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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古飾物語在線閱讀 - 第4節(jié)

第4節(jié)

    我抖著手打開了奶奶房間里的燈,房間里還是我離開時的樣子,那個幾乎一人高的座鐘就放在房間的角落里,紅木的鐘身,玻璃制的鐘面,下端墜著一根很長的鐘擺。

    小時候我每天都要蹺著腳摸那根鐘擺,在它周圍跳來跳去地喊“老狼老狼幾點了……”奶奶非常鐘愛這支座鐘,每天都要把它擦得纖塵不染,以至于這支紅木座鐘盡管光可鑒人,卻存了一種溫存的舊氣,含蓄而溫潤,就好似古董上的那層包漿,那是被奶奶的手和歲月所磨礪出來的。

    我定定地看著那支座鐘,此時的座鐘很沉默,連那根鐘擺都是靜止的——當(dāng)然,沒人給它上弦,它肯定不能動。可是,它卻在午夜十二點發(fā)出了那樣響亮的聲音。

    最終我還是壯著膽子靠近座鐘瞧了半天,卻沒發(fā)現(xiàn)任何倪端。那根上弦用的鑰匙就放在鐘面的后面,上面積著些許灰塵,我用手摩挲了幾下又放回了原位。

    我舉著棒槌把家里所有的門窗仔細(xì)地檢查了一遍,都鎖得好好的。百草鎮(zhèn)的治安向來不錯,況且鄰居家的狗每到夜里都異常敏感,有只老鼠經(jīng)過都會狂吠上半天,所以我倒不擔(dān)心會有小偷闖進(jìn)來。

    可是,沒有人卻更讓人害怕。

    我找不到座鐘報時的原因,只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到小臥室,這時候已經(jīng)沒有心情去研究扶蓮發(fā)鈿了。我全身心地埋進(jìn)被窩里,只露出半個腦袋,燈也沒敢閉,眼睛死死盯著房門,生怕門外突然闖進(jìn)一個莫名的生物來。

    我以為今晚將是一個無眠夜,卻低估了自己勞累的程度,沒多久,我就陷入沉睡當(dāng)中。

    人們都說在勞累或恐懼的時候入睡很容易做夢,的確是這樣。我剛睡著,夢就來了。

    迷迷糊糊間,我感覺自己坐在一個黑暗的地方,眼睛看不到東西,可是耳朵卻異常靈敏,我聽到一些瑣碎的聲響,似乎是輕巧的腳步聲,又像是夏天用扇子趕蚊子的聲音。就這么聽著,我覺得相當(dāng)困乏,精神也緩緩地松懈下來,可就在這時候,一陣瓷器落地的聲響突然響起,我驚了一跳,急忙朝那發(fā)出聲音的地方瞧過去,可還是黑糊糊一片。

    那聲音過后就聽見“撲通”一聲,一個發(fā)著顫的女聲說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求太后饒了奴婢。”接著就是連連的叩頭聲。

    這時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響起:“連個盤子都端不好,這么沒用的奴婢還留著干什么?來呀,把她拖出去賞二十大板,然后發(fā)配到辛者庫!”

    緊接著就是女子的哭號聲,但是那聲音沒持續(xù)多久,好像是有人把她拖出去了,屋子里又恢復(fù)了讓人昏昏欲睡的扇蚊子聲。

    我心中嘀咕,這什么太后也太狠了,人家只不過是打碎了個盤子就要打二十板子,還美其名曰為“賞”,可真夠缺德的。再者辛者庫是什么地方,聽起來挺嚇人的。

    這樣又靜了幾分鐘,那個不男不女的聲音再次響起:“太后,您老人家的腿乏不乏?我給您捶捶?”

    我這才恍然大悟,敢情一直在說單口相聲的這哥們不是皇太后啊,聽那不男不女的小動靜,八成是個太監(jiān)。而且他能代太后發(fā)號命令,肯定是很得主子寵信、有點兒權(quán)勢的那種太監(jiān)。

    我在心里玩猜猜猜游戲,只聽那不男不女的聲音又說道:“我知道,您老人家肯定還在生那賤蹄子的氣,她不過是個新晉的貴人,仗著萬歲爺?shù)膶檺劬筒话涯旁谘劾铮瑧{的不就是那張狐媚子的臉嗎?”

