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
“雨馨……”魏漠掉頭便朝著君雨馨追去。 司空烈黑了一張俊臉,長腿自然比魏漠受了傷的腿方便好使,那步子自然邁得大,兩步就超越了魏漠。 轉瞬間便來到了君雨馨的身后。 上手一伸,一把將君雨馨裹進懷里。 “放開!司空烈,我已經是一個大笑話了,你是想逼得我沒法在黎陽生活下去么?”斂住心底的刺痛,君雨馨冷漠地說,一雙眼睛始終沒有看司空烈一眼。 “馨,別生氣了,好不?氣壞了身體,我心疼。我怎么舍得逼得你沒法活下去?我要和你一起好好生活。”低沉著聲音,司空烈一雙手摟得死緊,一點點也不放開。 那什么,其實,對于司空烈來說,這話,其實也是他對君雨馨的一種承諾。 只不過,正在氣頭上的君雨馨,哪里那么細致地理解,即便她聽明白了,她也不會相信,她更相信司空烈即將和丁可兒結婚。 “算了吧,司空烈,少惺惺作態。從今以后,你是你,我是我!你我就當從來不曾認識!放開,別耽誤我去結婚!”使勁掙扎著,君雨馨像一頭發怒的小母獅,女人細皮嫩rou的,司空烈又不敢下太重的手,害怕傷到她。那手腳揮舞著讓司空烈不好控制。 看向身后,魏漠已經走了過來,君雨馨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只是那笑,是那樣的痛苦,那樣凄涼。 “不許!我不允許!你是我的,你只能和我一個人的。”來來回回,司空烈總是不能如愿地抱住女人,咬牙,早就被逼到發狂邊沿的他終于爆發了。 也不管這里是哪里,他只是要向人宣告,君雨馨是他的女人,除了他,誰的沒有資格碰。 大掌壓住君雨馨的后腦勺,張嘴就含住了女人冰涼蒼白的唇瓣。 “流氓!”君雨馨掙脫了一只手,狠狠地一個巴掌擂上了司空烈的臉,強大的動力,迫使司空烈的臉扭向一邊。 君雨馨瞥見周圍的人,跟了過來,拿她當珍稀動物般看,君雨馨一臉氣得綠了。 “啊嗚……”氣沖喉頭,沒地兒發,君雨馨一口咬在司空烈的左邊脖子上。 “哇……好烈的丫頭!”大媽大嬸發出了一聲驚嘆。 司空烈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趁勢一把將君雨馨打橫抱起,就往自己的邁巴赫而去。 只要他的女人肯理他,怎樣都可以,哪怕是喝他的血,吃他的rou,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呃-- 君雨馨一慌,不知該怎么辦,無意識地嘴里一個使勁,她便嘗到了一陣腥咸。那是是司空烈的血! 心底一驚,她慌亂地松開了自己的嘴巴。腦子瞬間空白一片,忘記了自己該掙扎,傻不拉幾地任由司空烈將她往車里抱。 司空烈旁若無人地,將君雨馨放進車里,再‘嘭’地一下拉上車門。 “好吃嗎?”司空烈輕聲問了句,拿了紙巾擦掉君雨馨唇瓣上的血跡。“回家讓你咬個夠。” 他的聲音不像是開玩笑,真誠無比,那眸光從來沒有此刻這樣清明,讓她一眼便看到他的眼底。 本來黝黑的瞳仁周圍,竟然染上了紅絲,期間蘊滿了深深的自責與痛意。 扭頭,君雨馨不要去看!這個男人,她太不了解,娶了丁可兒那樣溫柔賢淑,高貴優雅的女人,對于天下男人來說,是多么令人羨慕的美事,而他,對著她偏偏還裝出一副愧疚的自責樣子。 虛偽! 女人拿個后腦勺對著他,司空烈怎能允許?伸手,將女人的臉轉了過來,一條長臂緊緊將女人箍住,腳下一動,發動了引擎,片刻間,邁巴赫便如同離弦之箭,飚出了人們的視線。 