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最后蘇珊以為是阮景唯回家了,她給顧少城打電話毫無意外的仍舊是他秘書接的,秘書一貫的風格,“顧總目前在哪里,我真的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方便代為轉達嗎?” 這件事情非同小可,蘇珊也自然知道,言辭激烈的吼,“現在,馬上讓顧少城接電話,非常緊急,要不然別后悔。” 或許是蘇珊的話鎮住了那秘書,也考慮到如果事情真的非常嚴重,自己到時候會不會有麻煩,所以很快告訴蘇珊,“今天顧總沒有來公司,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顧總私人電話我真的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顧總私人助理電話,你可以問問。” 聽對方被逼的快哭了的口氣,蘇珊也知道了這秘書看來也是不知道了,一番周折終于聯系上了顧少城。 蘇珊冷笑著說,“顧總,聯系到你還真的是不容易呀。” 顧少城有些意外,這個電話知道的人并沒有幾個。 “顧少城,事情很緊急,我是蘇珊,阮景唯回家了嗎?” 顧少城皺眉,聲音帶著緊張,“我現在還在路上,怎么了?” “阮景唯不見了……” “什么意思?”腦門一跳。 等到顧少城近乎飆車的趕到酒店時,蘇珊已經是急的六神無主了。 顧少城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怎么回事?” 這個模樣的顧少城連蘇珊都沒有見過,心底有些酸澀,不過很快說道:“她被灌了不少酒,后來她去洗手間,因為這個房間離洗手間就一個拐角的距離,所以我沒注意,可是等了很久她都沒回來。” 顧少城眼里迸發出憤怒火焰,“你為什么要讓她喝那么多?” “我就是耍著玩嘛。”蘇珊也有些委屈。 顧少城冷冷的看了她眼,迅速去了前臺,要求見酒店的負責人,前臺那小姑娘看對方氣勢不小,立馬撥了內線,不一會便有人過來。 “您好,顧先生,我是酒店大堂經理徐向暖,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忙的?”一個女子態度很好的對他說。 “我太太在酒店里失蹤了,她喝了很多酒,現在很危險,我要馬上看酒店監控錄像。” 雖說調監控錄像這種事情一般需要警察在場酒店才需要配合的,可是顧少城是誰,s市誰人不給三分薄面,所以很順利便查到了。 由于衛生間涉及隱私,因而有些盲角是沒有的,可是這也能看的出來,抱著阮景唯的那個男人是梁浩南。 顧少城眼底險些噴出火來。 迅速叫前臺查了下梁浩南的房間號,不過很悲催的是,對方已經在半小前退房了。 看到顧少城如此模樣,蘇珊忍不住安慰,“你別急,肯定不會有事的。” 雖然連她自己心底都拿不準,可是看顧少城的模樣,如果阮景唯出了什么事,那么后果不堪設想。 顧少城心底那團火,卻被她給完全點燃了,“蘇珊我告訴你,你最好祈禱她沒事,她要有事,我跟你沒完。” 蘇珊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他一向優雅紳士,如今竟為了阮景唯如此吼她。 且不說他們認識這么多年情分,就是曾經一起流落異國,至少也有值得紀念的,就算是她蘇珊做不成他妻子,但至少她在他心底是不一樣的吧,可是如今…… 突然悲從心來…… “顧少城,你心底可有一點我的位置?” 顧少城煩躁的看著她,此刻他心底只想著怎么樣找到阮景唯,“沒有,一點都沒有。以前沒有,現在沒有,未來也不會有。” 有些事情他并不想拆穿,弄的大家都太過難看,他也不過是個自私的男人,他的心給了一個女人,便再也容不下其他。 張愛玲曾說過,每一個男子一生都至少有兩個女人。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墻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 可是事實不是的,有的男人就是小王子,當他的心底有了一朵玫瑰花,那么其他的玫瑰,無論多么嬌弱,無論什么品種,也不過是那其他一萬朵中的一朵。 作者有話要說:這么勤勞還沒留言的話,我要去死一死了。 ☆、聚散3 梁浩南深深的看了眼睡著的阮景唯,難道就要這樣放棄她嗎?放她回到她心底的那個男人身邊,讓她過上自己喜歡的那種生活,沒有他的任何關系。可是怎么能甘心,每個午夜夢回,如芒刺在背一般時刻提醒著他。 阮景唯,你真成了我心底的刺青。 情難自禁,俯身吻了吻她的臉頰,記得以前她非常排斥接吻,所以他只能乘著她不注意偷偷親她,有時候她睡著了,連自己都不知道吧。 忍不住從臉頰轉移到唇邊,手附上她的臉頰,柔軟的唇瓣,甜美極了。 只是手機的鈴聲一遍一遍不依不饒的響著。 掃氣的從阮景唯包里拿了出來,看著屏幕上跳動著的愛人兩個字,眼底青郁加深幾分。 思索著要接嗎?不接嗎?