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于是何成鑫告訴了司耀前紅胡子的苦,紅胡子的隱忍,紅胡子隱藏得極深的愛戀。為了不讓司耀前因為這驚天的秘密而再度激活寄生獸,何成鑫用學術性的語氣分析了紅胡子的心理,將他所有的成長經歷都用心理學理論剖析了個遍,于是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戀愛就這樣被何成鑫變成了變態心理案例分析。 司耀前本來就隱約感覺到紅胡子喜歡自己,只是他情商低想不明白罷了。何成鑫用這種方法將事情點透,讓他當時覺得紅胡子喜歡他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不需要為之激動。而事后司耀前自己慢慢吸收消化這件事,就不會引起過大的情緒波動。 他理解了,他明白了,然后他發現,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頭腦不會給紅胡子絲毫幫助,反而一次次成為他的絆腳石。 他不是不想見紅胡子,而是不敢見。 然而他從來也沒辦法拒絕紅胡子,這個人想要見他,又怎么會容許他逃避。 “不許躲開我,不許不見我,不許不想我,也不許太想我。”紅胡子霸道地說著,完全不去考慮他的要求有多困難。 司耀前抓著紅胡子手臂的力道漸漸變輕,終于溫順地被他摟在懷里。 紅胡子低頭親了親他的唇,發現并沒有引起司耀前太多的情緒波動,這才放心大膽地在他唇上落下蜻蜓點水般嬉戲的吻。他們現在,也只能擁有這樣淺嘗則止的親密。 圣特雷斯大學控制室中,原本用來控制本次舞會的新系統和古蒂被人黑掉,主光腦程序換成了原系統和萬度。 它們偎依在一起,光腦屏幕上出現一個甜美的紅心。 這一晚是甜蜜的一晚,所有人都忘記一切煩惱,享受著這難得的恬靜。 只有一個人不是。 圣特雷斯大學控制室的管理人員倒在血泊中,一個人悄無聲息地走進控制室,看著光屏上大家親密的樣子,緩緩地伸出手將光屏打散。 沉醉吧,快樂吧,享受這最后的時刻吧。 被驚擾的萬度和系統連忙分開,想要發出警報,卻發現它們被禁錮在光腦中,網絡早就被切斷了。 光腦破碎,萬度與系統緊緊擁抱在一起,即使消失,也要一起,永遠沒有人能分開它們。 智能意識消失前,它們只聽到了一句話—— 吾等不明科技,但吾等利用科技。吾等無法戰勝人類,但人類終將自我毀滅。 71、第七十一章驚/變 青揚難得地上了網,自從萬度和系統被取締后他就不愛上網了,總覺得不是最初那個就讓他難以接受。 但現在他是實在受不了杰克這個腦殘的室友了,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舞會結束后居然又騙來一個帥哥與他相戀,而且這個男人居然還允許杰克稱呼他為羅絲!杰克在茫茫星海中終于找到了這么一個肯同他一起抽風的人,每天甜蜜得讓青揚渾身打哆嗦,一見他的樣子就想吐血,嚴重內傷。 杰克用自身作為教材,完美地向青揚詮釋了什么叫腦殘,什么叫中二! 為了不再聽杰克拉著他說他與羅絲如何如何甜蜜,如何如何快樂,打算放假后去海上玩撞冰山玩生死絕戀之類的話,青揚果斷地帶上了網絡連接器。 古蒂不像萬度那樣傲嬌,而是忠實地執行著主人的每一個任務,沒有那些可愛活潑的友情提示,青揚覺得很無趣。 說實話青揚上網真的沒什么事情可做,他不喜歡網游,見識過真正機甲戰斗的人是不會沉迷于那種虛擬的快樂的;他不喜歡聊天,青揚畢竟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與這個世界中人并沒有什么共同語言。 最后青揚選擇了一個付費講壇,講壇主要是剖析一些正史上沒有記載的野史的可信度,教授們知識很豐富又都風趣幽默,廣受大眾歡迎,引來眾多人聽講。