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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燁走后,祁沛看著他,叫了一聲:“蔚崇…” “嗯?干嘛?” “你為什么要護著我?” 蔚崇“噗嗤”一笑,這話怎么這么耳熟?好像在畢業(yè)考核中,某人百般保護自己,自己也曾經(jīng)問過這話。 “你說呢?” 祁沛:“…其實你不必如此。” “你也不必如此詢問,我沒有干什么,我只是不想我朋友殺人。” “嗷…” 蔚崇站起身走到他身旁拍拍他肩膀,打趣:“小朋友別想太多。” 祁沛剛想說話,“砰”門被人重力推開發(fā)出巨響。 “你這殺人狂魔。” 有人進來不由分說的想推蔚崇被祁沛擋住。 他神色不滿:“你要干什么?” “我干什么?呵呵…”那名軍人雙眼微紅整個人仿佛受到了什么打擊。 “你不妨問問你身后的人,他炸毀的實驗室里面有多少無辜的人!被關(guān)押的無辜人,多少軍人活活被炸死!” 祁沛皺眉,看向蔚崇。 蔚崇就算是沒看他就感到他的眼神在看自己,他下意識就想反駁,但不知道說什么。 之前他不過是殺雞儆猴殺了一個普通的人,就被祁沛捏住下巴好一頓說教,祁沛不喜歡殺無辜的人也不喜歡讓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蔚崇舔舔干裂的唇瓣,見祁沛不說話,自己也不敢說話,他不知道祁沛在知道自己殺了那么多無辜的人后會是什么樣的表情。 他在等著審判,但轉(zhuǎn)念一想,他一向都是如此這樣做,只要參與進來就沒有無辜的人,他為什么要管祁沛是怎樣看待自己的? 想開了,就遠離了祁沛一點,既然倆人理念不同,那便道不同不相為謀。 祁沛手往后一抓抓住他的手指,望著那名軍人神色淡然:“然后呢?” 蔚崇抬眸看著祁沛:“你……” 祁沛看著他繼續(xù)道:“你我同樣身穿軍裝,難道就是一類人嗎?我為什么要站在你的立場上去思考我身邊人?若是你站在我的立場就會發(fā)現(xiàn),各為其主便是敵對…” “你在為你的兄弟抱屈,那誰來為那些搶劫而來的人申冤?無辜的人?你試問誰無辜?沒有人能站在自己的立場去要求別人。別以為身穿軍裝的人就該是惺惺相惜,我們是敵人不必假意仁慈。” 他這番話處處都是在維護蔚崇,也抱定了態(tài)度,我和他才是一類人。 祁沛這轉(zhuǎn)變讓蔚崇不解,聽完了祁沛剛才的話才明白,祁沛也挺明事理的。 之前他殺的那個學生和想殺未殺成的程別浮在祁沛心里那都是和自己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是自己人。 而他炸實驗室里面大多數(shù)都是姜陰的人,也就是敵對,所以他才不在乎。 經(jīng)過祁沛這么一說,蔚崇頓時茅塞頓開,對啊,他煩惱什么?他殺的又是敵人又不是無辜的人,他心軟什么? “你們……”那名軍人理直氣壯的來找他們理論,沒想到被他這么一說,竟然覺得沒錯啊。 他們本來就是敵人,為什么要手下留情? 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祁沛感覺到蔚崇看著自己,微微垂眸挑眉:“看我干什么?” “沒想到祁小元帥如此深明大義。” “我可沒糊涂過。” “是是是。” “你手是怎么回事?”祁沛抬起蔚崇的手腕,他的手腕就像是無骨一樣,也不掙扎任由祁沛擺布。 傷口已經(jīng)被包扎好了,蝴蝶結(jié)打的很漂亮,在他纖瘦的手腕上好像是裝飾。 蔚崇在心里思考后道:“我說玩呢你信嗎?” 祁沛:“……你覺得我信嗎?” 蔚崇也覺得他不信,但他又不知道“美人血瓷”的作用,自己可以編啊。 “楚博士知道我是合成血液后給我研發(fā)出一個藥劑,能調(diào)整的那種,但是沒有想到與我體內(nèi)血液沖突,導致我很疼就沒忍住割腕了…” 祁沛凝視著他這風輕云淡的神情,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受。 “蔚崇。” “嗯?” “沒事。” 蔚崇笑罵了一聲:“你有病吧,你若是覺得我太慘了心疼我大可不必,我都沒覺得自己苦呢。” 這一切都是天注定。 “那你身上那花…” “也是藥劑的作用。” “話說,來這里什么還都沒有干啊。” 祁沛不解:“嗯哼?” 蔚崇笑:“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剛才出來的時候姜陰不在。” “沒注意。” 蔚崇推了一把祁沛:“好戲開場了。” 作者有話要說:祁沛眼中的蔚崇:需要保護 懷野眼中的蔚崇:身嬌體弱 蔚燁眼中的蔚崇:傻fufu的 而蔚崇眼中的自己:橫掃千軍萬馬,我很強我不弱…… 第57章 “嗯?你做了什么?” 聽他這番話就知道他一定干了些什么。 蔚崇聳肩:“找死的一些事情。” 找死? 祁沛腦海中想起了蔚崇之前干的事情, 可不就是找死嗎? 他內(nèi)心有了一個猜測:“難道你又想炸嗎?” 蔚崇笑而不語,沉默就是變向的一種默認。 “你現(xiàn)在這樣又沒有什么自保之力,” 蔚崇搖搖頭:“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