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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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此刻心煩意亂是和江無俟有關(guān)的,一心一意地愛上了一個人那樣久突然又有個人闖進了自己的視線,偏偏還是在自己最需要溫暖的時候,他也無措過,排斥過,可似乎還是抵抗不了那樣溫柔的噓寒問暖。 突然一種背叛的慌亂涌上心頭,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愛著云啟宇的,不然也不會遠質(zhì)珈邏,可是江無俟呢?云寒汐心里有些拿不準了,那是感動還是什么別的感情? 云寒汐抽抽噎噎地哭了好久,一直到累了才閉上眼睡了。 躺在床上熟睡的云啟宇忽然從坐起身來,夢里他看見云寒汐正一個人躺在角落里流淚,還沒待自己走近他就消失了,云啟宇深深地吸了口氣,躺下身,皺著眉望著窗外,可是卻一夜未眠。 天才蒙蒙亮云寒汐就醒了過來,剛坐起身來就咳嗽了幾聲,云寒汐心想可能是染了風寒裹了裹外衣走進了屋里。云寒汐走到銅鏡面前,昨夜哭了這么久眼眶紅紅的還有些腫。 快到正午時江無俟趕了過來,云寒汐沒醒,雪兒也沒去打擾,聽說他還在睡覺便輕手輕腳地進了屋,悄悄來到床邊坐在他身旁,看見他紅紅的眼眶先是一怔接著伸手憐惜地撫他的臉。 云寒汐像是感受到了這動靜一樣,撲扇這睫毛睜開了眼,江無俟放柔了聲音道:“昨夜受涼了?臉這么燙。”聞言云寒汐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就在那一瞬間心里被江無俟那溫柔的聲音塞得滿滿地。 可他閉上了眼江無俟才收起了笑意露出了擔心的神情,他知道云寒汐心里有心結(jié),昨夜哭說不定也是為了這事,可是除了對他更額好之外別的他卻無為力。只是江無俟不知道的是云寒汐的淚都是因為思念而流的。 云寒汐一病就病了半個月,而這半個月里江無俟也是一得了空就來竹苑陪他,這日云寒汐起了個早,江無俟見他身體好得差不多了正好這幾日又趕上狩獵大會,便邀了他一去,云寒汐也有些日子未出宮了就應下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一早皇室的馬車就候在宮門外,待所有人到齊一行人就浩浩蕩蕩地去往皇城郊外的狩獵場。 江無俟的馬車走在最前面,云寒汐和雪兒在中間的一輛馬車里,雪兒好久都未出來過了有了這么個機會自然是很高興的,掀開簾子東瞧瞧西望望,云寒汐見她那興奮的模樣不禁也帶了笑。 街道兩邊擠滿了吆喝著的小販,各式有趣的小玩意兒在這里都能找得到,街邊的店鋪里也擠滿了人,一副好不熱鬧的模樣。雪兒在馬車上看得目不暇接,所有的東西都那么新奇。 出了城人便少了許多,隨之而來的是大片的綠色。皇家狩獵場離皇城并不遠,僅半日就到了。狩獵場外有一大片空地,每年狩獵大會都是在這里駐扎,今年也不例外,珈邏尚武,即使是文官也會些騎射,前來參加的人自然是不少,就連深居后宮的嬪妃借此機會也能出宮游玩。 待帳篷搭好時已經(jīng)時近黃昏了額,眾人早早地散了各自回去休息,少有出宮的云寒汐沒有就這樣睡下了,前半個月睡得已經(jīng)夠多的了,于是趁著天未黑盡獨自出去打算四下看看。 云寒汐剛一出去江無俟就到了他帳中去找他,卻只看見雪兒一個人在帳篷里整理衣物。雪兒如實道出了云寒汐的去處,江無俟連忙回自己的帳中取了件披風便趕了出去。 云寒汐步子悠閑并沒有走出去多遠,一個人在林子里轉(zhuǎn)悠著,時不時四下看著好不愜意,江無俟跑了段路跟上他叫道:“寒汐!”