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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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您放心,父親會無礙的。您要注意身體,不要胡思亂想。”沈青嵐安撫著情緒波動極大的秦姚,端著蜂蜜水,一勺一勺的喂給秦姚喝下。 秦姚喝下去,彎身吐得一干二凈。 沈青嵐拍著秦姚的后背,拿著毛巾給她擦嘴。便聽到秦姚說道:“我要進(jìn)宮一趟,你好好守著將軍府。” “母親,您的身子不適合……”沈青嵐阻止的話,還不曾說完,便被秦姚打斷,目光堅(jiān)定不容置喙:“只有我進(jìn)宮,你父親才能安然無恙的出來。” 秦姚扶著沈青嵐的手起身,讓桂枝更衣,穿著沈長宏給她請來的誥命服,對沈青嵐?fàn)繌?qiáng)的笑道:“不用掛心,好好看著你父親。”有些事情,不是逃避,便能不去面對。既然他們將她逼到死角,斷然要奮起去反抗。你越是懦弱可欺,便會人人作踐到你頭上。 如今,這里是京都,不再是燕北。忍氣吞聲,便能換回一份安寧。她如今有更多要守護(hù)的東西,便不能再軟弱下去。 “母親,您進(jìn)宮無用。百姓暴動,等景楓處理好,父親便會無礙。莫要景楓處理好,你反倒被扣留在宮中。”那里面全都是吃人不吐骨的地方,比起秦姚在宮中,她寧愿是沈長宏。 秦姚如何不知沈青嵐的想法? “有些事,你們不明白。”秦姚緩緩的搖頭,她與即墨擎天的恩怨糾葛,早就該了斷了。他如今的處境,沈長宏是中立,斷然不會為難了沈長宏,而是遣人去安撫暴亂的百姓。如今,舍棄了沈長宏,全都是因?yàn)樗某霈F(xiàn)。 沈青嵐霎時想起,第一次隨著鳳鳴進(jìn)宮。即墨擎天與皇后看著她微變的臉色。當(dāng)初沒有深想,不過是以為見到前朝皇室遺孤,震驚罷了! 如今想來,似乎并沒有那么簡單! 讓長眉與暗一隨著秦姚進(jìn)宮,沈青嵐寫了幾封書信送出。焦躁不安的在屋子里急行了幾步,收到宮里頭傳來的消息。 秦姚被安置在皇上的寢宮一個偏殿,沈長宏出宮,帶著人立即前赴汴州。 沈青嵐捏緊了手中的信,心底十分的不輕松。胸口像壓著一塊巨石,悶得難受。 打開窗欞,通通風(fēng),卻見到齊景楓疾步走來。沈青嵐提著裙子,快速的下榻,朝齊景楓小跑著過去。 齊景楓心霎時提到了嗓子眼,加快了腳步,將她抱滿懷。小心的避開她的肚子,推開她道:“我身上冷,進(jìn)屋說。”抖落了身上的積雪,拿著毛巾拂落身上的水霧。 沈青嵐倒了杯熱茶,遞給齊景楓:“那邊如何了?” “已經(jīng)安撫了下來,百姓暴動,是有人混跡在人群里唆使。只要找到根本,就能平復(fù)下來。他們被煽動,無非是怕被餓死,挑動他們對貪官污吏的憎恨,適才會鬧得如此大。”齊景楓原本想隨著沈長宏一道去汴州,可放心不下她。 “父親一生光明磊落,人到中年,倒是鬧出這等糟心事來。”沈青嵐如何不氣?如今外頭將將軍府給罵臭了去。 齊景楓沒有言語,人言可畏。堪當(dāng)任何的利器,殺人無形。 “你莫要擔(dān)憂,父親去了汴州,會處理好。”齊景楓安撫著懷中的人,抱著她,渾身的疲憊都消散了。看著她眼底的青影,漆黑的眸子里,布滿了憐惜:“你睡一覺醒來,便無礙了。” “我憂心母親。”