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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嫡妻歸來在線閱讀 - 第168節

第168節

    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若不是老/鴇曾經逼迫她屈服,對她用了各種催情藥折磨,恐怕任她心智堅定,以婉妃下的量,只聞一下,恐怕早已是克制不住的撲上榻上的人。

    治她個不敬之罪!

    她沒有料到婉妃竟是不屑與她耍手段,明目張膽的對付她。

    斂下了眸子里的思緒,沈青嵐福身見禮,并沒有掀簾而入。

    婉妃并沒有喚她進去,免得見著沈青嵐,便壞了她的心情。控制不住的,要她償命。

    擺弄著方才染好的指甲,婉妃眼底閃過一抹陰毒。這個賤人害得她母親在半路便受不住的去了,侍衛并不許掩埋,隨意的挖個坑,扔進去便走了。堂堂一個妃子的母親,最后卻是一口薄棺也無,暴尸荒野。

    她怎么不恨?

    目光兇狠的透著重重幔帳,看著柔若柳絮的女人,她沒有找她報仇,竟是主動勾引上了她的皇兒!

    靜靜的等了半晌,依舊沒有見她發作,勾唇一笑。手一拍,宮婢便將幔帳卷起,一股清新的空氣,沖散了幽魅惑人的香氣。

    “你可知本宮喚你進宮有何事?”婉妃拉高襟口,遮掩住欺霜賽雪的肌膚,端正的坐在軟榻上。

    沈青嵐微微含笑,淡淡的說道:“臣婦不敢妄加揣測娘娘的心思。”

    婉妃眼珠兒斜睨著沈青嵐,端著桌上的茶杯,翹著蘭花指揭開茶蓋。挑高眉頭,尖刻的說道:“你不敢?這世間哪有你不敢做的事?”話音陡然一轉,陰陽怪氣的說道:“燕王世子妃的本領手段,讓本宮自嘆弗如。驚嘆又驚懼。”最后一個字,尾音拉得極長,似有些諷意。

    沈青嵐也不在意,權當她是夸贊:“娘娘繆贊了。”

    婉妃瞪圓了眼珠兒,這賤人真聽不懂,還是假聽不懂啊?

    “燕王世子妃,與璃兒是舊識?”婉妃問的漫不經心,話語里卻是透著冷意。心中漸漸難安,沈青嵐出自燕北。可憐月卻是燕北名伶,按理說她該不知。可……凡事總有例外。

    而她,討厭這個例外!

    白皙如青蔥的手指,收緊了茶杯。心中暗恨,沈青嵐生來便是克她的人。

    沈青嵐臉上帶著溫婉的笑容,手指轉動著手腕上的玉鐲,云淡風輕:“不曾相識。”半掀眼簾,見婉妃探究的目光,不緩不慢的說道:“賢王在外游學,我在燕北,如何相識?不過,賢王像極了我一個故人。原本還憂心呢,如今說了兩句話,便知賢王并不是那位故人。”狀是無意的咕噥了一句:“這樣,長寧侯世子,該不會對付他才是。”

    婉妃眼皮子猛然一跳,捏緊了手中的繡帕。眼珠子四處轉動,看著那一面湘繡屏風上的青影,霎時穩定了心神。

    沉下心思細想,長寧侯世子在燕北一段時日,他最喜混跡青樓,或許見過憐月。

    “世子妃曾言說大千世界,面貌相似之人極多。就算是錯認看,又不是深仇大恨,長寧侯世子是講情理之人,也不會對璃兒如何才是。”婉妃故作鎮定,心中思索著沈青嵐這句話的可信度。

    “是啊,可聽聞長寧侯世子好男風,曾經與那位故人……共度一夜。”沈青嵐看著婉妃吃驚的模樣,撫摸著鬢角的珠釵道:“長寧侯世子喜歡玩人,第一次被人玩,心里氣性大著了。”

    婉妃面色微微一變,沒有想到憐月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身為伶人,便敢玩長寧侯世子!