云寒汐聞言沒有轉(zhuǎn)身也沒有停下步子,繼續(xù)走著,江無俟無奈地笑笑只得又跑了兩步跟上去。 待近了江無俟拉住云寒汐的衣襟道:“干嘛不等我?”云寒汐沒有回答作勢又想往前走,江無俟用力往后一拽,云寒汐跌撞著轉(zhuǎn)過身來可臉上卻帶著笑。江無俟看著愣了神,原本就美若天人的他這時更加讓人移不開眼。江無俟看了好久,直到云寒汐歪著頭對他眨了眨眼才回過神來,笑道:“調(diào)皮。”接著又拉著他繼續(xù)走著,而云寒汐臉上的笑容更大了。 夕陽漸漸落了下去換上了淡淡的月華,兩人并肩在樹林中漫步,厚厚的落葉踩在腳下軟軟的,江無俟看了看他道:“怎么一個人出來了?”云寒汐的聲音里都帶著笑意應道:“好久都沒有出來了。”江無俟沒有想到出宮會讓他這么高興便道:“那回去了去南方看看。”云寒汐乖巧地點點頭。 江無俟不禁也笑了問道:“今天趕了這么久的路不累嗎?”云寒汐不說話只搖搖頭。江無俟拉了拉云寒汐,云寒汐停下步子帶笑看著他,江無俟把手中的披風披到他肩上,還系上了系帶道:“夜里有風,自己還不知道帶件衣服,也不怕涼著。”聞言云寒汐揚頭看著江無俟笑著。江無俟見他這幅樣子噗嗤一笑,兩人接著走著。 江無俟知道云寒汐心情好,認識了他這么久,恐怕都沒有今日見的他的笑容多。兩人一直并肩而走,江無俟鼓起勇氣握住了云寒汐的手,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可是心卻撲通直跳,而云寒汐也沒有抽出手,只是兩頰通紅,眼神撲閃著不敢望向江無俟的方向。 江無俟見他并沒有拒絕的意思心里終于松了一口氣,漸漸地臉上也浮出了笑。這時仿佛身邊的一切都變得不重要了,全世界都只剩下了他們兩人,只要他的身旁有他,只要他們還牽手在一起,此生足矣。 云寒汐也說不清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有不安也有些甜蜜,不過他并不打算想那么多。因為一直以來惴惴不安的心終于落了下來,身邊這個牽著他手的人給了他心安的感覺。 月亮漸漸升了起來,淡淡的月華撒在兩人的身上,地上映出他們依偎著的影子,“回去休息了吧!”原本兩人一直無話,江無俟開口說道:“明天還要早起呢。”云寒汐點頭,便和江無俟一道往營地走去。 江無俟一直把云寒汐送到他帳外才離開,一路上都想著剛才在樹林里牽了他的手而癡癡地笑著。云寒汐一到帳篷外就坐到了躺椅上,臉上也帶著些甜蜜的笑。 雪兒見云寒汐回來了便跟進帳篷道:“公子,剛才皇后派人來過,說讓您回來了去一下她帳里,還特地說別讓人見著了。”云寒汐閉著眼點點頭表示知道了,隨后便起身出門了。 興許是皇后已經(jīng)四下打點過了,云寒汐一路上幾乎沒有碰到一個巡邏的士兵,云寒汐在皇后帳前望了望見沒人便走了進去,皇后顯然已經(jīng)等了一會兒正襟坐在堂前喝著茶。 云寒汐進去,帳中的侍女們都退了下去,云寒汐道:“微臣參見皇后娘娘。”皇后笑道:“別多禮了,快坐吧!“云寒汐便在一旁那個準備好熱茶的桌邊坐下。 皇后慢悠悠地喝口茶道:“今次請你來,本宮是想當面道謝,之前在宮中多有不便便借此機會請了你來。“云寒汐道:“皇后娘娘不必言謝,待大皇子登基之后還煩皇后娘娘遵循當初的諾言。” 皇后掩嘴一陣輕笑:“這是當然,本宮一定履行諾言。”云寒汐則淺笑點頭道:“皇后娘娘若沒別的事微臣就先告退了。出來太久萬一被什么居心不良的人看到又會生出許多麻煩事。”皇后道:“尚書大人果然心細,那本宮就不送了。“聞言云寒汐便退了下去,待云寒汐一離開皇后便撇嘴一笑,眼里露出些得意的神色。 云寒汐知道皇后心里是怎樣打算的,現(xiàn)在自己對他們尚還有用,可如果一旦大局一定那自己是去是留就由不得自己了。如果真想全身而退只有在那一天到來之前就先將他們解決了。 盡管發(fā)生了這么多沒有意料到的事,可自己來這兒究竟是為何云寒汐心里一直不曾忘過。 