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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蟲屋(出書版)在線閱讀 - 第6節(jié)

第6節(jié)

    “好吧。我給她寫過信。”她道,“她接受記者的采訪,就銀行搶劫犯作了心理分析,我寫信指出她的錯誤。因為她說得不全面,不準(zhǔn)確。她所說的那起銀行搶劫案,發(fā)生在a市,我恰好看見了劫匪。她說,銀行搶劫犯多半都是青壯年男性,可是,我可以肯定那天我看見的是女性,因為她穿著絲襪,我正好看見她的褲腿,她沒注意我……”

    “后來呢?”

    “她收到信后,馬上就作了回復(fù),她說想見見我。我告訴她,我在j省的鹿林鎮(zhèn)。她問我,我們這里有沒有火車站,我說有。于是,她就約我在火車站碰頭。那時,我已經(jīng)決定要離開家了。我想我也許能讓這人幫我買張火車票。”

    “后來呢?”

    “我在火車站遇到了她。我對她說,我在這里打工,我的父母都死了,我是孤兒。”

    “她相信了你?”黎江懷疑地看著她。

    “可不是?”

    “說說你們相遇時的情形。”

    “我剛剛說了,我們約好在火車站碰頭。我正在跟人打架,她看見了,就走過來幫我解圍。然后她馬上就認(rèn)出了我,因為我曾經(jīng)給她寄過一張我的照片,她知道我長什么樣。我當(dāng)時想把一條狗埋了,我問她有沒有辦法。她說,她認(rèn)識一個朋友可以給狗安排后事。后來我才知道,原來她過去也養(yǎng)過狗,一條金毛巡回獵犬。那天我們沒上火車,她替我把狗火葬了。其實那條狗只不過是條流浪狗。那天我看見有人在欺負(fù)它,就想救它。”

    “她是什么時候提出收養(yǎng)你的?”

    “把狗處理完畢。在狗的墓地上,她問我愿不愿意當(dāng)她的女兒,她說當(dāng)她的女兒,她會讓我去念書,讓我成為我想成為的人。她還說她沒孩子,她一直想要個孩子。我被她嚇了一跳。她說我可以慢慢考慮,但最后我還是跟著她走了。”

    黎江半信半疑地看著她,“就這樣?”

    “就這樣。”

    “按理說,她應(yīng)該會調(diào)查過你的過去。”

    “如果她調(diào)查過,她就應(yīng)該知道我不是兇手。——她比某些人可是聰明多了。”她鄙夷地掃了黎江一眼,“我相信,她不會讓一個兇手陪伴在她身邊那么多年。”

    “好了,別問了。黎江,讓她走吧。”谷平道。

    黎江苦笑。

    “李老師也不一定會調(diào)查過她,”谷平道,“因為她就是這么一個任性的人。如果她喜歡誰,她才不管對方是什么樣的人。而李老師喜歡她,這是毫無疑問的事實。也許在收到異書的信時,她就打算收養(yǎng)她了。”

    “她是個犯罪心理學(xué)家,她怎么會……”

    “當(dāng)然,也有可能她真的調(diào)查過。那就像異書說的,她不會讓一個兇手陪伴在她身邊那么多年。她一定知道異書不是兇手,才會真的把她當(dāng)女兒養(yǎng)大。另外,”谷平側(cè)過身子,面向黎江,“我們都知道,案發(fā)當(dāng)天清晨,她有其他訪客。所以,沈異書不是唯一的嫌疑人。再說,沈異書的殺人動機也不明確……”

    “也許,李殊楊最近發(fā)現(xiàn)了沈異書當(dāng)年的同伙,她要報警抓這個同伙,而沈異書為了保護她的這個同伙……”

    真是越說越離譜!

    “黎江,異書當(dāng)年有沒有參與此案還是個謎。現(xiàn)在就認(rèn)定她有一個‘同伙’,未免太武斷了。”谷平道。

    黎江沒話說,“如果她逃走怎么辦?”

