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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浮圖塔在線閱讀 - 第24節

第24節

    這不是無賴的調調么?音樓被他拿話噎住了,氣得干瞪眼,“你真當制住了我,我不敢告你么?”

    “告我什么?娘娘手上還有旁的話柄能問我的罪?難不成是那天午后的事兒?我唐突了娘娘,娘娘記恨我到現在?”他有點不高興,茶吊子往下一放,砰地一聲響,“不痛快的話何必說,愿意就坐下品品茶,一會兒出了蘆葦蕩,再往前能接上秦淮河;不愿意你就干站著,到南京還有兩天水路,到底怎么樣都隨你。”

    音樓沒想到他火氣比她還旺,這幾天憋在心里的委屈都是硬著頭皮扛過來的,如今被他這么一斥,突然覺得所有一切都很不值。他似乎不知道罵人不揭短的道理,那天的事她有多后悔,回想起來都覺得臊得慌。別人說他有副水晶心肝兒,到底玲瓏在哪里?不過有手段倒是真的,把她這么不上不下地吊著,就是他縱橫后宮的御人之術么?既然說明白了就該兩不相干,讓她回北京有什么不好?偏要留著戳在眼窩子里,他是沒什么,叫她怎么處?真像戲文里說的,愛恨也就一線之隔。她忽然意識到自己落了短處在他手里,既然這個人不值得托付,那她就得學著防備。恐怕他今兒能拿話堵她的嘴,將來也能拿這個軟當挾制她。

    各人有各人的苦處,肖鐸是惱她抽身太快。他總覺得事情還有救,為什么她那么著急要回京?她究竟知不知道回京意味著什么?意味著皇帝會派人接她進宮、意味著她要開始苦厄的宮廷生活、意味著他要見她一面必須等到合適的時機。宮廷是個錦繡堆里埋刀鋒的地方,她光著腳走,沒有不割得鮮血淋漓的。即便要進宮,也要讓他親自送她,至少能夠好好替她安排吃住,凡事給她最大的便利……可是他舍不舍得?做不做得到?到現在他自己也不敢確定了。或許再等等,總能找到個兩全的辦法解決眼下的難題。然而怎么說呢,說求她容他時間?他也不知道最后的勝算能有多少,萬一越陷越深,到時候只怕兩人之中得先死一個,才能平息這場干戈了。

    彼此都賭氣,咬著槽牙互不相讓,梗了半天脖子,還是肖鐸先服了軟。他站起來,倒杯茶遞過去好言相勸,“我想帶你看看秦淮景致,美景良天也要有人共享才熱鬧,都已經到了這里,為什么不能再逗留兩天呢?”

    她推開茶盞別過臉道:“我這會兒一腦門子官司,哪有那興致!你硬要叫我看景兒,我也感念你的好處,等到了南京再指派人送我上路也一樣。”

    他收回手把蕉葉盞擱在矮幾上,淡然道:“我沒打算讓你一個人先走,往后有一輩子工夫在宮里,急什么?現如今皇后主事,皇后上頭還有太后。皇上是個好人不假,皇后卻不是好打發的。你進宮首先名分上是個難題,先帝和今上是兄弟,你是寡嫂的身份,又不是老太妃,說頤養天年夠不上,年輕輕的姑娘從陵地里接出來,誰也不是傻子。皇上雖俯治天下,有些事上卻優柔寡斷,我不在,沒人慫恿著冊立,你進宮也是個尷尬境地。”

    “所以要等你一道回去,由你舉薦著晉位么?廠臣,我沒想晉位,甚至巴望著皇上記不起我來,你知道為什么?”她目光灼灼,可惜他到底沒敢同她對視。她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如果進宮在所難免,我也不指望萬千榮寵集一身。你要是為我好……我不求你別的,只求你想法子讓我偏安一隅,不要有人來打攪我,我就對你感恩戴德了。”

    等同于自我流放么?他握緊了大袖下的十指,隔了很久才低語:“我何嘗愿意讓你進宮,你以為我是個冷血無情的人……或許對別人是,可是對你,我自問盡了心力。”

    音樓沒想到他會突然說這個,怔怔看了他半天,恍惚升起一絲希望來,只是信不真。她仔細看他,看他落寞的眼神,看他眉心的憂慮,試探道:“我要的不是你盡心,你懂么?你不想讓我進宮,為什么不試著留住我?你焉知我不愿意呢?我已經沒有家了,只要你收留我,我去求皇上放了我。我不會提你半個字的,只說是我自己的意思,好不好?”