第一百九十三章 按慣例第二天并未開始狩獵而是讓大家休整一日,女眷們紛紛邀約著出去賞賞這春景,而平日少有空閑的大臣們也趁此機會聚在一起聊聊逸事小酌幾杯。 而云寒汐一大早就帶著雪兒到了昨日走過林子深處,四下都沒有人。只聽得見他們二人的腳步聲,云寒汐揀了處地方鋪下錦毯便坐下,雪兒將帶來的小爐生起了火,燒上水,又拿出幾本書放在云寒汐的手邊。 沒多會兒水便沸了,一沖進壺里就傳出了悠悠茶香,陽光從樹葉間的空隙撒下地面上便晃動著斑駁的影子,云寒汐自己斟了杯茶翻開書卷好不愜意。 雪兒剛坐在一旁,也懷里拿出一本小書又拿出一只蕭,一面看著小書一面斷斷續(xù)續(xù)地吹出些模糊的音節(jié),原本專心看書的云寒汐被這咿咿呀呀的聲音吸引了去,于是問道:“雪兒,在擺弄什么呢?” 原本背著云寒汐的雪兒轉(zhuǎn)過身來道:“蕭,公子,是童心從宮外邊帶來的。”說著又把小書給扣上道:“不過好難,雪兒照著譜子吹一直沒學會,不如公子你試試。”接著雪兒接小書和蕭一并給了云寒汐。 云寒汐笑笑接了過來,把蕭先放在一旁,把小書拿起來翻看,雪兒滿臉希冀地看著云寒汐,不過沒多會就被一旁在草叢里的動靜給吸引了過去。雪兒放輕了步子走過去,還沒等她走近,草叢里就躥出一團白白的東西一溜煙兒地跑了。 雪兒反應也不慢,立馬提氣躍身隨著那小東西在林中穿梭,時不時輕踏樹干或腳點樹枝,雪兒蹦跳著回來找云寒汐時懷里已經(jīng)多了只雪白的兔子。 雪兒剛想叫云寒汐也瞧瞧,只見云寒汐拿起了身旁的蕭放在唇邊,凝神想了想,五指輕扣音孔,緩緩吐氣,悠揚的簫聲便飄散在林中,雪兒愣愣地望著云寒汐,連兔子從她懷里跳下都未曾發(fā)覺。 簫聲中透出陣陣凄涼,仿佛是一把把利刃,劃破了這寧靜的氣氛,忍不住讓人潸然淚下,云寒汐將蕭從唇邊移開,簫聲戛然而止,云寒汐露出絲絲苦笑微微地搖著頭。 云寒汐把蕭拿在手中把玩,眼中有些贊賞的神色,原本正看著入神的云寒汐轉(zhuǎn)過頭去看了看。只見江無俟正向他走過來,雪兒也見了他,便獨自退到一旁。 江無俟走到云寒汐的身邊坐下道:“怎么自己就跑這么遠來了?”云寒汐手里依舊擺弄著竹蕭道:“好不容易有這么個機會,還不讓自己悠閑點嗎?”江無俟自然也知道云寒汐礙于身份不被那些大臣所接納便道:“也好,你高興就是了。”云寒汐只笑笑不作聲。 看著云寒汐手中拿著的什物問道:“拿的什么玩藝兒?”云寒汐看了看蕭遞給江無俟道:“蕭。”江無俟拿在手里瞧了瞧道:“剛才聽著有樂聲,是你吹的?”云寒汐點頭道:“不知道雪兒從哪得來的就拿來玩玩。”江無俟笑笑:“只是玩玩就能吹得這么好!”云寒汐聽了不禁噗嗤一笑。 江無俟道:“看了眼正盯著別處的云寒汐問道:”可喜歡?“云寒汐轉(zhuǎn)過頭來淺笑著點了點頭。江無俟一下子就笑開了像是聽到了天大的好消息一樣。把蕭還給他道:”再吹支曲子給我聽可好?“ 云寒汐有些為難地笑笑道:“改日吧。讓我再琢磨琢磨。“江無俟笑著應了:”可要記得欠我一只曲子哦。“云寒汐聞言不禁輕笑出聲。江無俟那一臉信誓旦旦的天真模樣倒是從來未曾見過。 雖不知云寒汐在笑什么可是他也不惱,現(xiàn)在這個云寒汐比從前那個讓人接近不得的云寒汐更有了人味了。最近見他笑也比以前多了好多,見到這些改變,江無俟是由衷地高興。 見云寒汐盯著別處在看,江無俟悄悄伸出手握住了云寒汐的手,云寒汐先是一愣,收回了飄在遠處的目光低頭盯著身前的草,臉頰變得緋紅,江無俟見他并沒有拒絕不由得笑了起來。 看著眼前的云寒汐江無俟不禁一陣嘆氣。云寒汐疑惑地轉(zhuǎn)頭看著他。江無俟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道:“要是他們也能像你一樣就好了。”云寒汐淺淺一笑。江無俟深吸一口氣道:“收了滄云,我就退位,讓我跟你走好不好?” 這意料之外的問題讓云寒汐愣了愣,可是心中有些遲疑也。