    “我會看著她。我會住在她那兒。——上次李老師說,我的房間還是老樣子。”谷平向她投以詢問的目光。

    “是的,在你之后,再沒有收過別的房客。”她道。

    黎江沒說話。

    “我可以走了嗎?”過了會兒,她問道。

    一個小時后,她終于在谷平的護送下回到了自己的家。

    她先花了半小時泡了個熱水澡,然后,她逼迫自己在床上安安靜靜地躺了三小時。等她醒來時,她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了。她忽然記起,谷平跟他約好,下午四點要提著行李過來。該死的,他很可能不是一個人來!一想到她不得不跟她最討厭的人一起辦案,她就心情煩躁,氣不打一處來。

    她急匆匆從床上起來,奔進盥洗室隨便洗了個臉。隨后換上了牛仔褲和t恤。

    咚咚,咚咚,有人在敲門。

    她快步走過去打開了門。果然是谷平和黎江。

    “休息過了嗎?”谷平拎著旅行包徑直走進了客廳。

    “那是什么?”她看見他懷里還抱著一包沉甸甸的東西。

    “16年那件案子的資料。”他把那包文件放在茶幾上,“夠你看幾個晚上的了。”

    “啊,那么多!”她正想打開文件袋,黎江問道:

    “有沒有你丈夫的電話號碼?他最近好像換了手機。”

    “言博?你找他?”

    “異書,”谷平的聲音插了進來,“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那件案子有兩個幸存者。”

    “對,我記得。”

    “其中一個就是舒巧。”

    她一愣,馬上打開文件袋,翻找了起來,不一會兒她從一堆字跡潦草的口供筆錄里找到了舒巧的名字。資料里還有一張年輕女孩的照片,看起來跟舒巧有幾分相似。

    “她果然整過容了,而且至少瘦了三分之一。”她低聲道,“看起來,你們應(yīng)該找她來問問才對。”

    “不錯。所以我們要聯(lián)系言博,因為舒巧好像失蹤了。”黎江道。

    “失蹤?”

    “她從事務(wù)所辭職了,手機關(guān)了。我們?nèi)ニ淖√幷疫^,她的車不見了,鄰居說她幾天前離開后就沒回來。你最后一次看見她是什么時候?”

    “就是我跟谷平在蚯蚓酒吧見面的那天晚上。”她走到墻邊,查詢?nèi)諝v,“是3月5日晚上。”

    “我們知道她跟你丈夫的關(guān)系。”

    “這不是秘密。”

    “你跟言博最后一次聯(lián)系是什么時候?”

    “1月2日。后來,我再也沒接過他的電話。我不知道他是否換了手機。所以我?guī)筒涣四恪R苍S你可以去找他的父母。”

    “好吧。”黎江朝她笑笑,一副不相信她的神情。

    她不理黎江,問谷平:“你說,旅館里死了13個人?而小峰和舒巧是兩個幸存者?”

    “是的。”

    “這13個人中,除了我父母之外,有11個是客人,再加上舒巧,客人是12個。可是,我記得我走的那天晚上,旅館一共有11個客人。”

    “多了1個人?你會不會記錯?”谷平道。

    “當(dāng)然不會。”

    “可惜當(dāng)年的旅館登記簿不見了。”黎江皺眉,“不管怎么樣,我再打電話讓他們?nèi)フ摇D阆胫滥堑胤浆F(xiàn)在是干什么用的嗎?”

    “是什么?”

    “仍然是一家旅館。現(xiàn)在由岑洋經(jīng)營。他是你的叔叔。”

    “他應(yīng)該才是首要嫌疑人。他是最大的受益人,不是嗎?”谷平看著黎江。

    “是啊,可惜案發(fā)時,他在監(jiān)獄里服刑。他因為盜竊,被判入獄5年,案發(fā)后第二年才出獄。好了,我先走了。”黎江走到門邊,拉門的時候,他對她說,“打電話給言博的時候告訴他,我會去找他。——拜拜谷平。”

    “拜拜。”

    她寒著臉目送他離開。

    谷平則自說自話地走進了他自己的房間,她跟在他身后。

    “你真的要住過來?”她問道。

    “當(dāng)然。我得看住你,得防止你逃跑。另一方面,假如你真有一個同伙,假如他要對你不利,我也算是個幫手。”

    “謝謝你了。如果你女朋友知道你跟我——‘同居’,她會怎么想?”

    “我不會告訴她。何況明天我們就要出發(fā)去j省了,所以,我其實只在這里住一個晚上。”他在床沿上坐下,東張西望,“這里果真跟我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

    “她每天都會打掃這里,我覺得她希望你再住回來。當(dāng)然這已經(jīng)不太可能了。你后來自己買了房子。”

    “是啊。”他點點頭。

    “柜子里有干凈的床單和被套,你自己換一下。”

    “啊,沒關(guān)系,我就隨便對付一夜吧。——對了,我的茶杯在哪里?李老師說,她幫我留著的。”

    “在廚房,你自己去找吧。放心,你的茶杯沒人用過。”

    他快步走出了房間。她也回到了客廳。沒多久,她聽到他在廚房翻箱倒柜的聲音。

    “你對15年前旅館里的客人還有印象嗎?”他在廚房大聲問她。

    她走到廚房門口。

    “真的沒印象了。而且我對舒巧完全沒有印象。我不記得她住過那里。她那時是……”她翻開資料查了一下,“17歲,怎么會一個人到鹿林鎮(zhèn)的小旅館?”

