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只是現在正握著手機不知道該怎么回復。 因為他壓根就沒有感冒。 昨晚只是半夜突然情緒很低落,腦子里一時之間思緒紛雜,他難受得緊又不知道該找誰叨擾。 而謝之權又好幾天沒來消息了。 一時腦熱之下,為了得到關注的相青發了一條僅一人可見的動態。 可是等到睡著了,也沒等到想見到的人來找他。 今早他睡得迷迷糊糊的被消息提示音吵醒,看到消息的那一刻整個人都清醒了。 現在正因為對某人撒了一個很傻的謊而手足無措著。 【相:沒關系,昨晚吃了一些感冒藥我好多了。】 【相:你現在在干什么?】 謊既然已經撒了,那就盡力去把它圓滿。 為了得到關心而撒謊的相青現在有些羞愧,但能和謝之權聊上天又有點開心。 【謝:在家閑著呢。】 【謝:我現在正好有空,要不然我去看看你吧?】 同樣撒謊不打草稿的謝之權,已經準備等相青同意之后就立刻翹班走人。 反正想要的已經在手里了,再待著也是浪費時間。 這頭相青看到謝之權要來找他,立刻就慌了。 【相:沒事,我已經好很多了,你就別白跑一趟了。】 【相:我mama也還在家。】 為了逃避見面,獨自一人在家的相青又撒了一個謊。 他現在可謂是悔不當初,就因為半夜腦子抽風發了條動態,現在搞得失去了見到謝之權的機會。 心好痛。 【謝:好吧,那你好好休息。】 【謝: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我說。】 【謝:當然,沒事也可以和我說。】 【謝:(手捧愛心.jpg)】 相青看著聊天界面上那只捧著一顆愛心的憨憨狗子,唇角一個沒注意就自己勾了起來。 【相:好的。】 和謝之權又閑扯了一堆有的沒的之后,終于因為到了午飯時間而匆匆結束了聊天。 相青抱著手機在床上滾了兩圈,終于舍得離開被窩起床洗漱。 白白凈凈的臉上還掛著兩團可愛的粉紅,他對著鏡子瞇了瞇眼睛,愁緒忽然就散了很多。 ...... 夜幕逐漸降臨,市中心車流閃爍,霓虹燈光映在玻璃之外,模糊而又曖昧。 夏家主揮手讓幾個隨從退下,自己進了市里最豪華的酒店頂層,刷卡進入總統套房,一個在房內等候多時的嬌軟美人立刻貼心地迎了上來。 夏家主沒有多溫存,直接將人拉入懷里,抱緊這溫香軟玉就匆匆撲向大床。 床四周是諸多酒店為他特意準備的情趣用品,欲望上頭的夏家主卻是準備先紓解一番再慢慢折磨調.教身下這個被人用來討好他的禮物。 然而,他衣服都脫一半了,背后忽然冒起一片雞皮疙瘩。 因為一把冷冰冰的刀忽然架到了他脖子上。 被他壓在身下視線受阻的女人,當夏家主被人用刀挾持住了才發現有個人悄然無聲地闖進來了。 距離她相當近的刀,讓女人嚇得花容失色,當即就驚慌失措得尖叫起來。 來人不由分說一手挾持著夏家主,另一手對著女人的脖頸狠狠一劈,當場就讓人昏厥了過去。 刀鋒離脆弱的喉結那般近,惜命的夏家主看著女人被放倒,始終不敢輕舉妄動。 “勞煩夏總抬一下腳,我們去客廳說說事。” 雌雄莫辨的低沉聲音自背后響起,夏家主無可避免地心一沉。 第23章 奶味少年23 老謝:我心疼了。 夏家主聽話地直起身,隨著身后之人的指引,慢慢走到客廳的沙發位置上坐下。 隔著沙發靠背,那人站在后面,拿著泛著寒光的刀一直抵在他的脖子上,不曾移動過分毫。 夏家主的喉結上下滾動一番,坐著的姿勢相當僵硬。 “你想要什么?” 他率先出口問道。 夏家主不會愚蠢到去問身后那人是誰,他在商場上縱橫這么多年,惹的對家可太多了,因此他惜命得很,不論做什么都要先確保自己的人身安全。 然而今天在這家安保措施出了名優秀的酒店,卻是被人鉆了空子。 來人能有這樣的能力,怕也不是什么簡單的身份。 喬裝打扮過后,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謝之權看了一眼夏家主有些禿的發頂,良久后才開口回答道: “你兒子。” 夏家主愣了一下,以為謝之權在開玩笑。 “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請盡快說出你的目的。” 他眉心中央有幾道深刻的凹痕,雙眉緊蹙時整個人更顯得肅穆冷漠。 夏家主實在沒什么心情開玩笑,被刀架著的感覺太不好受了。 命令式的語氣讓謝之權挑眉,看來這上位者身居高位習慣了,連被挾持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我沒有開玩笑。” “我要你換個兒子。” 低沉的聲音自頂上響起,雖然沒有絲毫感情波動,但逐漸逼近自己脖頸的刀卻是讓夏家主不得不確信謝之權要的東西就這么簡單。 “你什么意思?” 每個字拆開夏家主都能懂,連貫在一起他卻是不太懂其中的意思了。 “意思就是我要你下一代的繼承人,換一個。” “是誰都可以,就夏流不行。” 夏流的名字一出,夏家主的眼神就變換了。 這是他所有大大小小的孩子里,同他最相像的一個。 因此就算私生子里有比夏流還優秀百倍的,夏家主也只打算培養夏流一人。 “要我這么做,你至少得告訴我理由是什么。” “不然即使你這把刀割斷了我的喉嚨,也得不到你想要的結果。” 對于謝之權無理的要求,夏家主并不打算同意,并且還打算抓住時機從她手中逃脫出來,去按響距離他不遠的隱藏警報鈴。 這些強硬的話也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 然而謝之權忽然就將一份文件丟到了桌面上,看清了文件是什么的夏家主,那顆蠢蠢欲動的心忽然就被惡狠狠地澆了一盆冷水。 文件正是他賣假藥的證據。 一行一行黑子白字寫得格外清晰,若是將這份文件隨意交到他哪個對家手中,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夏家怕是會陷入一場空前絕后的危機。 “現在還需要理由嗎?” 懶得跟一只狡猾的狐貍多廢話的謝之權直接將東西甩出來,讓他所有的壞心眼都咽回去。 “你現在只要知道一件事就可以。” “夏流擋到我的路了,所以這個繼承人,必須換。” “如果下周我沒有收到消息,那么這份文件——” 謝之權傾身靠近夏家主的耳邊,慢條斯理地說道: “你懂得。” 以命為代價對于這些對黑暗骯臟已經司空見慣的上流人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因為他們有足夠的底氣能夠肯定挾持之人不敢下手。 但若是威脅他們的東西從命變成了一些可以擊潰他們美好生活的東西,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謝之權動搖到了夏家主最大的搖錢樹以及立足在權勢圈的根本,他本能地慌了。 “從來沒有人敢這么威脅我!” “你就不怕我查到你的身份,然后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嗎!” 他怒斥出聲,卻更能反映出其慌亂的內心。 因為越慌,聲音越大,越無所謂,態度越平淡。 除非夏家主現在這幅模樣是裝的,那謝之權真的得給他豎起一個牛逼的大拇指。 不過謝之權能夠看穿人的本質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今天的事情基本上是穩cao勝券。 她謝之權要的東西,夏家主不想給,也得給。 “你大可以試試。” “如果一周之后沒看到我想要的東西,那就讓我看看,到底是我死無葬身之地,還是你永無翻身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