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周目(18)zuoai也是一種放松。
“你想見的是誰呢?” 連郗站在墓碑前,看著上面的遺像,是mama十年不變的嚴肅面孔。那天最后mama笑了,看著她笑著說:“我終于要去見你了。” mama是把她認作什么人了嗎,會是mama曾經的故友嗎?她的眼神里是溫暖的愛意和如泉水般的思念,是她煎熬了這么久終于得償所愿了嗎?好像那是她等待許久渴望的結果,而她遲遲沒有去完成,是因為還有一個女兒要cao心,是這樣的嗎? 可是沒有人會來回答她,只有山間的鳥雀清晨的囈語,風穿過了她的身體,給了她一個擁抱,或許都不重要了,她也終于能夠和當初懦弱的自己和解了。 連郗閉上眼睛,刺骨的晨風帶來濕潤的水汽,吸進肺里都不禁感到一陣瑟縮。 忽然有一個聲音,由遠及近,慢慢靠近。 等她睜開眼睛,那個人已經停在她旁邊,準確說是停在mama的墓前,他正放下手里的雛菊在上面。 “你怎么會在這里?”連郗看見李敬司瞬間就涌起了敵意。 “當然是來拜訪阿姨的。不行嗎?”李敬司絲毫沒有自己是不速之客的自覺,臉上甚至揚起了淺淺的笑容。 “你是在挑釁我嗎?” 連郗毫不掩飾自己眼里nongnong的怒火和敵意,盡管這對李敬司沒有任何威懾力,在他眼里,連郗此刻只是一只正在極力掩飾自己奄奄一息而刻意做出兇狠狀態的流浪貓。 “mama都去世了,也不見你哭,你也太沒良心了。”李敬司歪了歪腦袋。 李敬司簡直就是踩著連郗的底線去挑釁她的,連郗又怎么會看不出來,她不怒反笑:“你每次都想著怎么激怒我,是想看我情緒崩潰的樣子嗎?” “想得美,你看不到的。” 說完這句話,連郗便不等李敬司會說什么,直接轉身離開。 剛走出兩步,就聽見他在身后升高了音量:“你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嗎?” 連郗頓了一下,接著她轉過頭,臉上十分平靜,沒有一點好奇或驚慌的痕跡,她的眼神異常冰冷:“我不想從你的嘴巴里聽到。” 說完連郗再回頭,就看見不遠處的季安和,連郗一開始就和季安和說好在下面等她,卻不想他還是上來接她了,而且不知為何她隱隱有種不能讓李敬司和季安和碰面的預感,于是連郗加快了腳步,走到季安和身邊。 連郗剛想拉著季安和下山,但是季安和站住了并沒有動作,他略過連郗盯著連郗身后的男人,很顯然男人的眼睛一直放在連郗身上,而她毫無察覺。 季安和只看了一眼就轉回了頭。 連郗走了幾步,才回頭看了一眼,就看見李敬司笑著,對她做了一個口型,好像說了什么,不過連郗并沒有看清。 季安和下山的時候問連郗,“他是你朋友嗎?” 而連郗還在回想李敬司剛剛那句話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又在捉弄她,前世她并沒有什么身世之謎,所以她猜想更有可能是李敬司在給她編什么故事,簡直把人當猴耍一樣。 連郗還沉浸在憤懣中,完全沒有留意腳下的臺階,突然踩了一個空,整個人失去重心向前栽,幸好季安和及時摟住了她的腰身。 “郗郗,你這樣很危險的!”季安和干脆直接摟住連郗,“你在想什么?剛剛問了你幾句都沒反應。” “你問什么?” 季安和低頭去看連郗,本來連郗就白,此刻蒼白得有些過頭了,臉上沒有一點血色,純澈的眼眸卻有些空洞,眼球上明顯的紅血絲,以及眼底的烏青,給他一種脆弱易碎的玻璃物品一般的感覺,而且那雙手,如此的冰涼,這讓季安和多少有點為連郗的健康擔心。 “沒什么。”季安和決定下山再問。 剛坐到車上,季安和就按耐不住開口了:“剛剛上面那位是你的朋友?” 其實季安和知道他是誰,他不止一次在連郗身邊見過他,而且連郗還在晚上獨自去過他的家,這怎么能不讓他不在意,甚至已經不能叫在意了,而是嫉妒。 “不是。他問路而已。”連郗回應了他。 她在撒謊。 季安和抓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說道:“他叫李敬司,身份并不簡單。” “什么身份?”