    “她是跟她母親一起的,她母親在那次事件中被殺了。”

    “啊,是嗎?”

    她回到客廳,決定仔細(xì)看一遍舒巧的口供筆錄和驗傷報告。

    幾分鐘后,谷平小心翼翼地端著他的青花瓷蓋碗茶杯喜滋滋地從廚房走了出來。

    “她母親是唯一死在走廊里的人,而她則被人打過。”她對他說。

    “是嗎?——我要燒點開水,有綠茶嗎?”

    她從食品柜里拿出綠茶罐遞給了他。

    “你聽著,”她眼睛盯著手里的資料,“這里寫著法醫(yī)鑒定,下巴骨折,門牙斷裂,鼻梁骨粉碎性骨折,腿部有大面積擦傷,背部衣服撕裂,后腦有輕微碰傷,右手臂骨折——看起來,她好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接著那人繼續(xù)攻擊,于是她用右手臂拼命抵擋……”她從資料里抬起頭,“當(dāng)年為什么沒作婦科檢查?”

    “你懷疑她被強jian了?”谷平開始煮開水。

    “你不覺得像嗎?”

    “我不知道。”他心不在焉地說。“你是什么時候搬回來的?”他問道。

    “去年11月。我答應(yīng)離婚后,就搬回來了。——別問我,我不想說這些。”

    她手里捧著資料,慢慢踱到客廳的另一頭。

    “聽聽這個……”她念道,“‘我聽見身后有聲音,回頭看的時候,有人朝我的臉打了一下,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感覺像是根木棍。我被打得頭昏腦脹,我在走廊里昏倒了。等我醒來時,發(fā)現(xiàn)有東西壓在我的右手臂上,是個床頭柜’——床頭柜?!她是以這種方式解釋她的右手骨折嗎?——”她接著往下念,“‘我覺得右手痛得很,一點都不能動。于是,我用左手拼命推開床頭柜,這時我發(fā)現(xiàn)我倒在房間的地板上。我媽則躺在走廊上,我叫了她幾聲,她沒反應(yīng),我覺得不對勁,于是慢慢爬了過去,我發(fā)現(xiàn)她背上有血……我叫起來,我想叫人來幫忙,但沒人答應(yīng),我害怕起來,勉強支撐著走到前臺,撥通了110……’——電話線居然沒被割斷?”她道。

    “怎么說?”他丟下這句后,轉(zhuǎn)身走向另一個房間。她則跟在他身后。

    “要殺那么多人,而且是分散在旅館各個地方,各個角落,他應(yīng)該首先想到的是割斷旅館跟外界的聯(lián)系。我們的旅館靠近山區(qū)。最近的鄰居是附近的一個加油站,但它離我們那兒也有兩公里遠(yuǎn)。所以,如果想要求救的話,唯一的途徑就是前臺的電話。但是兇手卻沒有割斷電話線。我猜想他不知道電話機在哪里。旅館的電話是鎖在抽屜里的。每打一個電話,我媽都會向他們收錢。所以,他要不是從來沒在旅館打過電話,就是從外面來的,他不知道旅館的電話放在哪里。——谷平,如果我是同伙,我會告訴那個人電話機在哪里,或者我自己會親自割斷電話線。但是現(xiàn)在……這也說明,在案發(fā)之前,有人打過電話,所以電話沒有被鎖進抽屜,抽屜是開著的……”

    谷平靠在房間門口,望著屋里的一切。她不知道他有沒有在聽她說話。

    “她還留著這個。”他指指墻角的一把傘,“我最初認(rèn)識她的時候,她就在用。”

    “是啊,有時候,她就跟普通的老年人差不多,喜歡收藏一些舊東西。”她的目光溫柔地掠過書桌上的東西,法律字典,硯臺,毛筆,圓珠筆,玻璃杯,剪刀,電話機,梳妝鏡,件件都是舊東西,“她喜歡跟這些舊東西為伍,她說只要在這里,就感覺自己像上帝。”

    “她寫毛筆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