沈青嵐喃喃的說道:“她在宮中,能適應(yīng)得了么?” 齊景楓手一頓,忽而淺笑,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腹部道:“母親進(jìn)宮,那便更不要擔(dān)憂。即墨擎天,不會讓她有事。反而比在將軍府,更加安全。” 沈青嵐質(zhì)疑的看著齊景楓,想要看出他是否說假,在騙她! 這時,暗一與長眉回到了將軍府。 沈青嵐冷聲道:“你們怎得回來了?” 長眉與暗一神色古怪,欲言又止,最后是暗一壓下心底的震撼,開口道:“夫人一切安好。”他們從不曾想過,即墨擎天會那般放縱夫人。身邊配了十幾個帶刀侍衛(wèi),八個宮女,兩個嬤嬤,四個女醫(yī)。 在御花園散心,碰見了找皇上求情的婉妃。婉妃不過刺了夫人一句,夫人當(dāng)即讓人按住婉妃罰跪。 婉妃披頭散發(fā)的去找皇上主持公道,卻被不冷不淡的給打發(fā)了。 沈青嵐眼底藏不住的笑意,母親在閨中時,性子是有些蠻橫。可后來的變故,磨去了她渾身的菱角,委曲求全。 既然知曉保護(hù)自個,心中也松了口氣。卻也有些疑惑,即墨擎天對母親的態(tài)度。眼底明明有恨,為何又那般縱容母親? “不用多想。”齊景楓輕柔的按著她的太陽xue,看著她慢慢的放松,示意長眉與暗一退下。 忽而,沈青嵐坐起身道:“暫且回府。”望著外頭的天色,將要暗下來。還有幾個時辰,便是紅玉大婚。跟在她身邊那么久,早已生出了感情,想要主持她的婚事。 齊景楓交代了一些事物給屬下,守護(hù)好將軍府,便與沈青嵐一同回府。 而盛府,宴會散去,盛三爺來不及找莫紫涵泄怒。便接到一封密信,有人揪出了埋伏在汴州的暗衛(wèi),還有混跡在難民中煽動百姓的眼線。已經(jīng)上告到金鑾殿,盛三爺親自進(jìn)宮請求婉妃,向皇上說情。如此做,不過是為了幫助皇上奪回兵權(quán)。 這一等,便是等到了傍晚。婉妃被兩個宮婢攙扶著回了宮殿,面無人色的躺在軟榻上。宮婢剪短裘褲,白如凝脂的膝蓋,紅腫一片,泛著紫色,極為的嚴(yán)重。 “啊——”宮婢涂抹藥膏的時候,婉妃忍受不住的尖叫。 盛三爺額角青筋鼓動,不耐煩的問道:“皇上如何說?” “宮門要下鑰了,你趕緊出宮去!”婉妃倒抽口冷氣,看著腫成饅頭的膝蓋,眼底閃過毒辣。那個賤人,竟然敢如此待她! 盛三爺也不想多做停留,見盛府無礙,立即出宮。回到府中,卻是沒有在房內(nèi)見到莫紫涵。臉色陰沉,山雨欲來道:“那賤人呢?” 屋子里的丫鬟跪在地上,全都搖頭:“奴婢們不知。” “找!”盛三爺滿腹怒火,倘若不是這個賤人,豈會生出這麼多幺蛾子?霎時想到了沈青嵐在門口的一番話,難道當(dāng)真是為了幫助沈青嵐對付盛家,適才偷盜兵符給他? 臉黑如墨,許久,丫鬟們一一搖頭,不曾找到莫紫涵。 “嘭!”盛三爺一拳砸在小幾上,小幾四分五裂。腦中出現(xiàn)沈青嵐最后別有深意的話,腳下生風(fēng)的去了大房。 盛夫人臉色難看的急匆匆從正屋出來,朝偏僻的屋子里走去。 盛三爺見此,立即跟了上去。只見盛夫人讓人踢開了緊閉的屋子,里面曖昧的聲響,戛然而止。 盛夫人看著床上,赤條條的二人,沖上去,抓著莫紫涵的長發(fā),拖著她下床。 莫紫涵沉浸在方才的熱浪激情中,頭皮一痛,人便被拖下床。冰涼的地板,使她霎時清醒了過來。