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水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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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光說只是一點小忙,然后給我詳細了講述。 其實要幫的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個人,不久前,他和一個老外做了筆買賣,簽的長期合同。 這個老外是一個無神論者,到了炎夏也不入鄉隨俗,做的很多事,都不符合風水嘗試。 最近這個老外就有點流年不利的意思了,現在正是合作的緊要關頭,這個老外一旦倒下,葉光損失就大了。 所以葉光讓我幫他除災,別的要求沒有,只要這個老外能堅持到明年就行了。 這要求確實不高,我就先答應下來了,但是我也有要求,我不正面出來,讓他派一個人給我打掩護。 畢竟現在管涌公司還在通緝我,我不宜現在出風頭。 葉光點頭,表示明白,然后給我解釋,“徐大哥,你也清楚,同行就是對手,我的同行就是我那些兄弟叔伯,所以我沒有找家族里的人,這事,你可千萬別外說,我主要是怕這關頭,他們再給我使壞,那我們可就被動了。” 道理我明白,讓他放心,不會告訴除了這個房間外的任何人。 葉光就放心了,站起來說道:“那就先謝過徐大哥了,這樣,今天你先休息,明天我上午我會派人過來,他會帶你過去。” 我點了點頭,親自送他到門口。 剛轉身回來。 “徐千鳳,葉光這個家伙,雖然不是什么壞人,但也不是好人,你可千萬別著了他的道。”葉瀾有點擔心的說道。 上次葉光還有一些東西威脅過她,可是她如今說,葉光不是什么壞人。 到底是誰著道? “沒事,我有分寸。”我笑著說道。 “這個葉光也是的,我欠他的,我自己還就可以了,干嘛讓你剛回來,就讓你做事。”陳芊則有點抱怨。 “你拿什么還,人家葉光可不好色。”云惜君一看有機會,就順口懟了陳芊一句。 陳芊當然不會服氣,“你以為我像你一樣,只會賣弄風sao。” “誰賣弄風sao了?”云惜君仰頭道。 “現在都快入冬了,就算廣東這邊氣溫高一點,可別人都穿上外套了,你看看你,穿著緊身的短袖,短褲,你怎么不再穿條絲襪呢,要不要我送你一條我不要的。”陳芊說道。 云惜君這個造型,基本是永遠不會變,畢竟人家不怕冷。 “我是修煉者,境界比徐千鳳還高了幾個層次,你這種普通人哪里會懂,我就算跑到北極,也不會凍死。”云惜君果然如此說道。 “那你們修煉者就怕熱啊,還是天師府的,你們天師府不應該穿道袍嗎?你這樣豈不是欺師滅祖。”陳芊口齒伶俐,什么都能懟。 我揉了揉太陽xue,真不知道怎么回事,陳芊平時也不這樣,怎么一見到云惜君,就跟抓花臉的母老虎一樣。 這兩個人呆在一塊,準要出事。 但是說到快入冬了,我突然想起一個事,今年還有一個任務沒完成了。 上去就抱住了陳芊腰,給強行帶回了臥室。 “要不是你拉著我,今天我準能罵贏。”陳芊還有些不盡興,埋怨我把她拉回來了。 “陳芊,咱們兩是不是忘了,還有一件事沒有完成。”我趕緊轉移了話題,聊的也是正事。 “什么事?對了,我想起來了。”陳芊趕忙去床底下,取出一個行李箱,然后抱出一個木盒子。 揭開一看,八份千機圖躺在里面。 “你看看是不是真的。”陳芊說道。 我直接把蓋子合上,這個隨時都可以看,但有件事現在必須得做,這一去還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呢。 “你去給我找一張空白畫紙來,就是我常用的那種,然后筆墨紙硯伺候著。”我要求道,直接在書桌前坐了下來。 “你這是要干嘛?”陳芊問道。 “快去吧。”我催促道。 陳芊便馬上去拿來了畫紙,然后還有硯臺和筆墨。 我靜靜的看了陳芊三秒,說道:“開始。” 陳芊先給硯臺倒了一點水,然后開始磨墨,這次我沒有用別的顏料,單純的水墨。 拿出朱雀筆,沾上水墨就開始在紙上畫了起來。 一般來說,水墨和宣紙是絕配,但我用的只是一般的紙,說一般,其實也不一般。 陳芊說我畫的太好,用普通的紙浪費,不知道從哪里給我弄了十多刀無酸紙。 也就是做鈔票的那種紙張,主要好處有不受酸的侵蝕,便于長期保存。 且有一定的強度,還很柔軟。 我平時繪畫,基本都是用這種無酸紙。 陳芊一邊磨著墨,一邊看著我作畫,漸漸的看呆了,我現在眼中的世界是她的,而她眼中的世界,是我和畫一起的。 等我畫完,陳芊有些不敢置信,端起畫來,問道:“這是我?” “除了你這么漂亮,還能有誰。”我笑著說道。 “半個老夫老妻了,還油嘴滑舌。”陳芊埋怨著我,對這畫卻是愛不釋手。 并非是實景,背景的山水蓮花,并非屬于這個世界,而是我虛無空間,燭九陰制造出來的景色。 畫里的陳芊就站在河邊,一手撐著油紙傘,另一手的食指輕輕放在蓮花花瓣上。 穿的也不是現代服裝,而是古典的漢服。 “漢服真好看,我看廣東好像就有賣的,到時候我去弄幾件。”陳芊嘀咕道。 “好看的是你,服裝景色都是陪襯。”我伸手把畫從她手里拿走了。 “這不是送給我的嗎?”陳芊有點茫然和不舍。 “當然不是,都說了只是讓你配合,這畫是送給我自己的。”我笑著說道。 “可明明畫的是我。”陳芊非常不甘心。 我見墨水已經干了,拿出畫冊,把這一份也給收藏了進去,“這個是我的,你要喜歡,我每天畫一幅給你。” “我就想要這個,還有,你藏的是什么?”陳芊悶悶不樂道。 沒有我的允許,她基本不翻我的東西,生活上我們如膠似漆,可是對待個人隱私上,基本是相敬如賓。 “沒什么。”我順手就藏了起來。 相敬如賓也是有條件的,要好奇心一旦起來,就很難再抑制自己的沖動。 “我去把硯臺收拾了。”陳芊說著,收拾硯臺的功夫,一個趁我不注意,就把畫冊拿到了手。 “別看!”我沒來得及阻止。 她已經翻開了。 陳芊看到第一頁,突然愣住了,拿起一看,她自己都有些陌生,然后看第二頁,第三頁,一直到剛剛畫的水墨畫。 最后又拿起第一頁。 “這個時候,我才最多七八歲吧,你們知道我小時候長這個樣子,還有我十歲的,十五的,從我六歲算起,正好每年一副,都和我的成長一模一樣。”陳芊驚呆了。 這個事我回答不上來,得問我爺爺,畢竟前面那些,都是爺爺給我的原圖,我照著畫的,后面才是我自己畫的。 “這就是命中注定吧。”我笑著說道。 “命中注定?”陳芊重復了一句,要是換別人,都以為遇到偷窺狂了,還是偷窺了十多年的那種。 陳芊又重復的翻看了一次,最后停在了我們初次見面的那副上,這幅她是見過的。 啪! 陳芊合起了畫冊,還給了我,“我還以為什么東西呢,你就好好收藏吧,但不許給別人看。” “周通見過,那個時候,我們是大學室友,住在一個寢室,難免被看到。”我說道。 “那就不許第四個人看。”陳芊改了口。 “我爺爺之前也見過。”我繼續說道。 陳芊終于反應過來,巴掌連續拍在我的胸口,“你故意欺負我呢,反正,以后你不許拿給別人看了。” 我笑著把她抱在懷里,說,“好。” 不合時宜的,云惜君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