青揚對于星聯的歷史還是很感興趣的,便選了一個目前最火的講壇進去聽。 講壇馬上就要開始,教室內人滿為患,沒有訂上座位的人都租借了小凳子在后面聽。青揚正打算也租凳子時,肩膀上卻被人拍了拍。 他轉身,見一個帶著面具的人站在自己身后,讓他差點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幾天前的化妝舞會上。 舞會選出的五對最佳情侶獎當然輪不到青揚這個完全不會跳舞的人,趁著眾人頒獎的時候,易澤偷偷帶著他跑出了校園,直接溜進旁邊一家賓館開房。舞會當晚學校大方地給新生放了一個晚上的假,允許他們第二天早上再來報到,誰都年輕過,都懂的。圣特雷斯大學所有制度都很嚴格,唯獨對愛情網開一面,相信這其中一定有一段美麗的愛情故事。 青揚第一次住賓館這種神奇的地方,對著滿屋子的情趣用品說不出來話。最初他還以為那些東西不過是擺設,隨手拿起一個小球球,結果小球球一感受他溫暖的體溫,立刻嗡嗡震動起來,手掌被震得麻酥酥的,還挺好玩。高科技的跳蛋自然與眾不同,無需開關控制,只要感受到人體的碰觸就會自動開始震動,而它的振幅是隨著某處的濕潤度和緊縮程度決定的,完全配合人體的生理特征調節震動頻率,能夠讓人產生最大的快感,就算沒有別人用來自己玩都能得到滿足。 易澤將兩人的衣物掛好放在衣架中后轉身,就看見青揚一手拿著跳蛋一手拿著一串珠子,那場面實在是…… 某人理智被拋到外太空去,坐上床一把摟住青揚的腰,毫不客氣地摸了起來。 偏偏某只傻豹子還傻乎乎地問:“為何店家要放這些孩提時的玩具在這里?難道來這里的人都有童心?” 易澤一把搶過青揚手中的珠子和跳蛋,摸了摸他的臉,帶著一絲邪氣地說:“馬上你就會知道,我也是個很有童心的人。” 青揚眨眨眼,隱約覺得有些不妙,起身想要逃,卻被人死死抱住,壓倒在床上。 半夜被吃干抹凈只得變成奶豹逃避事實的青揚用爪子將床上的情趣道具狠狠摔到地上,跳蛋神馬的,串珠神馬的,束縛帶神馬的,按/摩/棒神馬的,都太無恥太無恥了!童心神馬的,太齷齪了! 他憤怒地滾到易澤身邊,用力地咬著易澤那張此時看起來無比饜足卻又無比可惡的臉。易澤被小豹子咬了兩口,原本已經閉上的眼睛睜開,把豹子抱在懷里,用極度邪惡語氣威脅道:“再咬就在你豹形身上使用那些東西!” 青揚立馬蔫吧了,委屈地拱在易澤懷里,伸出舌頭親昵地舔了舔他的嘴唇,既像是在討好,又像是在求饒。 易澤滿足地將奶豹摟在胸前,度過了美好的一夜。 面具勾起了青揚的回憶,讓他臉似火燒,不自覺地紅了起來。對方愣了一下后才笑著說:“零號小弟弟,在想什么?色/情影片?你才十歲性向就這么早覺醒,可要注意身體啊。” 這人正是青揚第一次上網時遇到的面具男,當時他還請青揚吃了一頓虛擬肯德基,并且直白地點明青揚性取向覺醒過早的事實。當時青揚不懂他的話,現在卻是完全明白了,當即鬧了個大紅臉,同時暗暗地唾棄起系統來,怎么就弄了這么個備選名字,難怪易澤一提起上網眼神就往他屁股上轉! 面具男見青揚臉紅得不行,也不再囧他,直接拉著他走到座位上坐下,并解釋道:“我本來約了朋友一起來聽講壇,可惜他有事沒來,剛好遇到你,就一起聽吧。” 青揚也只是紅了一下臉便釋然了,不管旁人怎么想,他就是他,是不是零號又怎么樣?而且既是來聽講座的,就無需想那些旁的雜事,剛好有這么個座位,好好聽講便是。 于是他大大方方地坐在面具男身邊,得到了對方贊賞的眼神。 講課的是一個很年輕的人,據說是一個天才人士,才二十歲就取得了才士學位(比博士后更高一級),而且無論天文地理他都有涉獵,且樣樣精通。唯一不足之處是這人頗有些偏激,講座中多次提及星聯目前政治上的弊端,高層的內/幕,社會的潛規則,惹得星聯高層大大不滿。偏偏這人還聰明,早在講課時就說了,如果哪天我突然失蹤或者死亡,那一定是星聯為了維護其高尚的面具對我下黑手。