連郗一直很想知道李敬司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了解她的一切。 然而季安和在意的是連郗那雙茶褐色的眼眸閃著好奇的光。 為什么要對別人的事這么好奇呢?如果不了解一個人還會去那個人的家意味著什么?季安和強制自己不要再往下想。 而為了那點看向他的星光,他可以繼續回答。 “李敬司出生在司法世家,父親李衛華,是S市最高人民法院副院長,被他父親一直以大法官為目標來培養的,他本人也是從小到大成績優異,以司法學院成績第一畢業的,”季安和一邊轉動方向盤一邊說道,“去年剛過了司法考試,就突然從家里搬了出來,沒有進入任何司法體系相關的工作,反而去做一名小說家。也是令人意想不到。” 連郗想不到竟然是這樣驚人的身份,那樣把她安全弄出警局是不是可以解釋了,但這是在用他父親的人脈還是他自己的能力做到的呢? 可是他到底為什么對她的事情這么了解呢?甚至可能有些是她不知道的事。 當天他們回到了S市。 季安和把連郗送回到了他的公寓,美其名曰這樣她可以好好休息。 連郗確實也很疲憊,一去到季安和公寓就直接去洗漱了,甚至沒注意到回來路上季安和一直沉著臉。 再出來時并沒有看見季安和。 但不一會兒,季安從廚房走出來,挨著連郗坐下,端了一杯熱好的牛奶給她。 “謝謝。” 連郗微笑著接過,季安和卻沒有離開,仿佛在確認她是不是喝了似的,于是她把牛奶放到嘴邊,慢慢地喝了幾口。 季安和的視線順著牛奶,滑過連郗的嘴唇,往下游移到她微微起伏作吞咽的脖子上,他的眸光深邃,似乎連牛奶都在嫉妒。 連郗注意到季安和的眼神,放下喝了半杯的牛奶,嘴唇上還沾著濕潤過的水光,微微開口,“一會兒再喝吧。” 說著又遞回給了季安和。 季安和接過便放在一邊,忽然靠近連郗,他的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俯身過去,雙唇覆上連郗的嘴角,水光被他舔了個干凈。 連郗被這猝不及防的一吻驚了一下。還未作出反應,就感覺一片濕潤。 季安和把連郗壓到沙發上,很有耐心似的伸出舌頭輕輕挑逗她,又瞇起眼睛看連郗的反應,見她紅了臉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卻不知反抗的樣子,他邪惡的欲念更是在心底瘋狂增漲。 如果就這樣,一直看著他多好,為什么要在意別人。 季安和退開了些,手指插進連郗的長發里滑落至她的后頸,深深地看著連郗說:“這幾天你一定累了吧。” 連郗避開他的眼睛,無意識地舔了一下外唇,隨意說道:“沒什么,都要經歷的。” “你應該放松一下的。”季安和的手逐漸觸碰到連郗的臉頰上,“在我這你,你可以做一些輕松的事。” 他的手掌是灼熱的,眼神是火熱的。 連郗應該盡量避免和他zuoai的,她不想讓季安和以為他可以對她予取予求的,如果再一次失去主導,那么和曾經被掌控的自己有什么區別,都是失敗的。 連郗伸手捏了一下他的兩邊臉頰,阻止他靠近的臉,笑了笑說:“不可以,我太累了” “zuoai也是一種放松。”季安和笑了起來,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 連郗聽了隱隱有種預感,她挪了一下身子想往后退,季安和卻一把抱起了她,連郗想掙扎一下,但季安和看上起是瘦的,身上都是結實的肌rou,他強勁有力的手臂將連郗緊緊抱住,以公主抱的形式將她抱回了臥室。 將連郗放大床上之后,季安和直接懸在她身上,手撐在她的腦袋兩側,不給她起身的機會,他的嘴唇貼著連郗的臉頰,“你餓了我好久了。” 浸染欲望的嗓音發出可憐的哀求,似乎都帶著一種誘人的魔力。連郗錯愕瞬間,季安和不知什么時候拿出了一個面罩,戴在了連郗臉上,將她的眼睛遮住了。 然后她的手被抓住,慢慢移到了一個鼓起的地方,隔著布料在微微發燙。 季安和的聲音似乎在她耳邊催眠著她,“你感受到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