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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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特星一間普通的房屋中,孟懷一口鮮血噴出。與華天宇和易澤戰(zhàn)斗后,他受了不輕的傷。偏偏他是被神秘人強(qiáng)行改變成魔族的,根本不會那些魔族生來便知道的本能,無法通過吸收他人的生命力來療傷。況且現(xiàn)在整個賽特星都在追捕他,就算他知道方法,也很難在外面行動。 他趴在這個當(dāng)年自己秘密購置下的小屋中,只覺得死亡即將來臨。其實這樣也好,最后死在華天宇手下,吸引、相戀、爭吵、分離、憎恨、背叛……一次又一次對華天齊下手,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與華天宇徹底決裂,這條命,也算和他了結(jié)了恩怨。 還有那個殘忍對待他,卻又愿意給他一個愛戀的夢的神秘人。如果就這樣死了,神秘人的謊言就不會被戳穿,也算是給了他一個永遠(yuǎn)不醒的美夢。 孟懷靜靜地躺在床上,漸漸失去意識。什么時候能被人發(fā)現(xiàn)他的尸體呢?或許等警察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腐爛得只能用dna來確認(rèn)身份了。 身體一點點變涼,原本折磨他的痛楚也漸漸感覺不到了。孟懷嘴角微微翹起,失去意識的眼睛慢慢合上,表情十分安詳,像在做一個美麗的夢。 在他就要睡著時,一個帶著冰涼氣息的人走到他身邊,將他抱在懷里。那人撕開他的衣物,手掌貼在他赤/裸的胸前,霸道的力量鉆入孟懷體內(nèi)。 痛楚讓孟懷從美夢中驚醒,他忍不住發(fā)出呻/吟,卻被那人用唇堵住。那樣冰冷霸道的吻,仿佛就是在讓他更加難受般。 那人的唇吻在他耳側(cè),帶著絲無情的聲音在孟懷耳邊響起:“別想靠死亡來逃避痛楚,當(dāng)初我讓你成魔時的痛,已經(jīng)忘記了嗎?” 孟懷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這人的表情,卻只見到了他的金屬面具。陰冷的氣息在體內(nèi)漸漸形成一個循環(huán),一如之前成魔時那般,先是痛,接著痛楚慢慢消散,隨之而來的快/感讓人像染上毒癮一般難以舍棄。 被神秘人摟在懷里,扯落衣服,手掌在他身上四處撫摸,嘴唇貼在孟懷白皙的脖頸上,低沉的聲音仿佛陳年美酒一樣醇厚:“拿到了兩個家族的現(xiàn)任基因鎖鑰匙,你做的很好,現(xiàn)在就給你獎勵。” 之前的傷痛早就在那人的治療下消失得無影無蹤,體內(nèi)只剩下神秘人點燃的火苗。已經(jīng)習(xí)慣他愛撫的孟懷輕哼一聲,微微抬高腰部,翹臀在他手掌上蹭了兩下。 “呵,倒是會撒嬌了。”神秘人的動作變得溫柔了一些,同時拉起孟懷的手說,“允許你碰我的身體,不過不許摘下面具。” 孟懷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抖著手將那人的衣服脫下,露出古銅色健美的身軀。他手掌在那身體上游走,嘴唇迷戀地落在上面。體內(nèi)欲/火壓抑不住,他顧不得久未使用的部位還沒有完全開拓好,主動跨坐在那人身上,慢慢沉下腰,痛苦與被盈滿的感覺雙重刺激著他,讓孟懷幾乎要發(fā)狂。 神秘人拍了拍他的屁股,輕笑說:“不用那么著急,會讓你舒服的。” 孟懷透過那張面具,看到那雙眼睛竟然帶上一絲笑意。他想他真是瘋了,竟然會在短短時間內(nèi)這樣依戀這個手段殘忍的人。