如果珈邏吞了滄云,那珈邏在這大陸上的霸主地位將無人能動搖。到時候他真的愿意放棄帝位與自己走?不過他如今能這樣想也讓他感動。 見云寒汐沒有應話江無俟也知道這事急不來,于是問道:“寒汐,依你之見該立誰為太子更好?“云寒汐微不可察地撇了撇眉。當年云啟宇也問過他這個問題,不過云寒汐道:”小皇子太小,如果立為太子免不了會受害而且一有不慎那可能就會讓jian臣當權(quán)。而大皇子雖然有時做事魯莽,可畢竟參政許久應該也學會了不少的東西。“ 江無俟不禁嘆了口氣道:“原本一直沉默不出眾的念兒開始嶄露頭角卻又......”云寒只在手上加了些力道。握了握他的手。江無俟深深地嘆口氣道:“有時候魯莽也能壞了大事啊!”云寒汐只是聽著并未搭話。 天開始擦黑三人才回到營地,江無俟一路把云寒汐送到帳篷前還再三囑咐了云寒汐早些睡這才離開。 云寒汐和雪兒回到了帳篷里,過了一會云寒汐吩咐道:“雪兒,把李澤叫來。”原本正在收拾帳中什物雪兒停下手中的動作應道:“是,公子。”在雪兒出門前云寒汐又叮囑道:“別讓人看了去。”雪兒點點頭出了帳篷。 天已經(jīng)黑了下來,除了巡邏的士兵再無別人了。雪兒靠在帳篷背后靜靜聽著四周的動靜,趁巡邏的士兵走過閃身躲到另一個帳篷背后。不多會兒就到了李澤的帳前,見周圍無人便掀開帳簾走了進去。 第一百九十四章 李澤正坐在床前試著明日狩獵要用的弓箭,見雪兒來也不詫異,問道:“雪兒姑娘有何事?”雪兒道:“公子吩咐讓你去一趟。”李澤聞言點頭應道:“你先回去,我隨后就來。” 不多時李澤就到了云寒汐的帳里,見李澤來云寒汐便走到桌前把蠟燭吹滅了才又坐下道:“明日狩獵大會就開始了,有事要吩咐給你。”兩人一直在黑暗中輕聲交談著,直到深夜李澤才回到自己的帳篷里躺下。 第二日清晨,云寒汐才剛起身就聽雪兒說江無俟在門口等著他,云寒汐穿上長衫讓雪兒把江無俟請進來。江無俟進來時還帶著一人,那人把手里的東西放到桌上就退了下去。 江無俟笑著道:“穿這個吧!”說著把桌上的東西打開遞給云寒汐,原來是一身白色的鎧甲,云寒汐接了過來若有所思地來回撫了撫然后還是放在了床上站起身道:“等珈邏和滄云開戰(zhàn)那日再穿。” 這回答讓江無俟先是一愣,可隨后恢復了常態(tài)手拍著他的肩笑著道:“好吧!那你穿戴好了就到狩獵場來。”云寒汐聞言點頭。 一大早文武百官都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子,狩獵場內(nèi)已經(jīng)連夜搭起了高臺。此刻江無俟正一身戎裝坐在上面。一臉笑意地看著臺下躍躍欲試的臣子們。 此刻云寒汐也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身便裝的他在人海里顯得格格不入。不過他卻細毫不在意。江無俟看了看日頭道:“諸位......”聞言原本三兩成群的大臣們立刻禁了聲站得規(guī)規(guī)矩矩。江無俟接著道:“諸位興致頗高啊!既然如此,朕也不多說了,牽馬來。” 江無俟帶上弓和箭筒下臺一躍跨上馬背笑著道:“眾卿都上馬吧!傍晚之前回來,誰獵得多誰就勝。朕獎他黃金百兩。”聞言眾臣一片歡呼紛紛牽來了馬進了林子。正當眾人紛紛駕馬進林子時卻沒有發(fā)現(xiàn)有個人影正在樹間穿梭,繞過侍衛(wèi)們出了狩獵場。 云寒汐連弓箭都沒帶跨上馬,慢慢悠悠地進了狩獵場,江無俟見云寒汐那模樣舊沒等他,還是任由馬邁著悠閑的步子往林子深處走,江無俟無奈地笑笑只得驅(qū)馬跟了上去。 直到走到他跟前才扯了他的衣袖道:“你這樣怎么打獵?”云寒汐偏過頭來淺笑著道:“你不帶著的嗎!”這話倒是把江無俟給噎著了,過了好會兒才只得笑笑又追上去。 兩人不急不緩地駕馬前行,那模樣甚是愜意,而四周都傳來疾跑的馬蹄聲和呼呼的破風聲時不時還有陣陣的歡呼聲,而兩人像是不曾聽聞一樣,依舊慢悠悠地前行。 “累了沒?”江無俟側(cè)過頭去問云寒汐,只見他點了點頭,江無俟笑笑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往自己身邊一帶,云寒汐只得順著他躍上了他的馬,像是有些不滿意似地云寒汐問道:“干嘛?” 江無俟摟著他的腰,又將他的肩往自己的懷里一扣道:“靠著我。”云寒汐聞言歪頭一笑便懶懶地靠了上去,還把韁繩交到了他的手上。江無俟見他這幅模樣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而云寒汐也心安理得地靠在他身上半閉著眼。突然云寒汐睜開了眼睛,盯著不遠處的茂林,那茂密的樹枝里竟然藏著一個人,此時正盯著云寒汐二人。 身后的人還帶著笑在說著什么,一點兒都未曾察覺到異樣,云寒汐微不可查地點了一下頭,遠處樹上那人見了他的動作不聲不響地又借著四周的樹葉完美地掩藏了身形。 云寒汐懶懶地深了一下身子道:“下去走走吧!”“好啊!”江無俟不假思索地回答。隨后二人下了馬,四周的草叢時不時會有些動靜,江無俟取下弓箭道:“要不要試試?”云寒汐搖頭道:“不想。”接著揚揚頭示意讓江無俟試上一試。江無俟得意一笑便搭箭拉弓,“嗖”地一聲箭飛似的想著一處草叢射去。 “你猜中沒中!”江無俟轉(zhuǎn)頭問道的身后的云寒汐,云寒汐越過他的肩頭往草叢那邊一瞥輕笑道:“都見血了。”江無俟一愣往那里瞧去,果然草邊的葉子上都濺上了鮮血。江無俟有些尷尬地撓撓頭走過去撿那獵物。 正當江無俟轉(zhuǎn)身之際,云寒汐將手靠在身后擺弄了一下,接著如果細細聽就能發(fā)現(xiàn)叢林里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就是“嗖”地一聲伴著破風聲向著江無俟襲去。江無俟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異樣,才一側(cè)過頭就看見原本在一旁等著他的云寒汐閃身向他沖來。 當云寒汐剛抱住正欲轉(zhuǎn)身的云寒汐時,一支箭狠狠地刺穿了他的肩膀。一瞬間云寒汐就皺起了眉,接著嘴里一甜,一口鮮血便嘔了出來,隨后像一片落葉異樣倒在了地上。 江無俟立刻抽出一支箭搭在弦上,向著剛才箭來的方向射了一箭,也不管中沒中就急忙扔下了弓抱起了云寒汐。剛一抱起他遠處的那人就應聲倒地,江無俟無心理會,焦急地看著云寒汐。見從背后射穿了他的肩膀,肩窩處露出了一截發(fā)黑的箭頭,云寒汐緊皺著眉,雙唇發(fā)白,吃力地喘著氣向他擺擺手虛弱地道:“我還好。” 江無俟將他抱在懷里躍身上馬,向營地疾馳而去,馬上太過顛簸讓云寒汐的臉更白上了幾分。剛到營地江無俟就大喊:“太醫(yī)!太醫(yī)!”還直接沖破了營地外的柵欄策馬到了他的帳篷外。 剛把云寒汐放在榻上,幾位太醫(yī)就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江無俟對著他們道:“好生醫(yī)治。”說著便移步到了帳外。江無俟知道,剛才那支箭是沖著自己來的,只是被云寒汐給擋了下來。寒汐比自己矮上積分,十足的力道又直直地刺穿了他的肩膀,要是換做是自己挨了這一箭那恐怕他已經(jīng)命喪黃泉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在皇家狩獵場竟然會出現(xiàn)這等事,必是朝廷之內(nèi)的人所為,他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誰有這么大的膽子想要刺殺他。這樣想著江無俟召集來了所有的侍衛(wèi)下令道:“給朕搜,凡帶有箭傷者一律緝回。” 