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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長光用的那個鳥蛋,很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味道,只是想試試。 無知者無畏。希望那蛋的味道正常點。 但不管那蛋吃起來是什么樣,有它加進去,味道更香了。蝦丸被熱油那么一炸,香氣迸發(fā)出來,反正聞著就很好吃的樣子。 以至于眾人明知道那蛋詭異,這會聞著聞著,口水還是流了一地。甚至還忍不住自我攻略了起來。撇去外殼不說,那蛋看著還和皮蛋有幾分像。皮蛋那么好吃,這蛋味道應該也不會太差。 沒錯,就是這樣。 為了安全,小院子周圍都圍了一圈圍墻。不過一層多高的圍墻根本攔不住香味。院子里的香氣一個勁地往外飄。 別說末世了,就是末世前,誰也受不了這誘惑啊! 和末世前不同的是,末世前誰要是聞到了這股香味,頂多忍不住了,就出門找找看,運氣好是小攤飯店做了在賣,運氣不好就是居民樓里有住戶手藝高超,自己在做飯。前者花錢就能買到,后者就只能自個回家忍饞,實在忍不了了,就打開外賣點個同款,聊以慰藉。 可末世后,誰要是聞到了香味,要是在野外聞見,大家還會警惕,在基地里聞見,小院門前,不知道多少人循香而至,徘徊不離。 不過大家徘徊歸徘徊,末世里能吃的食物有多珍貴,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因此只是在外面躲著蹭個香味,多聞兩口,是折磨,也是享受。 路微言等人注意到了,沒多管。 宴長光就更不會管這些事。 這會宴長光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六口大鍋。根據他的觀察,兩個炒鍋里的蝦已經可以出鍋了。蒸鍋也快了。油鍋雖然弄得晚,但蝦rou蝦丸子很快就炸透了。 起鍋起鍋。 宴長光拿出兩個超大的盤子,把清炒大河蝦和苦瓜釀蝦裝進去。又拿出兩個大笊籬,大笊籬飛到油鍋上空,鍋里炸好的蝦丸蝦rou又都開始排隊往上跳。 “現在有點像是跳高運動員了。”聞喜喃喃自語,她末世前,也不是什么運動粉絲啊。她平常連奧運會都不看的,也就十來年前自己國家舉辦奧運會的時候,看過那么一次。怎么印象就這么深刻,到現在都還受影響? 果然還是大佬做菜的方式有毒吧?! 食材還能自己動,這是怎么做到的?金屬制造的廚具可以自己動是因為大佬有金系異能在cao控,那食材呢?植物食材還能說是木系異能,可里面有蝦啊,蝦不受木系異能控制的吧? 就在眾人懷疑人生的時候,門外突然氣勢洶洶沖進來一隊人。領頭的二話不說,一進門目光就鎖定了目標。對著還在蒸東西的大蒸鍋,他抬腳就是一踹。企圖把蒸鍋踹翻。 什么情況? 宴長光有些懵,他看向路微言,目露詢問:你仇家? 你仇家找你麻煩,為什么拿我的鍋發(fā)泄? 有人踹鍋,宴長光絲毫不著急。反倒是注意到不對的路微言下意識地想阻止。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出手,就看到,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正在工作中的大蒸鍋,一個跳起,就狠狠地把對方撲倒,壓住他作惡的腿。 把人壓住后,蒸鍋還扭了扭,將人壓得更嚴實了些,徹底杜絕了他逃跑的可能。 “這什么鬼?我艸燙燙燙!” 第7章 吸溜 咽口水的聲音好大聲。 又燙又重。 鄭白鬼哭狼嚎,要不是一條腿被壓著動彈不得,他早疼得滿地打滾了。饒是如此,他眼前也一陣一陣發(fā)黑。 什么是五彩斑斕的黑,疼得眼前發(fā)黑的鄭白這會算是見識到了。 然而他一點開眼界的喜悅都沒有。 “是你對不對!”稍稍緩過來后,鄭白無視了離鍋最近的宴長光,惡狠狠地看向路微言隊伍里唯一的一個金系異能者:“一定是你干的。顏亮你個狗¥#%* ……” 鄭白破口大罵。無辜被cue,顏亮愣了一秒才想起反擊:“神經病!” 莫名其妙沖進來,莫名其妙罵人。 “鄭白你腦子有問題吧?!” “先不說根本就不是我干的,就是我干的又怎么了,是你先踢的鍋。” 咋的,還不許鍋反擊?! 他和鍋是一伙的,動手不是合情合理的事么!顏亮反問得理直氣壯。 顏亮這話聽在鄭白耳朵里,那就是對方厚顏無恥地承認了這事是他干的。 自己被壓果然是他害的。 他還毫無反思之意。甚至洋洋得意! 找到了證據,鄭白更氣了。 鄭白帶來的人七手八腳地想要把鄭白從蒸鍋底下弄出來。卻不知道從哪下手,只能慌亂地站在一旁。蒸鍋太燙不敢碰,有人就試圖拉著鄭白的上半身,把人拽出來。 徒勞無功不說,白白增加了痛苦。 “滾開!”鄭白不耐煩地把人轟走,他看向路微言,企圖拿他壓人:“路隊長就不管管手底下的人?”還不快讓顏亮把蒸鍋移開。麻痹,氣恨,早知道會這樣,過來的時候就該帶個金系異能者。這會也不會受制于人。 越想越后悔。然而想是這么想,鄭白心里清楚,隊里的異能者都被他弟帶出去做任務了,他想帶也沒得帶。那些人也根本不聽他的。 見路微言不說話,極度痛苦中,鄭白開始口不擇言,話里帶了幾分威脅:“路隊長這是什么意思?想引起兩個隊伍的糾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