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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湛看到他這幕便知道,他這是吃醋了,但他不明白,為什么蔚崇的身邊會跟著他。 之前圍繞著他轉的人是何等高貴的人物,那些人物都藏匿著自己的心不對他展露,這人…憑什么? 他自然知道自己是不配的,若是旁人與蔚崇站在一塊,他心服口服,但是祁沛,他不服! 將門之后比不上一個D區出來的痞子嗎? “你管不著。” 蔚崇:“?”這倆人不對勁啊。 怎么□□味那么重? 難道是因為林湛是韋家的人所以一視同仁了? 雖然林湛他沒有了解,但好歹人家也是為了坦爾將軍來這里的,哪能臭臉相向呢? 蔚崇站到倆人中間,先是把祁沛拽到一旁,不明所以:“你干嘛啊。” 祁沛冷哼一聲:“看他不爽啊。” 蔚崇不悅:“祁沛,你不能好好說話嗎。” 祁沛好笑:“我好好說話,那兔崽子有意無意的忽略我,你看不見,我被那人下了藥你看不出來,你這眼睛,是擺設嗎?” “你被下藥了?”蔚崇瞳孔微縮,上下打量著他身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沒有看出來。” “我受傷了你看不出來,蔚崇!”他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你能不能在意一下我的情緒。” 蔚崇皺眉:“你有話你就說清楚,別拐彎抹角的。” “說不清的,我現在心情很糟糕,我先一個人靜靜。” 說完他一個人走遠了些,他就一個人背對著蔚崇站在那個小角落里,看上去好不孤獨。 蔚崇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情,他無法感同身受,他不知道祁沛為什么不開心。 他低頭,感受到林湛來到自己身旁,也沒有說話。 “將軍。” 他一聲將軍讓蔚崇回神,蔚崇轉身面向他,沒有感覺到很意外,似是早有察覺。 從林湛神不知鬼不覺的挾持領主時,他就知道,林湛可能發現了自己的身份。 他在暗處看了自己與那個冒牌貨對戰的全過程,對比招式與畢業考核里面的都不難猜到,他是坦爾將軍。 “你怎么不猜另一個人是坦爾呢?” 林湛輕笑,微微垂眸,不去看他:“那個人,沒有生氣。” 坦爾將軍雖然冷漠,但身上沾染著人氣,那個人完全沒有。 沒有生氣嗎? 這個他倒是沒有注意,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都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什么人。 他嘲笑了一下:“我倆之前認識嗎?” 林湛輕笑,低眉乖巧:“之前有幸被將軍所救傳授過幾招,不甚感激。” 這樣啊。 蔚崇點頭:“我救過的人很多,我自己都記不清了,你也別太當回事,D區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話盡如此,以后也別再見面了。” “為…為什么?” 蔚崇一笑:“你崇拜的是坦爾將軍,和我有什么關系?” 他這話意思很明顯了,不認自己這個身份。 蔚崇上前拍拍他肩膀:“我嘛,現在只想過平淡的日子,你懂的。” 說完后他走向祁沛,邊走邊揉了一下手腕,還伸了個懶腰。 和人交談好累啊,他真的變溫柔了許多。 他大可以不與林湛交談,浪費口舌,念起來,自己可以不承認這份感情,但卻不能辜負這份心意。 林湛看著他的背影,那路線分明就是朝祁沛所去,怎么可以… 他怎么可以栓在一個人身上? 他明明這么厲害的一個人。 絕不可以! 他為了得到坦爾將軍的消息,受了那么多苦,怎么可以,讓他黯淡呢?他應該繼續散發自己的光芒。 “……” 祁沛一個人生悶氣,其實冷靜下來后他知道自己的氣是從哪里來的。 是生自己的,第一次覺得,他好沒用,從C區,處處受人牽制命懸一線,還要依靠蔚崇救,把他連累的一身都是傷,現在到了D區,也是如此。 “在嗎?小火山爆發該怎么熄滅啊?” 祁沛不理人。 蔚崇摸摸他頭:“他已經走了,以后再也不見他了,是不是該熄滅了?” 祁沛搖搖頭,不是的,是他自己無理取鬧了,是他被下藥沒有了攻擊力,是他占有欲強傷了蔚崇,都是他自己心中的邪念在作祟。 明明被兇的是蔚崇,無辜的也是蔚崇。 為什么蔚崇反過來還要勸他,他怎么會這么好? 他悶悶道:“我沒有生氣,我就是被下了藥,一想到之后什么事情都干不了,也保護不了你,就覺得心里憋屈。” 蔚崇因為他這句話愣了一下,過了半響才輕輕嘆氣:“我還以為你怎么了呢,我呢,不需要你保護我,我有信心能同時保護好你我兩人。” “還有啊,以前那個祁沛去哪里了?怎么現在變得患得患失了呢?小沛啊,你要記著,人不能受一點挫折就認為自己什么也干不好,你很厲害的…” 蔚崇從他剛才的話當中琢磨出來了一點東西,原來這小孩心思如此細膩。 在他說怕他保護不好自己,他大概就猜到他還是惦記著C區的事情,這如果不解開的話會成為他心中一個結。 “什么年紀要有什么樣,你這個年紀是應該迎著風雪前行,卻也可以適當的躲進避風港里面休息。不要以為自己是元帥就該去保護人,每個人都會強大,只是時間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