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蘇越對于阮景唯的拜訪沒有一點意外的表情,阮景唯只得將事情告訴了他。 “景唯,這件事情并不簡單,顧遠豪那人為官清廉,卻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這次是有人誣告,官場的黑暗遠比你想象的更骯臟。” 阮景唯咬唇,“就真的沒有辦法嗎?” 蘇越凝思,隨即說道,“我總覺得這件事最后想要針對的是顧少城。” “為什么?” “這件事或許你可以找梁浩南,或許就只有他能幫忙。” 作者有話要說:哎,實在不知道這些爾虞我詐怎么寫,親們將就看看嘛,有什么意見歡迎指出,么么噠。 ☆、禍起3 對于目前境況,顧少城并沒有多大擔心,如果這便是梁浩南向他宣戰(zhàn)的方式,那么他愿意接招。 這些人畢竟不敢怎么得罪顧少城,且不說顧家在本市地位,哪里是那么容易便能夠扳倒的。 很快朝陽便趕來了,帶來了本市金牌律師穆衛(wèi)東,說起這穆衛(wèi)東簡直可以說是如雷貫耳,但凡是他出馬,就沒有搞不定的。 “你好,我是顧先生的委托律師,我叫穆衛(wèi)東。”長相英俊,聲音溫和的年輕男人,當然,千萬不要被他外表欺騙,這人是典型的扮豬吃老虎。 隨后穆衛(wèi)東對顧少城說道,“24小時內(nèi)他們便會放人。” 顧少城點點頭,事實上,他也不曾擔心過。 只是有些不放心父親那邊,“我父親怎么樣?” “已經(jīng)在協(xié)商了,估計很快便有消息。” 朝陽擔憂的說,“只是公司那邊如今不大太平,最近幾個大股東叫囂的很是厲害,股價也連日下跌。” 顧少城蹙眉很快說道,“你給陸以莫打電話,讓他幫忙處理。” “顧總是說成業(yè)的陸總嗎?” 顧少城點頭,隨后吩咐道,“另外,你給我太太說,讓他不用擔心,我馬上便回來。” 朝陽點頭,深知自己這上司對太太是有多關(guān)心,而關(guān)心則亂,或許便是如此。 梁浩南似乎對于阮景唯的到來并無意外。 阮景唯愣在門外,看著他的眼神帶著陌生以及猶疑。 梁浩南勾唇,手里拿著一瓶紅酒,“進來坐吧。” 阮景唯并無任何精力想要與他談?wù)搫e的,她機械的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梁浩南倒酒,“真是稀客啊。”揚唇戲謔的說。 阮景唯并不想要說這些有的沒的,“我想請你……” 梁浩南“噓”了一聲,輕輕搖頭說道,“景唯,別一開口就說別人,這樣我會不高興的。” 他的臉上帶著邪笑,眼神透著惡毒而邪惡,阮景唯瞬間毛骨悚然,只是那一個眼神,她已經(jīng)從心底知道了,他早已經(jīng)變了,不再是她心底曾經(jīng)那個純良的孩子。 她倉皇起身,“我想我不應(yīng)該來的,我來錯地方了。” 她的手腳有些發(fā)顫,可是那個門怎么也打不開,她的心突然急了起來,“我要出去。” 身后傳來輕緩的腳步聲,隨即便聽他低沉的說道,“景唯,你這樣太傷我心了。” 景唯回頭,努力擠出一絲微笑,“你想怎樣?” 梁浩南放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我想怎樣?景唯,這話應(yīng)該是我問你吧?你想怎么樣?一直以來我都被你們兩個人折磨的快要瘋掉了知道嗎?” 他的嗓音透著冰冷的寒意,阮景唯情不自禁的從心底顫栗。 她努力平復(fù)情緒,問道,“這件事是你做的嗎?”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類似受傷的情緒,“在你心底我就是這樣卑鄙無恥的人嗎?” 阮景唯眼底有一絲不確定,可是這句話說出口便已經(jīng)將他們最后那點情分摧毀。 “景唯,你知道嗎?我有多恨你,這三年來,我每個晚上做夢都夢想著有一天讓你后悔。” 阮景唯防備的看著他,可是,還是抓住了其中的字眼,“三年來?” “是,三年來,你知道嗎?我早就知道你結(jié)婚了。你的丈夫,呵,你知道嗎?他曾經(jīng)威脅 我,他手段那么厲害,他一直想要的便是你。”他驟然尖叫起來,情緒很失控。 阮景唯心底波濤洶涌,身體忍不住顫抖,可是她與顧少城認識純粹是個意外,怎么會? 他已經(jīng)走了過來,手里端著紅酒,緩緩的,阮景唯卻放佛覺得那是死神走來。 退無可退,他的手緊緊攫住她的下頜,“來,喝掉它,我特意為你準備的,喝掉吧。” 阮景唯搖頭掙扎,頭上臉上都沾染上血紅的液體,看著分外詭異。 一杯酒下肚,她立馬狂咳起來。 “是我對不起你,這件事情你不要怪到他身上,就算你要報復(fù),也報復(fù)我好了。”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她義正嚴辭的說道。 屋子里響起了響亮的巴掌聲,梁浩南一邊拍著手,一邊大笑了起來,“你就這么喜歡他嗎?” 