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高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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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這里等了一會。 山下又來了幾輛皮卡,從車里下來很多壯漢,都是穿著一件無袖麻衣,和抬棺人打扮的差不多,拿著工具走了上來。 秦正志過來,給了我一份地圖,“這座山行不行?” 我看了一眼,有太祖山和父母山,自然肯定有結xue之地,而且下面也有河流。 就這里了。 秦正志就招呼工人上來,開始干活,先是把秦家先祖的骨骸挖出來,然后放進新的棺材里,這些壯漢陽氣重,而且來之前,就知道是干這活,膽子都挺大的。 沒出什么意外,唯獨挖秦正志母親的時候,因為死的時間短,尸體還在腐化,那腐臭的味道,讓人退避三舍。 最后還是秦正志加錢搞定的,至于司機老王的尸骨,既然挖出來了,秦正志還是決定送回給王家后人。 把棺材上貼上安魂符,然后點了點香火,讓秦正志磕頭,安撫先人亡靈,就搬上了車。 運到指定地點。 我先是觀察了一下此地風水,還算不錯,能藏風,也能聚氣,還有水流運財。 就選在了這里,只是囑咐秦正志,以后安葬,一定不能太靠近水,這里地勢太低,太靠近了,容易形成割腳煞。 秦正志笑了笑,“這事,你要跟我女兒交待了,再說,到了那個時候,我還能有尸骨?不都成了灰。” 也是。 成了骨灰,大家都躺在公墓里,也就沒有什么好風水,不好的風水可言了。 我開始讓工人,按照我的要求挖坑,深淺方向,都是我親自監督,絕對不能錯一分。 挖好坑以后,我到每一個坑里,都燒上一疊黃紙,然后念上一段經文,丟一把米,用來安魂。 最后下棺的時候,我讓秦正志給工人都發上一個紅包,還有一袋孝米,囑咐工人回家后,一定要煮著吃,討一個好彩頭。 下棺材的時候,都是兩個人抬著一根桿,穿在麻繩里,平整的放下,方向對齊。 秦正志蓋第一把土,我蓋第二把土,最后讓工人把墳都給掩埋上。 新的墓地就形成了。 放了鞭炮,點上香燭,秦正志上前磕頭,告訴祖宗搬遷的事宜,說上幾句好話。 我讓他把衣服扯開,形成一個兜,我站在墳頭,對他丟了三把米。 一把求平安,二把祭先魂,三把保富貴。 就算大功告成了。 秦正志也就可以回去了,我囑咐他,回去的時候一定不能回頭,到了家里后,先對正堂點三支香,然后去殯葬市場,買一個紙房,還有金元寶之類的,到了黃昏時候,在家門左前燒掉。 晚上把這一把孝米煮著吃了,就沒事了。 秦正志對我好言相謝,又要請我吃飯,我直接拒絕了,你家吃飯,那氣氛不太對,我還是不去了。 他便帶著工人們都走了。 現在就該輪到我出手了。 “你做法事,還挺有一套的,看著像那個樣子。”葉瀾笑著說道。 “你見過?”我問道。 葉瀾點了點頭,“在我們廣東,死人都要這么做的,而且,他們還得穿上道袍。” 也是。 廣東那邊,對于這種事,好像是保存的比較完整,現在大部分的人,都只是走一個過程了,更多的是為了攀比,誰家做的客氣熱鬧,誰家就有面子。 完全失去了殯葬的本義。 “現在可以開始了吧?”葉瀾問道,她只想早完事早解脫,不想晚上一睡覺,又和秦正志花前月下的,讓人反胃。 沒那么簡單。 “我給秦正志辦事,因為這事本就因為我而起,給你辦事,我有什么理由,我們才認識,誰也不欠誰的吧。”我笑著說道。 葉瀾白眼一翻,“說一個數吧,你別太過份,我沒什么錢的,我才畢業,連工作沒有。” “二十四歲畢業?”