    這時一個頗為低沉的女聲說道:“萬歲爺親封的貴人,豈是你一個奴才能妄議的?”

    “是,奴才掌嘴。”接著就傳來幾聲清脆的巴掌聲,不輕不重,甚是敷衍。

    女聲說道:“哀家乏了,你們幾個都下去吧,小溫子留下來伺候。”

    接著就是魚貫的腳步聲,屋里一下安靜下來,那種扇蚊子的聲音也沒有了。我知道那個太后把人支出去肯定有問題,可是一時間什么聲音都沒有,我急得心癢癢,情不自禁地向前跨了一步,卻發(fā)現(xiàn)自己頭頂有輕微的波動,好像自己被罩在什么東西下面。我用力揮了揮手,那東西被我撥到了一邊,眼前大亮。

    原來我竟是一直藏在一大片厚重的錦簾下面,錦簾厚重,擋住了所有的光,所以我才會看不到東西。撥開錦簾后我看到一座十分華麗的屏風(fēng)立在眼前,屏風(fēng)后影影綽綽的似乎有人。我悄悄探出頭,卻被眼前華麗的場面震撼住了,在我眼前的是一座真正的宮殿,每一件東西都透著說不出的精致和奢華,我很難用語言一一描述。一個很大的香爐里透出奇異的香氣,一個年紀(jì)不輕卻雍容華貴的女人正靠在長長的,猶如躺椅一般的東西上,眼睛半闔,她身前躬身站著一個穿著清朝太監(jiān)服飾的男人,白面微胖,低眉順目。

    我全神貫注地瞧著這兩人,只見那女人突然抬起手,旁邊的太監(jiān)趕緊伸出手臂往前一靠,女人把手輕輕地搭在他的手臂上起身。

    “小溫子,你跟在哀家身邊幾年啦?”

    “回太后,不多不少,正好十年。”不男不女的聲音響起。

    “那還不算長。”那女人頓了一下,“不過你一直很忠心,也能猜透哀家的心思……哀家現(xiàn)在就差你去辦一件事,事情辦好了自然有你的好處。”說著女人走到一個立著半人高銅鏡的桌子旁邊坐下,打開一個雕金鑲玉的盒子,盒子里放了幾款蓮花造型的發(fā)釵。那女人拿出三支來,我仔細(xì)一看,頓時嚇了一跳,其中一個發(fā)釵款式竟然和扶蓮發(fā)鈿一模一樣。

    “太后,您這是……”

    “你把這些拿到宮外,找人仿造出一模一樣的。”

    “太后,民間的材料恐怕……”

    “我就是要假的!”女人的眼睛里驀然射出狠厲的光,“這件事你一定要辦得非常隱秘,如果被第三個人知道,你就不用回來了!”

    太監(jiān)領(lǐng)命而去,我兀自探著腦袋往女人的身上瞅,因為實在不理解她這么做的用意。就在這時,女人突然間回頭,眼光凌厲地向我這邊看過來,我被駭了一跳,立刻就驚醒了。

    我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夢中的情景歷歷在目。真是的,怎么會做這么怪異的夢,莫不是對著扶蓮發(fā)鈿的時間太久了?

    我莫名其妙地晃著頭,看看天已經(jīng)亮了,就下床準(zhǔn)備洗漱加吃早飯。洗完臉后,我下意識地掀開衣服看了一眼,幸好身上并沒有什么異樣。剛吃完早飯,手機(jī)突然響了,我一看,是美櫻打來的,我正好想問問她身上的人面瘡怎么樣了。

    美櫻的聲音稍微有些急促:“小靈,那個人來了。”

    “誰?”

    “我跟你提過的,在別墅跟我說起扶蓮發(fā)鈿來歷的人……”

    “你別急,慢慢說。”

    美櫻告訴我,今早她收到一封電郵,電郵的內(nèi)容和她那晚在別墅聽到的話完全一樣。電郵后面寫著,那天忘了告訴你,這支發(fā)釵是很神奇的東西,它會在你身上制造驚喜,你要想知道它真正的來歷可以來找我。下面還附著一個地址。

    美櫻非常恐慌,她覺得電郵中所謂的“驚喜”就是說她身上的“人面瘡”,其實不光她這么認(rèn)為,我也這么想。那個男人肯定是知道什么的,要不不可能這么湊巧發(fā)來一封內(nèi)容隱晦的電郵,并且是在美櫻不認(rèn)識他的情況下。