要接嗎? …… 在他正糾結的時候,電話便已經掛了,不知為何的舒了口氣,不過很快電話又開始響了起來。 他的心亂成了一團麻。 最終還是按了接聽。 “阮景唯呢?”恰一接通,顧少城那憤怒的可以噴火的聲音響起。 不用想,現在恐怕阮景唯不見了這件事已經吵的天翻地覆了吧,嘴上揚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意。 “顧先生,你自己老婆你自己不看好,現在找我要,是不是太搞笑了啊?” 猶記得上次見面時,顧先生義正嚴辭在自己面前說,“我自己老婆自己會看好,不勞你費心。” “姓梁的,我告訴你,你要動阮景唯一下,我讓你全家陪葬。”這種威脅人的不入流手段,一向是顧少城所摒棄且嗤之以鼻的。 梁浩南抿嘴,用鼻子出氣的冷哼一聲,“我送她回家,在你家門口。” 約莫一個小時的時間,顧少城便已經很快趕了回來了。 眼底迸發出冰冷的寒意,仿佛猝了冰的利刃,帶著一股狠戾之氣。 手上已經一拳毫不客氣的打在了梁浩南臉上,梁浩南措手不及,被人直接打翻在地,嘴角泛起一絲血跡,頗為狼狽。 在看到靠在門前的阮景唯時,方才一直遙遙墜墜的心終于落地,幸好,她沒有事,幸好,幸好…… 飽受煎熬的一顆心,終于能得到緩解,如擱淺的魚又終于有了水一般。 緊緊的將她摟在懷里,原來在他心中已經如此重要了,仿佛他離不開空氣,離不開水一般,如此自然的離不開阮景唯。 梁浩南起身,隨意的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幾步上前,從后拉住顧少城的衣領。 手上沒有絲毫客氣的,一拳照例還了過去,力度同樣不小,顧少城雖不至于倒在地上,卻也立馬泛起血跡。 梁浩南冷笑著說:“顧少城,我已經不是你眼中三年前那個人事不知,天真任你威脅的小孩。” 顧少城冷漠一笑,“不錯呀,小孩長大了。” 梁浩南憤怒的看向他,“我告訴你,這件事情沒完,你賦予我的痛苦,我會一件一件的還給你,以前是我沒能力,現在不一樣了,你等著。” “好呀,我等著。”絲毫不以為意的態度。 如此的被輕視,讓梁浩南心底那團火燒的越來越旺。 “顧少城,你別裝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你比誰都惡心,你強迫景唯嫁給你,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你是什么樣的人,你說是你該哭呢還是我該笑呢。” 是,他們之間一開始就是他強迫的,強迫她接受他,強迫她嫁給他。 “顧少城,我不是你,我不會做強迫她的事。” 顧少城挑釁的笑,“所以現在她是我老婆,你不過是個外人。” 一句話將梁浩南說的面無血色,到底是變了,就算是回到原點,也是完全不同了。 “你個禽獸。” 顧少城沒再與他理論,輕輕抱起了阮景唯,熟悉的懷抱,寬闊的胸膛,莫名的舒心,阮景唯蹭了蹭,露出一絲溫暖的笑意。 迷糊著睜開眼,“少城。” 顧少城溫柔一笑,“是我。” “我好想睡覺。”咕嚕著說。 “好好睡吧,我在你身邊。” 果然,阮景唯又很快的睡了過去,似乎無論什么時候,只要他在身邊,她便從心底深處覺得安心。 他放不開她,顧少城一直都知道,除非是他死,要不然就算折斷她的雙翅,他也要將她困在身邊。 可是她呢?他從來拒絕聽她自己的想法,他害怕,恐懼那結果,她是否與他同心?還是一直想著逃離,他能困住她一時,難道能困住一輩子嗎? 心底隱隱的希翼,他們有個孩子,無論女人怎樣狠心,都不會不要自己的孩子的。 如此一想,內心也不再恐慌,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一個救命稻草。 內心翻涌沉浮,將阮景唯放在床上,她已經徹底睡死過去。眸光深邃的看著她安靜柔和的睡顏。 從浴室出來后,突然想要喝酒,在廚房拿了紅酒,一個人在陽臺上獨飲。 人偶爾會想要放縱自己一番,而后就在陽臺的躺椅上睡了過去。 深夜,阮景唯悠悠轉醒,條件反射的去摸身邊的男人,只是那里冰涼一片。 心底一落,他沒回來?記得方才抱著自己是他呀。 她輕喚幾聲,卻無人回答,沒來由的恐慌,她起身,宿醉的頭腦仍舊有些頭疼。 最后尋到陽臺,果然那個男人此刻正躺在藤椅上。 外面月亮照耀,光華萬丈,月色彌漫,給這個黑夜渡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芒。 阮景唯靠著門邊,無聲的笑了笑,心底很安心。 她小心翼翼的走近,卻不小心踢到了一旁的酒瓶,發出清脆的響聲。 阮景唯懊惱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怎么這么不小心。 顧少城已經轉醒,揉了揉眼睛,表情很是無害,仿佛孩子一般。 “怎么起來了?” 阮景唯走近,已經被他一把拉在了自己身上,處時的受驚過后心安理得的坐在他腿上。 “醒來沒看到你。” 顧少城挑眉,笑的格外魅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