孟懷自己知道這是為什么,這人在他最絕望時給了他一個生存的理由,被迫服從也好,斯特哥爾摩綜合癥也好,他就是需要這樣的渺茫希望。 這個人就像罌粟,讓他既痛苦又快樂。 神秘人抱著孟懷,激烈的肢體交纏中,一次比一次溫柔地吻住那淺色的唇。 他與他都是被世界遺棄的人,何不一起報復(fù)這個世界?神秘人知道,這一刻,他是真的想將孟懷視作自己唯一的同伴的。只是他不知道這種關(guān)系能夠維持多久,因為從一開始,他就打算舍棄孟懷才利用他的,這一次會來救他,只是因為他還有利用價值。 瘋狂過后,孟懷難得溫順地躺在神秘人懷里,迷戀地?fù)崦Y(jié)實的胸膛,不時用唇啄著他的皮膚,大有再來幾次也沒關(guān)系的意思。 “不難受了?”神秘人摸著他有些發(fā)硬的頭發(fā)問。 孟懷“嗯”了一聲,心里有一絲淡淡的喜悅。雖然治療的時候有點難受,但一想到這個人是特意為了他來賽特星的,他就不由自主地開心。想想都覺得自己犯/賤,竟然會迷戀上一個傷害自己的人,這是不是就是傳統(tǒng)小說中的渣攻賤受?那他可真是個賤受,無論華天宇還是神秘人,都視他如草芥,他卻甘之如飴。 “這次你做的很好,孟家和華家的鑰匙都到手了,再加上之前的沈家,現(xiàn)在只剩董家一個了。”那人說道。 孟懷身體一僵,自嘲地笑了。他就知道,神秘人特意來救他,一定是還有要他做的事情。 “那董家的在哪里?我去取。”孟懷自覺說道,他知道這可能是自己最后的任務(wù)了,完成之后,或許就會被拋棄了。 誰知神秘人卻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說:“不用你動手,已經(jīng)有人去做了。” 他說著抬手開啟通訊器上的光屏,空中出現(xiàn)當(dāng)初青揚架著杰克的機(jī)甲逃離賽特星時的一幕。 “青揚?”因為曾經(jīng)在同一所學(xué)校,孟懷也是認(rèn)識青揚的,只是不知道他是當(dāng)初被自己弄進(jìn)黑洞的奶豹罷了。 “董家的基因鎖鑰匙,就在他身上。”神秘人的聲音帶了一絲愉悅,“二十年前董家如壯士斷腕一樣毀了一個元啟,不過只要董家還有人,鑰匙就永遠(yuǎn)不會被封存。” “他和元啟都不是董家的人,怎么會……”孟懷好奇地問。 “有誰規(guī)定,鑰匙一定要在血脈相連的人身上了?現(xiàn)在的人們將一切都?xì)w咎于科學(xué),所以封印才會被命名為基因鎖,而解開封印的關(guān)鍵,被稱為鑰匙。不過在幾千年前,我們稱其為血脈和……命運。” 92、第 92 章 “有誰規(guī)定,鑰匙一定要在血脈相連的人身上了?現(xiàn)在的人們將一切都?xì)w咎于科學(xué),所以封印才會被命名為基因鎖,而解開封印的關(guān)鍵,被稱為鑰匙。不過在幾千年前,我們稱其為血脈和……命運。” “命運?”孟懷的眼神有些迷茫,“基因和命運可以扯上關(guān)系嗎?” “當(dāng)然可以,”神秘人看著孟懷懵懂的樣子,忍不住啄了一下他的唇才說,“有因必有果,昔日種因,今日得果。當(dāng)年四大家族聯(lián)手封印怨氣,付出的代價可不是簡單的基因,只是時代變遷,我們可以用基因來解釋他們付出的東西。” “封印怨氣,除了耗盡全部力氣外,也必定會咒怨纏身,奪取施法者最重要之物。華家是骨rou親情,咒怨要施法者親手了解最重要之人的性命;孟家是私怨,之前告訴你的并不是全部,想要孟家的基因鎖,必須要孟家親子取其所有孟家血脈的性命才行,所以將來你終究是要取孟啟陽的性命的。” 孟懷瞪大了眼睛,不是因為這要他殺害自己血親的殘忍話語,而是為著神秘人居然會對他說出這么多內(nèi)/幕,這究竟是信任,還是因為他早晚會死不會泄密? 仿佛沒有看到孟懷的糾結(jié)般,神秘人繼續(xù)說道:“沈家是先知者,付出了親眼目睹未來的代價。看不到不是因為疾病,而是做了逆天之事。