    這件事什么時候輪到他們自己做決定?皇帝等了那么久,從把她放下房梁開始,到后來的入帝陵、入提督府、下江南,平心靜氣等了好幾個月。眼看著要有收成了,結果又去哀告,說臨時改了主意,不愿意進宮了。一個九五至尊,哪里來這樣的好性兒?肖鐸考慮得多,雖覺得音樓意氣用事了點兒,但是她的這番表態卻讓他受寵若驚。他自然心動,自然巴不得點頭應承她,可是他有顧慮,東廠正值多事之秋,他要是站得穩腳則平安無事,若是有半點閃失讓人抓住小辮子,絕不是丟官罷權這樣簡單,累及身家性命甚至死無全尸,不過朝夕之間罷了。

    可是她這樣迫切地看著他,他只覺心底某一處劇烈牽痛起來,頹然站在那里,一時不知怎樣應對才好。

    作者有話要說:別仙蹤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218 22:3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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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大家的賞,鞠躬!

    第45章 微云度

    “你說話呀!”音樓上前兩步,她已經把女孩兒的矜持都扔了,先前千般盤算,把他盡量往壞了想,可是到最后她依然無法舍棄。她喜歡他,還是想天天和他在一起。他對她沒有用真情么?為什么還在遲疑?她去抓他的袖子,近乎哀求地撼他,“廠臣,我不要做什么娘娘,我也不在乎那些世俗的東西。你要是怕皇上怪罪,悄悄找個地方把我藏起來,隔三差五來見見我就成。我要求并不高,我只要你。”

    她說這些,他的心都要碎了,怎么辦呢,她把他逼到了絕境,他知道這回如果斷然拒絕,也許她就真的死心了。其實那樣對大家都有益,堂堂正正在大太陽底下活著,各生安好。但是他兩難、他猶豫、他放不開。一個早就嵌進了心里的人,垂著淚對你說她只要你,甚至愿意從此不見天日,叫他如何應對?他在感情上沒有她勇敢,他的顧慮實在太多,多到令她意想不到。他的軟肋都是致命的,一旦哪天東窗事發,他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怎么有能力去顧及她?

    他低頭看這張臉,薄薄的水霧蓋住她的眸子。隔著淚看他是什么樣的?是不是病態的、扭曲的?他熬得燈油都要干了,哽了下才道:“我是個太監,沒法給你平常女人的幸福。如果跟了我,恐怕連孩子都不能有,你也愿意么?”

    她有些臉紅,避開他的視線,卻言之鑿鑿,“我說了不在乎那些。”

    他吸了口氣,人站得筆直,微仰起臉,只是不愿意讓她看見他眼里深重的苦難。心頭天人交戰,他怎么辜負她一片情義?又怎么把她拱手讓人?不叫她進宮有很多法子可以變通,可她是太妃的銜兒,永遠不能像普通人那樣隨心所欲。要么進宮要么守陵,皇帝跟前鬧出風波來,往后必定有更多人留意她,他就是想把她私藏起來也辦不到。

    “從進紫禁城那天起,我就沒再指望有女人愿意追隨我。”他沖她苦笑了下,“蒙你抬愛,叫我怎么回報你才好呢?你也知道我如今的處境,前有強敵,后有追兵。東廠幾任提督都沒有好下場,到了我這輩兒,結局怎么樣,我自己也說不準。今天富貴榮華,明天或者就鋃鐺入獄了,你跟著我就是在刀山火海里行走,我給不了你安定的生活。況且皇上那兒未必愿意松手,我爬得再高都飛不出他的手掌心,向來只有我替人做牛馬,現在同他搶女人……我憑借哪一點優勢呢?”他抬手撫撫她的臉,“娘娘,你只是和我走得太近了,才會誤認為喜歡我。你這么年輕,還有大好的幾十年,如果日日擔驚受怕,總有一天你會厭煩的,到那時你會怨我,我又拿什么來補償你?”

    他滿口為她著想,可是那些都不是她想聽的。不中聽的都不是好話,她簡直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女人同男人關注的東西或許不一樣,他懂得放眼將來,她愿意看見的只有眼前幸福的一小塊。他這樣瞻前顧后,對她無疑是又一次打擊,但是既然這么努力了,她不能輕易放棄。她把他的手壓在臉上,哀聲道:“你不要同我說那些,你只說你喜不喜歡我。那天夜里我沒喝醉,我是醒著的,你還要賴么?”