    雙手緊緊的抓著帕子撕扯,想去找憐月一問究竟。可不想讓沈青嵐看了笑話去,便沉心靜氣的喝了幾口茶,依舊心浮氣躁,坐立難安。

    “你是如何得知的?”婉妃眉宇間布滿了厲色,死死的瞪著沈青嵐。希望她說的是假話來蒙騙她!

    沈青嵐緊了緊手中捏成團的帕子,眉眼四顧,一臉的神秘。婉妃見狀,心底一沉,覺得里頭大有文章。心瞬間提了起來,干咽著唾沫,側耳聆聽。

    沈青嵐嘴角上揚,勾勒著一抹冷笑的彎弧。抖開了手中的帕子,俯身貼著她的臉頰,一字一字,清晰的說道:“因為,是我雇請那位故人去玩弄長寧侯世子。”

    婉妃氣血翻涌,壓制在心底濃烈的恨意噴薄而出,伸手推向沈青嵐的胸口。沈青嵐失聲叫喊,腳下一個踉蹌,朝后倒去。一道月白的殘影掠至殿中,抱著沈青嵐退至門口。

    因著沈青嵐那一聲叫喊,侍衛沖了進去,還沒來得及搭救,人已經被帶至殿外。

    一到明黃的身影立在門口,將方才婉妃推沈青嵐的那一幕,看進眼底。臉色陰沉,還不等他發落,便看到婉妃撕扯著衣裳,撲向了跪在地上的侍衛,按倒在地,扯動著侍衛的腰帶。

    緊緊抱著齊景楓的沈青嵐,對著他豎大拇指,用僅有兩人聽到的聲音道:“我還以為你接不住我呢。”

    “僅此這一次!”齊景楓面色冷清,雖然之前有說好,知曉她是故意在婉妃要推上她胸口時,朝后仰倒,依舊忍不住心悸。

    沈青嵐抿唇微微一笑,看著欲輕薄侍衛的婉妃,眼底凝結了冰霜,將臉貼在他的胸膛道:“待會有場好戲,可以給你壓壓驚!”

    ☆、第131章 鳳命妖胎

    殿內的幽魅惑人的氣息,已經被沖散,婉妃中的藥,是沈青嵐方才將帕子放在熏香香爐上熏染了,而后緊捏在手心,等靠近婉妃時,抖開帕子,香氣便竄入了婉妃的口鼻中。

    此刻臉色酡紅,媚眼如絲。婉妃本就生長的極嫵媚,如今更勝,媚態橫生。‘嗒’抽開侍衛的腰帶,隨手一甩,扔在了即墨擎天的腳下。

    即墨擎天臉黑如墨,陰沉沉的看著婉妃扯落侍衛的外衣。侍衛嚇得肝膽俱裂,恨不得一頭碰死。可婉妃壓在他身上,他不能起身碰著了婉妃,到時亦是死路一條。

    這時,去提冰水的侍衛走來,將一桶冰水潑在婉妃的身上。

    婉妃渾身一個激靈,心底的那股沖動,再也是克制不住。冷水澆不滅,反而更為的濃烈。這便是這藥的獨特性,旁人極少得知。

    “拿下。”即墨擎天突然發話,看著婉妃眸子里有些清明,應當是不會再與其他抓她的侍衛拉扯,出盡丑態。

    兩個侍衛上前,抓著婉妃的手。婉妃柔順的起身,卻是順勢靠在他們的懷中,如藤蔓一般,纏繞在侍衛的身上。

    婉妃抱著侍衛的脖子,咯咯的嬌笑道:“皇上,你許久都不來看望臣妾了,常常宿在皇后寢宮。皇后娘娘根本就沒有生病,她……她也沒有……沒有……嗯~”婉妃話不曾說完,低吟了出聲。