我換掉了讓沈亞天無法視物的基因,其實是取走了他們的先知之能,這是解開封印的重要一環(huán)。現(xiàn)在只剩董家,他們當(dāng)年付出的則是……愛情。” “董家同一代無論有多少子孫,都會被一個人吸引。而這個人整個神魂,便是董家的基因鎖鑰匙,所以董家的鑰匙不在他們血脈相連之人身上,而在他們所愛之人身上。多少年來董家都不允許子女戀愛,偏偏他們家族的人當(dāng)真不會被人吸引。二十年前出現(xiàn)一個元啟,讓董家男女全都癡迷不已,最后董家家主親自下手毀掉元啟,可笑的是,當(dāng)年我沒認(rèn)清這一點,居然不小心做了他們的幫兇。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二十年后,又出現(xiàn)了個青揚。” 神秘人伸出手,點了下光屏上一臉專注地看著青揚的董全。畫面再變,卻是化妝舞會時,摟著青揚跳舞的易澤。天空之城的云端上,是易澤深情的眼。 孟懷當(dāng)然認(rèn)識易澤這個將他廢掉丟在無人星球等死的人,這人手段殘忍,卻沒想到會露出這種眼神。 “他姓易。” “哼,”神秘人笑笑說,“董翩然和元啟的獨子,怎么算不得董家血脈?當(dāng)年董全的父親為元啟如癡如狂,被董家鎖了數(shù)年強(qiáng)迫他留下子嗣。卻是董翩然這個女人是真狠,對自己所愛之人以及自己親子下手,勾結(jié)‘噬天’實驗組,害易澤出賣元啟,卻在元啟死去時殉情而亡,真是讓人無法理解的感情。家族的使命和愛情她都想要,卻又都能放棄,既貪婪又決絕,既果斷又優(yōu)柔,既狠毒又心軟。” “也就是說,易澤和董全是表兄弟,而他們共同喜歡的人就是……” 神秘人點點頭:“就是我要找的最后一把鑰匙,破開封印的生魂祭。我曾在網(wǎng)絡(luò)上和他接觸過,本來想趁機(jī)約他出來抓住他的,可惜被沈亞天的講座壞了計劃。不過嘛,倒叫我發(fā)現(xiàn)了他另外一個身份。” 光屏上畫面再變,卻是和神秘人通話的沈亞天,畫面里只有他一個人。 “他是青揚?”孟懷一臉不解,這不是沈亞天嗎? 神秘人伸手點了點沈亞天的后面:“我也是觀察了好久才發(fā)現(xiàn)的。” 孟懷細(xì)細(xì)看去,卻發(fā)現(xiàn)了一條白色的,細(xì)長的的尾巴。 “這是?” “一只先天不良的烈豹,卻是傳說中圣獸最基本的吞噬形態(tài),不受先天等級限制,可以無限進(jìn)化。等到達(dá)圣獸等級后,會化為人形,與人類的感情無異。在數(shù)千年前,它們被稱之為妖。”神秘人勾起嘴角,他終于找到了最后的鑰匙,雖然付出了星際海盜基地的代價,不過絕對物超所值。 神秘人所說的話超出了孟懷的認(rèn)知范圍,他吸收了好久才明白他的意思。對于沒有異能的契約者來說,圣獸簡直就是信仰一般的存在。每個少年都幻想著自己能擁有一個圣獸,所有科幻小說中的主角都是十級異能加圣獸契約的。圣獸是孟懷一直渴求之物,就算遭逢大變,刻在骨子里的印象與渴望也不會變。盡管無法接受圣獸變成人形是青揚那種樣子,但他還是很激動! 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那、那可是圣獸!你、你能……不對不對,你真、真的要……也不對!我到底要說什么!” 見他難得露出孩子氣的表情,神秘人的眼神變暗,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說:“擔(dān)心我抓不到他?還是舍不得此生見到的唯一一個圣獸變成生魂祭?” 在神秘人面前說謊根本就是癡人說夢,孟懷誠實地點頭:“都有,真的很舍不得。” “孟懷,”神秘人額頭抵在他額上,冰冷的面具讓孟懷縮了縮脖子,卻被人攬住后頸,“我是魔,是世人所說的惡人,是小說中的反派。