    美櫻問,怎么辦?我說,去就去,反正事情不可能變得比現(xiàn)在更糟糕,說不定去了還能找到解決你身上“人面瘡”的辦法。

    事實證明,我的決定是相當(dāng)愚蠢的,這一去,我和美櫻差點兒丟了命。

    美櫻同意了,我搭車到沿江市找她,劉阿姨不放美櫻出門,我只好撒謊說接美櫻到我家住兩天,她心情不好,換換環(huán)境應(yīng)該對她有好處。劉阿姨看在我的面子上勉強(qiáng)同意了,為了逼真,美櫻還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和日用品帶上。

    出門后,我們直奔電郵上所說的地址。那地方在沿江市的郊區(qū),原址是一大片小公寓群。不過建造的年代頗久,不知道為什么居住的人都搬走了,只剩下寥寥幾戶,因為年久失修,所以已經(jīng)被政府歸為高危建筑,可能很快就會被拆掉。

    電郵上給的地址是雅高公寓13號,我和美櫻費(fèi)了一番周折才找到那棟公寓。公寓是三層建筑,外表是白色的,小巧精致的陽臺,木制的大門,還有著一個小小的庭院,頗有些小資情調(diào)。我想公寓在剛建成的時候,一定吸引了不少人,不過現(xiàn)在它的外貌斑駁得厲害,白色已經(jīng)褪成了灰色,陰沉沉的,頗有幾分老電影里鬼屋的氣質(zhì)。

    美櫻死死拽著我,手有些發(fā)抖,其實我何嘗不害怕,只不過想讓她安心,極力掩飾罷了。

    我走到門口敲了敲門,木門發(fā)出幾聲鈍響,像是受潮的樣子,半天沒人開門。我又狠狠拍了幾下,這次門很快就打開了,門口站著一個穿著黑色休閑服的年輕男人,一臉冷然地看著我們。

    我頓時一愣,眼前的男人長得和那個自稱趙有才的人頗有幾分神似,帥氣得不相上下,要是從遠(yuǎn)處看到,我很可能把他們誤認(rèn)為是同一個人,美櫻說的人就是他?

    我轉(zhuǎn)頭用眼神詢問美櫻,美櫻怯怯地點頭,那男人開口了:“你們有什么事?”

    一聽他這話,美櫻頓時急了,擠到我旁邊:“你不認(rèn)識我嗎?我就是那天在別墅那個女孩,是你發(fā)電郵讓我過來找你的……”說著她用眼神示意我,我急忙從包里拿出裝扶蓮發(fā)鈿的盒子,美櫻接過。

    “就是這個發(fā)釵,扶蓮發(fā)鈿,那天我插在頭上的。”

    美櫻將整個發(fā)釵展現(xiàn)在男人的面前,男人的眸色一暗:“原來是你,進(jìn)來吧。”

    美櫻面色一喜,急忙拉著我的手:“這是我朋友,陪我一起來的。”

    男人隨意地打量了我一眼,做了個手勢讓我們進(jìn)去,我和美櫻相互扶持著進(jìn)了屋。屋里的光線有些暗,我的眼睛好一會兒才適應(yīng)。這個公寓的設(shè)計是小戶型為主,所以一進(jìn)門就是客廳,客廳里的擺設(shè)極普通,家具的款式很舊,也沒什么家用電器,只在一個柜上擺了臺電視。客廳的一邊是兩扇挺大的落地窗,此時正拉著窗簾,所以屋內(nèi)的光線才會那么暗。

    男人隨意地往沙發(fā)上一坐,我瞅了一圈,客廳里除了沙發(fā)沒有其他椅子,我可不想和一個陌生人坐在同一張沙發(fā)上,難道要坐在地上?我看了一眼深一道淺一道的地板,暗自搖了搖頭,只好和美櫻直挺挺地站在那男人的面前。

    美櫻看著那個男人,眼神中充滿了焦急,但是良好的教養(yǎng)依然占了上風(fēng)。

    “你好,我叫劉美櫻,這是我朋友洪靈。請問,我該怎么稱呼你?”