對上面目猙獰的盛夫人,莫紫涵傻愣在原地,當(dāng)看到盛夫人身后的盛三爺,猶如雷擊,忘記了羞恥與盛夫人拳打腳踢的疼痛,目光驚慌的看著他。 他不是外出,今夜不回了么?迷惘的看向盛安國,她是受到盛安國的要挾,才來的這個屋子。 “大哥如此替小弟照顧女人,心中甚是感激。”盛三爺頭上的青筋鼓動,因怒火高漲,而雙目圓睜,暴戾的如一頭瘋狂的野獸。似乎隨時都會將二人給撕裂成片! 這個賤人膽大包天的與他大哥有私情,這口惡氣,如何是咽不下去。 盛安國已經(jīng)穿戴整齊,眼底的尷尬轉(zhuǎn)瞬即逝。看著盛三爺?shù)溃骸安贿^一個玩物罷了,何必為了她壞了兄弟間的情份?最初她是勾引我,對付秦姚。我不知你要娶的是她,今夜里你出去了,她便尋來了。”心中卻是驀地一沉,他是收到莫紫涵的信件,才來的這個屋子。如今見到她的眼神,便知這里頭恐怕有問題。 盛安國話里話外都在說他是被動,與莫紫涵有染,不過是被勾引。 盛三爺怒極反笑,手一揮:“帶走!” 身后的兩個侍衛(wèi),直接將赤條條的莫紫涵拖走,一回到屋子,盛三爺盛怒的一巴掌將莫紫涵打倒在地:“賤人,你這么yin賤,今兒個爺便滿足你!”說罷,讓人將煎好的藥倒進(jìn)莫紫涵的嘴里:“扔到豬圈。” “不——不要——爺——”莫紫涵話不曾說完,便被堵住了嘴,拖了下去。 —— 燕王府,紅玉與長福的院子張燈結(jié)彩,掛滿了紅綢,喜氣洋洋。 長順站立在紅玉屋子的樹下,看著丫頭們進(jìn)進(jìn)出出,說著恭喜的話兒,心里陣陣的絞痛。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個屋子里,看著同樣的喜慶,不禁一怔。 不等他多想,便聽到長青在門外道:“長順,世子妃喚你過去一趟。” 長順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里有著大膽的猜測,難道紅玉反悔了?要嫁給他?想到這個可能,心里止不住的升騰著喜悅。 健步如飛的到了世子妃的院子里,進(jìn)屋便瞧見陸姍也在。斂目,作揖見禮。 “來了。”沈青嵐坐在太師椅上,手中捧了一杯茶水,道:“紅玉說她與陸姍是極要好的姐妹,她一個人幸福,找到了歸宿,心里記掛著陸姍。她說你與陸姍兩情相悅,要我給你們指婚。方才我過問了陸姍,陸姍也同意了。恰好紅玉成婚,置辦了不少物件,也夠張羅你們的婚事,不如今兒個來個雙喜?” 長順在聽到紅玉為他請婚時,腦袋便發(fā)懵了。見鬼的兩情相悅!若不是克制力極強(qiáng),他想拔腿走,掐死那個自以為是的女人! 世子妃壓根沒有征詢他的意見,就是給他打聲招呼。冷眼看向身旁的陸姍,不知她搞什么鬼! 陸姍聳肩道:“我嫁給誰都一樣,既然我姐妹想要我嫁給你。看在她新婚的份面上,你也不太礙眼,便勉為其難的同意。” “還有一個時辰,你們各自去梳妝。”沈青嵐揮了揮手,示意二人退下去。 疲憊的揉著眼角,輕嘆了一聲,個個都不省心。 齊景楓端著一碟糕點(diǎn)進(jìn)來,溫聲道:“你將長順罰去暴室了?” 沈青嵐頷首:“賞了二十鞭子。” 齊景楓眸光幽深的凝視著她,半晌,揉著她的腦袋,輕笑道:“真是個傻丫頭。” 沈青嵐不知他話中的意味,隨即,看著長眉不自在的臉色。恍然領(lǐng)悟,紅著臉捶了他一拳頭:“不正經(jīng)!” 