他這么一說星聯不但不能暗中解決他,還必須保護他的安全,他這人性子偏激得罪了不少人,萬一哪天被人殺了輿論該說是星聯指示的了。這么一來,倒真要佩服這人,鮮少有人能似他一般觸動星聯高層卻不被處罰,反而還利用星聯保護自己的人身安全。 今天這位教授講的是一段正史中記載的很模糊的歷史,星歷2222年,人類發現第一個異能者;星歷2293年,第一架機甲面世;星歷2378年,機甲在異能者中開始普及,為人類開發宇宙開創了新時代;星歷2573年,星聯人口達到末世后的頂峰,人口統計顯示足有一千二百四十八萬人;星歷2576年,人類發現適合生存的新星系,開展大規模遷徙,遷徙后再一次人口普查,人口數為一千二百零七萬人,有四十一萬人就這樣消失了。 比起人口基數,消失的數量實在算不上數,再加上當時環境惡劣,死亡率高,這些人數真算不得什么。 偏偏這位天才才士對這個數字產生了疑問,他不知用什么辦法找到了封存已久的當時人口檔案,發現在2575年,足足死去了三十多萬人,而這些人,絕大部分都是青壯年。星聯當時的記載是那一年災難繁多,地震火山爆發泥石流加海嘯臺風等等天災使得人口銳減。 才士沈亞天居然天才到去查當年居住星球的地貌,經過測算,得出了當時絕對不可能出現這么多災難的結論。 那么這些失蹤人口究竟是到哪里了呢?由于人類的大規模遷徙,失去了很多寶貴的歷史絕本,沒有任何依據可以考察當年發生的事情。沈亞天秉著實事求是的精神,居然在好友的幫助下跑到了當時人類居住的星球勘察,發現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那就是當年人類的高層,展開了一次滅絕人性的活動——毀滅了當時所有的宗教信仰以及教徒。 青揚聽到這里的時候,瞳孔微縮,震驚無比。他終于明白為什么星聯一直給他一種違和感,因為整個星聯中,居然沒有信仰。即使是在過去世界的俗世中,人們也有信佛教信道教的,而這個世界的人除了機甲異能,什么都不相信,更沒有虔誠的信徒。 沈亞天用沉重的語氣講道:“我可以大膽地斷言,這并不是突發事件,而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當時人類的高層一定是與這些宗教發生了極為激烈的沖突,為了維護他們的統治,展開了一場慘無人道的屠殺,在極短的時間內毀滅了所有宗教的核心成員!” “而這實際上已經是三千年前的歷史,按照以往的慣例,已隔這么長的時間,這段歷史應該早就公布于眾,卻不知為何至今沒人知道真相。所以我有理由相信,即使是今天,星聯依舊在追殺著這些有著高度靈魂信仰的宗教徒們,這種屠殺持續了整整三千年始終未能結束!” 他話音一落,整個教室嘩然,青揚清楚地感覺身邊面具男抖動的手臂,他剛想上前詢問,卻突然被彈出了網絡。 寢室中杰克在與“女友羅絲”甜蜜地聊天,沒有注意到青揚大變的臉色。青揚抓住網絡連接器想要登上網絡,卻無論如何都進不去。腦海中劃過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他連忙跑出寢室,打算去告訴易澤剛剛發生的事情,誰知剛打開門,就看見許志遠帶著一群警察進門。 許志遠的表情很驚訝:“是你?你到底上網做了什么,十秒鐘前全警局接到通知迅速抓人,我還是第一次乘坐瞬移警車抓人呢。” 果然!看來斷網的那一刻沈亞天也活不下去了,剛才所有去聽這堂課的人不久后就會人間蒸發。 來不及了!青揚一把扛起床上的杰克,一個晃身消失了蹤影,施展著隱身術躲過警察的視線,迅速逃出寢室,打算去找易澤。 而另一邊,星聯并未開發的奈曼星系中,有個人取下網絡連接器,閉上眼睛躺在椅子上,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許久后他站起身,走出房間,通過長長的走廊和密道,進入了奈曼星系地下深層的一個房間。 