    他終于大大吃了一驚,愕然看著她,表情令人發笑。漸漸歸于謊言戳穿后的尷尬,他無奈地垂著嘴角嘆息,孩子總是天真又殘忍,既然已經憋了這么久,為什么現在要說出來呢!他不斷后退,她步步緊逼,真把人逼得沒法子了,似乎只有妥協。他自嘲地笑了笑:“既然如此,我還有什么可狡辯的?”轉而把她的手合在掌心里,低聲道,“難為娘娘苦戀我,肖鐸以半殘之軀得娘娘垂青,這輩子也算值了。不過咱們先約法三章,娘娘若是答應,咱們再圖后計,成嗎?”

    音樓已經作好了失敗的準備,沒曾想下了帖狠藥他居然俯首帖耳了,這叫她歡喜壞了,有點土霸王搶親得逞后百依百順的意思,點頭道:“只要你從了我,我什么都答應你。”

    他嗤地一聲笑,“小丫頭,口氣倒不小。我從了你,只怕你生受不起!”那種甜甜的滋味盛在蜜糖罐子里,一旦砸開了口子就收勢不住了。他孤獨了那么久,對誰都小心翼翼地防備著,唯獨她闖進他心里來,在她面前才得片刻放松,不必戴著假面示人。這種感覺會上癮,戒起來也愈發的難,他卻愿意沉溺,把她推到木墻上,俯著身子靠在她肩頭,換了個纏綿的聲口道,“臣往后就是娘娘的人了,你要好好愛惜臣,莫要叫臣受委屈。臣在外再了不得,娘娘跟前終究提不起來。臣把心交付娘娘就是一輩子的事,你要是中途撂手,臣只怕會吊死在你床前的。”

    真是幽怨得了不得,他向來愛小矯情,這種時候音樓的男人心膨脹得空前大,立刻滿滿都是憐香惜玉的情懷。伸手一攬,在他背上連拍了好幾下,“只要你乖乖聽話,我是不會對不住你的。”

    他嗯了聲,自己都覺得好笑。拉她在榻上坐下,兩兩相對說不出的滋味。沉默了下才道:“咱們的感情只在私底下,人后你喜歡怎么樣我都依你,但是人前要克制,不光言行,連眼神都要自律,能做到嗎?”

    這個不必他說,她也不是傻子,連連點頭道:“我省得,我最會看人眼色了,在外會管著自己的。”

    他寵溺地在她頰上捏了下,“我就喜歡娘娘這點,像塊鐵疙瘩,不嬌貴,耐摔打。”

    她聽了不大滿意,“這是什么比方?你不把我比作花兒嗎?好歹我也是個姑娘!”

    他說:“滿地的嬌花,有什么了不得?鐵疙瘩多好,還能打釘子。”

    她噘了噘嘴,“你會不會覺得我耐摔打,往后就不替我著想了?”

    他聽了皺眉道:“我和旁人不同,邁出今天這步不容易,你覺得我還有退路嗎?早給你逼進死胡同了,你還說風涼話?”

    音樓不由心虛,靦臉笑起來,“好好的,把我說得逼良為娼似的。”

    她這么一來他立刻軟化了,溫聲道:“就算逼良為娼也是我自愿的,怨不上你。我為什么一直不敢同你交底,還是因為沒把握。我沒法許你未來,這點我很覺對不住你,所以心思再活絡,也只能背著人。再說自己這身子骨……”他垂首輕嘆,“我沒臉想別的。”

    他的顧慮她早就想到了,如今他說出來,她心里更覺不好受。寬慰的話再多也不能彌補實質性的傷害,只能緊緊攥著他的手。

    他略帶愁苦地看她一眼,挨得更近些,似乎有些難出口,再三斟酌了才道:“像上回在鹿鳴蒹葭那樣的事,下次不能再發生了。我有時控制不住自己,接近你就想和你親近,你要是不攔著我,后頭恐怕難收場。咱們的心是一樣的,但萬事不能不作兩手準備。若我留得住你,恩愛也是天經地義。若是留不住……我不能埋下禍根毀了你,你懂么?”