    “佟炎。”男人沒有絲毫廢話。

    “童顏?”我小聲嘀咕,這名字起得還挺有意思。

    男人冷冷瞥了我一眼,美櫻道:“佟……佟炎,你在電郵中說,你知道扶蓮發(fā)鈿真正的來歷,還說它能制造驚喜,現(xiàn)在我來了,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

    佟炎瞇起眼睛看著我手中的盒子:“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我憑什么告訴你?”

    我心中頓時生出一把火:“是你自己發(fā)電郵讓美櫻來的!現(xiàn)在卻說這種話……”

    美櫻使勁兒扯了我一把,讓我住嘴:“你要錢嗎?只要解決我身上的東西,錢不是問題。”她急切地打開皮包,掏出一張銀行卡。

    佟炎搖搖頭,愜意地蹺起一條腿:“我不要錢,只是現(xiàn)在不是說這件事的最佳時機(jī)。你在這里住一晚,明天我就可以告訴你……那個驚喜到底是怎么回事。”

    美櫻的臉剎時間就白了,我頓時火冒三丈,什么叫不是說這件事的最佳時機(jī),他要是想告訴我們真相,什么時候不能說?這分明就是想把美櫻騙進(jìn)來,對她意圖不軌,要不他怎么會知道美櫻的電郵地址,分明是早就謀劃好的!

    我拉住美櫻的手:“美櫻,我們走!他根本就是個騙子!”

    美櫻的手異常冰冷,我感覺我的手一緊,然后一松:“小靈,你自己走吧。我……留下來。”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美櫻:“你瘋了嗎?他明擺著要占你便宜,你還留下?”

    美櫻死死咬著嘴唇不說話,佟炎譏諷地看著我們:“放心吧,我對你沒有興趣,讓你留下只是想做一個有趣的試驗。”

    “什么試驗?”

    “你們來的時候可能注意到了,這邊是一片公寓群,可是卻幾乎沒有人住。據(jù)說住在這里的人是同一時間搬走的,至于什么原因,沒有人知道。有人說,是因為這片公寓群男女不能同住在一棟樓里,否則會發(fā)生恐怖的事。我剛搬來這棟公寓不久,對于這個傳言很好奇,所以想讓你留下來做個試驗。”

    我死死地盯著佟炎的眼睛:“我怎么知道你說的不是假話?”

    佟炎聳聳肩:“不相信就算了,你們想走,大門就在前面。”

    我拉住美櫻的手往大門走,美櫻往后退了一步,看著我的眼神有種說不出的悲涼和祈求,我的心一軟,嘆了口氣,看來是走不成了。佟炎的話我辨不出真?zhèn)危傆X著他這人處處透著蹊蹺,只是事關(guān)美櫻的一生,只好硬著頭皮留下來,隨機(jī)應(yīng)變,見招拆招吧。

    于是我和美櫻就留了下來,佟炎讓我們住到二樓。二樓有三間房間,還附帶著廁所、浴室和單獨的小廚房。我和美櫻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觀察著這個地方,家具擺設(shè)和一樓的差不多,倒是走廊盡頭的臥室里擺著一張頗為精美的雙人床,和其他地方比很不協(xié)調(diào)。床單和被子很干凈,像是有人新?lián)Q上去的。

    我剛要進(jìn)去仔細(xì)查看,美櫻突然臉色一白,捂著小腹蹲了下來。

    “怎么了?”

    “痛!”美櫻指著長“人面瘡”的地方,豆大的汗珠流了下來。

    我急忙掀開她的衣服查看,立時被嚇了一個激靈,原來她小腹上的那張“人臉”的額頭部分,不知為什么竟然高高地腫起來,以至于那塊皮膚都有些透明了,像是隨時會爆掉一樣。我能清晰地看到皮膚下青色的血管和正在流淌的血液。

    我慌得不知如何是好,美櫻滿眼都是淚水,滿頭冷汗像水一樣往下流。我一咬牙,伸手一把將她攙起來:“走,我們上醫(yī)院!”

    美櫻死命一掙:“我不去!”

    “你都這樣了還死撐!”我心里氣得要命。

    “小靈,你聽我說,去醫(yī)院也沒用。佟炎不是說了,只要我能在這里過一夜,他就告訴我真相。這么多天的苦都挨過來了,就一晚,我能忍!”

