,人家大佐風格高,干脆往后撤一步,讓你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