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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野看著他,一字一句道:“一年不行我用十年,十年不過還有百年,我們獸星人一向壽命長。” 這番言辭就讓蔚崇十分感興趣了:“你為什么這么恨坦爾星呢?” “不告你。” 蔚崇:“……”還挺任性。 “那你為什么跟我說這些?我也是坦爾星人。” “你叫什么名字?” 蔚崇雖然感覺這問題很是沖突,但還是回答了:“蔚崇,怎么了?” “我想把你帶回獸星,帶回我家。” 蔚崇就感覺很莫名其妙:“你瘋了?我和你又不認識。” “但是你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 就因為一個味道? 這群人是不是都瘋了?前有他們為了一句激言失去逃跑的機會,后者為了一個熟悉的味道就要把他帶回家? 沒一個正常人! “可是我不是獸星人,獸主是不會同意的。” 懷野抬頭想摸他的頭,剛碰觸到一根墨發時落下,仿佛是在透過他看另一個人: “雖然你與他長得不一樣,但身上氣味簡直是一樣,在我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前,你要一直待在我身邊,我不會對你干什么。” 他再次抬手,拇指摸著蔚崇的唇瓣。 蔚崇想躲過去被他鉗制住下巴動彈不得。 “請自重。” 一個個的都是些什么毛病? 懷野拿出一個裝滿了綠色液體的注射器,拔掉針帽輕推出幾滴液體。 蔚崇知道那不是什么好東西,連忙掙扎:“你干想干什么?松開我!” “乖乖的,別逼我動粗,我不想傷你。” 蔚崇咬緊牙關,手握成拳,想到了什么,手松開:“你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叫什么名字?” “懷野。” 心懷善意,野性難馴。 懷野想起這個名字臉上出現溫柔:“心懷善意,野性難馴。” 第14章 蔚崇繼而蹬鼻子上臉:“你可以告訴我這藥是什么嗎?死也讓我死個明白。” 懷野回答:“不是毒藥,頂多就是讓你受點苦。” “不是,你可能不知道我身體不好,就這一點點苦或許我就死翹翹了。” 懷野聽到這句話頓了頓,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似乎是在想著這藥注射后他能不能抗住。 沒想多久,還是把藥劑遞到他面前:“是在普通人承受范圍之內,你自己來吧。” 他還是沒有告訴自己這是什么藥,首先先排除毒藥,他如果想殺自己何需這么麻煩。 不然就是□□? 懷野看出了他的心思,回答:“獸基因轉換藥劑,能讓普通人擁有獸基因的能力與變化。” 蔚崇愣住了:“你可知你在做什么?你是想把我變成獸星人?” 怪不得說要把自己帶回家,原來是早就想好了計策。他本是坦爾星人無法進入獸星,就將他變成獸星人。 懷野看著他不說話。 蔚崇晃悠著藥劑,綠色的液體在玻璃管里旋轉,雖像極了絢爛的極光,卻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他是坦爾星人,這個時候本不應該猶豫,應該將這藥劑打碎說著:寧死不屈。 可他心里清楚,他會注射這個藥劑。 因為…懷野在。 他說了不會殺自己,自己就一定會安全,寧死不屈不管用反而還會遭一頓毒打。 就算他不注射,懷野也會強迫他注射。 還不如少受點皮rou之苦。 蔚崇閉眼,那針管眼見就要碰到衣衫,他又將注射器放下。 “抱歉,我過不了心里那關。” 懷野也沒有為難他,從他手中抽走注射器,手撫上他的眼睛,將他眼睛手動閉上:“我強迫你的,你不用自責。” 蔚崇感覺自己衣衫被撩起,連忙道:“你還是殺了我吧。” 他一旦被注射,便不會被坦爾星人所接受,以后也絕對不可能回到坦爾星球。 他在那生存了二十五年,不是一年兩年。 最最關鍵的是,很疼啊! 懷野:“……” 他怎么就偏偏看出了這人的偽裝呢? “不疼的,相信我!” “我怕…唔。” 在他墨跡的時候懷野已經注射進去。 “你…你騙我!” 他眼眶濕潤,閉上眼睛,將那本來想涌出的情緒用小匣子關上。 血液就像燒開的沸水咕嚕咕嚕的似乎要把血管撐爆。 蔚崇平攤的手指屈起,修剪整齊的指甲在地上留下痕跡,他緊緊的咬著牙。 身體里好像有數不清的蟲子在爬在撕咬,恍然之間他感覺全身的血液好像停止倒流回心臟,接著再流出時是一片綠色。 血本該就是紅色! 蔚崇腦袋狠狠的向后面墻壁撞出,卻觸碰到一個柔軟的手掌。 他微微瞇眼,看著阻止他的懷野,張嘴,一口血從他口中溢出來。 連話都說不出來。 懷野用指腹擦去他嘴角的鮮血,望著那鮮血,湊近嘴邊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在口中細細品嘗。 像是一位美食鑒賞家,品嘗到了美食還要褒獎一番:“人類的血液果真鮮美。” 蔚崇感覺懷野的身影出現了重影,瞳孔無法聚焦最后感覺天旋地轉疼暈了過去。 懷野手護著他頭,像是在護一個易碎的瓷娃娃,手摩挲著他眼尾處下的淚痣,輕輕的開口,似乎怕驚擾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