看著車尾飛起的煙塵,魏漠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意。 他到底不如司空烈! 無論,這個畜生傷她傷得多種,最終,她還是不會選擇他! 抬頭,對著梁月鳳微微欠身,魏漠轉身駕車離去。 邁巴赫,高速行進著,見司空烈一手駕車,君雨馨也不敢亂動,她出事了不要緊,她得護著自己的寶寶。 不由自主地,她的眸光下移,看向自己的小腹。 她在心底無聲喊道:寶寶,旁邊的這個就是爸爸,可惜,他可能不能和我們生活在一起了! 心底暗嘆了一聲,她的心都痛到麻木了。 只要想到司空烈和丁可兒即將結婚,她似乎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淚腺,難道她的孩子,注定生下來就沒有父親么? 她疼啊,為孩子心疼。 視線飄向車窗外,她不想讓司空烈看見自己淚濕的眼睛。 她知道,司空烈娶丁可兒,她根本就連埋怨的資格都沒有,她甚至就該悄悄地走掉,不應該任他擄了回來,回來也是一個笑話,回來也只能遭受別人的白眼。 但,其實,她心底的某個角落,還有一個弱弱的期望。 她希望他告訴她,一切都只是一個玩笑,他沒有要娶丁可兒,他還會像以往一樣疼她! 只可惜…… 她自己清楚地知道,一切已成定局。 進了司空家別墅,司空烈饒過車頭,拉開車門,把君雨馨抱下車,徑直往樓上抱。 而大廳的兩邊,跪著兩排下人,聽見司空烈踏進來的腳步,忍不住一抖,根本不敢抬頭偷看一眼。 直到腳步聲上樓,張嬸這才悄悄地瞟了眼,便見到司空烈懷里抱著君雨馨,瞬間,心肝兒直抽抽。 既怕她給司空烈告狀,又痛恨她占據了可兒小姐的位置。 一雙老眼里,既怕,又不屑。 終于,房門關上,屋子里的空氣立即變得暖和。 司空烈將君雨馨放在床上,用被子包住了她。 “雨馨……我的寶貝,你只能乖乖待在我身邊,不能離開我……不準離開我……”捋開君雨馨嘴角的發絲,低頭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他的聲音,竟然帶著絲絲哽咽。 君雨馨心底一顫,眼角余光瞟過去,此刻男人臉上的表情她真的看不懂。是心痛嗎?是深情么? 不會! 一定是她昨晚沒睡好,腦子不清醒。 梗著脖子,她對男人的話語充耳不聞。 “寶貝,答應我,不會離開我。”抬起女人的下頜,他迫使她看著他的眼睛。 四目對望,互相都看見彼此眼底的血絲,不由得一陣心疼。 終究,君雨馨堅持不下去,男人深邃的眼眸,仿佛要將她吸進去,即使他什么也沒解釋,她差一點就要答應不會離開他。 而事實上,她必須離開他! “不可能!我肯定會離開!”她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比較平靜。為了心愛的男人,為了她的孩子,她也不想離開啊,可是……她不會讓自己的孩子一生下來就有一個后媽。 她不會讓自己的孩子面對自己親媽尷尬的身份,最壞的結果便是,她帶著她的孩子,遠離他的生活。 司空烈心底一陣刺痛,這次,他是真的傷害到他女人了。 “不允許!我不會答應!”他有些崩潰地霸道地低嘯著,涼薄的唇忍不住輕顫。 “呵……”君雨馨勾出一抹嘲笑,“司空烈,到這個時候,你還不準,不允許,你有什么資格說這些?你的未來的老婆能夠允許我的存在?