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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閉眼等死,四肢卻不受控制地挪動了些。 “轟——” 一聲巨響,蕭見遠身后的墻壁被焦正青的那一掌炸裂開來,幾乎耳鳴。 蕭見遠是被蒙眼押著來的,根本沒看見平靈山的面貌,也不清楚它海拔多高。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宮殿外是深不見底的溝壑! 亂石飛沙間,他被焦正青磅礴的靈力推著向后倒去,墜入深谷。 蕭見遠最后一眼,看見的是付遙夜撲身而來,朝他伸出手。 . 偌大的宮宇頃刻間倒下,一道青色身影立于半空中,俯視著萬丈深淵。 “尊主,”一個魔修跪在他腳下,恭敬地問道:“還要下去追他們嗎?” 焦正青滿身鮮血,臉色蒼白如紙,也是受了重傷,可他依舊面帶微笑,道:“不必了。” “我們好不容易才從下面走出來,干嘛還要下去呢?” 焦正青微微瞇起眼,朝遠處的雪原看去,啞聲道:“我們還有客人沒來呢。” 那名魔修聞言,似乎從他的話中得到什么指令,欠身退下了。 雪原堆積著厚厚的白雪,一眼看去沒有其他的顏色,純潔到天地都是白凈的。 唯有這座山上,魔尊披著一件沾了鮮血的深青色外袍,衣袖在風中獵獵作響。 “不知道這次,青衡山是誰來呢……” 他喃喃自語著,聲音混入風聲里。 第43章 明明都是化神期,差距就…… 西北深處幾乎是不毛之地, 雪原冰川覆著終年不化的積雪,平靈山就在冰山旁一角,看起來似乎是與那雪原混為一體, 但其周圍都籠罩著令人極為不適的濃重的魔氣。 “那就是平靈山了?” “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魔修會不會設伏等著我們?” “滄瀾派還沒來嗎?” “……” 鐘玉容帶著蘇百慕站在外側,冷眼旁觀著他們吵吵鬧鬧的,明明嘴上都嚷嚷著匡扶正義要除魔,現在就差一點就走到平靈山山下了, 又十分默契地停住,止步不前。 蘇百慕站在鐘玉容身旁,難得地不發(fā)一言。 仙盟大會他當時在場,看著眾門派都在義憤填膺地聲討魔修,甚至還有人為陸夢生之死激憤不已,而商議下來前去除魔時, 許多宗門又找出諸多理由來明哲保身。 若是規(guī)模不大的沒什么名氣的小門派也就罷了, 可這一路上, 蘇百慕都沒見到滄瀾派的人。 滄瀾派往日里已經借著修真界唯一一個全劍修門派占了不少風頭, 如今青衡山失去一位化神期長老,又冒出弟子修魔的事情,雖然底蘊仍在, 可難免會有流言碎語。 鐘玉容在啟程前就已告知過蘇百慕,少與其他門派交流, 要寸步不離開她。此時他站在鐘玉容身側, 盯著遠處浩茫無邊的雪原一時出了神。 “鐘仙子,”一個道修注意到他們,走了過來問:“這滄瀾派的人,怎還未到?” 蘇百慕看見他衣服上用金線繡了一道精致的道文,認出是凌霄宗的標識。 鐘玉容不冷不熱地說道:“我怎么知道?” 凌霄宗的人一噎, 又強笑道:“我們正想商討如何攻上平靈山,鐘仙子可有什么高見?” 鐘玉容實在不想在魔修大本營外吵架,但實在藏不住自己的脾氣,瞥了一眼雪地上張開的結界,發(fā)現各門派的掌門或是長老都在其中,忍不住奇怪道:“這還需要防止誰偷聽嗎?既然如此,你們帶著本派的弟子又做什么?” 蘇百慕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果然見其他弟子都留守在了結界旁。 本來肯入西北的門派就少,如今走到這里不過十來個大門派,所帶的也都是首席弟子。 蘇百慕忍不住想起了蕭見遠。 凌霄宗的長老被鐘玉容堵的沒話說,憤憤地一甩衣袖就要離開。 忽然一聲劍鳴,眾人皆抬眼望去,看見數人御劍乘風而來。 正是滄瀾劍派。 “是賀廣真人!” 鐘玉容只是抬眼看了看,又興致缺缺地低下頭去,蘇百慕聽見她小聲道:“如此張揚……” 只是還未等滄瀾派的人落地,鐘玉容就敏銳地感到了什么,伸手攔在蘇百慕身前,大喝道:“后退!” 忽然風起,一點雪花落在蘇百慕臉上,冰冷的觸感讓他渾身一顫,遠處雪原似乎在微微震動,緊接著風雪呼嘯而來。 賀廣真人憑空一劍斬破颶風,卻是將它劈作了兩半,氣勢洶洶地卷著冰雪朝眾人襲來! 漫天的雪塵中,鐘玉容一甩長琴,看似柔弱細嫩的十指下音律暴起,琴聲崢崢,殺伐之音戾氣橫生,頃刻間將冰雪化作生冷的雪水。 眾仙門在這一點空隙中迅速調整過來,布陣排兵,將各種本命法器祭出。 蘇百慕周身籠罩著淡青色的光暈,腳下生出的藤蔓將他與鐘玉容護在一起。 “你護著自己就行,”鐘玉容十指不停,匆匆說道:“這本來就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不知道你師尊什么打算非要你來……你尋個時機自己回去。” “長老!”蘇百慕聞言大驚,他疾聲道:“你……我身為青衡山弟子,怎么能丟下門派長老臨陣逃脫!” 風雪未散,混亂中魔修不知何時混了進來,形如枯骨,將黑氣蔓延在雪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