    我無奈,只好把她扶到床上躺下。她雙手緊握床單,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紙,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叫出來。我心里又痛又急卻幫不上忙,我突然想到,也許可以向佟炎要一些止痛藥什么的應(yīng)應(yīng)急。

    我?guī)缀跏沁B滾帶爬地跑下樓,到了一樓卻發(fā)現(xiàn)到處都是靜悄悄的,佟炎不知所蹤。老舊的家具和幽暗的環(huán)境讓人產(chǎn)生一種很不安的感覺,我試著喊了幾聲,可是佟炎卻沒有出現(xiàn)。我開始煩躁不安,佟炎說讓我們在這住上一夜,可他自己卻跑了。樓上隱隱傳來美櫻的呻吟聲,我顧不上其他,開始到處翻找醫(yī)藥箱,客廳里沒有,就到相鄰的房間里去找。

    房門并沒有上鎖,可是推開卻很費(fèi)力。眼前這間房應(yīng)該是臥室,靠墻放著一張大床,可窗戶上卻沒有窗簾,到處都積著很厚的灰塵。我心中疑惑,佟炎,真的住在這里嗎?

    就在我忡愣的時候,窗外有電光閃過,我這才注意到不知何時天空已經(jīng)是烏云密布,突如其來的一聲炸雷震響了我的耳膜,我下意識轉(zhuǎn)身,卻被嚇得更加徹底。佟炎就站在我身后,無聲無息地看著我,一道閃電映在他的臉上,形如鬼魅!

    我控制不住,一聲尖叫脫口而出。

    半晌,佟炎冷冷的聲音響起:“你在這兒干什么?”

    我悻悻地掩住嘴:“我……美櫻她不舒服,我想找你要些止痛藥。”

    佟炎冷然道:“我這兒沒有止痛藥,你可以到外面去買,從這到最近的藥店,半個小時的路程。”說完他轉(zhuǎn)身要走,突然又停下腳步,“我忘了提醒你,這里不能隨意走動,除了二樓,你們最好老實待著。”

    佟炎走了,我望著窗外的傾盆大雨嘆了口氣。

    我拖著沉重的腳步走上二樓,臥室的大門是敞開的,可是卻聽不到美櫻的呻吟聲。我心中一凜,快步跑進(jìn)臥室,美櫻躺在那張雙人床上,雙眼緊閉,一動不動。我看向她的小腹,那張人臉變得更加可怖了,不止額頭,連其他部分也開始出現(xiàn)腫脹的先兆。那張人臉周圍的皮膚泛著淺淺的紅色,我伸手一摸,卻被上面的熱度嚇了一跳。

    我伸手使勁兒推了推美櫻,美櫻緩緩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隨即又閉上了,似乎異常疲憊,神智也不太清醒。

    我頓時慌了手腳,外面下著這么大的雨,我根本不能撇下她自己去買藥。放任她和那個姓佟的在一起,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可是如今該怎么辦?她現(xiàn)在正發(fā)著高燒,沒有藥物治療的情況下,她的病情會不會惡化?

    我從來都不是懦弱的女孩子,可如今也止不住自己的眼淚。外面的雷聲更大了,一聲聲仿佛敲在人的心尖上。我狠狠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毅然跑到衛(wèi)生間接了一盆水,又在美櫻的包里找到一塊毛巾,浸濕后往她的身上擦拭,不停地擦拭,不停地?fù)Q水,一遍又一遍。

    就這樣過了不知多久,我疲憊地趴在床沿上,身上的力氣全部消耗殆盡。在我的努力下,美櫻身上的熱度已經(jīng)基本退下去了。雖然那張人臉腫脹依舊,雖然她仍然昏睡,可是她的情況似乎得到了控制。

    外面依舊大雨傾盆,我一直處在精神高度緊張的狀態(tài),現(xiàn)在突然放松下來,眼睛頓時像粘在一塊似的,怎么也睜不開。就這樣,我睡著了。

    我知道,我又做夢了。我感覺自己站在一個昏暗的房間里,前面隱隱有光透出來。我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了幾步,當(dāng)靠近那光源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盞放在白石座上的,下端墜著金發(fā)輪和白海螺的細(xì)銅絲罩宮燈。

    這里跟我上次夢里見到的地方不一樣,但也是處處精致華麗,古色古香。突然間我耳邊傳來一聲嗚咽聲,我轉(zhuǎn)頭看過去,一個女人伏在一張掛著錦帳的大床上,正撕心裂肺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