我疑惑道,你留過級嗎? “我是學醫的,你知道二十四歲畢業的外科醫生,有多難得嗎?”葉瀾驕傲的說道。 我和周通搖頭,不知道,我們學土木工程設計的,好像也不比你們學醫容易。 看看就知道了,設計師和程序員,哪個不是三十來歲,頭上就變成地中海了。 葉瀾冷哼了一聲,“等你生病了,我讓你瞧瞧我的厲害。” 謝謝了啊。 那還是不要瞧見的好,畢竟我不想生病,現在,還是先讓你瞧瞧我的厲害。 我把兩個紙人拿了出來,然后拿出我的朱雀筆,沾染上顏料,在上面勾勒起來。 沒一會兒,兩個展現的紙人出現了。 葉瀾在一邊看呆,驚訝的說道:“你上輩子是美圖秀秀吧,怎么可能畫這么好。” “這算什么,我哥們這手藝,隨便寫幾個字,畫上個什么東西,就能變得和真的一樣。”周通先驕傲了起來。 “吹牛,我不信。”葉瀾還說,我這么厲害,怎么不直接在家里畫錢,這樣就有花不完的錢了。 這倒把周通給急了,“你這人忒俗氣,我說的像真的,不是說就代表真的,徐哥,你展示給她看看,讓她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讓她開開眼界。” “少被她轉移了話題。”我淡淡的說道,繼續看著葉瀾,卻沒有了下一步動作。 東扯西扯的,條件還沒談成呢。 “我沒錢,真的!”葉瀾也知道敷衍不過去了。 “我不要你的錢,只要你給我辦一件事。”我說道。 “你先說,看我能不能做到。”葉瀾沒有直接答應下來。 “我幫你破了這個局可以,但是你要留在王曼身邊,做我的眼線,把她的一舉一動,都要如實告訴我,還有,幫我想辦法,套出害陳芊的人是誰。”我直接提出了我的條件。 “你這是一個條件嗎?”葉瀾對我都無語了,讓她去監視她母親,出賣家人,這好像是有點過分。 但關我屁事。 “周通,你餓了吧,我都聽到你肚子在叫了,我們先回市里去吃點東西。”我轉頭對周通說道。 “你這么一說,好像是有點餓了,走,我知道有一家火鍋店不錯,我帶你去,你帶上錢就可以了。”周通也是很配合我,作勢就要和我下山。 “等一下!”葉瀾叫住了我們。 “你也要和我們一起下山是吧,那就走吧。”我回頭說道。 周通指著地上的紙人,還有袋子里東西,問道:“那這些東西怎么辦?花錢買來的。” “一堆廢紙而已,就留在這里吧。”我說道。 周通還有點不舍,“真浪費。” 這演技妥妥的。 “我答應你還不行嗎。”葉瀾終于是妥協了,捏著拳頭,繼續說道:“不過,我只做不會傷害到我和我母親的事,否則,我死也不答應。” ok! 我給了她一個手勢,算是成交了,回來繼續干事。 “我們不去吃火鍋了?”周通抓了抓頭,還沒回過神來。 我高估他了,他這不是演戲啊。 拿出周通從扎紙匠那里買來的紙嫁衣,給紙人穿好,又找葉瀾要了一小塊指甲,還有一根頭發放在綠女紙人身上。 “這是干嘛?”葉瀾不解的問道。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秦家老祖宗認得出自己的子孫,但不認識你,所以需要你指甲頭發,作為信物,他們便知道是你來了。”我解釋道。 “那接下來怎么辦?”葉瀾問道。 接下來我不需要跟她解釋,只是拿出一個指做的公雞,在脖子上用朱砂涂抹上。 放在了墳前,一起給燒了。 葉瀾看著小紙人成灰,眼神有些呆滯,我搖晃了她一下,將她驚醒,“你怎么回事,不是說你沒有這種禁忌嗎?” 有些人不信鬼神,但是卻也不想沾染上霉氣,比如說,拍戲的演員,如果在劇情中死了,不是得弄一張遺像,很多演員就不愿意,認為這樣會倒霉。 “我只是感覺怪怪的,你畫的紙人,太像我了,除了沒有眼睛,就好像我真的結婚了一樣。”葉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