我的目的是毀掉這個骯臟卻養(yǎng)育眾人的世界,我的手上有著無數(shù)人的鮮血和靈魂。圣獸這種人人喜愛之物,對我而言,應(yīng)該是必須毀掉的東西,無論他是不是基因鎖鑰匙,為了不讓對‘噬天’組織有敵意的易澤變得更強(qiáng)大,我都會殺了他。” 孟懷眼睛瞪圓,許久后才點頭說:“你是壞人。” “你呢?”神秘人將孟懷壓在身下,撫摸著他的身體。 “我?”孟懷有些迷惑的眼神一下子清醒了,“在所有人眼中,我都不是好人。” “和我一起做壞人吧。”神秘人的手伸入他的腿間,不重不輕的撫摸,挑起他的欲望,“一起墮落,一起出賣這個世界以及被出賣。”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磁性,仿佛引人墮落的惡魔,只是聲音,便把孟懷的神魂吸引過去。孟懷忍不住伸手摟住他的脖頸,將自己的長腿纏在他腰上,咬了咬唇鼓起勇氣說:“讓我看看你的臉好嗎?” “會讓你看到的,”神秘人道,“現(xiàn)在時候不到,不過我答應(yīng)你,總有看到的一天。” 孟懷乖巧點頭,順從地讓神秘人進(jìn)入自己。越是罪惡他越是沉淪,世界毀掉仿佛也無所謂了,他本來就是壞人,就應(yīng)該為世界所不容,也憎惡這個世界不是嗎?旁人的性命,與他這個壞人何干? 他只有眼前這個共犯,絕望中會救起他的稻草也同樣會在得救前一刻斷裂的稻草。 出賣與被出賣,是他必須面對的真實。他所能做的,只有在被出賣之前,享受被欺騙的每一天。 可悲又幸福。 沈亞天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交代完畢后,紅胡子臉色變得很嚴(yán)肅。這個組織的存在他隱約猜到了,但他只認(rèn)為那是個野心勃勃的組織,卻沒想到,背后的目的比他所能想到的還要可怕。數(shù)千年前的慘劇、四大家族的犧牲、被封印的怨氣、以及易澤的身世。沈家與董家世代交好,雖然無人知曉,但沈亞天是一直被寄養(yǎng)在董家的。只是在董翩然陷害了元啟之后,十五歲的少年就離開了董家,再也沒人知道他的去向。 如果這就是換取世界和平的代價,沈亞天寧愿世界毀滅,也不愿做個出賣自己最心愛之人的人。 奶豹晃了晃尾巴,從監(jiān)控臺上跳下去,一言不發(fā)地走出房間。他總是本能慢吞吞搖擺的尾巴停止了動作,垂了下去。 走到無人的房間,伸出爪子摸了摸胸前的靜水神劍,青揚突然想,如何小師弟青芒沒有執(zhí)意要離開大道門,時空之門稍有一點差錯,他沒有進(jìn)入這個世界,易澤會喜歡上這奶豹的身軀嗎?當(dāng)天易澤一定會到五號星,也一定會遇到奶豹,何況他本來就是個戀/獸/癖。 明知道這種時候他不應(yīng)該想這種事,可是他控制不住地胡思亂想,易澤喜歡上他,不是因為他這個人,而是他身上帶著會吸引董家血脈的基因嗎?奶豹苦惱地在床上打滾,爪子在腦袋上亂抓,四只小爪子糾結(jié)地團(tuán)成團(tuán)。 真可愛。因為擔(dān)憂而跟過來的方遙在門邊想。無論這只奶豹蘊藏著多大的力量,都比不上他外表給人的殺傷力大,真是太可愛了! 走上前想抱抱這只可愛的奶豹,青揚卻在方遙碰到自己前跳開,這些他都做錯了,不該出賣色相(奶豹相)讓方遙抱他摸他的,要是易澤抱著大肥貓,他一定會生氣的! 糾結(jié)了一會兒后,青揚晃了晃腦袋問方遙:“你說,喜歡一個人,是喜歡臉還是性格,身體還是靈魂?” 方遙不知道為什么一只奶豹會用毛絨絨的臉一臉嚴(yán)肅地問他感情問題,但他還是認(rèn)真想了想后回答:“應(yīng)該都有吧。性格爛臉長得再好看也不會有人喜歡,而性格再好長得跟毀容似的,估計別人連了解他的機(jī)會都不會有。” 青揚更糾結(jié)了。 “我的話會更傾向于性格,畢竟人就算長得好看也不代表他不是人渣。” 