    即墨擎天見她非但沒有清醒,反而動作越發的大膽,并且有污蔑皇后之勢。

    疾步走過去,掐著婉妃的脖子,將她扔著甩在地上。

    嘭的一聲,婉妃的腦門重重的磕在地板上。劇烈的震痛,使婉妃逐漸的清明起來。看著眼前居高臨下,滿臉暴戾的即墨擎天,霎時全然清醒過來。

    轉頭看著侍衛臉上布滿了紅唇印,衣襟散亂,見她看過去,侍衛全都抓緊襟口,防備的看著她,便知方才發生了什么。

    惡狠狠的瞪著門口的兩人,她確定是沈青嵐陷害她的。她不明白為何沈青嵐聞了這味無事,反倒她聞到了卻是發作了?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是她,是她陷害臣妾!”婉妃一手捂著額頭,一手指著沈青嵐,神色激動。

    忽而,體內的又一波熱流涌上心頭,婉妃的神智開始模糊。突然起身,沖撞上去,撲倒了即墨擎天。

    即墨擎天見她清醒,便沒有防備。忽而被她撲上來,倒顯得淬不及防。后退了兩步,兩人一同倒在地上。

    “皇上,臣妾伺候您。”婉妃給即墨擎天寬衣解帶,不斷的磨蹭,降低那股子沖動之情。

    即墨擎天臉上的肌rou抖動了幾下,厲聲道:“將婉妃關押暴室!”

    婉妃瘋了一般,念念叨叨:“皇上!皇上——你別走,別去皇后宮殿,你被她騙了。皇后沒有身孕,沒有身孕!臣妾來伺候你。”婉妃不斷的扭動著身子叫喊著。

    即墨擎天沒有料到婉妃要說的是這個,只是她怎么得知?

    心中止不住的猜忌,可想到婉妃如今神志不清,這句話,便是不能信。

    沈青嵐亦是吃驚了,沒有料到這藥還摻了迷心散,會潛意識里,說出掩藏在心底的秘密。心下有疑問,不知這是不是婉妃故意胡說?

    “皇上,皇兒死了,你就不疼愛臣妾了。皇兒沒有……啊——”不知有意無意,侍衛的手碰在了婉妃的腰間,吐露一半的話,便斷了!

    即墨擎天眸光微閃,冷厲的盯著婉妃,思考著她話中的可信度。

    沈青嵐亦是在分析,確定婉妃說皇后的是真話。因為她連自己的秘密都要說出口,若是她沒有猜錯,婉妃想要說的是自出生就夭折的那個雙生皇子,其實沒有死,而是如今的憐月?因為這樣,才能解釋為何憐月扮演賢王,而不被識破。

    那真正的賢王呢?

    真正的賢王為何不見蹤影?

    婉妃體內的催情藥,完全的被迷心散給扼制。雙手緊緊的扳著門扉,不愿意被侍衛拖走,發了瘋似的喊叫,句句指責道:“皇上,你偏心!你一直就偏心韓霜。姓韓的也不是好東西,若不是她唆使舟山王,舟山王怎么會害我肚子里的皇兒?長大了,皇兒求娶齊家小姐,你不肯賜婚,害得璃兒出宮,才會……”

    “母妃!”就在這時,一襲紫衣的即墨璃,緩步而來,聲音溫潤,卻隱有剛硬,打斷了婉妃的話,作揖向即墨擎天告罪:“父皇,母妃精神失常,適才胡言亂語。究根結底,是兒臣的錯。”

    即墨擎天本就心存有愧,賢王第一次向他請旨賜婚齊淺裳,被他婉拒,齊淺裳不適合為皇家媳。可轉眼間,他卻是將齊淺裳賜婚給舟山王。

    但是,婉妃的話,當真是假?

    即墨擎天心里產生了懷疑,目光冷凝的打量著即墨璃。不知他此刻的出現,是巧合,還是算計好了的?

    若是算計好的,那么婉妃接下來,要說的是什么?

    手一揮,侍衛松開了婉妃。婉妃跑了過來,緊緊的抓著即墨擎天的袖口,即墨擎天冷聲問道:“你說皇后并無身孕?”

    婉妃神秘兮兮的說道:“皇上,你要相信臣妾,皇后娘娘沒有懷孕。”

    “你推燕王世子妃作甚?”即墨擎天看了眼相擁的二人,心知不知方才他們說了什么,若婉妃此刻說的全是實話,便也可以向燕王府交代。

    “皇后!是她告訴臣妾,璃兒喜愛燕王世子妃,臣妾才找茬的。這個賤人,已為人婦,還四處勾引皇兒!”婉妃咬牙切齒的說道,眼底布滿了猙獰。

    即墨擎天眼底閃過嫌惡,拂落婉妃抓著他衣袖的手,掃了一眼即墨璃道:“皇兒的事,又是何事?”