阮景唯點了點頭,“是,我從來沒遇見一個像他這樣對我的男人,我不是圣人,我也會動心,開始的時候我掙扎過,我不想要再去喜歡別人,可是這里她不受控制。”她摸了摸心臟的位置。 “每當我掙扎的時候,我的心會疼,非常疼……” “夠了,不要說了。”他大叫一聲。 他蹲□來,眼底帶著些期盼,“景唯,我們離開這里,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會對你更好的,我們?nèi)ヒ粋€沒人認識的地方,我們過想要過的生活好不好。” 阮景唯后退,一個勁的搖頭。 梁浩南心底的光芒逐漸暗淡下去,直至完全消失,面色也帶著些失魂落魄。 這時,只聽她繼續(xù)說道,“如果這是以你放掉顧家人為前提,我愿意答應(yīng),可是我會一輩子都恨你。” 他們之間再也不可能回到過去,即使是作為普通朋友,顧少城曾經(jīng)警告過她,讓她離梁浩南遠點,她不聽,如今卻害的他如此。 “景唯,你不要傻了,顧少城這個人你一輩子都不可能猜透,你以為他也愛你嗎?你知道他曾經(jīng)為了蘇珊與家里絕交嗎?” 阮景唯心一跳,雖然也能看的出來蘇珊與他關(guān)系并不淺,可是她一直以來都相信他,如果連他也變的讓她無法信任那么她的人生也未免太過孤單了。 “我想我今天來錯地方了。”她撐起身。 周身上下頗為狼狽,梁浩南眼神一暗,“你不是想要救他嗎?” 阮景唯迅速看向他,“你能救他嗎?” 看到他如此模樣,梁浩南更是氣上心頭,“是,不過……” “不過什么?” “景唯,我可以救他,可是我不想再看到你們在一起,就算是你要恨我也沒關(guān)系,就算是我得不到,那么他也別想得到。” 阮景唯呆楞住,梁浩南緩緩走近,在她耳邊輕聲說,“怎么?這樣都做不到嗎?” 她的身體放佛有千斤重,頭腦也遲鈍的不能思考,難道一定要離開他才行嗎? “景唯,來笑一個,我最喜歡看到你笑了。”他的手攀上她的肩頭,手機上開著自拍模式。 他溫柔的撫平她臉上凌亂的發(fā)絲,可是這種溫柔卻讓阮景唯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隨后房間的電話鈴聲響起,梁浩南快步走了過去,幾秒后電話掛斷。 “景唯,你現(xiàn)在就可以回家了,顧少城已經(jīng)被保釋了,不過,別忘記我警告你的。”他看著她,嘴角掛著笑意。 阮景唯跌跌撞撞的走開,恰在此時,包里的電話響起,她懵懂的接了起來。 “你好,顧太太,我是朝陽,顧總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 阮景唯“嗯”了一聲,隨后掛斷電話。 她在街上如幽靈一般的晃蕩著,難道真的要分別嗎? 如果早知道有這一天,她應(yīng)該再對他好一些,她應(yīng)該告訴他,她一直愛著他呀。 如孤魂野鬼一般晃蕩到家里,打開門,房間燈開著,心底有些莫名的激動,隨后又變成苦澀,他回來了。 顧少城側(cè)躺在沙發(fā)上,身上衣服未換,聽到聲響便睜開了眼睛。 “去哪里了?” 阮景唯停住腳步,臉上仍舊掛著淚痕,身上滿是酒味。 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感覺到他腳步越來越近,她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去哪里了?”他再次重復(fù)到。 當看到手機里那張照片時,他就忍不住的咆哮,他是多么克制自己才能忍住不對她發(fā)火。 “我累了,想要休息。”她軟綿綿的聲音。 放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氣無處出,他心底更是窩火。 “我問你去哪里了?”聲音提高幾度。 “你以為去哪里就去哪里了吧。”不合作,不配合,顧少城真是討厭死了她這樣的態(tài)度。 他幾步上前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用了大力,阮景唯情不自禁的痛的悶哼出聲。 “你放開我。”她大聲叫。 顧少城很快松開了她,看到她皺緊的眉頭,忍不住又心疼。 “我去找梁浩南了,你不是都知道了嗎?”她抬頭勇敢的直視他,帶著挑釁。 他的怒火被挑起,伸手就要甩向她,卻又在半空中生生停了下來,阮景唯冷笑,“你想打我?” 剛才他眼底的怒火顯而易見,她總能知道如何才能讓他心痛。 阮景唯不知為何,眼淚早已控制不住,淚腺崩潰。 “我們離婚吧。”許久,她聽到自己空洞而心如死灰的聲音響起。 “你說什么?”顧少城的臉色迅速由陰沉變?yōu)殛幧植馈?/br> “我們離婚吧。”她再一次重復(fù),心底放佛塌了一塊般空落落的。 “阮景唯,現(xiàn)在算是什么?舊情人回來舊情復(fù)燃了嗎?迫不及待的準備拋夫棄子嗎?”他的手攥住她的下顎,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