青揚眼睛亮了亮,小臉抬了起來。 “可是這種事情是因人而異吧,戀尸癖還有呢,他從哪兒找性格去?” 青揚低下頭,趴到角落里陰沉憂郁種蘑菇。 方遙在一邊看著,小奶豹低著頭眼睛濕漉漉的樣子怎么這可愛啊!好想摸一下怎么破! 與此同時,易澤走進(jìn)了董家的大門,他已經(jīng)清楚當(dāng)年是董翩然出賣的元啟和自己,程康只不過是替人背黑鍋。當(dāng)然這并不是說程康沒有犯錯,只是他不是主犯,只是董翩然手下的從犯。二十年前,元啟最親的愛人和最信任的朋友聯(lián)手出賣了他,十五年前,元啟被自己的愛人親手葬送了。 他必須要回董家,查清當(dāng)年的真相。 走進(jìn)董家大門時,不知為何有種心驚rou跳的感覺,他的青揚,為何總有一種,進(jìn)入了這扇大門,就再也無法擁抱你的感覺? 93、第 93 章 青揚并沒有郁悶太長時間,這些糾結(jié)對他而言也不過是小小的煩惱。從來心中只有大道門的青揚,若不是將易澤看的如同整個師門一般重要,也不會這樣患得患失。而青揚其實想得很明白,不管易澤因何對他產(chǎn)生好感,都不能作為他懷疑易澤感情的理由。 況且現(xiàn)在他還有最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能讓易澤知道當(dāng)年的真相。若他知道自己一直敬仰的父親是被母親害死的,他的過去都是因為自己有了那樣一個母親,不知會是怎樣的悲痛。 靜水劍已經(jīng)選中了他,他這異世之魂,注定要為這世界做一些事情。而且青揚也不愿意凈水間再次利用易澤,他是那樣喜愛這個人,渴望他得到幸福。 那么就必須解決那被封印數(shù)千年的怨氣,不是繼續(xù)維持四大家族的封印,而是要從根源上解決這個問題,將怨氣重新化為信仰之力。 青揚自認(rèn)沒有這個能力,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能將一個幾百年的厲魂超生就不錯了,怎么可能解決得了這數(shù)千年的怨念。 然而這個世界的問題就要由這個世界來解決,青揚心中隱隱有個想法,不知是否可行。靜水劍的一切都指向噬天組織的研究成果,之所以將目標(biāo)定為易澤也是因為他是噬天機(jī)甲的完全體,也就是說,噬天機(jī)甲當(dāng)真完成,卻有能力解決這個宇宙危機(jī),可代價一定是易澤的性命。 青揚思考了好久,一直在床上滾來滾去,全身的毛都亂糟糟的了,都沒想出個頭緒。想不通的時候就重新再想一遍,多想幾次總有辦法的。這是大師兄青逸交給他的,悟道遇到瓶頸時就追溯本源,從最初開始重新悟道,屆時難以解決的問題說不定會在不經(jīng)意間迎刃而解。人的視野總是狹窄的,只顧著前方就看不到周圍重要的事物,必須再走一次重新走過的路,才能有新的體悟。 青揚用爪子抱著腦袋將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發(fā)生的一切重新回憶了一番,終于在某個點上,發(fā)現(xiàn)了唯一一條生路。 唯一一個,能讓易澤、世界共同存在的路。 “方遙,”從床上爬起來的奶豹舔了舔爪子,“你想回去嗎?” 方遙望著毛絨絨一團(tuán)的小奶豹,苦笑了一下:“想回去,被艾斯格特囚禁時,每一天都想。可是現(xiàn)在……” “為什么不想回去?我記得你在攻破基地后,能聯(lián)系家人時,還興高采烈地接通通訊呢。”奶豹的聲音奶聲奶氣的,純真無比,卻深藏著方遙察覺不到的試探。 方遙神色復(fù)雜地看了眼奶豹,掙扎許久,最終收回視線,低下頭說:“找人把我送到最近的星聯(lián)空間點吧,我到那里自己回去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