房間里關著一個人,聽見有人進門,他抬起頭,發出沙啞難聽的聲音:“讓我死……” 72、第七十二章孟懷 那人被四肢穿透釘在墻上,身上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墻上爬著一種食rou藤蔓,已經吃掉了他的一只腳。這種藤蔓會分泌一種藥液,這種藥液可以立刻止住血液,使食物不會馬上死去,保持最初的新鮮度。也就是說,作為“食物”的人要不停承受被食用的生理與精神上的雙重痛楚,而且這種痛楚還被無限延長,很難得到一個解脫。 這人慢慢地抬起頭,他不知又受了什么刑罰,臉上遍布血痕,若非熟悉的人根本認不出他原本的樣貌。 進入房屋的神秘人愜意地坐在那人對面的椅子上,上下打量了這人的慘狀后徐徐開口:“知道你為什么要受這種罪嗎,孟懷?” 孟懷艱難地開口,發出艱澀難聽的聲音:“因為……我……擅自……動用了……組織的……武器……” “看來你還沒有反省清楚,連自己究竟為什么落到這個地步都不知道。”神秘人不帶感情的聲音響起,語氣中的冷漠讓人不寒而栗。與易澤最初的冰冷不同,他的冷是不帶一絲人氣的,仿佛所有人在他面前都不過是一具尸體。 “我……不應該……偷取……武器……卻還……沒……達到……目的”孟懷開口已經很困難,但這人的問話他不能不答。那日他供出了黑洞位置后便閉目待死,被易澤殺死比起被組織抓回要強上太多。 誰知易澤沒有殺了他,而是將他四肢打斷丟在一個無人的星球中,程啟亞還聽易澤吩咐把他藏起來,杜絕了有人發現他的可能性。孟懷知道,易澤是要活活餓死他。 那天他一直看著華天宇,期望華天宇能說一句話,就算是厭惡仇恨要殺了他之類的話都沒關系,他只要他一句回應。誰知華天宇什么都沒說,只是看著華天齊,任由易澤處置他。 易澤的意思孟懷很清楚,如果他命大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活下去,那么只要以后不出現在易澤視線中就能茍延殘喘地繼續活下去;如果沒人來救他,那么孟懷就會一直在星球中等死,一次次希望又一次次絕望,最后孤獨寂寞地死在無人星球,就連尸體都獨自腐爛。 孟懷本以為自己會這樣死去,然而在最絕望的時候,這個一直帶著面具的人出現在他面前,將他帶到奈曼星系,還給了食物和水,甚至幫他接回了斷掉的四肢。神秘人四肢修長,身材比星聯中最出名的健美教練還要完美,面具遮住了他大半張臉,只露出一個很優雅的下巴,嘴角總是微揚著,看起來溫文爾雅。 身上的傷好了,因為饑餓而消弱的身體也恢復了,孟懷那時真的是非常感謝這個神秘人,甚至微微有了一絲好感。 他愛華天宇,曾經他也是個紈绔子弟,吃喝嫖賭什么都做,偏偏華天宇入了他的眼,誰知這個他有著些許好感的人卻不屑于看他一眼。孟懷發誓要讓華天宇愛上他,然后他狠狠甩掉這個人,以報復他的鄙視。他故意在華天宇面前夸下海口,并且為他所立下的誓言努力。在這樣的努力中,他漸漸覺得以前那種醉生夢死的生活竟然是那樣無趣,弄到一瓶好酒搶到一個漂亮的床伴贏到一棟豪宅等等一切都比不上華天宇對他說一句“你做的很好”。 他淪陷了,死心塌地地愛上了華天宇這個人,即使是屈居人下也毫不介意。可是漸漸地,他發現自己在華天宇心中永遠排第二,這個人對自己的親生弟弟居然有著違背世俗倫理道德的感情。華天齊每次闖禍華天宇都會丟下他去解決,哪怕他們已經在床上正投入時,只要一個電話,華天宇就會丟下他離開,只為去教訓那些與華天齊結怨的人。而實際上,華天齊有護衛隊,有易澤幫忙,根本不需要華天宇,可他還是一次次丟下孟懷。 這讓他怎么不怒,如何不恨。孟懷找到自己以前一起玩樂的酒rou朋友,弄來各種類型的俊男美女,讓他們去勾引華天齊,只要華天齊有了情侶,相信華天宇就不會那么執著于這個兄弟。誰知他那個朋友那么不靠譜,居然自己看上了華天齊,給人下了藥想要上這個備受華家寵愛的次子。出來玩的都是你情我愿,就算華天齊吃了虧只怕也不敢出去亂說。 