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節(jié)
“可兒,別逞強了!”季林偉一把緊緊抓住女人白嫩的小手,“我知道你驕傲,你有你的底線和自尊,烈對你的態(tài)度,傷了你很深,至今都無法讓你釋懷。他不稀罕你,我稀罕,讓我愛你好不好?只要你愿意,我不怕烈說我當年欺騙,背叛!在你們訂婚之前很久我已經(jīng)愛你很深了,認真追究起來,是他橫刀奪愛。別鬧了,好不好?別去打擾烈,我們在一起好好的,大家都幸福不好嗎?” “不好!”丁可兒一點也不稀罕季林偉的深情,她一把抽出自己的手道,“季林偉,清醒一點吧,別再做夢了!我和烈不可能,我和你更不可能!如果你想今后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你就再糾纏試試看!” 咬牙大力一推,丁可兒拉開車門,‘嘭’一聲巨響,車門再被大力甩上,只看見她倨傲的背影,漸漸遠去。 忽然,丁可兒轉(zhuǎn)身回來,季林偉心頭一喜,以為女人回心轉(zhuǎn)意。 不想丁可兒拉開車門撂了一句:“季林偉,以后看見我自覺繞道走!別想讓別人誤會我們之間有什么!否則,我會殺了你!” 季林偉剛剛露出的一抹笑意僵在了臉上。 盯著那抹遠去的身影,季林偉一拳砸在方向盤上,眸子里的刺痛越發(fā)明顯。 真狠! 他是那么愛她,而她卻揚言要殺了他! 他一心一意要將她呵護在手心里,她卻將他的真心狠狠地踩在腳底。 好歹,他季林偉也不是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小人物,配她不說綽綽有余,至少也足夠了。 這么多年來,他一直默默愛著她,對她更是有求必應。三年前,他寧肯背著背叛兄弟的罵名也配合她演戲,只為引起她愛的那個人的注意,只可惜,天意弄人,事情并沒有按照當初設想的發(fā)展,反而,他自己泥足深陷。 背叛兄弟的罵名他不怕,只要她肯讓他愛就好,可惜……一切都只是他的幻想而已! 女人,你怎能如此無情! 君雨馨在醫(yī)院休息了一天,下午,中年女婦科醫(yī)生又給她檢查了一次,笑著說:“可算是保住了,但是,千萬不能再為了一時貪歡瞎胡鬧,否則,就沒有今天這么幸運。” 君雨馨俏臉羞窘得通紅,歉意地說:“肯定不會了,之前是不知道……” “還敢說不知道!再沒有像你這么粗心的丫頭!孩子若是知道,一定會生氣!” “是,是,您說得對,我一定改。”君雨馨被教訓得如同一個犯錯的小學生,只得唯唯諾諾認錯。 她心底明白,其實這醫(yī)生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是真的擔心孩子,是為她好。 “丫頭,我看你老公對你也百般愛護,你為什么要瞞著他孩子的事情呢?看他也算是個精明的人物,我只是擔心,你能瞞他多久?” 她雖然在醫(yī)院工作,但也算是閱人無數(shù),上午,司空烈闖進她的辦公室來,她就能看得出,這個男人不簡單! 他也不繞彎子,三言兩語了解著病情,她只是告訴她,君雨馨婦科炎癥有點嚴重,但是也并無大礙,她明顯看見他緊擰的眉頭松開,一張冷冽的臉,瞬間也松弛了下來。 這么緊張自己的女人的男人,一定是個好老公! 可是她就是想不明白,這丫頭為什么要隱瞞。 “阿姨,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瞞他!”君雨馨露出了一抹苦笑,“只是,暫時還得瞞著,過些時間我會告訴他。醫(yī)生,真的謝謝你幫忙!” 她心底明白,紙是包不住火的,只要她探得司空烈的想法,她定然不再瞞他。 醫(yī)生給君雨馨開了些藥,讓她回家按時服用,身體稍又不適,必須得馬上回醫(yī)院。 君雨馨一一應承,在司空烈的陪護下,出了醫(yī)院。 晚餐時間,司空烈摟著君雨馨剛踏入餐廳,一股濃郁的腥味竄進君雨馨的鼻子,許是懷孕了,嗅覺比較靈敏,她第一時間便覺得胃里一陣翻涌。 抬眸一看,餐桌上又擺上了海鮮。眉頭一擰,君雨馨伸手捂住嘴,想要將那陣強烈的翻涌壓下去也是不可能。 推開司空烈的手,她轉(zhuǎn)身便往衛(wèi)生間沖去,趴在馬桶上,干嘔不止。 司空烈在看清楚桌上擺放著海鮮的時候,臉色一黑,狠狠地瞪了張嬸一眼,便隨著君雨馨的腳步追了出去。 “怎么了?”