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追擊
“鐺!”以柔反身就是一刀迎上了封白。 加持過金剛咒的桃木劍硬度堪比金鐵,因此封白絲毫不擔憂自己的桃木劍對上以柔的黑刀會出什么問題。 以柔的刀法是戰場上練出來的,大開大合,一刀撥開了封白刺來的木劍,腳下朝朱砂圈那邊滑去,同時手里的黑刀借著剛才的力道反手朝他的身后刺去,雖然沒有用眼睛,但那黑刀卻是極為精準的刺中了一人。 半側著身子打算掏出那人的心臟,卻不想封白的下一招已經跟上。 刀劍相交,濺出點點星火。符蟲相克,手段頻出不窮。 以柔想退到朱砂圈內,封白卻想把他引開。如此反復了數十招,誰 也奈何不了誰。 就怕遲則生變,以柔不敢多耽擱,于是他手里黑刀忽然猛的擊出,直接把封白斬來的桃木劍逼退。同時腳底猛的發力,將兩人的距離拉了開來。 他將手伸進嘴里咀嚼,封白一看他這幅模樣就知道他又要召喚那個金腔童子了。二話不說,手托起桃木劍就控制著射向了以柔。 以柔的頭微微一傾,剛剛好躲過這擊。封白見狀還想再有下一步動作卻見那金腔童子已經帶著怨恨的目光鉆出了一個腦袋。 封白也不受他影響,手里掐著訣,桃木劍在咒法的影響下頓時金光大作,猶如一道流光般直射向以柔。 縱身一躍的同時,手里長刀一挑。以柔生生的擋住了這道金光,甚至將其擊到了一旁的柱子上。而那金腔童子則化作一道黑煙沖向那些三靈時生的人。 “走的了嗎?”封白的目光時刻注視著以柔,在金腔童子爬出他的嘴巴不去迎敵而是飛走時他就知道這家伙打的是什么注意。但封白早有準備怎么可能會這么輕易的讓他們得手。 手上結印,早已隱藏好的十方都符陣隨即受到感應紛紛浮現出身形。 四根符柱分別豎立在東西南北四個方位,符柱有上中下三個部位,一張張明黃色的符箓連成一條長長的繩子在封白的控制下纏向以柔和那金腔童子。 這十方都符陣共有“困”“鎖”“鎮”“滅”四個變化,現在他使的便是“困”。 金色的光芒照亮了整個院子,封白控制著大陣同時眼睛看向了茅山明。 “來了!”茅山明的手上正捉著一道符箓,這是清微紫雷符,封白的壓箱底三符之一,攻擊力極為強大。 “著!”茅山明離封白并不算遠,只是兩人屬于高手過招,他這種菜雞只能待在一邊看著,找機會試試能不能陰那以柔一下子。而 現在正是好時機! 一道紫色霹靂瞬間在金光中劈出了一道屬于它的裂縫。 以柔心中忽然有種不妙的感覺,回頭一看,只見先前被他輕易打到在地的道人竟捏著一道符箓向他打來。 正在和金光符繩較量的以柔也不多想,一口黑血噴出在手上,一條黑色的蜈蚣順著血腥味從他的胳膊上爬出來,直接捏掉了這只蜈蚣的頭,把那個頭扔進了嘴里嚼碎了,同時那沒了頭的蜈蚣竟還噴出了一股黑血,用這黑血這手上畫了個奇怪圖像,就直接空手接上那霹靂了。 說是這么多,但事實上這些事情不過只是在瞬間發生的。周圍的人只能看到一陣白光閃過,緊接著那黑袍人用蜈蚣在手上畫了道符就徒手接了上去。最終這威力巨大的竟只是毀了那以柔的小半個胳膊。 “徒手接驚雷厲害!”封白可是知道自己符箓的厲害,只是沒想到這黑袍人還真是難纏。 也不給以柔喘氣的機會,封白直接就換上了“鎮”字訣。 符蓋展開變化,一道道奇妙文字在符箓上一閃一閃的,無數的鎮字由四面八方飛向以柔,以柔和那金腔童子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忽的一滯,竟動的十分艱難。 金腔童子的本就怨恨的眼神此刻更是難以形容,他的小嘴微張,一道rou眼看不見的波動發出,雖然對陣法造不成傷害,但周圍的人卻是忽然感到暈暈的,同時還有一股惡心反胃的感覺。 封白的眉頭輕皺,他也受到了影響,對于陣法的控制微微有些波動,雖然只是一瞬,但是以柔一直都在盯著他,這么好的機會他又怎么可能錯過 猛的發力,從那些金光符文的包圍里沖出,同時黑袍一展,放出了無數的飛蛾。 封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的一愣,緊接著就是數不清的飛蛾撲了過來。手里阻擋間,那以柔已經毫不猶豫的帶著金腔童子逃了。 “那里走!”見狀封白一急,直接就追了上去。畢竟廢了那么大功夫,好不容易才把對方給引過來,又怎么能輕易的放他離去。在說了,對方祭煉邪法,此次不將之擒住,那往后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葬生在其手中。 不論怎樣,封白是打定注意要把這個域外邪修留下了。 二人一前一后,很快就消失在夜色當中。只留下了一眾人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封白走后不久,得到通知的九叔就已經快馬加鞭的趕到了。只是雖然九叔的速度很快,但奈何這年頭消息傳播的速度太慢了,哪怕是有人專門報信,但即使是這樣還是晚了一步。 九叔立刻就跟著兩人留下的痕跡追了上去,只是不知為何,追了大半夜就還是沒有結果,只能無奈的原路返回等待封白的消息。 而另一邊封白在羅盤的指引下正死死的追在以柔的后面。 也不知道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明明已經受了重傷,但速度竟絲毫不減,而且有好幾次隱匿蹤跡,差點就把封白給甩了。 這一追便是追到了第二天正午,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在封白的眼前并沒有以柔的身影,但偏偏羅盤的指向就是在正前方。 不過封白也不著急,依舊是老辦法,把桃木劍 放在羅盤上,劍指牽引間,以柔是如何都逃不掉的。 果然,桃木劍還沒射出,一道黑影便已經率先飛向封白,目標直指封白手里的羅盤。顯然對方也是知道為什么自己總是逃不出封白的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