華天宇不知怎么得到了消息,及時從那人床上把昏迷的華天齊救下來,那人為了保全自己自然說是孟懷指使,于是便有了青揚看到的那一幕。 華天宇說他惡心,華天宇不要他。從來都只有他孟懷甩人,他決不允許有人這樣將他玩弄于鼓掌之中,搶了他的真心卻又踩在腳下踐踏。此仇不報非君子,他要毀了華天宇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卻沒曾想情緒那般難以控制,到最后居然瘋狂! 事后孟懷也十分懷疑,他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但也是個極為惜命的人,又怎么會一時情緒失控選擇兩敗俱傷的打法,連自己的命都要搭進去?就好像他偷來的戰艦在蠱惑他一般,要他毀滅一切。難道那股精神波不僅對契約獸有影響,還對人的精神有影響? 不管怎樣,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對華天宇徹底絕望,不再有半點感情。與此同時,神秘人救了他,將他從絕望的深淵中拉出來,讓他不自覺地依賴。 誰知道,希望過后的絕望,才是最殘忍的刑罰。 他們到了奈曼星系的主星后,一下星艦那人便把他壓在床上肆意玩弄,孟懷自是不肯,就算他對這人有好感也不可能這樣廉價地搭上自己。 他自然是打不過那人的,被剝落衣服承受殘忍的性/愛后,那人從殘破不堪的他身上爬起來輕蔑地說:“孟家的后人,也不過如此。許多人好男風,其實也沒什么意思。” 孟懷當然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主,他抽空摸到被丟在衣服下的能量槍,想要一槍打爆這人的頭顱。怎奈這人力量太過奇特,不似異能也不似契約者,實力相差太多,他很快便被制服。 “讓他好好反省一下。”神秘人喚來一個人,將孟懷丟給了他。 孟懷認識這人,他叫達夫,是自己被騙入組織的處刑人。送到他手里的是人,出來的就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了。 三個月,孟懷整整在達夫手下忍受了三個月,還保持人形已經是優待了。這三個月他一次都沒見過神秘人,直到今天。 現在他已經知道了,神秘人就是這組織的首領,可是他一個恐怖組織的首領,又怎么會親自去無人星把他帶回來,還做出那種羞辱人的事情。如果真想羞辱折磨他,完全可以讓一切十分不堪的人強/暴他,根本不必親自動手。 孟懷不明白他要自己反省什么,不過不管是什么都無所謂了,左右他也活不了多久,隨便他們折騰去吧。 聽見他虛弱的回答,神秘人依舊不滿意,繼續問著:“看來你是真的不明白。” 孟懷淡淡看他一眼,眼中全是死氣,已經完全放棄了生的希望。 神秘人久久地凝視著他,突然上前粗暴地扯落孟懷身上的食rou藤蔓,他手掌一拍墻壁,釘在孟懷身體中的釘子飛出,剛好釘入藤蔓的根部,明明是植物的藤蔓發出凄厲的慘叫。 傷痕累累的孟懷被他抱回方才上網的房間,丟到浴室中。已經傷得沒人形的人,沾水更是痛楚萬分。孟懷痛呼,可喉嚨早已喊破,用盡全力卻只能發出沙啞的呻/吟。 “你……為什么……不……殺了我?”孟懷蜷縮著身子泡在水中,不一會兒水便被血染紅,一片觸目驚心的鮮紅。 “因為你還有用。”神秘人突然伸手貼在孟懷心口,魔氣進入他體內,霸道的魔氣很快將孟懷體內的元氣吞噬轉化,同樣化為魔氣。 沒一會兒孟懷身上的傷口便全部恢復,連已經被吃掉的腳都恢復,仿佛他從來沒受過那些苦一般。只有魔氣狂暴地在體內沖撞著,五臟六腑翻了個個兒,痛入骨髓,痛徹心扉,比承受達夫酷刑時還要痛。 原來帶他回來是要繼續折磨嗎?孟懷一口血涌上喉嚨,苦澀的咸腥彌漫口腔,他忍不住想要將這口血吐出,卻被人捂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