齊景楓包裹著她的拳頭,一本正色道:“這個懲罰比關(guān)暴室比較好,可以讓他長記性。” 沈青嵐哼了一聲,背過身去,暗一疾步進(jìn)來道:“主子,盛府事成!” “嗯。”沈青嵐嘴角上揚(yáng),莫紫涵在假山里,是與盛安國爭執(zhí),她聽到了兩句話,便揣測出莫紫涵與盛安國關(guān)系不一般。 在府門口說的那一句話,不過是在盛三爺心中埋下一顆種子。原本還以為要等待時機(jī),倒沒料到莫紫涵將機(jī)會送到她的眼前。 “死了?”齊景楓挑眉道。 沈青嵐得意的笑道:“這一點(diǎn)你就輸給我了。她不會死,會生不如死的活著。盛三爺性格暴戾,容不得背叛。莫紫涵不但背叛了,且還是與盛三爺最痛恨的盛安國在一起。她是以對付將軍府,替盛三爺奪回盛家家主之位的條件,嫁給盛三爺。如今,和盛安國有私情,加上我的一番言語,自是讓盛三爺懷疑她居心不軌。為了維護(hù)他為數(shù)不多的名聲,暫且不能殺了莫紫涵,看著便會想起他被一個女人戲耍,便會挑起他殘戾的脾性,會日日折磨莫紫涵致死。” 沈青嵐冷笑,若是今兒早,激怒了盛三爺,指不定這莽漢會當(dāng)眾掐死了莫紫涵。倘若是別的男人與莫紫涵有染,他定會都給活埋了。也只有盛安國,在他的面前,盛三爺才會不至于失去了全部的理智。 齊景楓輕吻著她晶亮的眉眼,嘴角上揚(yáng):“心里可痛快了?” 沈青嵐臉上的笑容漸漸的落了下來,搖了搖頭:“一點(diǎn)不痛快。”闔上眼,靠在他懷中小憩。 到了吉時,齊景楓喚醒了沈青嵐,去正廳給二對新人主持婚禮。 紅玉蓋著紅蓋頭,穿著濃艷的喜服,手上牽著紅綢,另一端是長福。 陸姍亦是蓋著紅蓋頭,穿著喜服,手中的紅綢另一端牽著長順。兩對新人,一同排列站在正廳。婚禮極為的簡單,就是府中的丫鬟奴才。 長順看著長福手中牽著的另一個人,眼底有著痛苦之色。在司儀的唱詞中,舉行完禮儀,送入洞房。 紅玉順著紅綢的拉力,極緩慢的朝新房走去。她知曉他與她一同在舉行婚禮,心口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抓住,狠狠的捏碎,淚水順著眼角滑入嘴里,滿嘴的苦澀蔓延。既然不能嫁給他,與他一同舉行婚禮也是好的。 就當(dāng)……是與他在拜堂! 二人被送進(jìn)了洞房,紅玉心慌的坐在床榻上,心里極為的緊張。她與長福并不太熟識,心中也已經(jīng)有了他人,突然間,倉促的成婚,不知該如何面對接下來的洞房夜。 與她同樣痛苦而又慌亂無奈的長順,看著床上的人,手中拿著一柄秤桿,伸到了喜帕下,又急促的收回來,似乎喜帕下有著洪水猛獸般。 ☆、第一百一十七章 西域聯(lián)姻,成王敗寇 一對大紅喜燭,跳躍著橘黃蔚藍(lán)的火焰,光溢滿室。 紅玉雙手緊緊的揪著膝蓋上的裙擺,手心的汗洇濕了紅色的喜服,睜圓了眼睛,看著黑色的秤桿,探入喜帕下。 緩緩地,微微顫抖地,挑起喜帕。 眼前一片光亮,入目的是一襲新郎喜服。紅玉緊張的干咽一口唾沫,低垂著頭,看著喜帕飄落在地。 “啪嗒!” 紅玉聽到秤桿落地的聲音,她錯愕的抬頭。入目的,是一張令她熟悉入骨的面孔。 長順驚詫的看著床上的女子,手中秤桿落地。不知眼前這熟悉的容顏,是因癡戀而幻化,還是真切的坐在他的喜房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