    音樓在宮里看過那些書,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他這樣約法三章真夠直白的。話雖說得清楚,她也認同,可心里終歸有些不受用。到了這時候他還要考慮那么多,究竟是什么意思?先前的歡喜霎時散了一半,又不得不委屈求全,花了大力氣才爭取來的東西舍不得松手,也許她愛他更多一些,所以會有種做小伏低的錯覺。

    “那你和榮安皇后呢?”她囁嚅了下,匆匆一瞥他,立刻又垂下了眼皮。這是困擾她很久的問題,就算是八百年前的事了,終歸是他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她總會不自覺地拿自己去攀比。

    肖鐸卻被她問得愣在那里,過了很久才咬牙切齒道:“誰和你說起這些的?是不是彤云那個碎嘴子?”

    音樓嚇得忙擺手,惹他起了殺心彤云就完了,便搪塞道:“榮王暴斃那天我送皇后回坤寧宮,聽皇后話里似乎有那么點苗頭,我就記下了,和彤云沒什么相干,你不要誤會。”

    他抿著唇冷著臉,像是被觸到了雷區。一向從容優雅的人,那種狠戾模樣很少看到。不過也只是一瞬,又平靜下來,漠然道:“皇宮和市井沒什么兩樣,里頭弱rou強食,你也知道。自己不夠強大,就得找個靠山,恰好皇后需要個替她賣命的人,我那時候又只是個小小的隨堂,有這樣的機會怎么能放過?我也不諱言,有今天全是依仗了她。她雖不得寵,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皇后的尊崇在那里,要提拔個把親信易如反掌。來往得多了,漸漸發現單靠賣命遠不夠打下根基。”他臉上有些難堪,“所以……適時地關心一下,替她排憂解難,一來二去就往斜里岔了。”

    “那你們到底有沒有……”話到嘴邊打個滾,又咽下去了。怎么問呢,問他們有沒有肌膚之親,像那天他們在鹿鳴蒹葭一樣?

    肖鐸是聰明人,點到為止也能意會。她在乎的無非就是那些,女人心眼子小,一旦覺得關系明朗了愛追究以往的種種,這也算是愛之深了吧!他垂下眼,臉色不大自在,“就同辦差一樣,小來小往是有的,但是她不能同你相提并論。我做什么扶植福王登基?如果當初擁立榮王,勢必要和她牽扯一輩子。誰愿意被婦人拿捏在手呢!為了擺脫她,我做了個錯誤的決定,才到今天處處受人掣肘的地步。我心里沒有她,所有一切都是應付。”他莫名紅了臉,“至少我的身子是干凈的,你要是不信,大可以驗一驗。”

    他說著說著又不正經了,音樓扭捏了下,捂著臉啐他,“這話好古怪,驗得出來才妙!”

    “你不信我么?”他有些發急,“你當我誰都愿意將就么?上回在船上,是我這輩子頭一次親姑娘!”

    果然一受調嗦什么底都能抖露出來,督主再有能耐,這上頭還是不夠老練。音樓暗笑他,心緒倒漸次安定了。他曾和她提過以前的苦難,關于他如何流離失所,關于他怎樣痛失手足。那么多的不易,折便成委屈求全也能夠理解。人在世上行走,遇見了矮處得彎腰,否則就會撞得頭破血流。他不去討好皇后,怎么坐上司禮監掌印的位置?又怎么去報仇?大丈夫能屈能伸,至少現在的他可親可愛就夠了。

    她抿唇一笑,擰過身子靠在他胸前,瑞腦香絲絲縷縷滲透進她的皮rou里,她低聲道:“我信你,你說什么我都信。”

    他把她的指尖捏在手心,側過臉在她額頭蹭了蹭,彼此都不說話,只聽船篷頂上沙沙一陣響動,推窗朝外看,河面上蕩起萬千漣漪,陰了這半天,終于下起雨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我要是不取那三個字的章節名了,大家會有意見嗎?詩集都快翻爛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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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帝王洲

    南方夏天的雨勢很大,萬道雨箭落進秦淮河里,隆隆濺起半尺來高的水珠。大約是久晴后的一場豪雨,不同于一般的雷雨轉瞬即過,纏綿了近兩天,時落時歇,進了金陵轄內才漸漸收住了。

    云開雨散時已值黃昏,畫舫在水氣氤氳中緩慢前行,肖鐸倚在窗前直說運道好,“入了夜河上比陸地還熱鬧,一直陰雨就沒意思了,寶船要是先到,城里的官員得了消息勢必傾巢而出,人多還怎么玩?咱們帶兩個人,瞧著哪家畫舫有意思就上去聽歌賞舞,膩了上岸就是夫子廟,往南還有個烏衣巷,你要是有興致,咱們一里一里逛過去。”