得了令一行軍隊便浩浩蕩蕩地開始搜查起來,原本不甚安靜的林子一下子就變得熱鬧了起來,在林子里放養(yǎng)的獵物也四散逃了開去,一些大臣聽到消息也陸陸續(xù)續(xù)地趕了回來。 江無俟臉色鐵青地站在床邊,雙眼緊緊盯著已經(jīng)昏迷了過去的云寒汐。太醫(yī)們有條不紊地為他剪開衣裳清洗傷口,箭頭上應該是喂了毒,右肩肩窩都已經(jīng)發(fā)黑,看得江無俟一陣心驚。 太醫(yī)拔下了陷在肩窩里的箭,黑色的血就止不住地流,江無俟不禁怒道:“還不快止血。”見皇上動怒一位太醫(yī)跪下道:“皇上,這箭上有劇毒,因為上卿大人的體質(zhì)這毒竟未致命,可得把那些毒血清理干凈再包扎。” 江無俟煩躁地點頭向他擺擺手,太醫(yī)便又急急忙忙地回去,直到云寒汐肩上的血變成了鮮紅色,太醫(yī)才拿了一瓶藥細細撒上,又包上了棉紗這才算止住了血。 躺在床上的云寒汐并未昏迷,只是閉著眼留意著四下的狀況。太醫(yī)悉數(shù)退了下去,江無俟急急忙忙地半一在床上抱起云寒汐半個身子靠在自己的身上,心疼地撫著他蒼白的臉。 云寒汐心頭一怔,他的懷抱也那么暖,那么容易讓人眷戀,云寒汐心里嘆了口氣,放松了自己靠著他。那一箭雖是有意可也是挨得實實的,讓他有些吃不消,索性就這樣靠著他睡了過去。 待云寒汐醒來原本靠著的人已經(jīng)離開了,帳篷里只留下了太醫(yī)和幾個小童,云寒汐慢慢地睜開眼問道:“皇上呢?”見他醒了過來眾人簇擁過來應道:“皇上他親自審問犯人去了,大人,您現(xiàn)在感覺如何?”云寒汐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便又閉上了眼,接下來的事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就看江無俟怎么處理了。 江無俟此刻正在狩獵場便設(shè)好的椅子上坐著,時不時端起一旁的茶啜一口,又看看遠處的山,如果沒有陣陣的慘叫聲倒不失為一幅完美的郊游圖。 剛才被射到在地的刺客現(xiàn)在正被吊在一棵大樹上,雙手被繩子勒得發(fā)緊,雙臂都在不住地顫抖。一幅早已被一陣鞭笞抽得破爛不堪,不得不說這人倒是個硬漢,已經(jīng)被吊起來一個多時辰了,沾著鹽水的皮鞭一刻都沒有停過可是還是沒有從他的嘴里問出一個字。 江無俟的臉上一直掛著冷笑,身后的群臣都一言不發(fā)垂頭立在那里,生怕盛怒的皇帝遷怒于自己。江無俟盯著前面這個已經(jīng)皮開rou綻的人站起了身,一股陰森森的氣勢一下四散開來,讓人忍不住打個寒戰(zhàn)。江無俟走到他的跟前臉上依舊掛著笑道:“朕已經(jīng)沒耐心和你這么耗下去了。” 可那刺客卻像沒聽到似地,一張染滿了血的臉無力地垂下,眼睛盯著別處。江無俟笑了笑道:“打不怕,那就換點別的華陽,讓你永遠做不成男人,如何?”身后的大臣們紛紛倒抽一口冷氣,看來皇上這次真的怒了。 原本像死了一樣的人身體像是被點擊了一樣顫了一下卻沒有說話。下人們聽見皇上吩咐便急急忙忙搬上了器具,見江無俟點頭,一人便上前解了他的褲子,這人突然劇烈地掙扎起來,竟一腳踢開了那奴才。 江無俟盯著那大口喘氣的此刻,那人面如死灰半晌才囁嚅著嘴唇,微微抬頭看向了江無俟身旁的一人,江無俟雖有些疑惑,可還是狠狠地盯著他,那此刻終于開了口道:“我說。” 江無俟身后的人都松了一口氣,想看看究竟是誰居然如此大膽。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刺客,那刺客顫抖著嘴唇道:“是......是大皇子。”此話一出眾人都震驚了,不可思議地看著站在江無俟一旁的江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