司空烈狠狠瞪張嬸,丁可兒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她不知道張嬸什么地方惹著少爺了。 “可兒小姐,你是不知道,少奶奶對海鮮過敏,少爺吩咐過,司空家的餐桌上不允許再出現(xiàn)海鮮。可是,這不是可兒小姐你喜歡么?我就想著少弄一點,專給你吃,應該沒事。那知,少奶奶越發(fā)嬌氣了,連個味兒也不能聞……可兒小姐……這一回,少爺肯定是饒不了我這把老骨頭了……” 說著話張嬸紅了眼圈。 司空羽菲一聽張嬸的話,她把話茬接了過去道:“張嬸,你這話要是被我哥聽見了,一定讓你滾蛋!在這個家里都做幾十年了,你還不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呃-- 其實吧,司空羽菲指的是張嬸明著給丁可兒解釋,暗地里卻是把君雨馨推向矛頭的尖端。 張嬸討好丁可兒原本無可厚非,畢竟,三年前,丁可兒差一點就成了這個家的女主人,可是她貶低君雨馨就是讓她不爽。不是她護著她,她只是見不慣陽奉陰違的人! 她可是他哥的親妹,她不是也特愛吃海鮮么?可是,為了她哥寵愛的女人,她從來沒有再在司空家吃過一頓海鮮,她說什么了?一個管家婆子,更沒有立場說三道四! 張嬸迎著司空羽菲的怒容,心底駭然,她怎么忘記了,這里還有一個不好伺候的小祖宗! “是,羽菲小姐教訓得是,老婆子我嘴賤,橫豎以后再不敢了!”唯唯諾諾地認著錯,眸光又求救地飄向丁可兒。 丁可兒笑著拉了司空羽菲一把,道:“羽菲,別嚇張嬸,好歹,她也是個老人,她只是說說而已,并沒有惡意。” 幾人正說話間,司空烈板著一張臉,走回了餐廳,對著張嬸冷冽地問道:“張嬸,你是老糊涂了記不住我的話,還是故意不想讓少奶奶好過?” 張嬸嚇得渾身一顫,雙腿一軟,就差跪下磕頭求饒,她垮著一張臉道:“少爺,老婆子我怎敢?您的話,我當然是牢牢記在心里的……” “烈,不怪張嬸,是我嘴饞,想吃海鮮,特意讓張嬸準備的。我不知道嫂子對海鮮過敏,真的很抱歉,我這就讓她們撤下去。” 不待張嬸說完,丁可兒便接過了張嬸的話頭,把責任攬了過來。 司空烈冷冽地一瞥,嘴角一抽,“不必了!”遂對著張嬸吩咐道,“還杵著干什么?趕緊把吃得送到少奶奶房間。” 高大的身影,轉(zhuǎn)瞬便消失在餐廳里。 在這個家里待得越久,丁可兒越能發(fā)現(xiàn),司空烈有多寵愛君雨馨,心底憤懣像氣球一般,在不斷地膨脹,膨脹…… 盯著那抹高大的背影,她有種沖動,很想剖開這個男人的心,看看他到底長了一顆什么心,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可兒姐……”司空羽菲拉拉丁可兒嘆道,“你若早回來一年就好了……現(xiàn)在我哥和你,怕是……” 一直以來,其實司空羽菲也是認可丁可兒做自己的嫂子,可是,她不明白當年,丁可兒究竟為什么要離開?難道就因為他哥心高氣傲,不會對著女人說情話?不會討好女人?對她不冷不熱,可有可無? 但是,她們一起早就了解他哥的性格了呀,如果丁可兒真的在乎她哥,她就不會計較。 現(xiàn)在,丁可兒回來了,可是,她哥已經(jīng)不是一個人…… 不待司空羽菲把話說完,丁可兒掐斷了她的話:“羽菲,你誤會了,我不是為了和你哥重修舊好才回來的。” “怎么會?難道你真的不愛我哥?”司空羽菲訝異極了,難道真被她給猜中了,丁可兒是不愛她哥才離開的。 丁可兒聞言,沒有急著回答,端了水,淺淺地喝了一口,再看向司空羽菲:“愛!非常愛!因為愛,所以離開!因為愛,所以回來。” “可兒姐,我不懂!”司空羽菲完全墜入了迷霧,被繞得頭都大了,在她看來,既然愛就要長相廝守,何以離開?既然愛,再度回來,就得重拾愛,為何又不重修舊好? 突然間,她覺得丁可兒不再是她熟悉的那個單純的可兒姐,她變得好復雜,好陌生。她心底里想什么,沒有人能猜得透。 丁可兒呵呵一笑,拍上司空羽菲的肩頭:“傻丫頭,你現(xiàn)在不懂沒關系,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起身走出餐廳,她不再多解釋什么,也沒有胃口吃飯,她得好好回屋想想。 將近十點左右,張嬸準備了宵夜給丁可兒送進房里。丁可兒正在看書,她對著張嬸吩咐了一句:“放著吧。” 又埋頭看書,良久,她發(fā)現(xiàn)張嬸根本就沒有走,不得不抬起頭來:“張嬸,你……有事么?” “呃--沒事,我就想和可兒小姐說幾句話。”張嬸有些局促,雙手交握。 “哦?你說。”丁可兒挑眉,看張嬸的樣子有點緊張,便寬慰她。“不用緊張,你只管說,我沒有你的少爺那么嚇人。” “好,好。”張嬸漾了一張笑臉,她就喜歡可兒小姐平易近人,溫柔善良。“可兒小姐,你這次回來……真的……不打算與我們少爺和好?” 剛剛她可是親耳聽她和自家小姐說的,把她著急得啊,心里像有只貓爪在撓一般。 “張嬸,這個不該你管!”凝了臉,丁可兒有些不高興。雖然,在司空家,張嬸對她是遷就又愛護,可是,下人就是下人,怎么著也輪不到她和她討論這個問題。 張嬸見丁可兒變臉,老臉一抽,趕緊傾身,索性,一股腦兒說出心底的想法:“對不起,可兒小姐,老婆子我沒有要冒犯你的意思,我只是聽你和羽菲小姐談起,心里著急啊。你從小就在司空家長大,我對你和對少爺,小姐都是一樣尊敬。當然,如果你做了司空家的女主人,我老婆子自然更喜歡。以你的條件,以兩家老人的意愿,你和少爺在一起再合適不過。縱然少爺現(xiàn)在有個女人,可是說到底也是不被司空家承認的,只要可兒小姐你不計較,你要成為司空家的夫人,誰能攔得住?” 望著丁可兒,張嬸只想她給一個態(tài)度,也好讓她一顆心安定下來。 丁可兒盯著杯子里的水,良久,云淡風輕地說:“張嬸,下去吧!” “可是,可兒小姐……”丁可兒冷淡的態(tài)度,猶如給張嬸,當頭潑了一盆冷水。 可兒小姐這么優(yōu)秀,這么溫馴善良,面對自己心愛的男人被野女人霸占,眉頭都不擰一下,還整天陪著笑臉,她真是怒其不爭啊。可是,她就是司空家一個下人,也只有干著急的份。 雖然可兒小姐不說什么,表面也跟沒事人一般,但是,她知道,她的心底肯定很傷心,很難過。 見丁可兒的眼睛又瞄了書,根本當她不存在,張嬸只得悻悻地搖頭嘆氣,嘴巴里小聲嘀嘀咕咕走出了門。 是夜,主臥室里一片靜謐。 黑暗中,男人擁著女人,躺在床上,誰也沒說話,男人的大手不停地輕撫著女人的肚子,希望她能舒服一點。 君雨馨舒服得瞇合著眼,就要睡去。 司空烈突然問道:“馨,醫(yī)生有沒有說,我們要多久才可以親熱?” 司空烈的話,驚飛了君雨馨的瞌睡蟲,她差點立即彈跳起來。 “什,什么?”她有些口吃地問道,明明她就聽懂了男人的意思,還是嚇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知道司空烈身體好,對那方面的需求,似乎特別強烈。難道他現(xiàn)在就想? “瞧你這小樣,看你緊張的!”司空烈寵愛地捏捏女人的鼻子,“我只是隨口問問,又不是說現(xiàn)在,你男人我,再怎么畜生,也知道心疼自己女人。” “呃--”君雨馨有些窘迫地笑了,的確是她過度緊張了,司空烈的為人,她還是了解的,哪怕他忍得很辛苦,只要她身體不舒服,他還是不會強來。“我,我,這種問題,我哪好意思問出口?想來也是身體好了,自然也就可以了……” 其實吧,她是沒有問過醫(yī)生,醫(yī)生自己卻一再告誡她,懷孕初期,特別是前三個月不能和男人同房,之后中間幾個月,注意體位,動作輕微還是是可以的。 只是,三個月啊!光想想君雨馨就流汗。 她很懷疑司空烈精力那么旺盛的一人,能堅持三個月不碰她嗎?一個月或許可以,兩個月肯定懷疑,三個月,肯定就要卡著她的脖子,讓她從實招來,更何況,那個時候,肚子已經(jīng)有變化,他不可能看不出來。 她得盡早讓司空烈知道她懷孕的事情。 司空烈聞言,看了懷里女人羞窘的小模樣一眼,喉頭一哽,剛剛自己說得信誓旦旦,轉(zhuǎn)眼間,他真的想變畜生了! “寶貝,那是到底要等多久,你的身體才能好?”抱緊了女人,呼吸有些不穩(wěn),開始親吻女人的眉眼,俏紅的臉蛋。 “三,三個月吧……”君雨馨試探地回話,躲避著男人的親吻,不想他撩撥得兩人一會兒痛苦。 果然,一聽見三個月,司空烈便不淡定了。他倏地停下了親吻,抬起了女人的下頜,直直地望進她眼底。 “你開玩笑呢吧?什么破醫(yī)生,治個婦科炎癥要三個月才好?不行!不能任這醫(yī)生胡來!” 好吧,其實司空烈并不是因為不能碰女人著急,他是不能讓這些個庸醫(yī)害了他女人!萬一時間拖長了,有個好歹,他絕壁不允許! “不要再去找那個醫(yī)生了,我馬上給你安排專家治療!”說罷,起身,拿電話。 見男人這么著急,果然,君雨馨誤會了,在她看來,司空烈就是迷戀上了他的身體,一聽說,要讓他禁欲那么久,他便急吼吼地給她安排專家。 他到底是真心疼她還是為了他的性福生活? 好吧,懷孕的女人果然愛胡思亂想。