    他平常端著架子一本正經,那是人擺譜,松泛起來也愛游山玩水。這回是微服,到了人多的地方沒什么忌諱,湊個熱鬧搭個訕,喬裝得像普通商賈。

    音樓坐在窗口往外看,天色漸暗的時候河道兩旁開始燃燈了,似乎不過一轉眼,各家的河廳河房外都吊起了八角紅燈籠,一片柔艷之色擴散開來,整個河面便籠罩在靡靡之間。河房之外還有露臺,凌空架在水上,翠閣朱欄、竹簾紗幔,隱隱綽綽里有腰身曼妙的女子坐在簾后,手里紈扇輕搖,船從底下經過,帶起nongnong一股脂粉香氣。

    沒有夜游過秦淮的人,見了這樣場景果然要迷醉的。音樓嘖嘖贊嘆,“錦繡十里春風來,千門萬戶臨河開,這詩擱在這里真是再貼切也沒有了!”她拉了他的袖子往外指,“那些臨河而坐的女子都是賣藝的嗎?給些錢,她們就給客人唱上一段?”

    肖鐸拿扇骨輕敲著掌心道:“哪里光是唱一段兒!這些女孩兒都是鴇兒買來的,十來歲就開始悉心調理,詩詞歌賦樣樣來得,比大家子養小姐還要嬌貴。教上三五年,拔尖兒的挑出來能日進斗金。秦淮河上多是文人墨客,最愛風花雪月那一套。水檻河畔,閨人憑欄,從底下往上看自有一股妙趣。瞧上了的停槳攀談幾句,談吐形容兒過得去的一拍即合,自此踏進溫柔鄉,揮金如土的日子也就開始了。”

    音樓聽彤云說起過太監逛八大胡同的事兒,他這么如數家珍,看樣子也留連過花街柳巷吧!這么漂亮人兒,就算別樣上殘缺,單看這張臉卻賞心悅目,比那些豬頭狗臉的紈绔強上百倍。要是再一提他督主的名號,那些粉頭才不在乎他是不是太監呢,八成都搶著伺候他!

    她不痛快了也不說話,就那么輕飄飄地乜他。他先前還興高采烈的,見她這模樣心里一緊,掩飾著咳嗽了聲道:“獨個兒逛這種地方的都不是正經人,背著家里偷偷摸摸的,不成個體統!我最瞧不上這號人,要是朝廷命官,必定是個貪官!”他又用扇骨指點江山,“再說能瞧上那些女人也奇,一雙玉臂千人枕,今兒你明兒他,見誰都是小親親心肝兒,一頭睡著不硌應么?要說美,哪點美?我瞧還不及你一成呢,不信你問小春子,是不是這個理兒?”

    曹春盎在旁邊憋了半天,他跟他干爹親,有些事兒他老人家也不避諱他。就像之前和榮安皇后,他身邊的人多少都知道。這回看來新娘娘是上鉤了,聽這話頭兒和以前大不一樣,果然督主有橫掃千軍之才,大姑娘小媳婦沒幾個能扛得住的。干爹負責唱段子,他負責打鼓點兒。這會兒猛叫他名頭,像按著了機簧,他立馬跳起來回道:“干爹說得是,老祖宗要是不美,哪里能當娘娘?您千萬別把那些窯姐兒暗娼放在眼里,那些人上不得臺面,就像您老家俗話說的,吃腿兒飯的苦命人,冠了再多美譽也就那么回事兒。”

    這樣著急撇清真是欲蓋彌彰,音樓看彤云一眼,那丫頭很快調開了視線,可能是有點心虛,左顧右盼著噯了聲,指著一臺水榭道:“船上還能開鋪子,買賣做到人家屋子底下去了,這倒挺好玩。”

    大伙兒順著她的視線往前看,原來是小商船倒賣零碎東西,河房人家把地板上暗艙口掀起來,從上面順下個籃子,籃子里頭裝錢,船戶收了錢把東西擱進去,這一來一去買賣就做完了,十分的簡單便捷。

    音樓想起以前的事來,得意洋洋道:“這不算什么,我小時候還用這種法子逮過魚。淘籮上生根繩子,往里頭撒上一撮米,沉進湖里等魚來吃餌,然后往上一提,三五條是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