    “皇兒……”婉妃一張口,突然兩眼翻白的倒在地上。

    即墨擎天目光陰冷的掃過四周,他方才感受到有一股凌厲的內勁,擊向婉妃,將她擊暈。顯然是不想他得知!

    “關押暴室!”即墨擎天冷冽的說道,只要婉妃不死,他遲早能審訊出!

    “父皇,母妃的身子受不住,她并沒有犯多大的過錯。”即墨璃替婉妃求情。

    即墨擎天冷笑一聲:“你母妃yin亂宮闈,謀害燕王世子妃,朕沒有摘掉她的品級,打入冷宮,已是格外開恩!”說罷,拂袖離開。

    沈青嵐看了眼地上的婉妃,心中冷笑,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想要迷心散迷惑住她,以此來套話,卻不知反倒是坑了自己。

    “這就是你說的戲?”齊景楓蹙緊了眉頭,看著沈青嵐道:“緣何不給她說完?”

    沈青嵐看了一眼即墨璃,婉妃最后一個秘密若是說出來,他就會遭殃。即墨璃非但與她沒有仇,反而還替她解了圍,并不想讓他深陷囫圇。何況,她要做的事情,已經達到了目地。

    “不,戲還沒有散場呢。”沈青嵐目光冰冷悠揚的望向皇后的未央宮,以皇上的疑心,怕是信了七分婉妃的話。倘若皇后沒有身孕,該著急的肯定是即墨擎天。他利用此來設局,在皇后生產時,了結了皇后。這時突然聽到皇后假懷孕,其實將計就計,在背后暗中籌謀,即墨擎天不慌亂才怪!

    此刻,必定是去未央宮一探真假。

    她倒要瞧瞧,皇后要如何解開這一場死局。

    齊景楓了然,即墨擎天突然的到來,怕是被她引來。若是婉妃沒有中迷心散,恐怕她有后手,會逼迫婉妃搗騰出來。

    抱著沈青嵐,縱身一躍,便踏上屋頂,直接去了未央宮。

    即墨擎天如沈青嵐所料,心底的疑心擴大,腳步一轉,便去了未央宮。

    方一靠近,便聽到里面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與痛苦的喊叫。即墨擎天加快了步伐,宮婢奴才跪了一地。

    即墨擎天看到宮婢手中的銅盆,里面裝滿了血水。心中一凜,疾步進入內室,便聽到皇后尖利的痛呼聲,孝姑姑在一旁急切的說道:“皇后,您忍一忍,馬上就好了。”

    即墨擎天聞著刺鼻的血腥味,心中便有著不好的預感,掀開簾子,便看到皇后一身的冷汗,面色蒼白,穿著中衣躺在床上。而床邊有幾個常駐未央宮的女醫,撐開皇后的雙腿,似乎在接生一般。

    接生?

    皇后如今才剛剛五個月,怎得就生了?

    “皇后如何了?”即墨擎天心中有許多的疑問,開口詢問道。這個場景,不是早產就是小產!

    “皇上……”皇后氣若游絲的輕聲喚道,眼底逐漸凝結了淚水,柔弱中帶著委屈。

    即墨擎天微愣,自成婚后,他便不曾見過這般柔弱的皇后。正欲走過去,卻被孝姑姑給攔住:“皇上,皇后這是小產了。這里頭污穢,您還是先在外候著,莫要沖撞了龍體。”

    即墨擎天心中疑慮漸深,婉妃方才說皇后假懷孕,轉眼間,皇后便小產了!

    “皇上,國運要緊。邊關戰事吃緊,你還是現在外候著。”孝姑姑跪在地上,拿出了殺手锏。

    即墨擎天眸光復雜,幽深的看了皇后一眼,轉身出了內室。便在大殿上,看見了在做法事的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