即便是她允許,我也不會死皮賴臉地賴在這里,因為,我不會和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我們……好聚好散吧,你娶你的丁可兒,我也去找只要我一個女人的男人結婚。我們祝福彼此吧!” 臉上露出小,心卻像破了一個大大的口子,正汩汩地流著血。 到此刻,司空烈還是要那么霸道地命令么?他不是說要給她解釋么?為什么不開口,是無話可說了吧! “馨……我不會娶丁可兒,我也不許你和別人結婚,你只能是我司空烈的女人,你的男人只能有我一個,你的結婚對象也只能是我!” 司空烈的心底顫了,到今天為止,他才意識到,他好怕這個女人離開他,在商場,他是萬人矚目的神,他可以cao控一個人的生死,可以掌握一家公司的存亡,而獨獨對這個女人,他竟然沒有自信能夠將她牢牢地鎖在自己的懷里。 “哈……”君雨馨仿佛聽司空烈說了一個大笑話,雖然只是一個笑話,還是讓她在聽到結婚這個字眼的時候,激動了那么一秒鐘。 僅僅是一秒,她心底的火氣竄上來,都到這個時候了,他還是只想cao控她的人生。豪門里的男人都是沒有心的,自私又自利,對女人,一個嫌少,兩個不嫌多!吃著碗里的,永遠看著鍋里的。 火大地掀開被子,她沖著司空烈齜牙,“司空總裁,你搞錯了吧,你的意思是你要和我結婚?哈,騙鬼去吧!如果在以前,我可能會感激,可是,現在我不稀罕!我累了,我再也不要過每天害怕被別人掃地出門的日子,我真的受夠了!” 跨下床,推開司空烈的雙手,她站了起來,一臉悲涼:“你這種豪門大戶,我真的高攀不起,這里冷得讓我害怕,我只想找一個有愛的男人!哪怕我不愛他,哪怕他窮得身無分文,只要他愛我,我就嫁給他!” 一邊退著步子,一串淚珠,不受控制地滑下臉龐,見男人黑沉著臉,仿佛凍僵了的石像。 君雨馨徹底絕望了,腳下一軟,她瞬間渾身無力,“再見……”緩緩地轉身,從此,她將徹底消失在他的世界。 “該死的女人,你站住!站住!”司空烈咆哮了,風一般卷了過來。一把箍住了女人的腰肢。 君雨馨的淚水如斷線的珠子不斷滑落,嘴唇顫抖著,一雙冰冷的小手,狠命地剝著男人的手。 最終飚出了一句破碎的話:“讓我走!” 無論如何,她一定要離開! 奈何,男人天生就比女人力氣大,無論君雨馨怎么撓,掐,司空烈還是死死地箍住她不放。 終究,君雨馨哭鬧出聲,她就像一頭暴躁的母獅,不停地抓扯,踢打,作得相當厲害。最后,干脆俯身,一口咬上司空烈的手臂。 似乎,她最終就只剩下這一招,咬人!除此別無他法。 司空烈鐵青著臉,胸口憤怒地起伏著,心底蓄藏已久的話,瞬間狂飆而出:“該死的女人!我愛你!我愛你!你不準離開我!” 轟隆-- 仿佛晴天里一個霹靂,司空烈的話把君雨馨雷得外焦里嫩,她咬住男人的手臂僵住了,臉頰上的淚珠,還在不斷滾落。 呵…… 他,他說什么? 他愛她么? 幻聽,一定是幻聽! 豪門里的男人誰會有心愛人? 除了霸道地強取豪奪,他們還有什么?即便對你短時間的溫柔,美得你就真像他的心肝寶貝,那也是他們一時閑的蛋疼! 等到他厭倦了,等到真正能對自己的事業有幫助的女人出現了的,便會長腿一伸,將你一腳踹掉! 愛! 從他的嘴里說出一個愛字,簡直就是對愛的褻瀆! 她沒有一絲絲興奮與激動。 瞬間,君雨馨冷靜下來,松口,放開司空烈的手臂,對著她咬上的一圈血痕根本連看也沒看一眼。 “放開!”她的聲音好冷! 而司空烈,對于女人更冷的態度,差點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